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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贴身丫鬟-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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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照顾人方面,女人好像天生有优势。
  殷红豆自然而然地接过时砚手里的活儿,托着傅慎时的靴跟,很容易就替他脱了鞋子,然后她又去脱另一只脚,动作流畅。
  时砚面颊微红。
  傅慎时声音浅淡地道:“时砚你去拿帕子来,红豆帮我把袜子也脱了吧。”
  殷红豆一抬头,愣愣地看过去。
  他不避讳她啦?


第72章 (修字)
  殷红豆第一次看到傅慎时腿部分的皮肤。
  她脱掉了傅慎时的袜子; 一双枯瘦的脚; 皮肤透白,在烛光下,似乎能看到他的血管和骨头。
  他的脚脖子也异常的瘦,皮包骨头,殷红豆一只手就能握住。
  傅慎时两手紧紧交握着,木着脸,从上往下盯着殷红豆的脸,生怕错过她每一个细致的表情变化。
  殷红豆脸色如常; 只是缓缓地眨着眼,替他脱了鞋袜; 两手捧着他的脚跟,往温热的水里放。
  时砚拿了帕子过来,扔进水里,蹲身; 撸袖子。
  殷红豆抢了帕子; 细声道:“我来吧。”
  时砚自知粗心; 抿了抿唇; 起身退开。
  殷红豆用帕子替傅慎时洗脚,从脚跟脚趾头; 每一个指头缝都给他擦洗干净,她一边洗一边问:“六爷; 这样您有感觉吗?”
  傅慎时淡声道:“没有。”
  殷红豆轻轻地挠了挠他的脚底板; 抬头看他:“这样呢?”
  傅慎时回望着她; 瞧着她水灵灵的眸子,道:“没有。”
  她又狠狠揪了揪他的皮肉,然后抬眸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傅慎时眉头轻皱,殷红豆却笑了,歪头道:“有感觉啊?”
  “嗯。”傅慎时淡淡回了一句。
  殷红豆笑了笑,嘟哝道:“六爷可别觉得奴婢是伺机报复。”
  傅慎时嘴边缀着一丝淡笑,问她:“我没觉得。”他一顿,挑起眼尾,看着她问:“但是我想问你,你不是伺机报复,那是什么呢?”
  殷红豆轻哼一声,低下头,左手顺着他的脚脖子摸上去,捏了捏他的小腿肚子,软软的一把皮肉,一点肌肉都摸不着,萎缩的厉害,不过她想,既然能有感觉,证明神经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肌肉萎缩得厉害,以至于走不了路?
  她很小心翼翼地道:“六爷,您的腿,当时是怎么回事儿,您能跟奴婢说说吗?”
  傅慎时也不恼,只是问她:“你还会治腿?”
  殷红豆道:“不会,不过奴婢知道有一种‘病’会让四肢不能动,但这种病好治,万一六爷就是呢?”
  这方面傅慎时可不信殷红豆的鬼话,但是他知道这丫头没有坏心,便道:“……当时我两腿骨折,也失去了知觉,后来骨头接上了,好了之后也站不起来,就一直这样了。”
  傅慎时沉默了一会儿,眼神有点儿落寞,低声地道:“不是没治过的,骨折好了之后,皇上亲派了胡御医给我诊治,他是大业最好的接骨大夫,他都治不好,别人更没法子了。”
  “胡御医说了没法子了吗?”
