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阴阳-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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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些,八斗点头说道:“难怪刚才你身上冰凉冰凉的呢。”
“差点冻死!”刘守财瞪着眼珠子喊道。
“行行,我知道你差点冻死。那现在咱们咋办?”八斗压住要暴怒的刘守财问道。
“不知道!”刘守财也郁闷,这种事情第一次碰到。往日里碰到个月光尸啊、戾魂啊、吊死鬼之类的就算运气不错。
没想到这么个深山老村里居然有如此邪门的家伙存在,看样子就算那力尸也不过是个小角色,供人差遣的龙套而已。
直到这个时候,刘守财才真正意识到这个村子的恐怖。
可惜,怨气这东西最直观的必须是看到尸体或者活人。这时候绕不过村子,见不到活人,只能凭空猜测。
“咱们晚上轮流睡觉,明儿鸡叫就进村。”刘守财说完,当先闭上眼睛。
八斗认命地把手机掏出来值夜了。
【打劫!!看完了不书评,不投票的都是坏人!男的变丑,女的胸平!我擦,我越来越纯洁了!】
08节、梦回多年前
这个世界很奇怪,总是有一些人可以看或者听到普通人看不到、听不到的东西。
比如魂魄!
比如幽灵!
比如厉鬼!
比如……怨气。
十几年前,刘守财不过是一家国营企业家属区大院内的孩子王,整天带着一群混蛋小子到处掏鸟窝、偷鸡蛋、打架、堵人家烟囱、把雪球里塞上石头子打雪仗砸人家玻璃的事情那是没少做,细细形容,孩提时期他就算得上无恶不作的坏小子。
三十几岁才有了刘守财的刘妈妈,根本舍不得打儿子,也不知道为这个赔了多少不是、道过多少歉。
这些还都算是小事,起码家属区里的长辈们知道那是财会科邵会计的儿子,多多少少也就不那么计较,要知道在十几年前单身的寡妇拖着个孩子太不容易。
邵会计的男人死的早,她男人,刘守财的爹原本是企业内车队的队长,也算得上小有实权的领导。再一次抗震救灾中,企业内部捐助了一批器具,车队队长带着车队赶赴灾区。
却不想因为雨天路滑,在进驻灾区的时候,盘山公路坍塌,整条车队全都滚下了山。等当地的解放军找到车队的时候,二十多台车只找到三台车里的活人,剩下的全死了。
而那时候刘守财不过5、6岁的样子,一个女人,要养活孩子、照顾老人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那个年代的国有企业人情味还是比较浓的,邵会计本来不过是车间的成本核算员,这一次家里男人出事后,企业领导特地把邵会计派出去学习了几个月,回厂后就重新分配到了会计室。
让她从一名基层的成本核算员变成了企业领导部门中的一员。或者说是这样的变故下,邵会计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学会了勤俭持家,嗯,或者说斤斤计较的毛病,暂且放过以后再表。
再说刘守财吧,别的不说,刘守财最厉害的事情是从小学到高中,没有写过一个字的作业。也不知怎么着,这孩子扭得很。做什么事情都和老师对着干!
同时,守财同学也创造了一个厂区小学、中学的请家长记录。
每周五天半的课程,老师请家长的次数是最高六次,最低5次,保证书签了无数次,可就是愣没把刘守财矫正过来,他依旧我行我素,该不写作业的时候就是不写。
为此邵会计没少给老师送礼请客,再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着刘守财居然学乖了,虽然依旧不交作业,可学习成绩是直线上升。到了最后老师也就不管刘守财写不写作业。反倒是用他做例子,哪个不交作业的老师就说,有本事你学刘守财去,能考试排到前十,你也可以不写作业。
就这两个本事,一直被企业内的子弟学校传承到了倒闭为止。
刘守财住的职工家属区是隶属一家国营的轧钢厂,人员数量很大。
不知怎么了,躺在车里的刘守财忽然做起梦来,那是一场回忆,回忆到那个暖冬,2月份下着冰冷冬雨的日子……
“守财,守财,赶紧出来啊!二叔说去挂鱼!”窗外,刘守财的表哥,邵二狗趴着刘守财床头的窗户敲着窗户喊道。
