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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贴身丫鬟-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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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砚腿长,步子快,一阵风刮过去,人影儿就没了。
  傅慎时扭头看着翠微,声音冰冷:“还哭?!打冷水拿帕子来!”
  翠微慌慌忙忙地去了。
  傅慎时回头继续看着殷红豆皱巴的小脸……她怎么病了还拧着眉,是不是很难受。
  他的手,不自觉地又伸了过去。


第44章 
  傅慎时的手摸在殷红豆滚烫的额头上; 她的肌肤很嫩,触之柔软; 但是眉头蹙着,他抬起手指抚过去,却抚不平。
  他收回手,握着拳头; 那股烫意却还黏在他手掌心里; 像一团热气; 透进他骨肉里,灼得他心口微微发疼。
  床上的人; 似乎察觉到异样,她晃了晃脑袋; 又缩进被窝里。
  傅慎时再次替殷红豆揭开被子,让她能够透气。
  翠微打了冷水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她颤抖着手拧干帕子; 搭在殷红豆的脑门上,用手摁住,隔一会儿就换一次; 不过一刻钟,水都热了一些。
  傅慎时就坐在房里静静地等着,时间似凝结成脂; 总也化不开; 不过一刻钟而已; 却像有一年那么久。
  他忍不住哑着声音催问:“时砚还没回来?”
  翠微跑出去看了一眼; 走进来抽抽搭搭地禀道:“没有。”
  比寒冬更漫长的是等待。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帕子上的水落进铜盆的声音,滴滴答答,又轻又响,一下下地砸进耳朵里,叫人心烦意燥。
  两刻钟的功夫,大夫终于进重霄院。
  时砚替老大夫背着药箱。
  大夫快步地跟着走,一边走一边惶恐地问:“这位小爷,可否透露是哪位贵人生病?”
  给这样的人家诊治,大夫心里也很紧张,就怕一个治不好,贵人迁怒于人,而且他瞧时砚的样子,必是个要紧人物,说不定是哪个房里的太太。
  时砚抿着嘴,闷声呵道:“看病就病,还管是甚么人!”
  大夫惊惧地闭上嘴,心却仿佛要跳出来似的,砰砰砰在胸口撞个不停。
  进了厢房,大夫还要行礼请安,傅慎时扭头瞧他一眼,道:“不必拘礼,先来诊治。”
  这大夫就在长兴侯府外边的街上坐馆,傅家中事,他略知一二,一瞧见是这位坐轮椅的主儿,登时双腿发软,险些跪下去了,一抬头又见傅慎时生的并不似罗刹吓人,言辞也不凶狠蛮横,只不过是通身透着的贵气逼人而已,便稳住了心神,上前去看。
  大夫请翠微将殷红豆的手拿出来,给他把脉,平日里只号一会儿的脉,这回唯恐出错,瞧了个半刻钟左右,倒是将傅慎时等人的心提得老高。
  他以手背摸了摸她的额头,便迅速收回手,又观察了殷红豆的面色,见她有汗,嘴唇发白,脉象虚浮,必然是外邪引起的风热表证,才弯腰拱手道:“贵人需得立刻疏散退热,待我开一张药方,立刻煎给她喝。”
  时砚去请大夫时,已经说了是什么病症,大夫正好带了几服药,有一服便是对症之药,他将药给了翠微,又在方子上写下柴胡、升麻、薄荷等,才收了笔。
  傅慎时锁眉问道:“她如今可要紧?”
  大夫反问:“贵人病几时了?”
  傅慎时道:“不过午时之前病的。”
  大夫道:“倒是短时,而且也不算太烫,吃过药发了汗就好了。”
  这便是并无大碍了。
  傅慎时瞧了殷红豆一眼,又问大夫:“此病几时可好?可会伤了脑子?她怎么一直不醒?”
