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妾妃-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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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已经有些习惯了,有这个男人在自己身边了。
虽然这无关感情,但有他的宠眷,也总不是坏事。
当夜,皇帝留宿在了长春仙馆,床笫间,一番云雨恩好之后,皇帝拥着她汗香淋漓的身躯,粗粗喘息着。他粗粝的指尖滑过嘤鸣白皙软腻的肩膀,“鸣儿……”他低低轻唤了一声。
嘤鸣身子软在皇帝的胸膛中,低嗯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皇帝。此刻的他,倒是柔情如水的样子,又有几分欲望纾解、而饕餮满足的模样。
“娜木绰克的事……”皇帝迟疑了一下,似乎再斟酌措辞。
嘤鸣微笑着道:“怡嫔是臣妾宫里的人,臣妾信她,莫非错了吗?”
皇帝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嘤鸣沁了汗水的额头与鬓角,“鸣儿当然没有错,只是慎刑司的张氏……虽严刑拷问了一通,可她一直咬死说是怡嫔指使——并非朕不信怡嫔,而是这前后两次,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是巧合了些……”嘤鸣沉沉道,“可是,之前五公主肠胃受寒以致不思饮食,小孩子脾胃虚,会犯这些小毛病倒也正常。可昨日,五公主是腋下被保姆张氏涂了辣椒水,若真是怡嫔指使张氏所为,怎会不庇护张氏,反倒是要求把她送去慎刑司拷问呢?张氏既能狠心对襁褓中的孩子做这种事情,这种狠妇人,怎么可能是个忠心耿耿之辈?保不齐真如怡嫔所说,是有人指使张氏呢。”
“好了……”皇帝长长道,“不管事实如何,怕是也追究不出什么来了。怡嫔就禁足三个月吧。以后……只要娜木绰克无恙,朕就权当这事儿是她一时糊涂。”
嘤鸣哀叹了一声,皇帝终究还是不信怡嫔吗?
罢了,谁叫她没有证据呢?谁叫皇帝心怜悫嫔呢?
至于那三个月的禁足之期,有期限,总比没期限好。三个月,一晃眼就过去了。只是怡嫔日后,怕是要失了皇帝宠爱了,弄不好,会跟庆嫔似的,红颜未老恩先断……
第277章、微服出宫
翌日,皇帝去上早朝,嘤鸣则去给皇后请安,一如往常嫔妃斗了斗嘴,便各自散去。今儿皇帝要待她出宫,嘤鸣已经嘱咐好了火团、青儿留下照看猪妞,她走出镂月开云殿,乘坐上肩舆,便吩咐太监:“去九州清晏。”——去跟皇帝汇合,然后出宫……
“舒妃姐姐!”悫嫔却急奔而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
嘤鸣回头看了一眼悫嫔那双含泪的眼睛,便道:“悫嫔有什么事儿吗?”
悫嫔抬头看着她,咬了咬丹红的嘴唇,“姐姐这般生疏,是生妹妹的气了吗?”
嘤鸣笑了笑,便道:“没有,只是天气太热,人自然也就恹恹的。”——她可不想跟悫嫔废话,她还急着要去皇帝那儿呢。
悫嫔听了这话,立刻破涕为笑,“舒妃姐姐这是要去给皇上请安吗?不如我也陪姐姐一起去吧。”
悫嫔这是瞅着皇帝昨夜留宿她处,所以不甘心吧?嘤鸣莞尔一笑道:“只是,我是应邀去跟皇上下棋的,妹妹只怕会嫌弃枯燥……”
悫嫔急忙道:“妹妹虽不懂下棋,但也很想学学呢!”
嘤鸣扬唇一笑,悫嫔既然非要上杆子去,她倒是不介意!只是不晓得,皇帝会不会也跟她一样不介意呢?
九州清晏,皇帝刚刚下了早朝回来,已经叫王钦去寻了一身不打眼的常服换上,又挑了个一柄趁手的玉骨山水折扇,拿在手中扇了两下,便暗自满意地点了点头。
正在此时,吴书来躬身进来道:“皇上,舒妃娘娘和悫嫔娘娘求见。”
皇帝一愣。玉骨折扇朝着手心一敲,眉头便皱了起来,“悫嫔怎么也来了?”
吴书来躬身道:“奴才不知,只不过瞧着是结伴从皇后娘娘处过来的。”
皇帝眉头皱得跟深了几许,悫嫔的性子,的确粘人了些……
“赏她一柄遮阳的素伞,叫悫嫔回去吧!”皇帝淡淡道。他应允了要带鸣儿出宫。自然要兑现诺言。鸣儿既然推脱不得粘人的悫嫔,他来打发就是了。
吴书来一笑道:“嗻。”
片刻后,吴书来便从九州清晏正殿中走了出来。躬身对站在殿外月台上的两位娘娘道:“皇上请舒妃娘娘进去,至于悫嫔小主……”吴书来笑了笑,很是疏离地道:“您请回吧。”
悫嫔那张娇俏的小脸蛋瞬间白得难堪极了,她仿佛是受到了极大的屈辱一般。贝齿死死咬着发白的嘴唇,身子已经微微颤抖。
嘤鸣眼角一扬。便问吴书来:“皇上为何不见悫嫔呢?”
