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又苏又撩[快穿]-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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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对等令她生出强烈的不安。
今晚这步棋,她大概是走错了。
宋迟连挑起她的下巴,淡淡道:“你不是有事求我么,怎么不说话?”
珞珈回神,迎着宋迟连的视线,低声道:“我和冷夜都是为宋庄主办事的,如今冷夜却落在你的弟子手中,宋庄主足智多谋,定有办法放了他。”
宋迟连依旧淡淡道:“你的傀儡已经暴露,日后必然会连累你,不如就此弃了他,让牧寒彻再为你炼制一个新傀儡就是,依我看,端木文璟就很合适,你觉得呢?”
珞珈道:“冷夜跟随我多年,与我配合极好,无人能及得上他。”
宋迟连道:“看来你是非要他不可了。”
珞珈恳切道:“求宋庄主成全。”
宋迟连微微笑道:“把他还给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从来不做无利可图之事,你要如何回报我?”
珞珈在心里把白眼翻上天。
他都已经将她拽进怀里了,还假惺惺地问这些话,真是没意思得很。
珞珈低眉顺眼道:“宋庄主想要什么,珞珈便给什么,只要我给得起。”
宋迟连看着她道:“我已多年未近女色,今夜见你,却有怦然心动之感,不如你离开合欢宫,来我御剑山庄,做我的女人,如何?”
珞珈还以为他只是想一夜情,却没想到,这个老色鬼竟如此贪心,想让她做他的禁脔。
珞珈虚情假意道:“宋庄主乃人中龙凤,能被宋庄主看中是珞珈的福气,但合欢宫并不是我想走便走之地,凡事要听宫主吩咐,所以恕我难以从命。”
语罢,她抬手环住宋迟连的脖颈,含羞带怯地笑道:“但今夜,我是你的,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宋迟连猛地将她压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沉声道:“告诉我,你有过多少男人?”
珞珈差点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逗笑了,扑面而来的现代直男癌气息令她瞬间出戏。
她稍稍平复了下,才回答道:“你不会想知道答案的。”
宋迟连勾唇一笑,又问:“在这些男人里,你最喜欢谁?”
珞珈一脸认真地想了想,道:“我谁都不喜欢,我只喜欢我自己。”
宋迟连道:“这个答案我很满意。”
珞珈看着他:“我能不能也问你一个问题?”
宋迟连道:“问。”
珞珈道:“你为什么要灭端木家满门?”
宋迟连微微笑道:“在床上说这个实在扫兴得很,不如我们先做些有趣的事再说。”
珞珈乖巧道:“好。”
再次让珞珈大吃一惊的是,宋迟连竟是床戏高手,完全不像他说的那样“多年未近女色”。
而等他真正地进入她,珞珈瞬间如遭雷击,整个僵住,她圆睁双目盯着宋迟连的脸,难以置信道:“你是……牧寒彻?”
宋迟连勾唇一笑,抬手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牧寒彻英俊的脸。
他低头轻吻她的唇,哑声笑道:“宝贝儿,你识人的方式还真是别致。”
第139章 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11
这一换脸,方才所有的不合理都说得通了,但珞珈也更凌乱了。
如果宋迟连是牧寒彻假扮的话,那么真正的宋迟连去了哪里?宋迟连和牧寒彻究竟是何关系?合欢宫里的牧寒彻是真是假?牧寒彻又是从何时开始有了两副面孔?
千头万绪,细思极恐。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太辣了。
长久以来,她竟不曾发现任何破绽。
但唯一能确定的是,她睡的一直是真的牧寒彻。
他的傲人尺寸,可不是一般男人能有的。
牧寒彻低声道:“有什么问题,等做完再说。”
珞珈“嗯”了一声,手脚并用地攀住他,将温软的身子贴进他结实的胸膛里,在他耳边道:“牧爹爹,温柔些。”
牧寒彻温柔而持久,珞珈比他还先到,然后略施小计,让牧寒彻跟着登了顶。
细想起来,自从开始和端木文璟修炼《春音诀》以来,她便再没同牧寒彻有过肌肤之亲,离宫前唯一一次求欢,还被她蒙混过去,今次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交颈缠绵,倒教她生出小别胜新婚之感,滋味甚是销魂,若不是顾忌腹中有孕,她很乐意再来一回。
珞珈面对牧寒彻躺着,稍微整理一下头绪,才开口问道:“你和宋迟连到底是什么关系?”