  殷红豆总觉得,御医对傅慎时的腿,好像有些看法。
  傅慎时脸色冷淡了一点儿,他道:“不说这个了。”
  殷红豆“哦”了一声,替他擦了脚,穿上干净的袜子,和暖和的靴子。
  时砚在旁看着,捕捉殷红豆的每一个动作,两手还悄悄地比划着她穿鞋子的样子,他抓了抓腮,两厢比起来,他好像真的粗心多了。
  他走过去端了水去泼掉,又重新去打水给傅慎时漱口洗脸。
  殷红豆替傅慎时穿好鞋,她站了起来,要去将帕子搭起来,傅慎时拽住了她的手腕子,过了半天才都没说话,也没有看她的眼睛,只看着她细软干净的小手。
  这一次,殷红豆没有挣脱,她大概猜到傅慎时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她也鼓了鼓嘴,吹了吹额前的碎发,细声道:“奴婢没有嫌弃六爷,六爷救过奴婢,六爷护着奴婢,六爷您这样的主子,已经很好了。”
  殷红豆知道两个人在不同的地方长大,她不可能要求傅慎时懂得什么是“人人平等”,但是傅六能对她这样,平心而论,在这个地方,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说完这话,殷红豆能感觉到傅慎时把她的手抓的更紧了,好像要捏碎她的骨头,她这个时候不能甩开他,否则会让他觉得“心口不一”,她没办法,只能握住了他的手,非常郑重地道:“奴婢只是不想做妾,做奴婢就……太苦了,奴婢不想一辈子都没有盼头。”
  傅慎时握着她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手背,凝视着她的手,她的指背上有淡淡的痕迹,是之前他罚她的时候,冻坏的。
  殷红豆顺着傅慎时的视线看过去,趁机抽回了手,搓了搓,傻兮兮地笑道:“奴婢不是说这个,您知道,皮肉之苦最不算什么。”她睫毛低垂,往手上哈了一口气,道:“但是二爷和乔三……让奴婢有时候彻夜难眠。”
  傅慎时对她再好,她的身份在这儿,始终是令人轻贱的,她不自轻,也会有人想方设法折磨她。
  她不愿为妾。
  傅慎时抬眼看着她,眉心微动,两手缓缓地攥起了拳头,眼神明亮而复杂,他嘴唇微微张开一些,始终没有说话。
  时砚打了水进来,伺候着傅慎时漱口,殷红豆过去绞了帕子,让他擦脸。
  ——
  冬天时间很好打发,有时候殷红豆在屋子里算一天的账,就算过去了。
  时砚也学会了用炭笔算账,他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除夕夜之前,傅慎时又回了一趟城里的宅子,见过了二皇子派来的游先生。
  游先生果然如汪先生所说,为人圆滑,说话滴水不漏,他没有给傅慎时递话,但有意与傅六保持联系。
  二皇子到底戒备心重,不过好歹已经算是认可了傅慎时。
  与此同时,分坊也开好了,一开张,客人便如过江之鲫一样多,都是冲着“发财坊”的名头来的。
  总坊的收益也水涨船高,已经不是翻几倍,而是翻十几倍,到现在为止,到手能够拿来支配的银两足有三万两之多。
  几人商议下,又盘下了两间酒楼、客栈,酒楼离赌坊不远,客栈离城门不远,另剩下的钱,傅慎时打算让汪先生拿去结交有才之人,光是他和王文两人打理赌坊,还是太繁忙了些,而且以后还要盘下更多的店铺甚至自己请工人做东西,少不得要人帮忙照管。
  傅慎时同汪先生道:“先生近来都瘦了,眼睛下面乌青不减,有了人手,您也好松快些。”
  汪先生很是感激,他眼眶泛红,道:“劳六爷惦记了,我还好。”
  他不仅仅是为傅慎时的关心感动,还为傅六的信任的感动。
  傅慎时肯让汪先生拿真金白银去结交人才,这里边的账浑得很,他只要报了,殷红豆就得给。
  这才说明,傅慎时是真真儿地信任他。
  殷红豆打趣汪先生:“先生莫要只顾着忙,如今也算立了业,该琢磨着成家的事儿了。”
  汪先生脸一红,道:“王兄弟跟我提过,不过等年后再说,如今坊里正忙着。”
  傅慎时也笑了,他道:“待先生大喜,我要上门喝一杯的。”
  汪先生先笑着谢过了。
  傅慎时道:“这几日我要回家去了,坊里的事就托先生照顾。”
  汪先生连忙应下。
  傅慎时这回领着殷红豆回了庄子上,便使人去长兴侯府传信,让他派马车过来接人。
  王武将傅慎时平安送回了庄子,便领着兄弟们回去了。
  傅慎时除夕当天赶回了长兴侯府,因为回得晚,他回来换了件衣裳,就让时砚推着他去花厅里吃年夜饭,殷红豆留在重霄院跟翠微叙旧过除夕守夜。
  长兴侯府今年的年夜饭和往年的没有什么不同,花厅里热闹非凡,外边放着烟花。阖家同庆,只少了傅二。
  傅慎时淡淡地扫过众人,总觉着一切都变得有些陌生。
  用过了晚饭,傅慎时也跟兄弟们一起领了红包,便走了。
  出花厅的时候,傅三追上了傅慎时,他抄着手,哈出一口冷气,边走笑道:“老六,我也是今儿才赶回来呢,还好提前回来了,大雪封河,我差点儿要留在杭州了。你去庄子上腿养得怎么样了?”
  傅慎时抬头看着傅三,只见三哥神色疲惫,胡茬子都出来了,他道:“好多了,三哥在杭州可还好?”
  傅三表情凝重了一些,道:“好……就是忙,累。”
  但凡沾上点儿利益,谁不去钻营,傅三天天应付这些人,又要顾及各家关系,几乎很难睡个整觉。
  傅慎时“嗯”了一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兄弟两个慢慢悠悠地同行,他忽又问道:“三哥也走了几个月了吧,进项如何?”
