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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土家血魂碑-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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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岩壁,壁上留下了一个新崭崭的岩孔,刚才那阵巨响正是蛋形石头一路向下撞击岩壁而产生的。很快,那个岩壁生出来的石蛋就被黑森森的峡谷所吞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覃瓶儿正在专心致志向上攀爬,听见花儿的叫声,单手挂壁,低头瞧见我的危急情形,吓得尖声大叫,寄爷和满鸟鸟也悚然回头,痴不痴呆不呆盯着我发愣。好半天,满鸟鸟这厮在骂骂咧咧地吼道:“你屁眼儿痒是不,无事把事去砍那个石头搓卵嗬?害得老子差点一失足成千古恨……”这背时东西一急,啥子“渣渣”都喷得出来,而且根本不管词语用得对不对,完全忽视了覃瓶儿的存在。

我正待反唇相讥,满鸟鸟怒睁两眼,“剑呢?”

“你耳朵打牛蚊子去了是不?没听见刚才那当的巨响了,巴王剑已经掉下去了……我看您家的眼睛里是长鸡眼了!”我反瞪着满鸟鸟白多黑少的眼睛,没好气地恨声说道。

“妈那个巴子的,你他娘的真是个败家子,恁个好的一把剑,拿出去卖了不晓得要得几多钱,被你这个背时儿子拿来去砍石头,简直是暴殄天物啊我的个老伯伯……”满鸟鸟气得两眼通红,脸巴涨得像猴子屁股!

等等,两眼通红?猴子屁股?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怎么啦?我怎么可以看见黑白以外的其它颜色了?我抹了把眼睛,两眼死盯着满鸟鸟的脸和眼睛,没错,确实是一种气急败坏才有的暗红。我一下子就呆了!

“你恁个痴情地望着我干嘛?想要我原谅你吗?不可能!”满鸟鸟仍没注意我脸上流露出的欣喜之色,摆出一副如丧考妣的姿势,如果不是挂在岩壁上,我相信此时的他一定会气恼得捶胸顿足,势如疯癫才对。

“好哒好哒!命里不该有,就莫强求,掉就掉哒,你们俩个莫鼓眉日眼吵架行不?赶快爬上去才是正经。”寄爷这老家伙也没注意到我的神态变化,低头看见我像一根木桩桩杵在那里,以为我吓呆了,低沉着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把目光转到寄爷身上,此时才发现他那身八幅罗裙居然是天蓝色的,和我爷爷在世时经常穿的衣服颜色非常一致,而他头上那顶宝冠和唐僧唐老兄所戴的帽子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污秽肮脏得多,几乎看不清原来的颜色,不过从那油光闪亮的现状来看,我还是基本判断出他老人家的宝冠原本的主色调应该是红色。我甚至从寄爷微张的口中看到了他老人家那满口饱经沧桑的黄牙。

覃瓶儿我一动不动,急了,颤声喊道:“鹰鹰,花儿的血快流干了!”

我吓了一跳,如梦方醒,赶紧低头一看,发现花儿满脑袋已被暗红色的血液糊得沟壑纵横,前爪在脸上胡乱扒拉,显见吃痛不浅。我搞慌饺子了,赶紧抱着爬上另一个蛋形岩凼,站稳之后从身上扯下一块布襟,把花儿的脑袋缠个结结实实这才勉强止住血。

我在忙这番动作时,很是兴奋地抬头望着覃瓶儿说:“瓶儿,你的脸真漂亮,像熟透的红苹果!”天知道我怎么会说出如此俗气的话来,都是激动惹的祸啊!

覃瓶儿闻言一愣,睁着两只淡蓝色的眼睛,疑惑地盯着我,“你……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随之猛然醒悟,手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巴,我听见她饱含惊奇的声音从指缝中漏出来,“你……你看得见其它颜色了!”

我兴奋地点点头。

“我以为是么子‘波依’事哩,原来是你那双狗眼看得见其它颜色了哈,不过,我相信你的眼睛里黄色居多。”满鸟鸟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依旧毫不客气地“日绝”我。

我懒得理他这头东西。不过想到那把锋利的巴王剑,我也是心痛不已,这么好的一件文物居然就这么从我眼前消失了。唉,消失就消失吧,正如寄爷所说,命里不应有,强求也无用,就让它呆在它应该呆在地方吧,我早就有预感,这样的东西不应该是我的,也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

这么一想,我心里轻松不少,懊恼很快被这阴差阳错的惊喜代替。我在想一个问题,我的眼睛是被什么东西治好的呢?我很快就找到了答案,花儿的血,肯定是花儿头皮上的血!这真是纵里寻它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功夫。

