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娇有福-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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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面子。但胡氏却是自私没底限,脸皮厚,什么都想着占便宜,是她的功劳她要夸大百倍捞好处,不是她的功劳她也有本事划拉过去。
大房家的几个孩子,陈阿贵不错,勤快,踏实,有些像陈业,但比陈业还要老实,不善言辞。这个性格,既不像陈业,也不像胡氏。他很小就被望子成龙的陈业送去读书,可就是读不进去。到他十二岁就闹死闹活不去读书,陈业无法,只得送他去府城跟着陈实学经商。可惜他也不喜欢,说做生意费脑筋,头痛,半年后自己就偷偷跑回了家。陈业无法,只得让他跟着自己一起种地。
陈阿兰比较温柔,也勤快,偶尔还会来二房向王氏请教绣活。只不过有些嫌弃傻阿福,但大面上过得去,也不会欺负她。
陈阿菊像胡氏,极其自私,又阴坏,却没有胡氏的精明。从小就喜欢欺负陈阿福,经常把傻阿福打哭。长大后因为说亲不顺,更是把陈阿福和陈大宝恨上了。
胡氏没敢再继续唱了,几个人又说起给阿福、大宝修房子的事。
陈名的意思是,请陈业帮着张罗,请几个人来修,别人给多少钱,他家就给多少钱,再管一顿晌饭。
陈业点头道,“就那么小一个院儿,三间草房,用不了多少人。我和阿贵,再请三个人,十几天就能修好。你只给那三个人工钱,我和阿贵的不用给。”
陈名忙道,“那咋行,该怎样就怎样,不能让大哥、侄子白辛苦。”
胡氏也急道,“是啊,二叔咋好意思让你们白干活呢。”
陈业眼睛一瞪,霸道地说,“咋不行?听我的。”又对胡氏说道,“你娘家兄弟我还帮衬少了吗?二弟家的日子不好过,当哥哥侄子的帮点忙是应该的,不许你偷偷管他们要钱。”
陈阿贵也点头附和。
第23章 新衣裳
陈老太人老成精,她知道,即使大儿子不要钱,胡氏也会想办法偷偷要过来。若这样,二儿家没省钱,大儿还以为帮了兄弟,却便宜了胡氏。便说道,“我也赞成老二的话,亲兄弟也要明算帐。帮忙是帮忙,但该要的工钱还是要要。”
陈名又道,“卖地还剩四贯钱,足够修房子了。大哥若总是这么帮干忙,弟弟以后就不好意思再请大哥帮忙了。”
陈业听了,才没言语,又说起建房子的时间。现在是农忙,要先把玉米和红薯种下去。大房的地多,再加上二房的,要等到五月底才有时间建房子。陈名想着家里要忙针线筐和针线包的事,就把建房子的时间定在了六月底。建完房子后,再把他们住的茅草房修膳一番。
他们走之前,陈名把那四尺蓝色粗布送给陈业做衣裳。
陈业急得脸都涨红了,大声说道,“你家过的啥日子我还不知道?虽然阿福的病好些了,你们还要攒钱给阿禄去看腿,花这冤枉钱作甚?我家的日子好过得多,不缺这几尺布,这布就留着给阿禄做身新衣裳,他的衣裳都捆在身上了。”
说完,搀着陈老太往外走去,陈阿富牵着大虎跟在后面,陈名送他们出去。
胡氏的脚没动,她还是想把那几尺布拿到手。即使不敢拿回家,也拿去自己娘家给兄弟或侄子做身衣裳。
陈阿禄人小鬼大,看胡氏落在后面,就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在胡氏伸手去拿炕上的布的时候,他先一步伸手拿在手里,交给王氏说道,“娘,大伯让你给我做身新衣裳,你可不能再送人了。布用不完,再给大宝做一身。”
