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文之女配人生-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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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吴襄尴尬道:“她昨儿有差人过来; 我没去; 后来出来的时候她又追上来?我都没理会她的。”少年时期总有种英雄主义; 吴襄也不例外,可是他又是很理智的; 没有再发展下去; 断然拒绝要带姜小姐走。既然以前没有做的事情; 现在他也不想了,只是碰上了后怕姜小姐对余榕不利; 所以才说出来。
像他这样的寒门子弟; 做事小心谨慎; 只要有一点不利; 他就会先猜想,谋定而后动。有青云梯谁都想上,可吴襄这个人野心是有,但也不想靠女人。况且他对余榕情投意合,那等停妻再娶的事情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余榕摸了摸肚子; 松了一口气:“我说她怎么对我这样。不过,也没事; 你要是真有二心; 我就带着孩子自己过。我可不是别人,相公在外胡搞乱搞还要忍,我是忍不了的。”
吴襄摸了摸她的肚子,严肃道:“你呀,好生养胎; 我就是死了也只为你不为别人。”
娶高门女真的好吗?还不如余榕这样,两夫妻相濡以沫,有商有量,很多东西一旦掺杂了利益那就变了。
“只为我?”余榕伸出一根指头点了点他的头,故意装刁蛮的样子道:“要是不为我怎么办?”
夫妻俩都笑了起来,吴襄才松了一口气。有这么个善解人意的妻子可真好,这样就不会经常有误会也解不开,从而徒生烦恼。
余娟头次怀孕反应很大,余榕让府医过来看了好几次,说是要好好养着才行。余榕也渐渐的把姜家的事情没怎么放在心上了,而余榕自己也大着肚子,把年过完身子就好了许多了。凯里县听说又调了一个县令过来,之前那位县令被革职了,也不知道那位有趣的王夫人怎么样了?
吴襄的茶引子因为此次芽茶的关系,打开了销路,吴襄才稍微放下心来。但祭祀的事情还是萦绕在他的头上,总不可能每次都去偷人吧,根本性的问题还是得废除这样的传统,可他却一时没有思绪。
“还不快睡,明儿还得早起,你饿不饿?”余榕看在灯下已经坐了许久的吴襄。
吴襄这才回过神来,搂住余榕:“我不饿,在想事情。”
神女县的老百姓因为政令得当,有了个丰收年。吴襄第二年开始招人修路修桥,对于老百姓来说做徭役,之前都是被剥削。可吴襄就想办法,不给钱,但三餐管饱,一家出一个人就行。神女县多山,山路崎岖,太闭塞的地方无论发生惨绝人寰的事情,外面也不会知道。
他几乎天天在外面奔波,余榕在家里养胎带孩子,中秋之前收到宣氏来信。秋桐自认是余家陪嫁来的丫头,打趣了一句:“舅太太跟您还是这样亲热。”
余榕也喜道,“秋桐,我嫂嫂生了个儿子。快,你让贵儿把东西挑好了,找认识的人把东西带过去。”宣氏进门几年就生了个女儿,张氏明里暗里都急,余榕哪怕觉得还好,可每次收到嫂子来信,总是觉得她呗愁绪围绕着,现在好了,总算是圆满了。
敬天跑回来先跟余榕请安,他最近养了两只小乌龟,所以有事没事总是往院子里跑。
张妈又拿了张请柬过来,这是姜知州要卸任了,听说要调新的知州来,所以请各知县过去交代问题。说不定做的好的知县还能得到赏识,余榕不敢耽搁,找了吴荣来跟他说了情况,吴荣看了一眼余榕没做声。
吴襄拿了请柬,换好了衣服,见余榕还在睡觉,亲了她几下才去。
姜知州保养的很不错,至少比他夫人看起来年轻许多了,他很头痛,自家这个女儿怎么就这么轴?