吴书来板着脸孔道:“皇上赏赐悫嫔小主一柄素伞遮阳,请悫嫔小主速速离去,勿要在此耽搁,否则……若是皇上生气。可不是小主能担待得起的。”
悫嫔登时脸上一片紫酱,“皇上表哥竟……”悫嫔眼里不由带了泪花,身子一晃。便咬牙道:“不必了,本宫自己走就是了!”说罢。悫嫔忍着羞辱的怒火,拂袖大步而去。
嘤鸣心底冷哼了一声,暗暗吐出四个字:自取其辱!!
悫嫔太自以为是了,她本就是因政治目的才进宫的,竟把皇帝的宠爱当成了真心!真以为皇帝宠爱她几分,便觉得自己和旁人不同了?!
嘤鸣却施施然进了殿中,朝着皇帝一礼,笑语嫣然道:“悫嫔可是皇上的亲表妹呢,皇上怎的一点都不给她面子?”
皇帝淡淡道:“九州清晏,嫔妃无召不得靠近。是悫嫔自己失了规矩!又岂能怪得了朕?”皇帝顿了顿,旋即朝她笑着打趣道:“何况朕若叫她进来,鸣儿不知要酸成什么样子呢!”
嘤鸣妩媚地横了皇帝一眼,娇声抱怨道:“臣妾哪儿有那么小心眼儿?”
皇帝呵呵笑了,满脸都是揶揄之色。便督促嘤鸣去里头更衣,里头已经备好了一套皇帝早年穿过的袍褂,虽然旧了些,不过很合嘤鸣的身材。而帽子和鞋子都是崭新的,皇帝也知道自己早年的帽鞋并不合嘤鸣,所以叫人特意重做了。
半夏服侍着嘤鸣更衣,孙嬷嬷则亲自散开嘤鸣的旗髻,轻轻梳理顺了,辫成一个大辫子在脑后,末梢还系上了一个樱草色的如意丝绦做点缀。再戴上崭新的春蓝色福纹瓜皮帽,一个俊俏的少年公子便呈现眼前了。
嘤鸣跟着皇帝从圆明园西门出了行宫,乘坐着一架不起眼的深青色马车,骨碌碌便不知往什么方向而去。
嘤鸣满是好奇地看着皇帝,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皇帝露出了神秘地笑容,他“刷”地一生展开手中的玉骨折扇,笑眯眯摇曳着扇子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嘤鸣不禁暗笑,也不晓得皇帝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竟跟她打起哑谜来了。如此,便也不追问皇帝,按捺下心中的企盼,乖乖坐在马车中。
行了约莫两刻钟,便听得外头有熙熙攘攘的人声,约莫是到了闹市。嘤鸣心下好奇得痒痒,便忍不住想掀开车窗帘子瞅两眼。可没想到皇帝一扇子便朝着她的手背狠狠敲了过来。这一记打,当真叫嘤鸣疼得呲牙咧嘴,忍不住气哼哼瞪了皇帝一眼。
“不许往外看!”皇帝板着脸色道。
嘤鸣气得腮帮子鼓了鼓,心里更是已经把皇帝给骂了个底朝天,你丫的死乾渣龙,看一下有什么关系?!她人都出来了,居然都不许瞧瞧外头的热闹吗?!
又走了约莫盏茶功夫,外头熙攘之声渐渐淡了,似乎渐渐走向了清净地儿。不过走的路一直都是平坦大道,似乎是官路,倒是平稳得紧。
再走了两刻钟有余的功夫,马车忽的便停了下来。
王钦在外头低声道,“主子爷,夫人,咱们到了。”
只见那锦缎寿字团纹的深蓝色车帘子被轻轻挑开,外头的光线明亮得晃得嘤鸣眼前一阵模糊,待到渐渐适应了,嘤鸣才瞧见,外头是个甚是宽敞大气的府门,门口两只硕大的汉白玉石狮子,朱红色的大门中开,门上头有一匾额,匾额上是斗大的二个字,正是:绮园!
嘤鸣看得眼睛一亮,绮园!!
第278章、庆哥儿落水
嘤鸣看得眼睛一亮,绮园!!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而且小时候还来这里玩过呢!因为这里是平郡王府的避暑园子!现在的主人正是她的姐夫福彭!!