胡氏气得骂出声,“穷酸相,送出去的礼还好意思收回去。”陈业和陈老太不在场,她倒一点不掩饰自己的贪财和刻薄。
陈阿福笑道,“可不是我们收回来的,是大伯体恤我家穷,让给我弟弟做衣裳的。”
胡氏又骂道,“还真是个傻子,竟敢跟长辈顶嘴。”
王氏也不傻,知道胡氏不敢把布拿回家,定是想偷偷拿回她娘家。送给陈业王氏愿意,毕竟陈业帮了自家不少。但让胡氏偷偷拿去胡家,那算怎么回事。再听她骂阿福,心里更不高兴。
王氏把布放进炕橱里,对气得脸通红的胡氏说,“大丫没来吃饭,我单给她留了一碗黄瓜炒肉,大嫂带回去给她吃吧。”这碗菜本来是她留给陈名明天吃的。
蚊子再小也是肉,胡氏还是气鼓鼓地跟着王氏去厨房把菜端走了。
陈阿福有些无语,王氏太包子了。像胡氏那样的人,就是只填不饱的饿狼。偷偷要了东西,自己不领情不说,大多时候还不敢让陈老太和陈业知道。
胡氏走后,陈阿禄对王氏说道,“娘,那碗肉菜是留给我爹明天吃的,干啥给大伯娘拿走啊?若是真进了大丫的嘴还想得过,说不定又进了胡老五的嘴,那多可惜。”
王氏叹道,“你大伯娘没拿走布已经不高兴了,再不给她点好处,不知道还要在家里念叨多久。”
陈名进来听见了这话,又叹着气直摇头。大哥是多好的人啊,怎么就娶了那么个女人。
胡氏刚嫁进陈家的时候,陈名也是极尊重这位长嫂的。但胡氏却极不喜欢这个病秧子小叔,当着陈业和陈老太的面表现得还好,他们一不在,就用最恶毒的语言骂陈名,差点没把他气死。或许,她存的就是赶紧把他气死的心思。
那年分家,陈老太和陈业的本意是让陈名在家里住,方便他们照顾。但陈名死活要搬出去,陈业才帮他卖了一亩地,哥两个又偷偷各添了一两银子,买了这个小院子。还好几天后王氏就进了门,不然陈老太就会先来他家照顾他了……
大房一家走后,陈阿福拦住要去厨房收拾的王氏,她现在身体好多了,能够慢慢收拾。
王氏见女儿能干了,脸上笑开了花,她就进屋给陈阿禄裁衣裳。做无袖褂子和长裤,就够给阿禄和大宝一家做一套。
两个孩子都极高兴,阿禄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穿过新衣裳了,大宝从来就没穿过新衣,都是捡小舅舅的旧衣。所以大宝特别兴奋,不停地问什么时候能穿上新衣裳。
阿禄先人后己地谦让道,“娘先给大宝做。”
王氏点头笑道,“好,姥姥让大宝明天就穿上新衣。”
陈阿福收拾完厨房,就看着王氏裁衣。她对古代的裁剪很无语,特别是裤子,就像是两条面口袋把一头缝在一起。不只难看,穿着难受,还特别费布。想着等自己手脚利索了,看看能不能改进一下。当然不可能改变这个时代的审美,不能把裤子做成锥子形小裤脚,但至少腰和裆要裁剪得稍微合身些。
第二天,天都大亮了,陈阿福听见门外还没有动静。一定是昨夜王氏做活做晚了,现在还没醒。
她轻轻起身,却看见窗外飘起了小雨。小雨极小,雾蒙蒙的,没有一点声音,把树叶青草洗得更加碧绿干净。
陈阿福穿上衣裳,看见桌上放着一套蓝色小衣。她走过去把衣裳打开,正是给大宝做的一件无袖小褂和一条裤子。
王氏兑现了自己的诺言,让大宝今天穿上新衣。
陈阿福先把衣裳放在大宝的旁边,才去了厨房。
她从房檐下抱了一抱麦秆进屋,为了怕下雨打湿柴火,房檐下随时都要放一堆麦秆。她轻手轻脚把火生上,把糙米放进锅慢慢熬上。
等锅里的饭开了,再把火压小,陈阿福才回屋梳头。在头顶挽了个卷儿,有些像前世的丸子头,又用木簪固定好。她现在只会梳这个发型。
“娘亲。”大宝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新衣裳一下子清醒过来,大声喊道,“呀,新衣裳!”
