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女]巴黎名流之路-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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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酒量差了点!”
大家继续嬉闹着,玛格丽特和阿尔芒都出去了,盖斯东靠在木质栏杆上,看上去晕乎乎的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玛格丽特拿出帕子给盖斯东擦了擦,后者皱着脸又转过身吐了出來。阿尔芒扶着他,给他顺背,以免这个坏小子直接狼狈的栽进自己的呕吐物中去。
“我难受……”盖斯东哼哼,还是醉的不轻。
“我扶他回去休息吧,您也早点休息,那边别过去了,看样子不闹到天亮是不可能的。”阿尔芒一边把盖斯东架起来一边冲玛格丽特说,后者点点头。
阿尔芒将盖斯东扶到二楼拐角的房间,他把黑发的年轻人放在床上,他做得不太熟练,但也知道,如果放任着盖斯东的领子不管,也许会把他勒死,所以,阿尔芒准备给盖斯东把领子解开一些,只是,刚解开一颗钮扣,他的手就被人紧紧地抓住了。
☆、第50章
阿尔芒愣了一下,黑发的年轻人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努力辨认面前的人,在他瞧清楚了之后,他咧了咧嘴,有些口齿不清地说让他独自呆一会儿就好了。
“你确定?”阿尔芒问,年轻人点点头,然后抱着被子滚到里边去了。
阿尔芒犹豫了一下,但他也知道好友的脾气,所以最后他还是离开了。
待阿尔芒离开后,床上的人叹了口气。
盖斯东让自己一点一点蹭过去,抓着枕头半靠着,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喘了口气,然后从床底下摸出药膏,他扯开了自己的领子,现在没人能帮他,所以他挤了一些药膏胡乱往后背上抹了过去。
一开始,酒精使得药膏和皮肤接触以后会有些刺痛,他没忍住,到了后面就咬牙让声音往嘴巴里咽回去。
药膏敷在皮肤上,又被衬衣紧紧地贴着,年轻人皱着眉头,却不敢直接赤裸着身子,他担心阿尔芒会再回来,毕竟,他一向是个有些担忧过头的人。
盖斯东侧着身子,让后背靠在墙面那一边,他拉高了被子盖着自己,只露出一双黑色的眼睛。
大脑有些混沌,他正在让它们回归原位。
另一边,玛格丽特回到房间以后却并未马上入睡,楼下的狂欢让她有些睡不着,但更多的是因为,在巴黎郊外夏夜的美景,玛格丽特实在不愿意错过。
她整个人依靠在窗台那儿。
星星在夜空中眨着眼睛,它们看上去如此的无忧无虑,巴黎总是在它们脚下,它们生来就站在高高的位置上面,享受着人们的仰视。
玛格丽特正想着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她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走至门边,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是阿尔芒。
“我瞧见从您屋内漏出来的灯光,想着您也许还没睡。”金发的年轻人温声说道。
玛格丽特瞧着对方,等待着阿尔芒的下一句话。
“我原来总在想,您到了之后,我该说些什么,但后来见到了您,我就知道自己什么都不用说了。”
玛格丽特微笑:“而我知道您曾经那么想过,却只是觉得因为被关怀着而觉得愉快,那从来都不是多余的。”
年轻人也笑了起来。
阿尔芒离开后,玛格丽特舒展了身子,她走到窗前,重新仰望群星,但此刻的感觉已经有了不同。
纵使有的人不需要努力就能高高在上,但通过自己的努力而获得一切从不会比他们差,而是要更好。
