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以貌制人-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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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什么能快速的跟孩子建立起友好关系,那么非玩具、零食莫属。
果然,一直都很拘束的几个孩子,在吃饱喝足之后,顿时放松许多。
刚刚离开熟悉的家人环境,突然换到皇宫里头来,肯定还被叮嘱了很多话,比如不能得罪贵人什么、要遵守规矩什么的,那么她们拘束也是可以理解的。
没一会儿,胤熙就下学了,看到几个小妹妹,很是亲热的上前来打招呼,顾夏努力了半天,才让孩子们露出笑脸,胤熙就不同了,直接带着她们皮去了。
一时间景仁宫欢声笑语的,特别欢乐。
“这么多孩子,也挺好。”顾夏忍不住感慨。
“可不能生了。”
她话音刚落的功夫,康熙就赶紧接着说。
每次她生孩子,她本人受罪不说,他在边上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头,丢人事儿,都是在她生孩子的时候发生的。
“所以,坚决不能再生了!”
顾夏瞪了他一眼,笑骂:“为老不尊。”
这回轮到康熙懵了,疑惑道:“朕怎么为老不尊了?”
顾夏冷哼一声,甩了帘子往内室去了,生孩子要做些什么?大白天的说这个,不是为老不尊是什么?
很久没有在景仁宫住过,这卧室虽然时刻打扫,但是少了人味,总觉得阴冷阴冷的难受。
还有一股隐隐的灰尘味和霉味,刚坐在床上不到片刻,顾夏就有些受不了了,起身打算回乾清宫去。
留几个孩子在院子里玩,孩子跟孩子总是熟的要快一些,也能帮助几个姑娘更快的融入宫廷生活。
舒舒服服的躺进躺椅里,顾夏看着院子里两棵巨大的银杏树发呆,绿油油的扇形叶子,特别漂亮,能够想象到,在秋日会多么的亮眼了。
“惠贵人在外头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香襦凑过来,轻声道。
“请她进来吧。”
顾夏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本来想隆重些,实在不想动,觉得还是躺着舒服,也就作罢。
“来了就坐吧,不要拘礼。”眼神示意她随意,顾夏端起茶盏吟了一口,这才又抬眸看向惠贵人。
她名下有一个阿哥,刚开始的时候,隐隐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很是跟顾夏作对几日,后来吃足了苦头,这才乖巧了,任拿任捏的,没二话。
惠贵人快三十了,明明是最魅力的年纪,眼瞧着她往老成上打扮,眼神中也略微带着些枯萎。
说起来也是,困在这深宫中,没有丁点希望。
在历史上,她封妃了,甚至大阿哥也很争气,跟太子抗衡很多年,而如今大阿哥的母妃只是一个贵人,她又异军突起的,对方自然筹码少了很多。
第121章
“前些日子; 嫔妾无意间发现……”
这么说了一句,惠贵人看向四周伺候的奴才,一副不能传旁人耳的模样。
“下去吧。”
顾夏如她所愿,让奴才们都退下。
就听惠贵人肃颜; 接着说道:“老祖宗那里; 总是在烧帕子。”
这人用的物件,不到最后一步,是没有人会去烧的,只有死人的东西; 才会用烧掉来处理。
而帕子这东西; 也是很敏感的一种东西。
宫中女人,不论是主子还是奴才; 都少不了,而敢在宫中烧这个玩意儿; 显然奴才是做不到的; 那就只有主子了。
“可查清楚了?”
顾夏有些不感兴趣; 老祖宗都七十多了,说句难听的,放在古代这种生活环境; 如果是真的,那也是喜丧; 轮不到她幸灾乐祸或者做些什么。
她们之间是有矛盾; 可也没到这份上。
“查清楚了; 确实是老祖宗时常吐血; 但是她不肯召御医,这才是嫔妾禀报的缘由。”
她掌宫权时间久了,手中还是捏着不少人脉的。
“唔,本宫知道了。”
惠贵人看着她闲闲的说完一句,丝毫不感兴趣的模样,轻叹一口气,接着说道:“那一位和太子近来来往颇多。”
这中间代表的意味就多了,谁知道太皇太后会给太子留下多少人脉,又会教给他多少手段?
