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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腹黑王爷的小蛮妻-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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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阁两相鼎力的所在。”

“不过,去汀兰阁和岸芷轩的人,多少还有些不同。汀兰阁多是世子、博乐侯、越王等年轻人,岸芷轩么,就大多是更年长些的老臣。”

“青青便是岸芷轩的头牌了,就如月儿在汀兰阁一般。人年纪大了,对巫卜就更加重视,有时候占卜完了,老臣心里高兴,就带我一道去岸芷轩。”

“然后,你就被这岸芷轩的头牌迷惑,忘了身在深宫的安平公主了?”

楚知暮嘲弄似地笑了一笑,道:“我怎么能忘了你,只是公主,有些事,生来就是不得已的。你在里面再怎么痴傻,毕竟是承汉的公主。我在外面再怎么风光,也只是钦天监的监侯。而且那时,我已经隐隐听到风声,太后着意,要把你许配给朝中重臣之子了。”

“这些捕风捉影,又有几分真实的事情,我不敢跟你说,怕你听了担心,一时冲动做出不该做的事来。可是它们又生了根似的在我心里生长,让我焦躁不安。我想破了头,也不知该怎么办。”

“青青就是这个时候趁隙而入的,酒色娱人,酒色误人,有一天晚上在岸芷轩,我被几个老臣作弄,进了青青的房间。”

“说也奇怪,我一进那个房间,就觉得很熟悉,很舒服,青青不像普通的妓子,她没有上前迎接,而是坐在帘后抚琴。我心情郁卒,想着那些老臣不过想看我失态,便故意放浪形骸,坐在地上,吆喝着叫她出来伺候我。”

“她听到我的声音,低低‘啊’了一声,才道:‘原来是闻名上京的神算子楚先生。’她声音很好听,人也很镇定,我想她该是猜到了我是被人作弄才进的房间,说了几句就请我到阳台赏月,阳台离门很远,有珠帘帷幕相隔,是脱逃窘境的好地方。”

(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青青这个名字,谁帮我想一个好听点的呢,哎~求想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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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突变(一)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长时间,她是个……很懂别人的女子。”楚知暮评价青青的话就一句,但桂玲珑已经听出了不一样。很懂别人,什么叫很懂别人?刘玲珑不懂他?他不也不懂刘玲珑么?

“我对她说了我们的事,没说你是谁,只说我喜欢上了一个贵族的小姐,但是无论如何无法在一起,爱得绝望,简直恨不得死了投胎,好跟她正大光明过幸福的日子。”

“青青说她懂,她懂没法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是什么感觉,她说这么想破脑袋也不是办法,不如开阔思路,想想别的法子。”

“我问她什么法子,她就说天底下最没用的是女人,最有用的也是女人,最懂女人的还是女人,她说我不能公然做什么举动,不如从你娘身上想办法,如果你娘同意了我们在一起,她就会去说服她丈夫,让他也同意跟我们在一起。”

“她说得有理,于是我就去觐见太后,说要为你占卜,卜算的结果是,你不能嫁给一个贵人,一定要嫁一个身份卑微的人,但这个人经常出入皇城。”

“可是没有用,没有用,再怎么卜算,也算不过命去,我灰心失望,青青也没了办法,我坐在岸芷轩的阳台上想了一天,觉得生不如死,还不如直接从这里跳下去算了。正要跳时,却被她救了下来。”

“生死之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庄子曰,与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我想我定然会爱你一辈子,在不在一起,或许反而没那么重要。”

“我想通了的第二天,皇上下旨,择日将你嫁给长孙世子。我本来以为我听了那消息会痛不欲生,其实反倒没那么难受。”

“再见面时,你那么哀伤地看着我,我想了一会,将我的决定告诉了你,呵,呵呵,你当时就一巴掌扇了过来,然后又狠狠揍了我一顿,才生气地走了。”

“你没有去追么?”桂玲珑问道。

楚知暮摇摇头,道:“我第二天就打点好行李,出门远游去了。”

后来的事,楚知暮不清楚,桂玲珑却心下雪亮,刘玲珑一定是万念俱灰,才在新婚之夜,自杀殉情。

“既然你那时已经做了决定,要相忘于江湖,为什么又跑回来干涉我的生活?”

“因为,玲珑,”楚知暮起身朝她走来,神秘兮兮地俯身盯着她的眼睛,道:“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秘密?”

