红楼之好想哭-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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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氏斜了琥珀一眼,“咱们这样的人家,起床的时辰如何能跟那些普通人家相提并论?今儿早了,明儿迟了,让人知道岂不是被人笑话了去。失了自已的身份体统还是小事,若是因此影响了一家一族之名声岂不是百年之害?老太太上了年纪,偶有疏忽,咱们这些身边亲近的人,却不能不提醒着。”
顿了顿,晋氏转头看了一眼正房,“罢了,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有事且去忙吧,我自去叫老太太起床。”
琥珀:确实是应该找点事躲出去了。
晋氏不等琥珀回应,直接朝着正房的房门走去。及至房门口,晋氏看了一眼尚未掀起的厚门帘,一个眼风便扫向了一旁打帘子的小丫头身上。
小丫头见此,也不敢发呆吃惊了,直接被吓得一哆嗦。手忙脚快的将门帘子打了起来。
晋氏见此,也没多理会那小丫头,直接带着红绿柳二人进了正房。
贾母早就醒过来了,只是冬日懒怠,躺在床上不愿意起身。不过因着琥珀与晋氏在院子里对话,倒是给了贾母了一些缓冲时间,没让晋氏一进来就将她堵在被窝里。
不过,就算是这样,贾母也被晋氏的行为气得火冒三丈。
“请老太太恩~”晋氏一进屋子便看见贾母穿着中衣站在床边,明显是刚刚起床的样子。晋氏上前几步,行了一礼,然后也不等贾母说什么便迅速站起来,“原来老太太已经起来了,倒是媳妇来晚了。媳妇明儿再早一刻钟过来请安叫起。腊月里呢,老太在披件外裳。”晋氏快人快语,一边对贾母说话,一边接过鸳鸯手上的外衣,直接朝着贾母身上套。
贾母本来还在生气,却先是被她那句来迟了,明天再早一刻的话,以及这种自来熟的动作弄得一愣一愣的。
之后就在贾母愣神的时候,晋氏又使唤起贾母房里的丫头,又是打水净面,又是让人拿了裙子系上,最后还说什么黄历上说了今日亥鼠冲月,穿戴要忌讳什么的。在丫头给贾母穿鞋的时候,又被晋氏以这种理由折腾着换了一双。
好不容易贾母终于坐到了梳妆台前准备梳头,晋氏看了一眼贾母的首饰盒,又说什么身份规矩,还有年纪发式等等规矩,习俗以及不为人知的忌讳。
因着晋氏说话语速快,又跟本不给贾母张嘴说话的机会,弄得贾母像个木偶似的由着晋氏摆弄,从晋氏进屋子到一直梳好头,穿好衣服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贾母好歹也是上了年纪,被晋氏这么一顿折腾,刚刚起床的贾母便觉得浑身都透着一股子疲惫。
此时此刻,贾母终于发现了张氏的好。
张氏虽然也不服管教,但却不会这般不懂眼色,闯进她的卧室,还美其名约的说要叫她起床。
更不会拿着大规矩,大道理,什么法度礼典的让她改变往日的生活习惯。
想到这位儿媳妇连黄历都扯出来了,贾母整颗心都带着几分颓废。
她就算是有心说黄历上的东西大多都是无稽之谈,也得顾及这黄历是由钦天监出品的事实。
“今日是你回门的日子吧?”
晋氏看贾母那副不确定的模样,心里冷笑。
你就装吧。
“今儿可不就是三朝回门呢。老太太这般年纪,竟然还有这么好的记性,真是难得。时间过得真快,仿佛前儿的婚礼就在眼前,再睁开眼睛,竟然已经三日过去了。”才两三日,装也要装的像一些才是呀。
贾母垂下眼帘,却觉得这三日真跟度日如年似的。
“我老了,记性大不如从前了。我记得那年琏儿他母亲嫁进来的时候,也是在腊月里。一晃就这么多年过去了,琏儿现在长的这般出息,可惜他母亲却是没看见。”
晋氏点头附和,“是呀,琏儿有老太爷亲自教导,前程必是不可限量。只可惜了张家姐姐这般福薄。这样的人家,又是这样慈祥的婆母,她怎么就突然没了呢。怪叫人心疼的。”
贾母:……
这样说话真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贾小妞:听说过什么是奸灭战,什么是持久战吗?
晋氏摇头。
贾小妞:就是下重炮一下子弄死弄残的,叫奸灭战。没办法一尾巴拍死,要天天拍的,就是持久战。
晋氏受教,转头看贾母:您是选择奸灭战呢,还是持久战呢?