后来我在一次和寄爷闲聊过程中得知,寄爷当时说我的黑白眼并不难治,他准备用的药居然是花儿的尿液,谁知天可怜见,花儿的鲜血居然在巧合中治好了我的眼睛,免受了腥臭之物的摧残,这也算是我命中注定的一桩奇遇。这时后话,不提。

我的黑白眼终于正常之后,我在惊喜之余,内心不免忐忑不安,先前虽然只看得见黑白二色,倒没有近视的担忧,此时恢复如初,我又没眼镜,视线范围内的东西会不会再长出一圈“茸毛”呢?幸好这个担忧是多余的,我的视线看得很远,而且看得很清楚,近视眼居然莫名其妙好了。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打算把这个治近视眼的方法公之于众,并且还打算申请专利,奈何担心惹出麻烦,甚至害怕有人因为看见平时不能看见的东西而吓破苦胆,这个方法最终烂在我肚子里了。

眼睛恢复正常,我就看见绝壁上到处青枝绿叶——尽管那绿色是一种墨绿,绝壁所生的石蛋也并像我先前看见的那样雪白,而是一种莹白中略带淡黄,和真实的鸡蛋在颜色上差别不大。

“走噻!”满鸟鸟恨声喝斥一声,“还木在那里搓‘呢乌安’嗦?”

我此时心情大好,根本不与满鸟鸟交锋。抬着看见天光越来越明,显然距离岩顶不远了,于是赶紧把花儿绑在身上,力气大增,敏捷度也大大提高,也懒得去管那些狗屁石头蛋是怎么形成的了,双手双脚用劲,在岩壁上的岩孔岩凼间欢快地腾挪攀爬。

上面三人也加快进度,不再说话,闷着头一通猛爬。好在这一次再没发生其它意想不到的变故,我们很快在喘气如雷中抵达岩壁阳光能照耀的位置。乍一被阳光照射,我又像当初从安乐洞中逃出来那样极不适应,眯着眼睛好半天才敢睁眼。我记得当初我还作了一首丰常形象的打油诗,可惜此时诗兴全无,脑神经极度萎缩,再也作不出拿得出手的诗来。

当然,没有诗兴还有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们的最终目的还没达到。

我记得寄爷说土司王覃城就在太阳升起的地方,此时已经能清楚看见岩顶了,那颗心早就扑通扑通乱跳起来,满脑子都在想这个覃城,这个死了几百年的覃城到底怎样接见我们呢?怎么告诉我们有关血魂碑的秘密呢?会不会像安乐洞中那女阴魂亲口告诉我们一些事情呢?……总之,心情是极端的复杂,期盼是极端的殷切!

第四十七章 又见骏马(2)

思想指挥行动,胜利的曙光已现,我的手脚当然变得轻快起来,连声催促着头顶上的三人不要拖沓,“攒劲爬!攒劲爬!我们很快就能见到覃城了……是吧?寄爷!”我心里又喜又急,更不愿说那憋腔憋调的彩色普通话了!(攒劲:使劲)

寄爷没说什么,依然闷着头向上攀爬。

当最后一块蛋形岩凼被我踩在脚下之后,我纵身一跃,双手一抓,向上一挺,终于蹦上谷顶,抬眼一看,发现满鸟鸟和覃瓶儿把寄爷紧紧挤在中间,全都背对着我,一言不发,坐如钟站如松似的一动不动呆看着前面。

视线严重受阻!这可把我急坏了,顾不得花儿的两条后腿像两根锣锤在我屁股上一敲一打,几个箭步蹿到三人身后,双手用力一划拉,从满鸟鸟胳肢窝下面钻了过去。

我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一时间竟忘了站起来。

如果眼前是一座残存的古墓,我不会觉得惊奇;如果眼前出现一片茂密的丛林,我认为非常正常;如果眼前出现同样的绝壁,甚至还有更多的石蛋,我也做好心理准备……然而,这一切都不是!

出现在眼前的,居然是一个方形的水潭,水潭中的水碧绿剔透,光可照人。而更让我看得不愿眨眼睛的是,潭上居然有石雕的九曲回廊。当然,更让我震骇不已的是,那弯弯曲曲的回廊形成的图案居然是土家的虎形图腾,双虎图案的最中间位置,也就是那个X形的交叉之处,居然伫立着一个三层楼高的鸟头。那鸟不知是什么鸟,但可以清楚看见它的嘴大张着,而嘴里居然是……居然是……两匹提腿欲飞的骏马!