15岁刚初中毕业的刘守财,迷糊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二哥,你咋来了?”趴在床上,刘守财看到穿着土黄色军雨披的邵二狗。
“赶紧出来,我二叔,你二舅说出去挂鱼,你快点起来想个办法!”邵二狗满脸的兴奋,实在看不出来像个17、8岁的人。
“不去!”刘守财把被子蒙到脑袋上叫道。开什么玩笑,这阴沉沉的天气,周围看着就诡异的很,小时候不写作业,那不是不想写,而是没办法写。
周围总是飘着各种各样的人,自己没疯都算运气好了。所以那时候刘守财是能早早睡觉就早早的睡觉,坚决不多看一眼窗外。
这件事情邵二狗知道,却不信刘守财说的。后来也不知怎么吓着了,这才信了刘守财能看到鬼魅的事实。不过两个孩子都小,生怕这种事情说出去挨揍,就都憋在心里。
等时间长了,日子久了。邵二狗看不到了,可刘守财还是能看到。反倒是邵二狗主动对刘守财说这件事情不能对外说,不然就是宣传封建迷信,是要杀头的。
就这么着,刘守财就把自己能看到绿油油的鬼的事情隐瞒了下来。
这样的天气下,又是没有春雷的日子。正是那些绿油油的小鬼儿到飘来荡去的好天气,刘守财才不想出去看那些东西呢,没来的碍眼!很自然的开口拒绝。
邵二狗贴着窗口,使劲的拍窗子,伸长了舌头叫到:“刘守财,你发癔症啊,那是你二舅!!你不是说水库里有鬼吗?你还说每年有替死鬼找替死的!你想让你娘伤心难过啊?”年轻人说话没心没肺,这种犯忌讳的话也顺嘴瞎说。
“呸呸呸!”刘守财翻身坐起来,骂道:“今年不是被替了三个吗?关我什么事啊,没到开春算不得一年!我都观察好几年了,不会有事。”在这种事情上,这时候的刘守财有点大大咧咧。
“你这头猪!!过了正月就算新年!”邵二狗使劲的砸窗子,把窗框子震得砰砰响。
扑棱!
刘守财窜起来,直扑门口挂着的大挂历,然后……‘哎呀妈呀’大叫一声,穿着拖鞋就往外跑!
这时候可是刚过2月份,外面冬雨弥漫,那冷风潮气能钻进骨子里。
可刘守财拽开房门犹是不知,一把扯过穿着雨披的邵二狗,叫道:“赶紧的,我二舅去多久了?”
邵二狗也跟着着急,喊道:“半个多小时了!赶紧去还来得及!”
听到这个,刘守财抬腿就跑,钻进自家院子里的仓库,把他爹当年留着的江陵摩托车给踹着了!
这事儿得亏邵二狗,这小子就大小就喜欢玩这个,当初刘守财的老爹去世,这摩托车一只丢在仓库里没人管,等邵二狗长大了一些,就整天琢磨这台摩托车,就在前不久邵二狗愣是凭着几本破书把摩托车给修好了。
小哥俩这段时间没少偷偷玩这个东西,不敢说飚车那样的绝活,起码跑在马路上还是顺畅方便的。但是这事儿一直没告诉家里人。
刘守财的二舅平日里喜欢钓鱼,最喜欢做那附庸风雅,泛舟湖上的事情。今天天气不错,阴雨弥漫,水库里的鱼是最愿意上钩。说是去挂鱼,实则就是去钓鱼。当时那个年代,你要说去钓鱼,会被人鄙视。只有打着挂鱼的名头,才算是符合当时的社会风气。
刘守财的二舅骑着个28的自行车,晃晃悠悠的往水库骑过去,平日里想要骑到水库,怎么也要半个多小时。今天阴雨天,骑得相对慢一些。
可已经半个多小时了,等小哥俩跨上摩托车,把一个50的摩托骑成了125的速度后,依旧觉得赶不上。
刘守财心里火急火燎的,这真要出了什么事情……前面邵二狗骑着车,刘守财钻进邵二狗的雨披里,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早点解决那水库的几个水鬼了。虽然会给自己惹很大的麻烦,但起码不会像今天这样去担心失去亲人!!!
摩托车路过一家文具店的时候,刘守财大声喊叫:“停车,停车!”
“干啥!”邵二狗顶着风顶着雨的,一张嘴就灌了一肚子风雨,冰凉冰凉的。
“我要弄点东西!赶紧停车!!!”刘守财大声喊着。
邵二狗一脚刹车踩下去,在这样泥泞湿滑的路上,初学驾车的邵二狗没有掌控好刹车的力度,结果车头一摆,车尾一飘。摩托车立刻放了横,小哥俩跟着摩托车摔了出去。
【我认真的,不投票不书评在这里看完就跑的,晚上我都会派小鬼去压你的床!大师级出手,不压你个半死决不罢休!快点书评和投票给我!】
09节、目睹亲人的死亡【收藏100个加更1章】
当身形停住,邵二狗大声喊叫:“疼啊,疼死我了!”满地打滚的瞬间,却看到刘守财一瘸一拐的往那个文具店跑过去:“刘守财!我骨头摔断了!咋办啊!!”
