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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锦园春-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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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紫露小心谨慎离去的背影,江云琼又暗暗叹了口气。
    她能说的都说了。至于七妹能不能看懂……
    那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第20章 帕子

江云昭收到荷包后,整个人便静了下来。
    蔻丹见她如此,就给丫鬟们各自安排了活计去做。她则拿了针线去屋外廊下绣新的帕子。
    等她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端着点心进屋的时候,见江云昭依然在怔怔发呆,不由笑了,“姑娘还在看呢?难不成看久了,那上面就能结出果子来?”
    她说着话走到江云昭身边,将点心搁在了一旁几案上。
    事毕正准备出屋,江云昭出声把她唤了回来,“你把这个给母亲送去。”
    蔻丹接过她递来的荷包,疑惑道:“这不是大姑娘刚送给姑娘的谢礼么?怎地还要送去夫人那里?奴婢刚刚瞧着姑娘一直看它,应当是很喜欢才是。”
    江云昭方才趁着丫鬟们都不在的时候,拿出里面的帕子细看了下。
    此时听蔻丹这般问,她也没多解释,只是叮嘱道:“你送去的时候,记得提醒母亲打开看看。”
    蔻丹这才知晓里面是有东西的,再不敢大意,郑重地应了一声。看着屋里没什么需要急着处理的事情,便直奔秦氏的屋子而去。
    江云昭想到刚才打开帕子时的心情,当真是五味杂陈。
    江云琼显然花了很大的心思。既想让她看懂,又不敢点得太明白。
    几乎是看到柳叶的一刹那,江云昭就立刻想到了自己小时发生的一件事情。
    那时她不过五六岁大。舅母们来侯府做客,闲暇之时,罗氏拿着个装了金锞子的荷包,逗她说,若是昭姐儿能好好背出一首诗来,大舅母就把这个荷包连同里面的东西都送给昭姐儿。
    江云昭觉得那些金锞子的样子新鲜又有趣,十分想要。转眼看见院外摇摆的柳枝,就念出了‘咏柳’那首诗。
    她本是觉得自己念得极好,定然能得到那袋东西。谁知罗氏听了后,不但没赞扬她,反而说‘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这句错了,不是‘春风’而应该是‘秋风’。
    江云昭便轻声反驳,既然是二月,怎么可能是秋风?定然是春风无误。
    罗氏还是坚持自己的说法。
    彼时江云昭性子温婉,不善与人辩驳。两番下来,她便不知该如何开口是好,只低着头红着脸生闷气。
    罗氏绷不住哈哈大笑,搂着她说昭姐儿太可爱了。没错,是舅母记错了。这包东西送给昭姐儿。
    因着江云昭做这事时懵懂天真,喜爱她的父母和兄长都记得清清楚楚。前世之时,江承晔后来还拿这事打趣过她几回。
    但她没想到江云琼竟然也记得,而且还想到用那些柳叶,来提醒她‘二’这个数字……
    江云昭正沉浸在思绪之中,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喝,将她惊醒。
    是母亲屋子那边的方向。
    她忙询问蔻丹,可蔻丹已经回来了一会儿,对现在那边的情况丝毫不知。
    江云昭匆匆出了屋子,立在门边望去,唤住从那处过来的李妈妈,问道:“那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李妈妈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现在屋里只有侯爷和夫人在,侯爷发了很大的脾气,听说砸碎了一整套茶具。”
    江云昭暗暗心惊。
    爹爹性子温和,极少动怒。如今这情形,她平生几乎没见到过。
    难道是爹爹和娘亲吵起来了?
    虽说平日两人感情极好,可是病痛之下,难免有心绪不佳之时……
    这个想法惊到了江云昭。她不顾李妈妈的劝阻,执意朝着秦氏的屋子行去。
    “他们这是做的什么事?你瞧瞧,你瞧瞧。那些纸上,那个帕子上……满满都是证据!这就是我们的好兄弟,好弟媳,好亲人!”
    听到江兴源隐忍着的低声怒喝,江云昭想到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瞬间有了思绪——父母查到其他证据了!