贾母:……我选择复活张氏。
第69章
张氏的死; 一直是个公开的秘密。世家大族一直维持着光鲜靓丽的样子; 其实内里已经是污秽一片。
很多的事情也因为张氏的死,而让贾母不得不面对越来越糟糕的情况。
张氏的死,赖家的反水,儿子的不理解,孙子的仇恨; 还有贾代善的‘迫害’……
此时她的这位大儿媳妇又用那么意外的语气述说着真诚的遗憾。这样贾母有种被人撕了脸皮在地上踩的窘迫感。
将视线转到一旁的花瓶上,贾母声音淡淡的说道,“这就是命呀; 半点不由人。”
晋氏挑眉,笑着很是贤惠,“老太太见多识广; 说的再不会错了。”扫了一眼屋中的自鸣钟; 晋氏笑着问贾母,“早膳的时辰到了,媳妇让人传了早膳; 再回东院。一会儿便不过来了。”
媳妇要出府去; 甭管是去哪。都得跟婆婆报备。就算是回门这样的事; 也不能不过来说一声。
折腾了一早上; 贾母已经疲乏不已。她算是知道了,在跟这位媳妇的博弈上; 若没十足的把握,最好不要轻举枉动。否则吃亏的绝对是她自己。
摸了摸手腕上,被晋氏以不合时气换成的金镯子; 贾母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种深深的疲惫。
不就是在冬天戴个玉镯子,至于叽哩哇啦的说上两刻钟吗?
“毕竟是要进宫的,你们也早点走吧。晚上回来也不用过来,自行休息便是。”顿了顿,贾母咬了咬牙,认真的对着晋氏说道,“从明儿起你不用来这么早。吃过了早膳再过来便是。”看到晋氏皱眉要反驳,贾母连忙找了个理由,“你们住在东边,我住在西边。我这里以后便由老二家的过来侍候。老太爷就住在你们后面的梨香院,那边还有琏儿和宝玉,你们离的近,以后你多多上心些他们。
再一个,你也过门了,现在又正逢两年相交之时,府里府外最是需要有人操持,还有年底祭祖,东府那边也需要你时时盯着……你有孝心,我心里受用。倒不需要时时过来。”
晋氏看着贾母上下嘴皮子一动,就给她找了那么多的活,心里有一瞬间的担忧。因为她不知道这么多的事里面,贾母会在什么地方动手脚。
不过这份担忧转瞬便消失了。
因为晋氏知道担心没啥用,有用的从来都是手段。
敛裙应下,晋氏又说了两句便对着贾母道了一声恼,这才转身离开。
当晋氏离开荣庆堂的那一刻,贾母看着自己的这一身穿戴,直接让人抬水来,她要沐浴。
至于早饭?
谁特么有胃口谁吃去。
╮(╯▽╰)╭
晋氏一路回了东大院,在路过贾小妞院子的时候,还特意驻足问了一句。知道贾小妞去梨香院后,也没说什么。便抬脚走了。
晋氏到东大院门口的时候,贾赦也洽巧要进大门。
晋氏不解这男人一大早去哪了,迎了两步,便唤了贾赦一声。
贾赦回头,看到是新媳妇。当即站在那里等她一起回房。
贾赦今天一早起床,发现新媳妇去见老娘了。便套上衣服,简单的梳洗了一番便去了梨香院。
往常没成亲之前,贾赦也是天天早上去梨香院报到。然后由着他老爹拿他练上几回拳,之后一起吃过早膳,再跟着儿子一起读书。
今儿练完拳后,贾代善想到自家儿子也是成亲的人了。便没留他吃饭,直接将人打发回来了。
也洽巧在这大门口让俩口子来了个偶遇。
一时,二人进屋。丫头婆子将膳食摆桌,二人对坐静静吃了。饭毕,重新换了衣衫,又梳了头,这才带着准备好的礼物坐着轿子离开了荣国府。
二人一路朝着皇宫的方向行进。在路过一个岔路口时,给晋家准备的回门礼车队便拐上了去晋家的街道上。
至于他们进宫见当今,贾赦没有想过要给当今准备礼物。而晋氏则是准备将她表舅舅当成土豪打劫一顿。
宫中种种不一一叙述,晋家如何也是有礼可循,无需样样道来。
只说晋氏回门礼后,她的贾家长媳人生便正式开始了。
从公公的心腹手中接过管家大权,先是安排了人对着荣国府的大大小小各种各类的库房进行了大盘点。一点一滴的将荣国府里面的事情弄得一清两楚时,已经到了年根底下。
晋氏最近虽然忙得脚不离地,唇不沾水,但除夕一早,还是在用过早膳后便过来给贾母请安了。
当她在贾母的上房看到了被放出来的王夫人娘俩时,脚步顿了一下,便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先给上首坐着的贾母请了安,然后才转头便笑着对王夫人道了一句,“好久不见弟妹了,别来无恙呀?”