  他从前听人说过,发烧脑子给烧坏了。
  大夫要摇摇头,道:“这个时节,这样病的人多,及时就诊,发了汗多半能好,只有拖拖拉拉太久不治的才会伤了脑子,贵人发病不久,应当没有大碍。不醒可能是因为……困了。”
  傅慎时的眉头这才渐渐松开。
  大夫又嘱咐说:“贵人发了汗要换一身干净衣裳和被褥,否则又叫邪气侵体,怕又要复发。退了热恐会四肢酸软,休养几日就好了。”
  傅慎时一一记下。
  翠竹端着茶盘进来摆在屋子中间的桌上,她斟了一杯给大夫,另将在厨房就倒好的一杯双手奉到傅慎时跟前,道:“六爷,您要的茶。”
  傅慎时冷冷地睨了翠竹一眼,没有接。
  翠竹手腕一抖,低下头想了想,才屈膝道:“奴婢去烧水,一会儿红豆姐姐要梳洗,六爷若要换茶,奴婢再来。”
  傅慎时轻“嗯”了一声,翠竹放下茶杯,立刻逃走。
  大夫诊治完了,傅慎时问他诊金,大夫说只要一钱银子,他却着时砚拿了十两银子付给他。
  随后时砚又送了大夫出去,大夫一边走一边猜想,那位贵人怕不是傅家六爷的宠妾吧。
  要不在怎么看个病就给这么多银子,有钱也不是这么使的。
  时砚留在二门上等胡御医。
  重霄院里。
  殷红豆的药正煎着,胡御医便来了,他隔几个月才来一次,这回傅慎时主动着人请他来,倒是少有。
  胡御医还以为有什么要紧情况,步子比领路的时砚走得还快,待他进了重霄院,却见不是往上房去,他诧异了片刻,才跟着时砚去了厢房。
  他看过了殷红豆,又看了那位大夫开的药方子,扯了扯嘴角……就为了这病找他来看?
  傅六腿废掉之初,疼得要死的时候,可都没主动请他来。
  傅慎时到底信不过外边坐馆的大夫,便问胡御医:“药方子可有问题?”
  胡御医笑一笑道:“六爷应该比这位姑娘更需要见我才对。”
  意思是说,她的这急病还比不上他的腿要紧。
  傅慎时并未答话。
  胡御医继续道:“我近来研究了一张新方子出来,活血化瘀效果很好,也可止麻,六爷要不要吃一吃试试?”
  殷红豆低低地嘤咛一声。
  傅慎时转过头,眼神落在殷红豆的脸上,语气冷淡道:“罢了,治了几年也不见好,吃药不过是多受苦而已。”
  胡御医并未多说,背起药箱,拱手道:“告辞。”
  “时砚,送胡御医。”
  时砚当即又送客出去,翠微熬好了药,端了进来,汤药温了之后,便喂给了殷红豆吃。
  傅慎时不好再留,待时砚回来了,便回了书房。
  翠微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殷红豆,等她出了一场汗,替她换了新被子和衣裳。
  次日,殷红豆退了热,除了四肢发软,微微有些鼻音,什么都好。
  她窝在被子里,听翠微说傅慎时怎么开窗户救她,怎么给她请大夫,怎么着急。
  殷红豆吸了吸鼻子,并未接话,心里却想着,他明明就是在乎她的。
  庭院里边,傅慎时在练鞭子,外边刮着风,吹得人衣袂翻飞。
  殷红豆瞧见了,同翠微道:“你去跟六爷说,外边风大,叫他进屋去。”
  翠微去了,傅慎时转动了轮椅,面朝厢房的方向,两个人遥遥相望,不过只能看到对方一个粗糙的轮廓而已。
  过了半晌,傅慎时的轮椅又动了,他回了书房,殷红豆也重新躺下去,眼睛却看向空空的庭院,发着呆。
  两日后,殷红豆差不多好彻底了,她梳洗好了,继续去书房伺候,傅慎时的膳食和茶水,都是她送进去的,两个丫鬟又回到了厨房,似乎也没有什么抱怨。这一个月以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最后还是回归了原点。
  留下来的,只有缥缈的情丝,若隐若现,时不时撩动一下人的心弦。
  一个静谧的夜。
  殷红豆端着热茶进去,她微微俯身,将杯子双手放在傅慎时跟前,声音不大不小道:“奴婢病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一些话,不知道是不是做梦。”
  傅慎时眉头微动,接了热茶,揭开盖子,捏着丁点大的柄,拨了拨浮在面上的茶叶,淡声道:“什么话?”
  殷红豆坐在凳子上,研墨,拿笔蘸取墨汁儿,兀自道:“好像是胡御医叫六爷吃药,是么?”
  傅慎时手腕一滞,只问:“……你还记得什么?”
  殷红豆眉毛一挑,道:“就记得这一句。”
  傅慎时面色如常地抿了一口茶,声音轻缓平淡:“没有吃的必要,也太苦。”
  殷红豆嘟哝一声:“吃药对六爷来说,算什么苦。”
  她尾音轻轻的,似一句缭绕在耳畔的呢喃,荡漾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傅慎时放下了茶杯,没有说一个字。
  不过殷红豆未觉不自在,她在纸上写了个“傅”字,这回虽然手生,却比以前有进益,撇是撇,点儿是点儿,字形还是很好看的,她放下笔,提起纸,灿笑问他:“奴婢是不是病中都有进步?”