    她暗暗松了口气。见门口的红锦红芳作势要拦她,便安抚地微微颔首,自顾自推门走了进去。
    碎瓷片混杂着茶水和茶叶,散落了满地。
    江云昭一进门,竟是不知该如何下脚才好了。
    秦氏本斜倚在榻上,见她进来,忙坐起身来准备唤人清扫。
    江云昭摇了摇头示意不必,朝江兴源笑道:“爹爹这是怎么了?发了那样大的怒气,声音都传到我那儿去了。”
    江兴源听见有人进屋,却没料到是江云昭,滞了一瞬方才回身望向她。
    他看了看满地狼藉,说道:“你先回去吧。待会儿收拾好了你再过来。”
    江云昭反而往他们那边又靠近了些,“那可不成。若是我走了,爹爹再发怒,岂不是要娘亲一个人受着了?”
    说话间走到了父亲身边,她又放软了声音,好生说道:“如今爹爹和娘亲大病初愈,如果不好好养着,怕是要落下病根。为了那些心生歹念心思恶毒之人,伤了自己的身体根本,值得吗?”
    江兴源没想到一向温顺的女儿居然咄咄逼人起来。他倒并不介意这个。高门之家的嫡女,哪个没有点自己的小性子?
    他不喜的是她后面的话。
    什么叫‘心生歹念心思恶毒’?
    江兴源沉声说道:“你才多大?那些是大人的事,你小小年纪照顾好自己便好,管那些作甚!”
    刚刚一直静默的秦氏缓缓开了口:“我倒觉得侯爷不该斥责昭儿,反倒应当赞扬她才是。她说的没错,我们不该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她起身朝江云昭这边行来,拍了拍女儿稚嫩的肩膀,拿起那方手帕,放到江兴源手中,深深叹道:“那天晚上昭儿忙里忙外,片刻不得安宁。之后她四处查探,更是操碎了心。侯爷也说了,她才八岁。可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却早早地看懂了这些、看清了这些,难道,是她的错?”
    江兴源被秦氏这句话惊到。
    想到那些人不只谋害自己与爱妻,也将两个孩子推到了避无可避的艰难境地,心里的怒火更盛了几分。
    这股子火气四处乱窜,激得他胸口发闷发胀,眼看着呼吸都要困难起来。
    突然,指尖传来了柔软的触感,将他身上的焦躁之气滤去些许。
    江兴源深深呼吸着,待到心绪平和点了,低头看去,却是女儿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
    他一下子心软了,蹲下。身子,与江云昭平视着。望着女儿澄澈的双眸,江兴源重重地叹了口气。
    方才看懂这方帕子所代表的含义后,他心中的怒火就再也无法平息下来。
    先前拿到证据之后,他还曾经犹豫过一刹那——那些人会不会并非有意加害?害人之物会不会是不小心掉落进去的?
    毕竟是血脉相连、同一个屋檐下住了几十年的亲人。
    直到看见了这方帕子。
    它明明白白地告诉他,那天的事情,绝不是偶然,也不是突发状况。而是某些人筹谋已久、故意为之。
    揉了揉江云昭柔软的发,江兴源再次直起身来,眼中慢慢聚起了凛冽之意。
    “昭儿说得没错。我们现在身子不好,正需休养,不能随意动怒。只是这事不算个清楚明白,又怎能让我压得下这口气!”
    他拿起自己带过来的那叠纸,冷哼道:“既然如此,倒不如先与他们算个清楚明白。是非曲直有了定论,往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第21章 证据

马氏午歇后醒来,还没睁眼,就觉得右眼皮在一阵阵跳得厉害。
    想到昨日外面那些人递进来的消息,她忍不住一阵心烦。伸指在右眼眶上揉了半晌,觉得好些了,方才慢慢睁开眼。谁知刚一见光,那眼皮就又跳了起来,而且比先前还要严重些。
    暗暗咒骂了一声,她也懒得去管了,索性唤了人来伺候起身。
    眼上不舒服,整个人都有些心烦意乱。杨妈妈看她脸色不善,赶紧让人端了一碗银耳羹上来。刚喝没几口,门外就传来一阵急切杂乱的脚步声。
    马氏不小心咬到嘴唇,顿时恼了,丢下汤匙扬声呵斥:“乱跑什么?懂不懂规矩?平时怎么教你们的?一个个毛手毛脚地不安生,太不让人省心。”
    “夫人,出事了,出大事了。”紫羽急急慌慌进屋来禀。
    马氏心里一颤,顿时觉得头皮也要跟着那眼上的煞星一起乱跳了,“什么事?说清楚!急急慌慌的,像什么样子!”
    紫羽被她吼得瑟缩了下,想到即将来临的麻烦,又大着胆子,说道:“是三夫人的猫。三夫人那只猫,死在咱们院子了!”
