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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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相咬着牙道:“本相有什么好心虚的!”说罢,就将手指头伸了出来,只是那他的手在发抖。
诸葛琛的脸上有了一抹冷笑。
秦太医划破朱相的手指后,又从诸葛环的手上取了一滴血后道:“为了不影响结果,臣换一根竹棒。”
洛辰帝点了点头。
秦太医取出另一根竹棒将两滴血轻轻一搅,两滴血完全溶合在一起!
这一下灵堂上顿时议论纷纷。
倾歌依旧淡定的站在那里,这种把戏骗骗这些古人还可以,滴血认亲根本没有任何科学依据可言,只是她已经出手救了诸葛环,这些把戏她没有兴趣拆穿,今天的这一出,她权当是在看戏!
容贵妃的脸上顿时写满了难以置信,大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使诈!”
洛辰帝咬牙切齿的道:“贱人,事实摆在面前了还不承认!来人啦,把这个贱人拉下去浸猪笼!”
侍卫一把拉住容贵妃,诸葛环顿时放声大哭起来:“你们放了我母妃!”那些侍卫又如何会听他的话,他又扭过头去求洛辰帝:“父皇,我求求你,放了我母妃吧!”
他不求还好,一求洛辰帝心中怒意更重,如果不是有言在先,他此时恨不得连诸葛环一起杀!当诸葛环的手抱上他有腿时,他扬手就给了诸葛环一巴掌。洛辰帝戎马一生,纵然此时中了诸葛琛的毒,力气小了很多,但是诸葛环只是一介孩童,又如何受得了那一巴掌,小小的身体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容贵妃大哭道:“环儿……”她欲挣脱侍卫的手去拉诸葛环,只是她一个深宫女子又哪里挣得脱那些侍卫的手?她的声音越来越远,到最后再不可闻,而晕倒的诸葛环也让众人抬了出去。
朱相看到眼前的惨剧,他的眼睛里顿时一片死灰,洛辰帝冷冷的看着他道:“枉朕一直器重你,没料到你居然做出这等事来!”
朱相长叹一声道:“靖王手段狠厉残忍,本相佩服之至,败在你的手上,本相无话可说!”
倾歌见他一身磊落站在那里,在心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诸葛琛布下这样的局,其实只是为了对付他,容贵妃和诸葛环不过是牺牲品和道具而已,但凡和后宫妃嫔沾上一点关系的人,就没有人能活得下来,更何况是这样的罪名。只是在她看到朱相腰间的一个紫色玉佩的时候,脸色微微一变。
朱相的大名她在魏国就曾听闻,他极善极于理财和司政,这楚国朝堂上的朝臣,倒有半数是他的门生,这样的一个人,如果不能为诸葛琛所用又怎么可能会让他留下。
诸葛琛走到洛辰帝面前道:“朱相做下这等事情来,不知道父皇打算如何处置他?”
洛辰帝恨恨道:“当然是凌迟处死!”只是他的话一说出口,灵堂里有一半的人变了脸色,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她顿时明白诸葛琛布下假死的局,除了要逼宫之外还要铲除朝庭中的异已。这样的人她实在是不想多惹,只是一见到那个紫色玉佩她便知道朱相她又不得不救,她在旁微微一笑道:“倾歌见今日的事情,心里感慨良多,以前父皇常讲一个故事给倾歌听,不知道靖王有没有兴趣。”
诸葛琛的眼睛微微一眯,浅笑道:“不知道公主想讲什么故事给琛听?”
倾歌微微一笑道:“老虎对壁虎说:‘你的名字里有个虎字,对我是一种侮辱,以后你的名字里不准再带虎字。’壁虎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大王你别太认真。’老虎怒吼:‘我老虎乃山中之王,长啸一声万兽发抖,劲蹄一跺地动山摇,而你呢,成天钻进墙缝里,伸头探脑,鬼鬼祟祟,算个什么玩艺儿?像你这样一个龌龊的东西,也配这个‘虎’字?’壁虎说:‘在森林里你的确是山中之王,可是现是在大街之上,你为什么不看看你的身后是什么?’老虎才回过头,就被猎人一棒打死了。”
诸葛琛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看着倾歌道:“公主是什么意思?”他的眼睛一眯,凌厉的杀气自他的身上荡漾而出。
一股莫名的压力向倾歌袭来,她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微笑道:“王爷是人中之龙,便如虎是林中之王一样,虎是因为动物心中惧怕它,所以才会成为万兽之王,而王爷之所以能成人中之龙,也是由朝臣的追随才成了人中之龙。”
“公主可是在替朱相求情?”诸葛琛的眸子里顿时变成一片寒冰,一股君临天下的霸气自他的身上溢了出来。
☆、第十三章 夺权(二)修
倾歌只觉得压力更重,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属于王者之气的霸道,而她的父皇一直是极为温和的,又或者说至少在她的面前是温和的。她的心里生出一股怯意,只是她却知道此时绝不是打退堂鼓的时候,她扬起清亮的眸子看着诸葛琛道:“我原本新嫁,朝堂之上的事情本不能过问太多,只是我在大魏的时候,就听闻朱相是一国贤相,这样的人又岂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来。”
“铁证如山,公主还不相信?”诸葛琛冷的道。
倾歌淡淡一笑轻附到他耳边道:“靖王说的铁证不过是方才的滴血认亲,倾歌不才,在大魏的时候也曾钻研过医术,对滴血认亲也有我的一些见解,不知道靖王想不想听?”