“没错。还有,”楚知暮站起身来,茫然地盯着窗外的雪景,道:“我高估了自己,那天晚上看到你跟长孙皓的形状,我……我不能接受!”他缓慢却坚决地摇头,“我不能接受!”

桂玲珑无语又无奈,“新婚之夜,刘玲珑已为你殉情而死,我现在已不是她,你把我想成别人,不就行了?”

“不,玲珑,我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你为爱我而死,更不能原谅你因此得到解脱!你竟然因为我而忘了我!还爱上了别人!”

这话说得决绝而高傲,桂玲珑顿时没了办法,不耐烦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

楚知暮也静了下来,在屋外的蓬莱王扯了扯观琴的手,观琴会意,立刻便嚷道:“王爷,您来了。”

含元殿顿时恢复正常,明珠苑却是一团忙碌。

刘珃居高临下看着昏迷的长孙皓,吩咐心腹观琴和静鹂,“快,送到我房间去。”

几个女子忙碌一番,终于将沉重的长孙皓搬到了刘珃床上。刘珃又命她们在门口把守,才反过身来,开始对长孙皓上下其手。

不一会,世子长孙皓就衣衫不整了。

刘珃咬咬牙,扯了自己衣衫,也躺到了床上。

夜慢慢地变得更深了,漆黑如墨,什么也看不清,大雪扑簌簌落着,如温柔的耳语。

黎明时分,长孙皓醒了过来,迷糊间觉察到自己躺在一张异常舒适的床上,怀里还揽着一个人。

“玲珑……”他喃喃喊着,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怀里的人微微动了一下,嘤咛了一声,“皓哥哥……”

长孙皓登时醒了过来,倒吸一口冷气,忙起身细看怀里的人究竟是谁,一看之下,双眼瞪得溜圆,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长安公主刘珃,满面春情,虚弱地躺在他身边。

长孙皓顾不得寒冷,立马跳下地来,抱着头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嘟囔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刘珃红着脸,细声道:“你昨晚喝多了酒,突然,突然就发起疯来,把我抱到床上,行……”

长孙皓突然锐利地看了她一眼,刘珃猝不及防,停了说话。

然而瞬间长孙皓又崩溃了下来,他瘫坐在地上,悔恨道:“这……这可如何是好……”他想看刘珃又似乎不想看刘珃,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刘珃披了件衣服坐起身来,也不说话,就开始默默地流泪。

“珃儿,我……我不是故意的,昨晚我……唉,我实在想不起我做了什么了。如果我是清醒的,我绝对不会……”

刘珃还是默默地流泪,突然哭出声来,道:“皓哥哥,你……你让我怎么嫁人呢!”

“天哪,文傕!”长孙皓抬手抚额,脸色煞白。

“你让我……怎么跟他交代……怎么……怎么跟玲珑交代……”刘珃呜呜咽咽地哭着,直哭到人心里去。

长孙皓沉默了好久,好久,才恢复了点正常,道:“快,趁着没人发现,你先穿好衣服。珃儿,昨夜伺候我们的人,都是你的心腹么?”

刘珃点点头,眼噙泪花,等着他拿主意。

“我知道……我……我委屈了你,我就是死了,也不能弥补对你造成的伤害,”长孙皓沉痛道:“但你相信我,我不是不负责任的人,今天……今天先把事情瞒住,不要走漏风声,你等我,等我慢慢想办法。”

刘珃委屈地点点头,沉默地答应了。长孙皓面色更是愧疚,直接不敢看她。

两人这便穿好衣服,出得门来,刘珃对宫里人都下了旨,送长孙皓到门口。

长孙皓目光闪烁,道:“你……你等我消息。”

刘珃沉默点头,又红了眼圈儿。长孙皓长叹口气,转身踏着厚雪,匆匆去了。等他转过弯看不见了,刘珃才漠然抬起头,看着雪后的晴天,得意地哼笑了一声。

17 突变(二)

尾牙节前一天午后,雪晴了。桂玲珑站在含元殿中,抬头仰望湛蓝的天空,只觉身心尽皆愉悦。殿后的花园中,一只鸟雀弹枝而起,震下一树雪粉,纷纷扬扬散了开来,恍惚中,桂玲珑仿佛看到长孙皓站在树下,正向她微笑。

“皓……”她抬手欲招呼,又回过神来,长孙皓进不得含元殿,怎么会在这里?想着正怅惘时,观琴已在她身后打趣她道:“公主,你又想世子了。”

桂玲珑嗯了一声,歪头靠在窗框上不语。昨夜大雪,长孙皓不曾来见她,才不过一次,她就开始这么想念了。唉,总是夜间这么偷偷摸摸相见,迟早有腻烦的时候。如今天气这么好,她又不能出门,又不能玩闹,真是无聊得紧。

“公主不要不开心,”观琴忙完了走近来道:“您若想见世子,明天或许有办法。”

她说得神秘兮兮,将桂玲珑注意力全引了过来,“明天?有什么办法?”