“嘘,小声些,姥姥昨夜做衣裳做晚了,还没起。”陈阿福轻声道。
大宝点点头,忙不迭地把衣裳穿上。穿上后,站在炕上竟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扯着衣襟扭捏地看着陈阿福。
陈大宝的小褂裤子非常不合体,小褂长到大腿处,裤子肥肥大大还挽了两圈,裤裆都快掉到膝盖上了,这套衣裳他三年后还能穿。虽然不合身,但穿上新衣的小正太还是漂亮得不像话,特别是扭捏又激动的样子,爱死人。
第24章 盘扣
陈阿福啧啧两声,抱着陈大宝亲了两口,夸奖道,“哟,大宝本来就漂亮,这一穿上新衣,娘都认不出来了,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小美男子。哎呀呀,等儿子长大了,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喜欢呢。”
大宝高兴的小脸通红,还口不对心地说,“娘这样夸儿子,儿子很难为情的。”
陈阿福笑道,“以后娘天天这么夸儿子,儿子就不会难为情了。”说完,给他扎上冲天炮。
陈大宝赶紧下炕把小草鞋穿上,跑去外屋。正好吴氏和阿禄都起身了,他们看到穿新衣的大宝,都不吝言辞地夸奖着,让大宝欢喜疯了。
他很想去外面显摆显摆,特别是想给玩得好的小伙伴小石头和四喜子看看,只是看着外面的阴雨和泥泞,还是忍住了,只得在屋里转圈圈。由于裤档掉得太下,不时要往上提裤子。
嘴里还碎碎念道,“唉,紧着下雨,想出去遛遛都不成。”
把另几人逗得大乐。
今天是陈阿福第一次做饭,没让王氏动手。她又把咸菜切了,切得很慢,还不敢切丝,只能切片。切好的咸菜用水洗了,又拌了点压碎的冰糖和蒜泥。可惜没有辣椒油或是香油,不然更香。
也不像王氏那样早晨给陈名煮一个白水蛋,而是蒸成鸡蛋羹,放了点猪油和葱花,香味传老远。
饭菜端上桌,糙米粥也比平时稠一些。除了王氏有些心疼多费了食材,其他人都乐呵。
阿禄吃了一口咸菜说,“姐做的咸菜真好吃,不咸,还特别香。”
大宝激动得不行,像是他做出来的一样。听着小舅舅的表扬,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边吃咸菜,边不住地附和,“嗯,嗯,我娘聪慧得真是让人想不到呢。姥爷尝尝,姥姥尝尝。”还给陈名和王氏夹咸菜。
陈名也拿小勺子给他们一人舀了一勺鸡蛋羹,笑道,“尝尝,阿福手巧,蒸出来的蛋羹也香得多。”
王氏也是欣喜不已,脸上还佯装生气道,“我也知道那样做好吃,可家里就是这个条件。”
陈阿福拉着王氏的袖子撒娇道,“娘,我的病好了,咱们家的日子会越过越好。以后,我会挣多多的钱,会做更多好吃食出来。”
其实王氏比陈阿福前世只大了四岁,但陈阿福这世却真心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娘。
陈大宝看到娘亲软糯糯地在跟姥姥撒娇,又得意的不行,帮着劝道,“姥姥,快别生气了,你看我娘多可人疼啊。”
陈大宝的话不止逗乐了陈名和阿禄,连王氏都笑起来,点着他的头说,“最可人疼的人是你。”
一家人想着做出来的那些不一样的针线筐和针线包,都对未来生出许多期许,盼着六月十九快点到来。特别是阿禄,他做梦都想把腿治好,以后才能多干活,才能拳头硬,护着一家人。
饭后,雨不仅没有停歇,还越下越大。
今天没有办法去县城买药,王氏还是冒雨出去了。她要去古桥村给陈名买些肉回来补身子,这段时间陈名比较辛苦,要吃好些才行。
陈阿福勤快地去剁鸡食,然后又带着蓑衣去后院喂鸡。陈名则继续编筐,今天天气变冷,还有风,他穿上了夹衣,头上还戴了顶帽子,坐在厨房里编。
阿禄和大宝则是在东屋念书。陈阿福自从病好些以后,许多活计都抢过来做,规定这两个小子每天必须上午读一个时辰的书,晚上读半个时辰的书。
陈阿福喂完鸡后,便回了东屋。屋里堆着二十几个已经做好了的针线筐,针线筐一做好王氏就会拿到东屋放着,怕被偶尔来家的人看到。
针线筐有圆形的有方形的,有大有小,绝大多数是蒲草编的,也有少部分是细柳条编的。都用细布把筐内和筐沿糊上缝好,筐内的布上零星缝着用碎布剪的极小的小花小朵小草,筐沿缝着两朵用络子编成的稍大的花。
看完针线筐,她又从炕橱里拿出两个针线包看,更是笑得眉眼弯弯。
长方形针线包一面缝的是三朵用细娟做的荷花和几片荷叶。半圆形针线包一面缝的是用锦缎做的卡通狗头,两只圆圆的黑眼睛,一个黑黑的鼻头,笑着的嘴里还伸出一条红舌头,可爱极了。
两种针线包的另一面相同,都是几颗用云缎编的菊花盘扣。盘扣极其精美,是针线包的点睛之做。而且,这种盘扣是这个时代没有的。
也是之前王氏在做盘扣的时候,陈阿福才知道这个时代的盘扣还比较单一,就是用布条或络子扭成的一字扣和用布做的算盘疙瘩。
陈阿福知道,就是在前世的历史长河中,盘扣蓬勃发展也是从清朝开始的。从一字扣到模仿动植物的大花盘扣,及盘成文字的吉字扣,越来越精美复杂。后来的盘扣,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