历经三朝,儿孙都是皇帝,老祖宗的手段,能是凡人可以揣测的?
虽然大家都没有明说,可谁不知道,皇后就是悬在太子头上的一把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周围的人,都若有若无的向太子透露这样的信息。
以索额图为首的太子集团,对于皇后很是防备,特别是皇后之父麻勒吉,和其几个兄弟,都有起复,受到重用的苗头,因此让他们更加的草木皆兵。
顾夏看向一旁殷切的惠贵人,笑了笑,柔声道:“他是太子。”
她纵然和太子斗的你死我活,怕是也轮不上大阿哥什么事了。
惠贵人和大阿哥都是人中龙凤,一个比一个聪慧,这些年作为仅存的阿哥,仍然安然无恙,甚至有更进一步的势头,不全是因为顾夏的仁慈,更是因为,他们本身就很有能力。
听她这么说,惠贵人就不再多说,笑了笑,转瞬又说起旁的了。
“今年那四季桂开的特别好,嫔妾命人采摘晾晒之后,好生的保存在地窖中。”
“知道了。”
见她兴致缺缺,惠贵人就笑着告辞离去。
心里难免有些觉得顾夏有些扶不上墙,多好的机会,偏偏就不知道把握。
顾夏却有些不高兴,上一次被人当枪使,还是马佳氏呢,看来手中掌握些什么,到底底气足些。
大阿哥长大了,她也有胆子来挑衅她了。
这是觉得,儿子有靠了?
顾夏嗤笑一声,说句难听的,大阿哥如今的地位,都是她给的,只要她流露出不喜的情绪,她们娘俩会瞬间被打落神坛的。
她只要和孩子安安稳稳的活着,未来就有他们的一份。
而康熙今年才二十多,还不到三十而立的年纪,就开始忙着夺嫡,这是嫌冰碗不好吃了,想去吃土吧?
不过太皇太后病重,倒真是个重要消息,毕竟皇上还是很看重老祖宗的,如果真的被她瞒过去,再在临终之际往她头上扣屎盆子,简直轻而易举。
晚间康熙回来的时候,顾夏毫无包袱的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他,还言明是惠贵人告诉她的。
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就让康熙怒气勃发,这事看他后院安稳,特意来挑事呢。
顾夏嘿嘿一笑,往康熙身上一靠,开始表功:“皇上你看,再没有比我更为你着想的了。”
胤熙小时候的法子,时时刻刻告诉别人你最好,你最喜欢对方,还真的挺好用的。
康熙果然被她顺毛捋的很爽,高兴道:“这个你论第二,旁人确实轮不了第一。”
这么说着,想到梁九功那张老脸,顿时有些心虚。
而在外间候着的梁大总管,显然是听到了,然而只有摸着鼻子认了,毕竟只要将对方的目标,圈在皇后身上,那就没问题了。
说起来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若说温柔小意,就皇后最不把皇上的喜好放在心上了。
刚开始的时候,她总是拿一些皇上的禁忌出来,吓得他心肝肺都是颤的。
后来发现都是他自己吓自己,这些年下来,他也习惯了。
毕竟同样的一件事,他和皇后做来,会有不一样的评价和态度。
他都习惯了,真的。
说起这个,也真的是很心酸了。
他在外头胡思乱想,顾夏也没闲着,一个又一个猜测冒了出来。
当着惠贵人的面,她很稳得住,在康熙面前,就不加掩饰了。
“你说,他们会不会撺掇着老二老三斗起来啊?”
说着还一副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不能偏心的表情,看着康熙。
“放心吧,斗不起来的。”
康熙的神色有些悠远,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两天前,乾清宫正殿。
康熙刚下朝的功夫,就听到梁九功报,说是太子求见,他还有些意外,这个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越来越能抗事了,一般情况,是不会找他的。
跟他的疏远是显而易见的,本身父子俩,也不怎么见面的,等他长大了,更是生疏的厉害,除了功课、政务,好像没有别的话说。
而他特别聪颖懂事,分寸把握的很好,好的让他心疼那种。
“皇阿玛。”
少年胤礽的身量细长,肤色白皙,带着微微的苍白阴柔,就那么乖巧的立着,眼含濡慕。
康熙的心里软了软,轻声问:“可用过膳了?”
