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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清穿之以貌制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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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是明年乃是选秀年,又有一大批新人要进宫了。
  这可真是两个噩耗,让顾夏变得兴致缺缺起来,数不尽的新人,数不尽的孕妇。
  “不若你我搭伙过日子可好?”让康熙那大猪蹄子宠幸美人罢。
  钮妃沉默,低垂着眼帘,半晌才缓缓道:“说什么浑话。”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两人相对而坐,各自思索着自己的心事。
  “将本宫腌的脆萝卜装一坛子,”顾夏扭头跟香颂吩咐,又看向钮妃,柔声道:“前些日子兴起腌制的,你带回去尝尝,看合不合胃口,若喜欢我下次就多做些。”
  钮妃点点头,带着巴掌大的玻璃坛子回去,留顾夏一人在殿中。
  “去寻山茶花给姐姐送去,务必要开的好的。”顾夏扬声吩咐,钮妃愿意来看她,就是她的心意,她也愿意多回馈一二。
  香颂应声而去,穿着厚厚的披风,往花房去。心里对这次的事情也觉得不寒而栗,想着也要给主子寻一盆子鲜花,去去晦气才好。
  刚走到假山处,就听到里头传来熙熙攘攘的笑谈声。
  “瞧她那妖媚样,整日里没个正形的,一瞧就不是什么端庄人。”
  “说话也太含蓄些,何止不端庄,那不就是个狐媚嘛。”
  “嘻嘻嘻嘻……”
  “哈哈哈哈哈……”
  “说不得人家靠的是床上功夫呢~”
  无数的恶意猜测听的香颂皱眉,这些小宫女年纪不大,说起话来恶意不小。
  “呱呱呱~这么个姓,癞蛤嫫啊。”
  这话一出,香颂神色大变,如今宫中姓中有瓜的,不过嫔主子一人而已。
  正要上前呵斥,就听那些小宫女嘻嘻笑着走远,只留下其成河豚的香颂,瞪着她们的背影冷笑。
  不用多想,定是有人将计就计,或者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势要将嫔主子名声毁掉才甘心。
  匆匆往花房去,点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气冲冲的回景仁宫去。
  在她身后,有人唇角含笑,冷漠的眼神望着她的背影。
  谁知道她怒气盈天的说完,就见自家嫔主子又咔嚓咔嚓的啃着萝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见她急的眼框都红了,顾夏安抚的拍怕她的手,柔声道:“流言纵然是杀人的刀,可也是进阶的梯,端看如何处置。”
  如今她还没被吃入口,男人对她的兴趣日益高涨,在这个关头上,迫不及待的想要以莫须有的罪名毁掉她,只会激起男人的疼惜。
  有这个就尽够了。
  至于那些蹦跶的小杂鱼,就由她来亲自掐死在萌芽中为好。
  常圆圆,常氏。
  她蹦跶的这么欢,不就是仗着常有福升迁,是她强有力的后台,可她也不想想,烂船尚有三斤钉,她瓜尔佳氏根深叶茂,是那么容易就烂掉的?