牧寒彻道:“宋迟连是我的亲哥哥。”
珞珈:“?!”
今天晚上还真是惊喜不断。
珞珈难以置信道:“所以,你本姓宋?”
牧寒彻道:“我本名宋斯年,是御剑山庄前任庄主宋天逸的二儿子,现任庄主宋迟连的亲弟弟。”
牧寒彻从未向她提起过他的身世,她也从未问过。
生逢乱世,谁还没有一段辛酸往事。
这一定是个既漫长又曲折的故事,珞珈已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
牧寒彻搂着她的腰,让她挨得近些,大手在她细腻的肌肤上轻柔地摩挲着,语声低沉地向她讲起那些遥远的陈年旧事,以及交织其中的爱恨情仇。
二十八年前的冬天,当时的御剑山庄庄主宋天逸的夫人巫紫汐诞下第二子,取名宋斯年。
宋斯年满月时,宋天逸摆满月酒,宴请各方好友。
彼时,宋迟连和端木龙阳还只有八岁,而端木家的家主则是端木龙阳的父亲——端木星华。
因为天生一副好皮囊,端木星华年少时便名冠锦州城,虽然早已成婚生子,步入中年,但依旧是无数闺中少女的梦里人。
端木星华与宋天逸是至交好友,宋斯年的满月酒,端木星华自然是座上宾。
恰在那日,宋天逸撞破了端木星华与其妻巫紫汐的奸情,盛怒之下,宋天逸提剑要杀端木星华,可端木星华只是个半点武功不会的大夫,巫紫汐为了救他,竟与丈夫大打出手。
宋天逸武功高强,巫紫汐不是对手,就在宋天逸挥剑刺向端木星华之时,巫紫汐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丈夫的剑。
巫紫汐死在了宋天逸的剑下,端木星华却趁机逃离了御剑山庄。
临死之际,巫紫汐将罪名全揽在自己身上,还恳求丈夫放过端木星华,宋天逸出了名的爱妻成痴,竟也含恨答应了。
巫紫汐死后,宋天逸遵守承诺,没去找端木星华报仇,但他却将满腔恨意转移到了自己刚满月的小儿子宋斯年身上,他怀疑宋斯年根本不是他的骨肉,而是巫紫汐和端木星华通奸所生的杂种。
一次酒后,宋天逸差点失手掐死宋斯年,是八岁的宋迟连救下了弟弟。
酒醒之后,宋天逸命人将宋斯年弃之荒野,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宋迟连知道后,立即要跑出去寻,却被宋天逸抓住关了起来。
宋斯年被一个好心的农妇捡回家抚养,平平安安地长到八岁,农妇一家死于战乱,只有宋斯年一人侥幸活了下来。
一个年幼的孤儿,在兵荒马乱的乱世挣扎求生,可想而知要吃多少苦。
直到他因缘巧合加入合欢宫,成为了一名杀手,成为了牧寒彻,才终于吃得饱穿得暖,活得像个人。
捡到珞珈那年,牧寒彻也只有十八岁。
她就像小时候的他,让他动了恻隐之心,所以他才收养了她。
二十六岁那年,牧寒彻接到一项任务,刺杀锦州段家的大公子。
段家的小女儿是当今皇上的宠妃,段家是圣眷正隆的皇亲国戚,在锦州横行霸道,尤其是段家大公子,仗着家世坏事做尽,树敌无数。
杀一个酒囊饭袋的纨绔公子,对牧寒彻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可没想到,段家大公子的身边竟有绝顶高手护卫,牧寒彻因为轻敌不幸失手,并受了重伤,慌不择路逃进御剑山庄,又偏巧被宋迟连所救。
宋迟连敏锐地发现,这个身受重伤的年轻男子,其面容与自己有三五分相像,当他扒开他的衣服看到他胸口的红色胎记时,宋迟连便笃定,此人正是他刚满月就被父亲狠心抛弃、失散二十六年之久的亲弟弟——宋斯年。
巫紫汐死后,宋天逸受到重创,不到四十便与世长辞了。
宋迟连年纪轻轻便继任御剑山庄庄主之位,他曾不止一次斥重金寻找弟弟宋斯年的下落,奈何始终无果。
如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宋迟连自然惊喜不已。
待牧寒彻苏醒之后,宋迟连迫不及待与他兄弟相认,并将前尘往事毫无保留地告知于他。
牧寒彻对端木家的恨,就此种下。
得知牧寒彻是合欢宫的杀手,宋迟连劝他弃暗投明,却被牧寒彻拒绝了。
他在黑暗里生活了太久,杀孽深重,回头已无岸。
宋迟连只想极尽所能地弥补弟弟。