吴襄又叫了一遍:“知州大人。”
姜知州这才回过神来,笑道:“人老了就爱走神,你别介意。”
“您真是精壮能干的时候,我们比您可差远了。”随口奉承一句,吴襄可真的不知道这位知州大人单独喊自己来做什么。
姜知州暗示:“我如今已近暮年,可家里烦心事不少。”
可吴襄只笑笑,完全不接茬,姜知州也知道他是个聪明人,便再也没提一句其她的话。他女儿想嫁吴襄,首先得吴襄肯,这个事情才好办,若是不肯,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万万没有夺人夫的道理,再者吴襄还是朝廷命官。
等回到后院,姜夫人已经把大件都收起来了,看姜知州脸色不好,便嗤笑一声:“再疼她,也不能做这个事情。我找人查了吴襄跟余氏,那不是好惹的,吴襄为了余氏可是连亲娘都不理的,更何况是我们家闺女。”姜夫人是个十分重规矩的人,若不是前几年姜知州任上犯了事,也不会被长房威胁把女儿嫁过去,现在女儿归宗了,却一门心思想嫁给有妇之夫。若不是她觉得太对不起女儿了,连试探都不会试探了。
姜知州走后,也调任了新的知州,姓江。是江河湖海的江,跟江大人的姜不一样。
吴襄在知州府认识了几个人,所以消息灵通许多,“这一位是镇国公府的嫡次子,任知州就是走个过场。”就是捞政治资本了。
余榕笑道:“不管是谁,反正咱们做好咱们自己的就行。”
余榕在中秋节过后也发动了,这次却又生了儿子,张妈等人经验丰富,毕竟已经伺候过一次了。余榕自己也更懂得照顾自己,所以她对自己这第二个儿子是很熟门熟路照顾的。敬哥儿也是天天来看弟弟,春草几个不敢分心。
下面的属官或者商妇们各有表示,这样的喜礼,只要不送的太过分了,一般都会收的。余榕看有许多玩具或者小手镯这样的,一一让秋桐收起来。
她这些日子在坐月子,可是外面的消息一点不敢落下,“你是说祭司犯了事,已经交往有司衙门了。”祭司在苗人这里那是很大的象征,可是偏偏有苗人状告祭司侵占田地做法不说,还把众人交的供品全部私吞了,更告他残害长老。。
其实像这种事情,本来内部处理就可以了,可是这对兄弟也是大有来头。他们的父亲是长老,本来可以当上祭司的,却被现任祭司打压,最后死的不明不白。两兄弟伺机而动,找到机会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告了祭司。
“是,咱们三爷说,这事还得上官处理。他虽然是父母官,可兹事体大。”秋桐一边说一边确认,生怕自己遗漏。
余榕挑眉:“那就好了。”
秋桐小声道:“终于不再作孽了。”她是余榕的贴身丫头,贵儿又是吴襄最信任的小厮,可以说两夫妻跟吴襄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祭司的事情她也很气愤,但无可奈何,县衙现在虽然里里外外已经换成她们的人了。可是只要一出街口,那就是苗人的天下,前有金县丞在帮衬,后有杨监生照看。
可杨监生这个人不好说,这次的事情他私下帮了大忙,只是吴襄无法口头表扬他,只能够在他的考评里面写了优。若是能够让金县丞下去,把杨监生调上来,吴襄也是愿意运作一番的,当官当的可是朝廷命官,那可不是金家的官。
这件事情惊动了知州,他亲自过来了,正好余榕在月子里,只要让张妈看着一些。因为余娟那边也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情,也不能放松。
江知州长的很年轻,二甲头名,是个允文允武的青年。见吴襄巨细无遗的把事情说了后,他沉吟一下,“这事也不能老是拖着不解决。”前任姜知州官场老油条,所有的事情只要不闹大,他就不会说什么。
可江知州年轻气盛,能够来这里就代表他想要做政绩,又有什么比这个更好。吴襄势单力薄不敢接,可运筹帷幄十分好,他只要略微安排就行,能做的出成绩,才能更好的往上面爬。
“是,您说的对,我这里已经把被告都安排好了,一切罪证都在这里。”吴襄看这位江知州年纪轻轻,可是很有威严,背靠镇国公府这颗大树,那肯定是不会倒的。
公事办完,再谈私事,因为也不知道江知州喜欢吃什么菜。但秋桐都是跟张氏还有余榕学的手艺,草埔镇的特色菜都烧的特别好。江知州几乎是吃的第一口就惊讶,干炒牛河,这个菜也只有榕姐做过给他,那个时候他还是……
“都是家常菜,也不知道您爱吃什么?”吴襄客气道。
江知州淡笑:“我看就挺好吃的。对了,你们家在这里可住的习惯?”