诸葛琛那张俊雅的脸上顿时布满了戾气,他冷哼道:“公主在威胁琛?”
倾歌笑颜如花,一双如同秋水的眼眸微微眨:“靖王说要独宠我,我只是想知道靖王会怎样独宠我罢了。”说罢,朗声对洛辰帝道:“皇上,倾歌也曾习过医……”
诸葛微微一笑道:“父皇,儿臣认为朱相的确是该死,不过儿臣恳请父皇看在他这些年来为我大楚辛苦操劳的份上,留他一条性命,让他在狱中度过余生吧!”他虽然在微笑,但是一双眼睛里却寒如坚冰。
他的话才一出口,灵堂里站在左边的一个大臣跪了下来道:“靖王如此贤德,是我大楚之福,请皇上准靖王之言,留朱相一条命。”
那个大臣的话一说出口,灵堂里的大臣尽数跪倒在地道:“请皇上准靖王之言,留朱相一条命!”
洛辰帝的眼睛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诸葛琛,感叹道:“琛儿不但能征善战,还宅心仁厚,日后必是一代明君,能一统三国,朕便允了琛儿之言。”
诸葛琛不动声色的道:“多谢父皇!”
朱相本已做了必死之心,没料到却是这样的结果,他看了倾歌一眼,心里有了一抹惊疑。
洛辰帝又道:“朕已经老了,朝堂之事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日后这朝堂上的事情便由琛儿代朕打点。来人,拟旨!”
一个书吏模样的人行过礼后坐到旁边早已经放好笔墨的桌子上,洛辰帝朗声道:“靖王宅心仁厚,聪慧过人,特立为太子!即日册封!”
此言一出,站在左边几个一直不说话的皇子脸色微微变了变,而灵堂里的大臣均朝诸葛琛跪倒在地道:“微臣向太子请安!”
那几个皇子忙压下心中的不满向诸葛琛躬身道:“恭喜五皇兄(弟)!”
倾歌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哪里是什么立贤明,分明就是逼宫,只是眼前的这几人都极为通透聪明,将这一出戏演得极为完美。洛辰帝只怕早已看透了今天的局势,知道一切都在诸葛琛的掌握之中。希望用太子之位稳住诸葛琛,而诸葛琛纵然将洛辰帝逼得不得不立他为太子,却也不能当着所有朝臣的面杀了洛辰帝自己当皇帝。
诸葛琛谢过恩之后,缓缓的走到倾歌的身侧附耳道:“不知道琛这样做,公主是否满意?”
倾歌浅笑道:“靖王这样做不是为倾歌,而是为你自己,既得到你想要的,又得到朝臣的赞誉,何乐而不为?”
诸葛琛的大手轻轻的勾起倾歌的下巴道:“如此说来琛应该感谢公主呢?”
倾歌冲他眨了眨眼道:“靖王是倾歌的夫婿,倾歌自当为靖王谋划,夫妻之间谢就不必了。”
“看来琛是娶了一个极好的王妃了。”诸葛琛凤眸里寒霜一片,冷笑道:“如果今日公主死在这灵堂之上,魏王会不会因为爱女心切,而挥兵北上?”
“倾歌从不关心殿堂之事。”倾歌无视他眼里的威胁,将上巴扬的高高的道:“但是我却知道我今日若是死在这里,追风楼就会成为一片废墟。”她脸上不动声色,手心里却已经浸出了汗水,她知道他的手只要一动,她的下巴就会被捏碎。而事到如今,也只有搏一搏了。
诸葛琛的眼里危险更浓,脸上的笑意尽数消失,冷冷的道:“你怎么知道追风楼的事情?”