于是,他戴上人皮面具,假扮成牧寒彻的样子,杀了冷素商,将合欢宫宫主的位置拱手交给牧寒彻。
他的弟弟,即使要做恶人,也要做地位最高的恶人。
《春音诀》的秘籍,也是宋迟连交给牧寒彻的,为了让他变得更强大,因为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不受伤害。
这还不够,为了让牧寒彻能享受他本可以拥有的地位和尊荣,宋迟连还提出了交换人生的主意,让牧寒彻扮成他的样子,做御剑山庄的庄主,过另一种生活。
宋迟连本是出于善意,没成想却种下恶果。
当牧寒彻以宋迟连的身份生活一段时间后,他时常会想,如果不是端木星华与巫紫汐勾搭成奸,他就不会被怀疑成野杂种,就不会被父亲抛弃,就不会经历那么多痛苦和折磨,他就可以在御剑山庄长大,有父母疼爱,有兄长依靠,他会长成一个正常人,过正常的生活。
怨恨被无限放大,牧寒彻终于对珞珈布下任务:灭掉端木家满门。
端木星华已死,那便父债子偿。
寿宴当日,牧寒彻以宋迟连的身份出席。
厮杀忽起时,他看着端木家瞬间沦为修罗战场,看着血肉横飞,尸横遍地,心里的恨终于烟消云散。
最后,是他扔下一粒火星,将整个端木家连同几百具尸体烧成了灰,他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听完这个曲折离奇的故事,所有的疑惑都迎刃而解。
珞珈的脑海里却有四个大字挥之不去:宠弟狂魔。
宋迟连对牧寒彻的宠溺,简直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为了让牧寒彻当上宫主,宋迟连杀了冷素商。
为了让牧寒彻变得更强大,不世绝学《春音诀》拱手相送。
为了让牧寒彻过上原本的生活,宋迟连竟然让他代替自己成为御剑山庄的庄主,现在又多了一重武林盟主的身份。
这世上多的是兄弟阖墙、手足相残,像宋迟连这样的宠弟狂魔实在不多见。
他难道就不担心牧寒彻对权势地位上了瘾,杀掉他后彻底取代他吗?
或许,牧寒彻已经开始这么做了,否则他为何要杀贺山盟?
珞珈问出心中所想:“你为何要让我杀贺山盟?”
牧寒彻道:“杀贺山盟,当然是为了得到贺家的财产。无论对于朝廷还是江湖,银子都是至关重要的。有了银子,便可为所欲为,一统江湖并非难事,甚至推翻当今朝廷也有可能。”
珞珈心中暗惊。
牧寒彻的野心竟如此之大,以江湖推翻朝廷,这个想法倒是新颖。
珞珈顿了顿,又道:“但贺山盟是宋庄主最得意的弟子,你就不担心他怪罪你吗?”
牧寒彻勾唇一笑:“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做得天衣无缝,他便怀疑不到我头上。”
珞珈问:“宋庄主现在何处?”
牧寒彻道:“我是他,他便是我。”
看来宋迟连现在在合欢宫,那他一定发现了端木文璟的存在,知道了端木家灭门惨案的幕后黑手是他的亲弟弟。
但他依旧愿意和牧寒彻交换人生,想来他并没有责怪牧寒彻的意思。
这位宋庄主真是个谜一般的人物,珞珈竟不知该如何定位他。
本应是根红苗正的正派名流,但行事作风却诡异得一言难尽。
珞珈不禁对他生出好奇,很想见一见他。
“你准备何时动手?”牧寒彻问。
珞珈道:“还未寻到合适的时机。”
牧寒彻道:“你编的那个故事很有趣,不如将计就计,说你回想起一些事情,带他去往凉州,然后趁机杀了他。”
“好主意,就这么办。”珞珈顿了顿,“那冷夜……”
牧寒彻道:“你会不会太过依赖你的傀儡了?嗯?”
珞珈钻进他怀里撒娇:“我不喜欢一个人,我想冷夜陪着我。”
牧寒彻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道:“好吧。”
他既这么说,便意味着他会想办法救出冷夜。
珞珈心中高兴,趴在他胸口娇笑道:“离天明还早,再来一次好不好?”
牧寒彻搂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轻笑道:“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