吴襄笑道:“刚开始来这里都是辣椒味儿也不习惯,都是自家带的厨子,后来又是内人改了好几个菜才慢慢合适我的口味。今儿吃的都是内人想出来的,也不知道您看好不好?”
江知州本来还想难道榕姐做了厨娘?可是一想吴襄之妻余氏,那可不就是姓余吗?不知道怎么的,他就看吴襄的笑容有点不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还记得小鱼不?
第102章
“挺好吃的; 我还想再吃一小份; 可以吗?”江知州抹了抹嘴; 意犹未尽。
吴襄看这个江知州吃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心里也讶异; 不过是些粗糙饮食; 肯定比镇国公府的要差许多; 可他怎么吃的这么香。可吴襄一向城府颇深,他含笑又跟秋桐道:“你上两份来。”
江知州用完又用手帕擦了擦手; 看吴襄身上穿的常服; 看起来不算很精致; 可一看很舒服; 以前榕姐也是这样会把线头全部烧掉,每次榕姐做的衣服穿上去都很服帖。他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精致是精致,可并不服帖。若是余榕听到肯定觉得是心理作用,因为镇国公府的衣服哪一件不是精挑细选; 再选上好的绣娘做的。
“吴大人,我们去外边走走。”江知州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吴襄连忙谦让让江知州出去; 他是下官; 不能走在上官前面。
俩人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敬天背着小书包进来,他被教的很懂礼貌,连忙抱拳跟吴襄行礼,看到江知州又不认识,但笑了笑; 又作揖行礼,一看就是很善意的笑容。
吴襄正准备跟儿子嘱咐几句,却见江知州一把抱起敬天对吴襄道:“这是吴大人的儿子吗?”
吴襄很是惊讶,“是啊,这是我的长子。”
江知州从腰间解下玉佩递给敬天,“我来的匆忙,没带什么好东西,这个权当见面礼了。”敬天不敢要,看向吴襄。
“江大人这可如何是好?他小孩子家家的。”吴襄不敢要。
江知州却很快把他放在敬天的小书包里,“没事,我高兴。”
吴襄这下不敢再说,再推辞倒是显得自己小气了似的。
敬天这个小人儿却很自律,“爹爹,儿子要去写大字了。”
儿子天份好,吴襄是十分骄傲的,他对江知州道:“勤学不辍,方能成大事。江大人让他去写字了,下官还有些东西给您。”
江知州似笑非笑的放下敬天,又跟吴襄一起进了书房。
天色已黑,再赶回去不太可能,余榕虽然在做月子,但是打理家务并不放下。她把春草叫过来吩咐道:“柜子里边有新的棉絮,你把那套竹青色的床单褥子拿过去铺上,枕头就把我做的那个装满谷壳的拿过去。”
客房已经布置的焕然一新,春草把床铺好后,见江知州带着下人进来,连忙请安。
“起来吧,这是你们夫人吩咐的吗?”
春草以为是江知州客气,连忙道:“回大人的话,是我们夫人吩咐的,这谷壳枕对就寝很有帮助,这谷壳还是去年我们夫人特意选的。”
她还是这样的妥帖……
江知州睡上去,一夜好眠,仿若回到草埔那个小镇上一样。
余榕把鸡酒喝了几口,实在喝不下去就让吴襄喝了,吴襄平时都是挑七嫌八的,可对余榕却是完全不嫌弃,他皱眉喝下去,把江知州给敬天的玉佩交给余榕。
余榕好奇:“怎么会给这个的?上次去前知州家里都没这个待遇?”
吴襄也摇头。
“肯定是你事儿办好了。”除了这个理由,余榕也想不到其她的了。
一夜好眠,江知州又跟下人打听说家里夫人在坐月子,于是也不再打扰,拿了证据就走了。余榕刚出月子正好余娟也要生,只好请了相熟的稳婆过来,因余榕也是生产过的妇人,要准备的东西余榕很快就置办好了。她还准备进产房,却被吴襄拉回来了。
“产房晦气,你刚生过孩子,还是不要去了。”
这个时代都有这个思想,余榕本来也跟余娟关系一般,所以只让张妈跟请来的稳婆看着,她并不进去。
余娟大声喊着,吴荣在外边走来走去,余榕等了一会儿,时间太久,吴荣也急了。
“三嫂,你说娟儿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我进去看看吧……”话音才刚落,就听到里边响起了婴儿的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