  傅三撇撇嘴道:“进项是多,事儿也多,银子好拿,骂不好挨。”
  他这骂,都是替长兴侯府挨的。
  傅慎时实在没话说了,便也不说了。
  走到要分别的时候,傅三塞了个东西给傅慎时,他摸着鼻子,道:“给你的。”
  傅慎时瞧着怀里的礼物,笑了笑。
  傅三笑着拧眉“啧”了一声,俯身拍了拍傅慎时的肩膀,道:“我的老天,我的家六郎会笑了?以前六郎不这样的。”
  傅慎时又敛了笑容,淡声道:“以前三哥也不这样的。”
  他记得,傅三以前在他耳边很少有不聒噪的时候,从杭州回来,话少了很多。
  兄弟两个对望着,倒也无话。
  傅三揉了揉眼睛,转了身闷声道:“走了。”
  傅慎时等傅三的背影小成了芝麻粒,便也回去了,他拿着傅三给的礼物,心里却在想,红豆那丫头还没有得到什么东西呢。
  他记得,她和本家人已经不来往了。


第73章 
  傅慎时抱着傅三送的礼物回了重霄院; 他进了上房才打开檀木盒子,红绸里衬; 盛着一块儿青田花乳石,很适合雕刻。
  倒不是什么很出奇的礼物,难得的是傅三记得傅慎时的这么点爱好。
  傅慎时嘴边浮笑; 命时砚将东西收起来; 他看向窗外,厢房那边灯火通明,隐隐还有欢声笑语传来。
  殷红豆与翠微几人在房里聊得正开心呢,四个丫头手里都拿着剪刀; 在烛火下剪窗花。
  翠微脑子直; 心思简单,她跟殷红豆聊的都是她这几个月里学了哪些菜; 还说要亲手做给红豆吃。
  翠竹和翠叶两个心思活络一些,略问了几句殷红豆在庄子上的生活,殷红豆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她俩便不大敢再多加打探。
  自从殷红豆失宠又复宠; 两个丫鬟心里明镜儿似的——这是六爷心尖尖儿上的人,六爷提拔她们是为了气红豆; 六爷要是哪天打发了她们; 也许就是为了讨红豆开心。
  她俩就再也没有向上爬的念头了; 与殷红豆说话的时候; 乖觉了很多; 一如刚进院子的那会儿一样。
  殷红豆同她们玩了会儿; 便放下剪刀,拿着自己剪的几幅窗花,往上房去了,她悄悄地跨进去,站在屏风外敲了敲屏风,笃笃笃几声之后,就听到屏风后边的人道:“进来。”
  她两手藏在后面,绕过屏风,小步走过去,就看到傅慎时在笑,她问他:“六爷笑什么呀?”
  傅慎时交握着手,看着她背在身后的两手,淡淡道:“没什么。”
  他只是想起了这丫头蹲在书房后面偷听的时候,那时候也是梳着双丫髻,两个包包从窗沿下冒出来,像狗耳朵。
  一眨眼,都过了这么久了。
  这几个月,是他这六年来,日子过得最快的一段时间。
  “怎么又鬼鬼祟祟的?”傅慎时勾了勾唇角,问她。
  殷红豆眨眨眼,嘿嘿笑道:“奴婢现学了剪窗花,您猜猜,剪的什么?”
  傅慎时道:“我哪儿猜得着?”
  殷红豆两手拎着两幅窗花,一牛一兔,有点点神似。
  是他俩的生肖,中间隔着只老虎,是时砚的生肖,没剪,太难了。
  傅慎时伸手,拿过去瞧了瞧,皱了皱眉,道:“怎么牛和兔子一样大?”
  殷红豆撇嘴,道:“纸就那么大,难道我还专门裁掉一部分再剪?”
  傅慎时拿着花窗,肚子咕噜噜地叫,殷红豆问他:“您在花厅没吃饱?”
  他淡声道:“菜不大合胃口。”
  殷红豆撂下话:“奴婢再去给您做几个菜,正好咱们一道守夜。”
  她走后,傅慎时吩咐时砚:“去拿酒来。”
  时砚问:“六爷要什么酒?”
  傅慎时瞄着手里的窗花,道:“金坛于酒,要甜的。”
  金坛于酒,有甜涩两种口味,其实涩者才是上品,不过对于没有喝过酒的人来说,甜的更好入口。
  傅慎时吃过多次宴席,已是习惯喝酒的人,他是不怕涩的。
  时砚从大厨房取了一坛子酒来,拿了酒碗摆好。
  殷红豆也做好几样小菜端进房里。
  好酒好菜上了炕桌,墙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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