王夫人闻言,看着晋氏的眼神又冷上了几分。
“托福。”
听到‘托福’两字,晋氏笑眯眯的摇了摇头,“自家人,不必客气。”
王夫人:……
元春:……
贾母:……
这女人,真是成了精了。
嫉妒往往让人看起来就仿佛是整容失败后的面目全非。然而本人却永远是最后一个发现的。也或是自欺欺人的跟本发现不了。
视线拉回到二十来天前的夜晚。元春捡了一夜佛豆,人都冻成筛子了,只是强大的意志力让元春仍然在坚持着自己的节奏。
念一句佛谒,骂一声贾小妞,然后再捡一颗佛豆丢到一旁的簸箕里。
王夫人早就冻透了,可是看着那一地的佛豆,她除了跪在那里一颗一颗的捡起来,再没旁的招可想。
不,她想了。
她让周瑞家的出府搬救兵去了。
只是才一夜过去,救兵哪里能这么快就搬来。
最快,最快也要三天左右的时间,娘家才好出面。
叹了口气,王夫人站起身,揉了揉酸疼的腰,视线扫向门外盯着她们娘俩的婆子,微微眯起了眼。
虎落平阳被犬欺,总有一天她要让那些欺辱过她们的人悔不当初。
王夫人想着只要熬过了这两天她与元春就能离开这里,却不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周瑞家的压根没能离开荣国府。
贾母听到鸳鸯的叙述,便想到了王夫人会让人去王家搬救兵。因着西大院与荣庆堂就前后院的住着,再加上贾母对西大院的掌控以及王夫人和贾政这对俩口子对贾母仰仗,也让贾母在西大院有着非同一般的影响力。
于是乎,在王夫人被送进佛堂的时候,贾母便迅速接管了西大院的内务。
想要去王家搬救兵,那也得出得了门才行。
你说什么?要采买过年的东西?
呵呵,荣庆堂不介意在采买的时候帮你们一把。
此时已经有了窝里斗趋势的贾母和二房,虽然还在互相折磨着,但因着双方的价值彼此还不想太撕破脸。于是关系一直保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中。
消息受阻的王夫人正与她闺女幻想着迈过这个坎,未来的生活都是美好的犹如躺在蜜罐里。而她们娘俩还不知道贾小妞在打听到了贾母对她们娘俩的处罚后,转天就过上了让她们更幸福的美好生活。
贾小妞仗着人小,悄悄的跑到了贾母的小佛堂,再钻进了自己的空间,然后利用空间的帮忙,将佛堂里面的佛豆偷偷藏了不少到她的空间里。
之后又如来时那般,悄无声息的跑了。徒留毫无防备的王夫人与元春在那里苦哈哈的继续捡佛豆。
女人这种生物,除了要对别人狠,最重要的是要对自己也够狠。于是为了早日离开小佛堂,王夫人与她闺女那是豁出去的捡佛豆。终于在第二天早上将所有的佛豆都捡完了。
然而就在她们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来计量佛豆数量和重量的婆子就给了这娘俩一个沉痛的打击。
这佛豆生生缺了五六斤。
娘俩个不信邪,看一眼计量的工具,又转圈扫了一眼不大的小佛堂,不相信哪里还能藏住好几斤的佛豆。
计量的婆子将此事告诉了鸳鸯,鸳鸯抽了抽嘴角,只得硬着头皮将此事回禀给被大太太气得快要失去理智的老太太。
柿子专挑软的捏,王夫人在贾母一番对比下,就成了这可以随便捏的软柿子。当即沉下脸,“只会偷奸耍滑的胚子,将佛豆补齐了,再给我捡。什么时候捡干净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于是有了贾母的命令,腊月剩下的日子里王夫人娘俩差不多都是在小佛堂里过的。
你问为什么?
因为某条黑心肝的鱼,三天两头的利用自己那些小手段去偷佛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