  傅慎时认真地看了一眼,嗓音也很轻:“嗯,有些长进。”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做了一月的粗活,小拇指有些发红,像是冻伤了,他悄悄握起了拳头,嘴角抿成一条发白的直线。
  殷红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心里明白过来,面上依旧保持笑容,她放下纸,收回手,道:“奴婢忽然想起六爷忘记了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傅慎时嗓音低沉压抑。
  “六爷忘了?翠烟那回,您可是说送过奴婢一块儿极好的墨,奴婢等呀等呀,等到现在还没等着,六爷是不是该兑现了?”
  她眨眨眼,眼神灵动,笑容很俏皮。
  傅慎时嘴角微动,指了一下多宝阁上的几个盒子,道:“那里边,你自己拿,自己挑。”
  殷红豆狡黠一笑,道:“看中什么就能挑什么吗?”
  这点小心思,谁还能看不出来。
  傅慎时声音里的沉闷消散了些许,眸光微亮,挑着眼尾,把玩着手上的玉戒指,道:“嗯,你去挑罢。”
  反正她也不认识什么是值钱的东西。


第45章 
  殷红豆去拿多宝阁上的三个盒子; 其中有一个在高处,她踮起脚尖,两手伸得老高,才能勉强够着; 木盒子挪动到格子边缘摇晃两下,似要掉下来一般。
  傅慎时紧握着扶手,鼻腔里吐着重气,他声音微浊地吩咐时砚道:“去帮她。”
  时砚应诺; 转身站在多宝阁前; 十五岁的少年虽然生得文弱净白,但是身量不算矮; 长臂一展,轻轻松松就摸到了木盒子,他的下巴仰起来的时候; 整个人比殷红豆高出一个头,就像是一棵大树护着小树苗一样。
  殷红豆费尽力气的事儿; 时砚轻而易举就办到了。
  傅慎时的手不自觉地移动到双膝上去; 轻轻地包裹住硌手的膝盖骨; 许是凉风不知道从哪儿溜了进来,他的眼睛有轻微的刺痛感。
  盒子一一摆在桌上,殷红豆并未察觉傅慎时的丝毫情绪,她欢喜地打开盒子; 期待着里边的好东西。
  三个盒子打开; 殷红豆惊讶地“哇”了一声; 淡淡的墨香味儿扑鼻而来,和劣质的香气区分明显,而且每一块墨都光滑细腻,触之如指腹游走在完美无瑕的肌肤上,非常舒服有手感。
  傅慎时瞧着殷红豆脸上的笑容,手上力气松开许多。
  殷红豆小心翼翼地看完了好几块儿墨,突然发愁起来,看起来都价值不菲,也不知道哪一个更值钱,到底挑哪一个好呢?
  她抬起头,向傅慎时求救:“六爷,这奴婢怎么挑啊,都好喜欢啊。”
  傅慎时扬眉看她,是都喜欢吗?他淡声道:“只准挑一个。”
  殷红豆撇撇嘴,愁眉不展。
  傅慎时道:“轻弹墨锭,清脆为优,发闷为劣,掂量墨锭,坚实坚硬为佳。”
  其实还有两个步骤,看和闻,不过傅慎时的墨都是好墨,那两个步骤压根用不上。
  殷红豆按照傅慎时说的方法,一个个地试,她还是头一次干鉴定的活儿呢,而且都是品质上等的玩意,过程颇为享受。她最后选定了两个墨,似乎听起来和摸起来都差不多,想来价值相差无几,不过她还是想挑最贵的一个。
  她举起左手小盒子里的墨锭,歪着头问笑他:“那……奴婢就挑这个了?”
  傅慎时两手交握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殷红豆见他不答,轻哼一声,正要做决定,傅慎时却问挑眉她道:“确定了?”
  “……”
  她的手顿住了,本来确定,但是被傅慎时这么一问,又不确定了,殷红豆低头看着两块墨锭直发愁。
  也不知道两块墨锭差价多少,倘或选了另外一块,岂不是要亏上几两银子?或者还不止呢!
  傅慎时压住扬起的嘴角,再问她:“确定了?”
  殷红豆利落地将左手地墨放进盒子里,选了右手的墨,傅慎时可不是小气人,既然他都那么问了,肯定是右边的更值钱!
  她拿好墨,重重地点一下头,道:“确定了!”
  傅慎时又换上如常冷淡的面色,极淡地“嗯”了一声,便叫她将东西都收拾起来。他眨了眨眼,又道:“不早了,我要去歇息了。”
  殷红豆得了好东西,心情很好,应了一身道:“六爷先走,奴婢熄蜡烛。”
  傅慎时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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