此言一出,倾歌心里便暗暗松了一口气,微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不知道王爷对这个答案满不满意?”追风楼是三国中最大的情报搜集站,倾歌在魏国的时候曾经为了搜寻消息,曾经雇过追风楼的人,她见诸葛琛的行事手段诡异,暗暗猜测他追风楼是他的产业,没想到一猜即中。
她知道诸葛琛生性嗜血,根本就不在乎打仗,他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会算计,根本就不在乎她的生死,他只会在乎他的权势。所以她在赌,赌追风楼在诸葛琛心目中的地位,赌他舍不得将多年苦心经营的情报网毁于一旦,赌他相信她有这样的能力。
很显然,她赌赢了,这一场赌博不但救了她自己,也救了朱相。
“满意!”诸葛琛的眼里满是笑意道:“公主如此聪慧,实在是在琛的意料之外,看来琛是得到宝了。”
“倾歌也不知王爷有如此手段,能嫁给王爷实在是倾歌的荣幸。”倾歌微笑着道。
两人如此亲密的耳语在外人看来暧昧至极,田暖风站在后殿里微微皱着眉头,却不知倾歌方才已经几经生死。
诸葛琛扬了扬眉大声道:“待本王祭过太庙之后,再和公主大婚!”
倾歌微笑道:“倾歌也想早日与王爷完婚。”
☆、第十四章 琴道(修
第二日,靖王府的白幔和白布全撤的干干净净,靖王府里又恢复了以往的一片井然有序,由于诸葛琛不愿意搬到早已建好的太子府,靖王府的牌匾便直接换成了太子府。
而这几日诸葛琛每日都在为继承太子之位的事情忙碌,繁杂的礼节的仪式以及他离京这一段时间有许多事情未处理,他每日都不在王府。而他似乎很笃定倾歌不会有其它的举动一般,也没有派人再进行监视,由得她在王府里自由走动,却独独不让她出王府。
他的举动在倾歌的意料之中,只是倾歌想要去的哪里,那些寻常的侍卫又如何挡得住。
她易了容之后,对着花影和田暖风交待了几句,便趁着暮色轻易的跃出了王府的围墙,手执折扇儒雅的出现在王府后的大街上。
她易容后的样子极为普通,脸色还有些腊黄,当她易容完之后,花影惊叹的道:“公主,就算我和你这么熟,如果不知道是你,我都认不出来。”
丽春楼,楚国最大的妓院,传闻里面的姑娘不但环肥燕瘦,姿色过人,而且个个能歌善舞,比起寻常青楼里的姑娘除了姿容出众外,还才艺无双,成为楚国皇都里达官贵人的销金窟。而这些女子中最为出众的当属玉溪姑娘了,传闻她不但容貌倾城,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倾歌缓缓的走进丽春楼,丽春老鸨迎过来道:“不知道公子找哪位姑娘?”她虽然模样普通,但是衣饰华贵,老鸨见多识广,一眼就认得出谁是有钱的主。
倾歌塞给老鸨一锭银子道:“我找玉溪姑娘。”
老鸨看到银子两眼发光,却有些为难的道:“玉溪姑娘今日有客人了……”
倾歌又从怀里掏出一锭放在老鸨的手中道:“我只要玉溪姑娘。”
老鸨阅人无数,知道眼前又是一个能宰的主,她的眼里满是为难道:“不是我不让公子见玉溪姑娘,而是她那里的客人老身实在是得罪不起,公子就算是给我再多的银子也没有用。”
倾歌的眼睛微微一眯,她淡淡的道:“既然如此,我便将那金台包下来,再送上一把上好的琴来,本公子今日就不信见不到玉溪姑娘。”
老鸨愣了愣,登时明白她的意思,是想用琴将玉溪引出来,只是那玉溪的琴技无双,她到这里来弹琴,会不会有些班门弄斧之嫌?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倾歌后,见倾歌虽然样貌平平,但是周身的气度不凡,只怕也是个世有子弟。
老鸨忙陪笑道:“公子请上金台。”
那金台处于丽春楼的上层,四周嵌有黄金,极尽奢华,时常有达官贵人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在那里款待客人。
倾歌坐定后,小丫环便将一把瑶琴抱了上来,她轻轻一弹,琴音低沉,的确是一把好琴,她没有说话,手指轻拂,一串极悦耳的音乐便四处散发出去,妙音绕绕,清冽的琴音一浪接一浪的进入众人的耳中。原本喧哗一片的楼里,刹那间一片安静。她对自己的琴技还是极有信心的,众人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
一曲终罢,满堂喝彩,而那些原本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