玛格丽特将窗户合上,她什么都不在想,只是睡去,因为明天,等待她的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第二天早上,玛格丽特早早的起来了,她下了楼准备去外面走走。
萨宾娜舅母显然经过昨天的闹腾,今日起不来这么早,所以在楼下的就只有阿尔芒。
“早安。”玛格丽特同年轻人打着招呼,他询问她是否要出去。
“玛格丽特扬了扬手中的速写本:“我想去外面走走,找点灵感。”
“您还没用过早餐。”
“不用了。”玛格丽特摇摇头,但年轻人坚持。
“至少拿上些东西。”他说着就让玛格丽特等一下,自己转身去了厨房,没多久就拿了一些三明治过来。
玛格丽特眨了眨眼睛,接过了阿尔芒的好意,然后,她拿着速写本和食物沿着塞纳河慢慢地走着。
夏季的早晨,在阳光还未照射到所有草地上的时候还没那么闷热,所以玛格丽特没戴帽子,晨曦中,她的脖颈修长,那上面的肌肤白皙,配着淡蓝色的裙子更显的娇嫩。
玛格丽特凝视着这片河流,想着,若这会儿是冬天,河面上蒸腾起雾气该有多美啊。
她正想着,突然,眼前灵光一闪。
玛格丽特的嘴角牵起一抹笑容,她拿出炭笔和纸,快速的在上面涂抹了起来。她画了一个大致的轮廓,衣服的主体已经有了,玛格丽特还想观察更多的侧面,所以她继续往前走着。
塞纳河蜿蜒流淌着,玛格丽特不时停下来涂抹,随着河道越走越远,以至于太阳渐渐地升高,她的额前有了薄汗。
她喘了口气,决定找一个地方先歇歇脚。
就在不远处,坐落着一片森林,其中有一棵大树底下看上去是个不错的歇脚的地方。
玛格丽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朝着那地方走去。待她走到树下面,就瞧见一块方格毯子,明显是有人放在这里的。
“您为何不坐下呢?”有一个声音这么问道,嗓音醇厚,音调优雅。
“我想,您现在也许需要休息一下。”
玛格丽特循着声音看过去,一个头戴礼帽,穿着看上去就手感很好的黑色三件套的男士走了过来。男人约莫三十来岁,有一双浅色的眼睛,他走在这森林小道上,却像是在自家花园中一般悠闲。
“我想这是属于您的。”玛格丽特谨慎地说。
男人走过来,略微笑了一下:“女士总是拥有权利的。”
男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玛格丽特想不到有什么话语拒绝,最重要的是,看着头上的太阳,她觉得对方是对的。
“谢谢。”
玛格丽特坐在毯子上,那个看上去十分绅士的男人并未落座,而是站在一边。
“这是属于您的,我想,我并不用占据太多地方。”玛格丽特说,并且准备往旁边再挪动一些,但男人阻止了她。
“不,您请坐下。”男人微笑着说道。
“让女士感到拘束可不是绅士应该做的。”
男人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随性的优雅,玛格丽特听出了对方声音里带着一丝英国腔,而且从对方方正的下颚和柔和的眉眼中也完全不同于法国人,所以,本着占用了人家座位而不想太心安理得的心思,玛格丽特主动问对方。
“您看起来不太像是法国人。”
“哦,是的,女士,我在英国长大,我的母亲是法国人。”男人摘下自己的礼帽,又欠了欠身子。
“您到这儿是来旅游的吗?”玛格丽特舔了下有些干燥的嘴唇问道。
“不是,我是来找一位好友的。”男人微笑着说道,同时露出一个歉意的眼神,“您能在这里等一下吗?”
玛格丽特虽然有些奇怪,不过还是点头。
男人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拿着简易的水壶和一只精美的茶杯。
“我想,您可能会需要。”男人说着,将茶杯递给了玛格丽特。
玛格丽特有些发愣,对方眼睛睁大了一些,然后笑笑:“您别担心,我向您保证这就是一杯普通的水,毕竟,我还想在法国多呆一段时间,犯罪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他开了个玩笑。
“哦,先生,我并非是这样想的。”玛格丽特解释。
“恩,也许我们只是正巧体验了一下文化的差距?”