  拿着她作筏子,也得看她答应不答应。
  只现在还有一桩事要处理,能渗透到她身边做这些事情,定是她身边的宫女。
  香榧、香韭、香墨、香襦、香颂等人,瞧着都对她忠心耿耿,可这件事,必是她们中一人做出。
  “福宝,把香字辈的姑奶奶们都寻过来,本宫有话要问。”
  福宝是一个清秀的小太监,平日里不爱说话,只默默的在她周围晃悠着做事,那欲言又止的小眼神挺好玩的。
  “是,奴才这就去。”在他有一次在主子身边路边擦东西的时候,听到嫔主子的传唤声,福宝觉得,天籁不过如此。


第18章 
  紫禁城有自己独特的韵味和气质。
  这里头有无数的美人,有无数的新鲜事发生,最关乎国本的决策会在这里发出,最无关紧要的事情,这么也没有少过。
  顾夏头一次遇着红眼病,心中的滋味很是难言,有些气恼有些恨,还有些无计可施。
  对方如同暗沟里的老鼠,死死的盯着你,用尽龌龊手段,也想把你拉下马。
  可她觉得,能做出这样恶心事的人,一辈子也别想起复。
  恶有恶报不是吗?然而这样的规则,在这后宫中并不适应。
  常圆圆屡次恶意中伤,这一次更是想致她于死地,结果呢?她将要诞下龙子,一步升天。
  直到此时,她才从原主的记忆中翻出,原主之所以变成刺猬一般对待众人,就是因着常圆圆暗地里的欺辱。
  刚开始是误打误撞,后来常氏发觉无事,就越发变本加厉,将自己内心的恶,尽数撒在十三岁的瓜尔佳氏身上。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响起,接着是福宝稚嫩的嗓音:“禀嫔主子,几位姐姐已经带到。”
  “进来吧。”
  顾夏听到自己冷漠的声音响起,接着她打量着鱼贯而入的几人,在她心中,固然没有大家都是姐妹的心思,可也只觉得她是个领导,是这一屋子的领队罢了。
  可她们息息相关,任由其中一个起怪心思,而她没有及时发现,那将是祸连全族的灭顶之灾。
  “香韭,索绰罗氏,年二十,阿玛善宇,九品京官,兄多穆,今年二甲进士。”缓缓的念出自己了解到的信息,顾夏冷笑一声,看向一边的嬷嬷:“背主该当何罪?”
  那嬷嬷是皇上新领进来的,正是要显能耐的时候,闻言恭谨的回答:“禀嫔主子,凡宫人背主,皆以‘褫衣廷杖’之刑。”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香韭听到这话,顿时委顿在地,褫衣廷杖受过,她纵然不死也没有颜面活下去。这刑便是要让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脱掉外衣受刑,只这一条过去,父兄为她蒙羞,前途尽弃,世上便再没有这个人。
  “请嫔主子宽恕,此事非奴才所为……~”香韭猛然抬头,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苦苦哀求。
  “这临近年关的……”她话还未说完,香韭就露出一抹庆幸,还未露出笑意,就听嫔主子冷冷的声音响起,“杖五,拖出去。”
  顾夏一甩袖子,不打算跟她纠缠。
  这会子看她可怜,若是康熙来的时候,她没有将那些东西尽数收起,那么这流言便成真,最后她只有权力挑一个死的花样。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谁沾上谁活不得。若真是以前有青梅竹马不打紧,可进宫之后,还殷勤的收着物件,头顶青青草原的事,谁也忍不下。
  她好不容易又得一世,这命她珍惜着呢。
  见她这样果断,新来的嬷嬷们反而放心,若真是扶不起的面团,从万岁爷跟前的,成一个嫔妃跟前的,还真是亏。
  香韭粉红色的绣鞋在跟前不住扑腾,顾夏冷着脸,看向景仁宫剩下的宫侍,厉声道:“在本宫跟前伺候的人,可以蠢可以笨,唯独容不下背主。”
  说着就转身回内室去了,这一天闹哄哄的,难受的人头疼。
  她心里也难过,香韭是整天笑眯眯的,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娇俏的表情,她还挺喜欢的。
  抱着瓜娃子和奶豆儿不住的亲,这一次能迅速渡过难关,靠的全是两小只,瓜娃子一早就对着她的妆奁叫,龇牙咧嘴做尽凶相,她还笑它傻狗,结果被奶豆儿用小肉垫糊到脸上。