    “猫?”
    马氏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才恍然惊觉她口中说的是什么,顿时松了口气,笑了,“你说是猫?”
    紫羽被她如释重负的古怪模样吓了一跳,忙低下头,答道:“是的,猫。”
    “不过是只畜生罢了。这么点小事,也值当你这样大惊小怪?”
    “可是死的是那只毛色纯白、最为乖顺的一只……”
    “是它自己跑来送死的,与我们何干?”
    马氏斥责了紫羽后,心情甚好,胃口就也回来了。她懒得多管那猫儿是怎么死的,捏起汤匙,用力磕掉上面沾着的汤汁,将汤羹快速搅匀,大口大口吞咽起来。
    紫羽愕然抬头,又赶紧低下。
    三夫人连氏无子无女,没事时就爱养些猫猫狗狗,当做亲生子女般疼爱。平日里她待这些小动物尽心尽力,比对庶出孩子都要亲热许多。如今最得她心意的一只出了事,怎会善罢甘休?!
    二夫人平日里极力拉拢三夫人,怎地这次反而变了态度?
    紫羽心中惴惴,有心想追问几句,又怕再次惹恼了马氏,当真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马氏正思量着外头那些人许是弄错了,大房的人怎会查到那上头,突然院中又是一阵骚乱。
    她瞥了眼一旁立着的紫羽,正欲遣她出去问问,谁料江云珊冲了进来,一进门就嚷嚷道:“娘,不好了不好了。三婶带着人朝这边来了!”
    马氏揉了揉眼眶,起身说道:“慌什么?来得正好。我刚好有事要与你三婶商量一番。”
    “商量?娘,你没弄错吧。”江云珊急了,“三婶那样子……”
    她话没说完,马氏已经出了门。
    眼看着连氏已经走到院子了,自己再多说什么,连氏那边也能听得见。江云珊恼恨地跺了跺脚,跟了出去。
    连氏一进院门就瞧见了地上那软软的一团。她慢慢走了过去,躬下身子,抱它起来,心里悲伤到了极致。
    马氏往她怀里瞥了一眼后,抚抚右眼眼眶,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又回来了几分。
    她有心想与连氏说说自己的担忧,见对方将那团白色交给了身边的妈妈,就迎了过去,说道:“我有几句私密话要与你说。你且随我过来。”
    “二嫂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非得这般遮遮掩掩?难不成绒球的死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缘由不成?”
    连氏的话说得生硬,面部表情也极其生硬,仿佛镀了一层万年寒霜,从里到外都透着冷意。
    马氏见她不领情,心里不由有些冒火。思及那只猫到底是死在静园,她努力掩住心中的火气,好生说道:“先别说这些了。外头有人给我递了话,说是侯府有人去查过了……”
    “不说这个?”连氏不自觉地就提高了嗓音,语声尖锐地道:“我有多宝贝它,二嫂应当比旁人更清楚。如今二嫂说不提这个,那还要提哪个?”
    马氏心中的话一直没能好好说出来,被连氏一句句顶得彻底着恼,当即没了与她商议的兴致,再开口,语气就也带了些不耐烦,“不过是个畜生罢了,死一个再买一个就是。若是我们事成,满京城的猫都随你挑!又何必拘泥现在,对这么个没了气儿的耿耿于怀。”
    连氏把那猫儿当孩子般养着,怎能忍受得了她如此说?当即变了脸色,“如果哪天珍哥儿或者珊姐儿也这般出了事,我是不是也要劝二嫂一句,不必‘耿耿于怀’?”
    马氏本就因了上次在安园的那一遭与她有了罅隙,后看她居然把那种大事搁下,非要揪住一个死猫咄咄逼人没完没了,已经火了。如今再听到她居然把自己的宝贝儿女与那死猫相提并论,如何忍得?当即喝道:“你有完没完?不过是个死猫,怎能与人一样!”
    她左一句‘畜生’右一句‘死猫’,深深刺痛了连氏的心。想到绒球活着时可爱乖巧的模样,连氏瞬间红了眼眶。
    想当初马氏去平园时,每次看到绒球,都要夸赞它几句。如今看来,那些竟都是骗人的了!
    双唇微颤挪步上前,连氏死死盯着马氏,轻声问道:“昔日二嫂说的那些,都是唬我的,是也不是?”
    她声音很轻,眼神却极利。
    马氏不愿与她多谈,正欲敷衍她几句,就见红锦红芳走进了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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