“并无。”
“那一起吧。”
含笑秃噜太子的脑门一把,就见他怔在了原地。
康熙也有些愣怔,他们好像还没有这么亲密过。
太子的脸瞬间变得红红的,眨着眼看着他,先是跪在地上请罪。
“皇阿玛仁慈,更显得儿臣不孝……”
说着一五一十的将最近慈宁宫发生的事情,跟康熙讲了一遍。
“行了,朕知道了,多大点事。”
这么一点子,萌发的亲情,就这样被掩盖在权利斗争下。
太子咬了咬唇,歪着头看向康熙,小小声的问:“儿臣明天想请假一天……”
“做什么?”
“皇额娘……”
是了,这些年过去,他都快忘了。
“去吧。”康熙的神色顿时有些冷淡。
太子看着他无情离去的背影,面色好像更加苍白阴郁了。
当你为一个人情重的时候,可曾想过,会辜负另外一个?
第122章
毓庆宫。
都说他是一国储君;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结果呢?
狠厉的垂下眼眸,用力捏住底下人的脸颊,太子眼神中满是疯狂; 见多宝精致的眼眸因讶异而微微睁大; 微红的眼角聚了一颗颤颤巍巍的泪珠,欲坠不坠的,煞是惹人怜惜。
“滚。”
太子声音微哑,看向多宝昳丽的面孔; 不由得呵呵的笑了。
多宝低眉顺目的离开; 被折磨这许久,让他走路有些不稳当。
还未走出大门; 多宝看到门口立着的人,吓得魂飞魄散;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滚。”
康熙一脚将多宝踹出内室; 看向神情癫狂的太子; 眼中痛惜甚重,哑声道:“你何必如此?”
太子长相比康熙和赫舍里氏都要好些,五官精致绝伦; 这会儿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狼狈极了。
可他跪在康熙面前; 就这么看着他哭; 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还知道自己这样不好看; 用锦帕胡乱抹了。
“皇阿玛……”
他嗓音带着微微的哑,放到这个情景,偏显出几分可怜巴巴。
康熙有一瞬间的心软,可想到他这么残暴,心中怒气更甚,手抬了又抬,到底没打下去。
“你且好自为之!”
他转身就要走,却被太子一把拖住了胳膊。
“皇阿玛,儿臣心里难受,您陪陪我,好不好?”
他用锦帕擦干净脸上的脏污,小心翼翼的看向康熙,似是不好意思极了,脸颊上飘起两抹红晕。
康熙看了他一眼,抹掉他的手,扭头走了。
“你如今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无可厚非,可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心里要有杆秤才行。”
大踏步往外走去,康熙冷厉道:“将这些狗奴才都打杀了,没得教坏了朕的太子。”
一时间旒庆宫闷哭声无数,太子跌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熟悉的奴才一个个被拉出去,他却一句话也说不上。
看着自己白皙如玉的手掌,太子呵呵笑起来,索额图说的果然没错,是他太天真了。
既然这样……
旒庆宫的事情,到底惊动了顾夏,她有些纳闷,太子一向循规蹈矩,是个好孩子,怎么突然就让康熙发作成这样。
因为继后的身份关系,她跟太子之间关系平平,点头之交而已。
对他的日常,并不是很关注。
主要她要是多关注一点,不说□□受不了,估计康熙都会有意见的。
所以她一般不去碰这一块。
晚间康熙回来的时候,她就问了。
毕竟全宫的奴才都换了,有些还是打小伺候太子的,情分不一般。
康熙提起来就烦,气哼哼的说:“他素来奢靡,朕看不惯也没有说什么,可用残忍的手段折磨奴才……”
这般行事,他着实无法接受。
他站的位置高,那么肩膀上的责任就更重了,可他不能规划管理好自己的言行,怎么能放心将大清交到他手里。
顾夏慢悠悠的替他按捏着太阳穴,不发一言。
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安慰,康熙有些不满,抬头看向她:“怎么不说话?”
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脸,顾夏柔声道:“说什么?他年岁不大,一直都在宫中,见的听的,都只有这么多,难免钻牛角尖,想要发泄,只能朝不易损坏的东西下手,孩子做错了,做父母的好生教导便是,没什么可说的。”
其实她想说,出去游学几年回来,自然就成熟了,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