玛格丽特对此只笑了笑,并且谢过了对方后饮下了茶水。
“请问您知道这儿哪有会修理马车的人吗?”男人问道,他侧了侧身子让玛格丽特看到自己那辆掩藏在树林间的马车,“车轮断了。”
那是一辆很不错的马车,不是说它装饰的很豪华,而是它看上去十分便捷,甚至可以不需要马匹,就像是一辆木头制造的大的三轮车一样。
玛格丽特睁大了眼睛,要知道,现在普遍都是双轮轻轨马车,还没有这种靠人力就能行走的马车。
“这辆马车是……”玛格丽特没说完,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描述这件事,但男人似乎完全明白,他笑了笑。
“这得归功于我朋友天才的脑袋。”
“是的,的确。”玛格丽特诚心诚意地说,甚至在脑海里猜想,那个人是不是也是……
只是,不等她继续想下去,马儿已经打了一个响鼻,看上去被困在这个地方,让这匹黑色的骏马有些不耐烦了。
“耐心点,亲爱的。”男人走过去安抚他的马。他骚弄了一下黑马的耳背,又摸了摸它的脖颈,黑马奇异的安顺了下来。
“我想,我可能要早点修好我的马车了。”
“我知道在前面有一家旅店,我想那里的老板娘总是能帮助您的。”
“那太好了。”男人笑道,接着,他再一次摘下礼帽致歉。
“我想我还没有介绍自己,我是安德鲁·罗塞。”
玛格丽特依言也介绍了自己。
“玛格丽特·戈蒂埃。”
“您是个裁缝吗?”男人问道,他眼神看向了玛格丽特的那些手稿。
这几乎是第一个人问玛格丽特是一个裁缝,而不是像别人一样,她对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巴黎的一名交际花。
“是的,我是一名裁缝。”玛格丽特说,咬字有点重。
“这实在是太了不起了。”男人说,“我深知一位裁缝的重要性。”
“的确,我看得出来。”玛格丽特微笑。
男人愣了一下,玛格丽特用眼神打量了一下对方的穿着,说,“您的衣服十分讲究,剪裁非常漂亮,我甚至迫切的想要认识为您制作衣服的人。”
“您是个行家。”男人笑着说,“若有机会,我想布莱纳先生会很乐意同您认识,他对此十分痴迷。”
罗塞先生将那匹骏马放行,他甚至不用牵着,那匹叫做奥德里奇的黑马甩着尾巴悠闲的跟在他们身后。
“您为何称呼它为奥德里奇?”玛格丽特有些好奇。
罗塞先生看向她,淡淡地笑了一下:“您不觉得它就是一个英明的统治者,我要去哪儿可都少不了它,它统治者我。”
玛格丽特笑了一下,他们一边走一边谈论着,罗塞先生是个风趣的人,他喜欢到处去走,所以知道诸多见闻,不知不觉,他们已经来到了萨宾娜舅母的旅店门口。
阿尔芒出来后,玛格丽特将事情对他讲了,这位年轻人很快就找了一位会修理车轮的大叔。
“您就歇着吧,一会儿我给您把马车弄回来。”当大叔知道罗塞先生有一辆不借助马匹就能走动的马车后,他的眼睛就开始有些亮晶晶了,好像是迫不及待的要见一见,并且亲自尝试一下。
“那就麻烦您了。”安德鲁·罗塞也不推辞了。
阿尔芒正想让这位先生进旅店歇歇脚,但后者却问他。
“请问您这儿最有名的赌坊在哪儿呢?”
阿尔芒有些怔愣,他看着面前穿着得体,说话举止文雅的先生,实在是想不明白对方为何会问他赌坊在哪儿。
☆、第51章 |1。1
“先生,您要知道那种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萨宾娜舅母从楼梯上下来不赞同地说道。
“我想我的朋友会在那儿。”罗塞先生说。
萨宾娜舅母来到阿尔芒身边,她拧了拧眉毛:“哦,在那种地方。”这位年长的女士似乎对赌坊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痛恨感,连玛格丽特都有些吃惊。
“我带您过去吧。”阿尔芒说,赶在萨宾娜舅母说教之前,男人点了点头并且感谢了阿尔芒的好心。
过了一会儿,他们回来了,显然罗塞先生没有找到他的朋友。
“也许明天。”罗塞先生说,似乎并不沮丧。
马车修好了,罗塞先生决定暂时住在萨宾娜舅母的旅店。
他谈吐良好,看上去就是有修养的人,而萨宾娜舅母喜欢这样随和而优雅的人,她为此在晚餐的时候特意招待了这位先生,用她最拿手的洋葱汤。
“既然这样,我想我非得参加完您的婚礼再离开。”罗塞先生笑着说道,他优雅地饮了一口酒水,恭祝萨宾娜舅母和弗朗索,并且表示将会送上一份礼物。
“您来参加,让我的婚礼多一个人,多一分欢闹就够了。”萨宾娜舅母说,但罗塞先生只是微笑。
“夫人,请把它当成一份祝福的礼物,一个快活和幸福的婚礼最不嫌多的就是祝福。”
“好吧好吧,先生,您可真会说。”萨宾娜舅母笑道,罗塞先生再一次举杯。
“真是一位能喝的先生,像是俄罗斯人!”有人这样说道,罗塞先生转身,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