“就在那里等着,你死不了!”刘守财咬着牙喊道,他也疼。
咣当!
靠着肩膀撞开文具店的门,这个时节家属区周围的店铺多多少少都认识周围的孩子,刘守财脸上也摔破了,膝盖也摔破了,手臂上也摔出了不少的擦伤。刚才跟着马路上打了几个滚,身上就没个干净地方。
文具店胖胖的老板娘莆一见到刘守财,尖叫道:“哎呀,守财,你这是咋整的?”顺手拽了一条毛巾,要给刘守财擦擦。
刘守财一把推开老板娘,说道:“周婶子,赶紧给我两瓶墨汁,要最好的那种!还有,我昨天看到你织毛衣来着,给周蕙织的红毛衣的红线给我一团!”
“你这孩子,这是干啥啊?邵会计打你了?”老板娘周婶子不了解情况,人是古道热肠的很,这些年靠着厂区这些孩子,让她的文具店也赚不少。靠的不光是货真价实,还有她本身的古道热肠。再者一个就是,这周婶子的男人当初也是跟刘守财的老爹一个车队的,也是在那次事故中死去的一员。彼此两家的关系还很亲近,曾经周婶子还特意跟刘守财的老娘邵会计提过要定个娃娃亲,可惜邵会计没相中周婶子家那个五大三粗的闺女。
“周婶子,赶紧啊!再晚了要出人命了!”刘守财晃荡着脑袋,抓过周婶子手里的毛巾催促道。
“你这孩子,野成啥样了!”刘守财的野,那是厂区家属区里出了名的。这种事情这些年就没少看到过,看到这孩子活蹦乱跳,确实没啥大事,周婶子倒也放心下来。钻进柜台里,拿出两盒墨汁,又转身回到后屋找出一团红色的线团。
刘守财把墨汁和线团用手里的毛巾抱起来,想了想跑到周婶子后面厨房,把她家的筷子拽了一把,喊道:“回来给你钱!”
然后推门就跑出去。
“唉!你这孩子,外面下雨呢!”等周婶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刘守财已经跑的没影子了。她却不知道,就在前面二十米左右的地方,一台摩托车和一个满地打滚的小年轻正在雨水里泡着。
“哎,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就这么说了句,转身把电视机扭开,接着看那《篱笆、女人、狗》的狗血电视剧了。
……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在那面刘守财丢下了表哥邵二狗,独自一个人骑着摩托车直奔水库。
而这面呢,刘守财的二舅邵德才刚刚立好了自行车,拆下随身携带的钓具,鱼食儿是小米饭拌的香油,用干面粉凝固在一起,鱼漂是拽了自家养的大鹅的翅膀主羽。水库旁边有个小屋,是邵德才和哥几个搭建的,专门放船用,里面是几艘自制的皮艇子,还有个高压气管子。这些东西对于邵德才这种人来说,那都是眼睛里的宝。
今天天气好,下雨的时候气压低,水里的含氧量不够。那些平日里潜在深处的大鱼,就指望着这种日子往水面上翻呢。
本来是约几个哥们一同来钓鱼的,说也奇怪,平日里一个招呼赶紧跑来的哥几个,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不是这家有事儿,就是那家有事。
邵德才一想,得嘞,你们都不来那是你们没那福气,今天钓上来大鱼,回去必须显摆一下,让那几个哥们眼红眼红。
还别说,这使劲推着气管子往皮艇子里打气的时候,还真看到隐隐约约水库中央有不少大鱼翻出水面,这样的情况邵德才多少年都没发现过几次,在他心里想太难得了!说不得就真能钓上个十几斤重的大草鱼,如果运气好没准还能钓上来几斤重的大王八。
这么想着,邵德才就觉得自己有使不完的力气,浑身冒着汗的抽压着气管子,嘴里还哼着电视剧的主题曲。
却不知,这时候他已经是霉运当头。
刚才只他看到的水库湖心中央翻滚的鱼群,却看不到那水面上还有三团绿油油的漂浮物,正用怨仇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邵德才。一股股绿色的怨气,正从三个漂浮物身上不断的向上涌,其中一团怨气正化作绿色的游丝缓缓地缠绕在邵德才的脖子上。
很快,皮筏子就充满了空气。
邵德才扛着皮筏子,心情不错的他甚至没有穿上救生服,这东西平日里老哥几个都会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