皇帝朝她淡淡笑着,“这下子,高兴了吧?”
嘤鸣忙不迭点头,手背上被皇帝打了一扇子的仇也抛诸脑后了,心里就只剩下欢喜雀跃了!咧着嘴,冲皇帝呵呵傻笑了二声。
皇帝嗤嗤一笑,便抬手刮了一下嘤鸣的小琼鼻,道:“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下车!”
话说自打她怀孕,就没见过长姐英容了,倒是偶尔能在皇帝的九州清晏碰见福彭——她实在没兴趣见这个姐夫,十数年如一日宠着侧福晋文氏,长姐英容一年年下来就只剩下几分面子了。如此一来,嘤鸣能乐意见福彭才特么怪了去了。
嘤鸣正要下车,却瞅见一个小太监竟跪在下头……不由她便愣住了。王钦已经递了手背上来,躬身道:“夫人请下车吧。”——这是叫她踩着那小太监的脊背下车呢!
嘤鸣瞅着那小太监……顶多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身子骨还没长全乎呢!她着实没法踩着一个半大孩子的后背,太不人道了,便道:“给我搬个凳子来就是了。”
“别磨蹭了!”后头马车里的皇帝催促了一声。
嘤鸣哼了哼,便脚下狠狠一蹬,兔起鹘落一般,便落在了小太监前头二尺有余之外的平坦地面上。
她跳得倒是稳当,可把皇帝惊得瞪圆了眼珠子,皇帝气急之下,便斥道“胡闹!!”
嘤鸣一甩脑后的大辫子。便道:“我不喜欢踩着人背下车!”
那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忍不住露出一抹难言的感激之色……在宫里,太监何曾被主子们当成人看啊?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按下了怒火,可皇帝这种生物可着实不是什么人道主义的家伙,直接踩着那小太监便下来,还训斥嘤鸣道:“以后不许这么胡闹!”——一个奴才而已。鸣儿竟当一回事了!马车那么高。要是摔着可怎么是好?!
罢了罢了,以后还是叫她踩着脚蹬吧,省得自己往下跳了。如今是穿着平底靴子。自然稳当,若穿着花盆底鞋,那肯定脚下不稳,十有八九得摔惨了!
嘤鸣低下了脑袋。却暗自不以为意,嘴里咕哝着叫道:“知道了。”
说罢。嘤鸣瞅着绮园门外竟没有一个人迎接,便狐疑地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淡淡道:“既然是微服出来的,朕自然没叫通禀。”
这会子,吴书来已经先一步上去跟绮园的门子打招呼了。那门子当场给跪了。想来是认得这位御前大总管的。也对,皇帝登基前,福彭是他的伴读。皇帝自然没少来平郡王府,这避暑院子自然也是来过的。
无须通禀。嘤鸣跟在皇帝身后,一路长驱直入。
夏日炎炎,绮园里的成片的紫微、扶桑、琼花、木槿,开得绮丽繁硕,花香袭来,袅袅醉人。这园子,是平郡王府世代传下来的,历经三代平郡王的修缮、扩建,自然繁丽非比寻常。
绕过琉璃影壁,穿过繁花如锦的前院,顺着汉白石大路一路正步而行,正对着的便是正房,从前是老平郡王讷尔苏的院子,现在自然归属于新任的平郡王福彭了。
不过正房中却并不见福彭的踪影,绮园的管家伛偻着身子,陪着小心道:“我们王爷,去了嫡福晋院子了。”
听了这话,嘤鸣露出诧异的神色,“大白天的,太阳这是打哪儿出来了?平郡王不陪心爱的文侧福晋,竟去陪嫡福晋了,还真是稀奇啊!”——嘤鸣自然是没什么好气儿的。
那老管家更加躬身身子,脸色有些纠杂,一副语言而止的样子。
皇帝皱了皱眉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从进了绮园,皇帝就觉得这里头的气氛不对,尤其是福彭,大白天的不呆在正房,怎么跑去后院了?而且还是跑去他嫡福晋的院儿了。福彭的私事,皇帝也是知道些大概的,不管鸣儿语气不爽,着实是福彭多年宠爱侧室,有些过了。
不过身为天子,皇帝也不好插手平郡王的内院之事。另外,也是着实没闹出太出格的事儿来。
皇帝问话,平郡王府的管家焉敢不回答?老管家忙噗通跪了下来,道:“回万岁,我们府里的三阿哥……昨儿落水了!”
平郡王三阿哥……自然就是她姐姐英容生的庆明了!嘤鸣登时急了,“庆哥儿也不是三岁孩子了,怎么会落水了?!他现在怎么样了?”——庆哥儿虚岁都已经六岁了,听说都已经开始入读了!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也知道什么地方危险了!何况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