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难道这里就是我们的最终目的地?可,土司王覃城究竟葬在哪里?放眼一望,视力所及范围根本没见任何坟堆,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同时我的心也渐渐沉入谷底。

看了半天,我才终于看明白这个地方的形状。这是一个类似平底锅的地方,但远比我当初在安乐洞中遭遇“嫁血”那个地方大,直径大约在一百米左右,“锅”底是一个水潭,水并不深,可以清晰看见水底地毯一般的碧绿水草,以及游弋其间的水生动物,比如透明的大约半寸长的虾子、两只眼睛鼓得比肚皮还大的青蛙、飞一般从水草中蹿过的斑斓水蛇……其中大多数水生动物的体形我以前从没见过;水潭之上大约十厘米的地方就是那弯曲的回廊,回廊之上杂草丛生,使回廊本来的面目变得斑驳陆离,几不可寻;无名鸟头之后,是一棵枝干虬节的参天大树,树荫浓密,冷气森然,无巧不巧刚好把鸟头遮得严严实实,如果从上面看,是绝对不会看见这个隐蔽的所在;水潭的周围,是一些挤挤挨挨的苗条的狗骨头树,这狗头骨树我并不陌生,小时候打柴经常砍他,生性脆弱,长得很直,一般来说长不高,但眼前这些狗骨头树却偏偏高而且大,而且最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它们的树顶无一例歪向鸟头,无形中形成一个类似圆顶锅盖的把这个水潭、曲廊、鸟头盖在其下,疏落的阳光从枝桠间硬挤下来,投射到水潭上,水潭中便万千金蛇游,晃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看过仔细,我恍然大悟,妈那个巴子,刚刚我还在怀疑这个世外桃源怎么没给人发现,即使普通人根本达不到这个地方,总应该有飞机之类的东西发现它吧?现在想明白了,正是这些密密麻麻的狗骨头树和潭底碧绿的水草,为这个环境披上了一件隐藏真面目的外衣。

寄爷毕竟老辣得多,见过的世面也不少,见我们三个年轻人持续着最初的姿势,首先醒过神来,活动活动手脚,长吁口气,说:“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了!”

这声并不洪亮的话语把三个看得瞠目结舌的伙计从梦中惊醒。我抹抹嘴角的口水,咂咂嘴随意接口道:“您家啷格晓得呢?”

“你没看见鸟嘴里的两匹骏马吗?”寄爷指着鸟头说,“你们看看,它们有什么特点?”

覃瓶儿眼尖,首先惊奇地叫道:“那两片马与我们在罩面亭看见的那两匹很像呢!”

听覃瓶儿说得肯定,我把目光从打量周围环境转向那两匹骏马。尽管我现在的视力与往日不可同日而语,但与覃瓶儿的视力相比,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加上有一些蔓延的枝桠挡住了我的视线,所以那两匹马我看得并不是特别清楚。“真的?”我只得向覃瓶儿求证。

“你不是说你的狗眼好了吗?啷格还看不清?瓶儿说得没错,那两匹马确实和墨氏夫人雕的那两匹马很相似,罩马亭那两匹马简直就是它们脱的壳儿呐!只不过,这两匹马看上去还非常完整,比罩马亭那两个伙计帅多了!”满鸟鸟迫不及待“日绝”我两句,然后一本正经我形容那鸟嘴里的两匹马,中间用了几个自以为俏皮的词汇。

“鸟鸟说得对。看见这两匹马,我们不难想像,它们肯定与墨氏夫人相关,既然如此,那肯定也与我们要找的土司王覃城有关。”寄爷补充道。

“但是,那鸟嘴里除了两匹马,并没得坟堆、棺材之类的东西,那么土司王覃城究竟葬在哪里?”我虽然赞同寄爷的观点,但心中任不免疑惑万分。

“血魂碑上那八个字是啷格说的?”寄爷反问了一句。

“‘欲解血魂,宜寻覃城’啊!”我不解,不晓得寄爷为什么明知故问。

“这八个字是你根据那首藏头藏屋诗猜测的,原话中根本不是这几个字……”

“您家是么意思?”寄爷话未说完,我隐约猜到寄爷接下来会说什么,冷汗唰地下来了,心里想道,难道我当初的猜测根本就是错误的?——这可比狠狠敲我一棒还要厉害万分!

“我的意思是,这句话中的‘覃城’也许不是一个人,或许真如陈老所说的那样,是指的‘覃姓城池’,又或者,土司王覃城根本不是采用的普通安葬方式——哪个告诉你埋人一定会有坟堆或棺材?”

“那您家的意思是,覃城用的火葬?”我不太相信“覃城”这两个字指的是“覃姓城池”这个意思,所以仍然固执地认为覃城是一个人,是土家历史上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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