观琴笑道:“明天是尾牙宴,蓬莱王爷要去赴宴,穆先生也会跟着,罗统领要负责守卫,侍卫们也难免偷懒,含元殿中,可以说不剩什么人啦。”

“喔?”桂玲珑来了兴趣。

“盛公公在御厨房忙活,少不了要人传菜端菜的,明儿个我私自托盛公公,让他算上我一个,然后公主悄悄跟着我去,便能见到世子了。”

桂玲珑听得的确有戏,却又担忧道:“若是哥哥知道了……”

观琴神色一黯,又强作欢笑,道:“公主不必担心,整个皇宫里的人都在庆祝,唯独公主孤单一人待在殿里,王爷若知道公主偷偷溜出去,只要没出什么大事,定然不会过分苛责的。”

“哥哥是不会苛责我,我只怕他会拿你出气。”桂玲珑拿过观琴的手,又是感激又是担忧。

“没事,”观琴浅笑道:“哪怕他苛责我,我也情愿,只要他跟我多说说话,我就很开心了。”说完,眉间一丝忧愁滑过,转瞬即逝。

桂玲珑不禁叹气,爱一个人爱得如此卑微,实在可惜可叹,哥哥如此无视观琴的爱慕,不知是因为身份?还是因为袁氏?突然又想到楚知暮,又是一阵心烦,愈加想见长孙皓了。

被她挂念的长孙皓此时正在范先生那里,沉默地坐着听小健报告。小健因为身份隐秘,不能时常来见长孙皓,因此一旦他来,通常就是有重大事情发生了。

“世子,卑职查到,有一队北金人,今晨进了上京。”小健看着神色不定的长孙皓,内心疑惑主子貌似心情不好啊。

“什么北金人?”小康问道,他昨夜随侍长孙皓,已经隐隐猜到了有极不寻常的事发生了。

“是一队北金的商旅,前来上京贩年货。他们一入合黎我们就派人盯着,一直盯到现在。”

“有什么不对?”范先生问。

“虽然是商旅,也的确有货,但他们的行径十分古怪。属下跟了两日,隐隐觉得,他们之中有个主子,其他人的行动,都是围绕这个主子的。”

“随行途中,你有见过这个主子么?”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世子,属下晚上远远窥视,那人在灯下读书,脸上一片金亮,似乎是带了纯金面具。但究竟长得如何,属下没有见过。”小健如实禀告。

小康听了这话顿时色变,一直沉默不语有些走神的长孙皓也转过头来看着小健。

“难不成……是他来了?”小康不确定道。

长孙皓神色凝重,顾不得想别的事,当即命令道:“去,派所有的人都去监视这队人,务必把他们来的目的搞清楚!”

众人都知事情严重,当即听命而去,长孙皓又陷入沉思之中,神色隐见不安。

下午时分,小健再次回来,这次,他也着急慌乱了。

“世子,一个兄弟扮作马夫在里探听,刚刚看到二公子进去,请了商旅的人去了汀兰阁。”

“长孙皖?汀兰阁?”长孙皓皱起眉头,心下已有了个大概,那晚他师父说长孙皖私通北金,看来是确实无凿的事了。若情形如此,知道他们谋划什么,就十分重要。汀兰阁来往人众多,探听消息却不容易,这事儿,恐怕得他自己去才做得放心、才做得漂亮!

他想到此处,便起身先行,叫小安随行,小康去叫郑希勇、卫临守在汀兰阁外,一有吩咐,即刻去做。他们是对付北金的老人,这安排再合适不过。

于是,晚饭时分,长孙皓等人进了汀兰阁。鸨母越娘不见他来已有数日,正心急如焚,忧心那天是否闹得太过,让世子生了气,还想着要去登门道歉呢,这可好,恩主自己来了。

她慌慌迎了出去,同时招呼月儿下来迎接。月儿也是一般惶恐,她上次被长孙皓吓到,如今可是再不敢胡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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