  喵喵叫着踢腾她的妆奁,从里头叼出来一件男子青金石流苏发饰,顾夏勃然色变,接着便有些麻木。
  十数件男子用品,还有一只纳了一半儿的千层底鞋底,密密麻麻的针线能看出其中花费的心思,只出现在她这景仁宫后殿,足够人惊心。
  “奶豆儿,你可真是我的福星。”亲昵的挠着她雪白柔滑的背部皮毛,顾夏懒懒的斜倚在榻上,听着外头吃痛的闷哼声。
  瓜娃子赶紧蹦起来,昭示自己的存在,多亏它的鼻子灵,这才能让小主人转危为安,功劳都是它哒。
  汪汪汪汪汪~
  功劳都是我的。
  “好好好,我家瓜娃子也棒棒的呢。”摸了摸它的头,瓜娃子就高兴的在她脚边蹦来蹦去的,特别容易满足。
  笑闹一会儿,外头的声势也停下,香韭穿着中衣在殿门口谢恩而去,被福宝和寿宝两人一道抬着,扔到内务府去。
  观刑的众人又各司其职,只心中对顾夏的敬畏更深一层,都紧了紧自己的皮,省的主子在气头上看到自己的错处。
  坤宁宫。
  常氏有喜,先要来跟皇后说一声,对着彤史算过日子,正正好一个半月,都对的上。
  皇后这才露出笑来,身边的凝烟知趣的恭维起来:“给常庶妃道喜,这有了龙胎是一等一的大喜事,您好生养着,到时候生下胖胖的阿哥才好。”
  坤宁宫肃穆庄严,金碧辉煌,凝烟温柔的声音在殿中回响,听在常圆圆的耳中比仙乐还要美妙。
  略谦虚几句,常圆圆就美滋滋的停下,纤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柔声道:“如今嫔妾心事已了,有这孩子,嫔妾什么也甘心。”
  “只为着主子娘娘不平,那瓜嫔烟视媚行,整日里没个端庄样儿,心里不定揣着什么坏呢,嫔妾可是听说,瓜嫔志高无上,曾说出‘娶妻当娶贤,而她德容双备’这样的话来。”
  她这般盯着顾夏,心中也是无奈,初始欺她年少无依,又不得宠,这样的美人在宫中很快就会香消玉殒,而她发泄心中愤懑,也算是瓜嫔的恩德。
  只如今事情的发展有些难以预料,她竟日渐貌美,她一个女子瞧着,都有些挪不开眼,不在她稚嫩时一举拉下马,真的得宠长成参天大树之时,便是她常氏殒命之日。
  她的命金贵着呢,她不想死。那么下黄泉的就只能是瓜尔佳氏,怪只怪她年幼时受她欺辱太多。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啊娘娘,自打她出头,后宫再无嫔妃侍寝,这其中代表的意味,对您地位的威胁,嫔妾想都不敢想。”
  常圆圆泪盈于睫,轻轻的拧着细细的眉尖,一副为皇后着想的模样。


第19章 
  “嫔主子,老爷传来好消息,说是今年回京述职,过年就在京城,终于能见着老夫人了。”香襦高兴的跟孩子似的,恨不得蹦起来宣布好消息。
  “真的?”顾夏也有些开心,固然这不是她的父母,可有母族在京,就是多一份倚仗,比独自打拼强多了。
  香襦拼命的点头,香墨也高兴的流泪,柔声道:“奴才想老夫人,可算能见着。”
  两人是被当作副格格养大的,待富察氏跟自己娘一般亲近,这会子提起能见到,俱都眼泪汪汪的。
  想到这个,顾夏这些日子的抑郁,总算是开怀许多。
  过年总是欢闹的,第一次在故宫过年,顾夏很新鲜,可也觉得疲累不堪,左右不过是一些吃不完的筵席,行不完的礼,一个年头下来,她瘦下三斤,好不容易养起来一点小软肉,如今又消失无踪。
  幸而冬袍宽大,多一寸少一寸都是不打紧的事。
  只过年的气氛,顾夏瞧着有些不大对,康熙的脸色阴沉沉的,跟谁欠了他二五八万似的,难看的厉害。
  太皇太后也是如此,按说他们这样的高位,定是喜怒不形于色才对,怎会如此?
  年味还未消,众人就知道原因了。
  年里头的时候,云南巡抚朱国治被杀,吴三桂打出‘兴明伐虏’的旗帜,跟朝廷对抗,消息传来的时候,正是热热闹闹的年。
  朝廷兴了兵祸,难怪他那副脸色。
  没过几日的功夫,康熙就带着他的仪仗队,东巡吉林而去。
  是夜,纵然立春,仍旧风凉。
  天上星斗闪烁,圆圆的月儿高悬。
  越来越近的踢踏声停在景仁宫门外,紧接着就是不急不缓的敲门声,福宝听着是梁九功梁大总管的声音,应声去开门。
  紧接着鸦青色的披风从跟前一闪而过,挟裹着冷风大踏步离去。
  顾夏正在绣荷包,过年的时候就她没有给皇上送亲手缝制的礼物,都是一些珍宝,这东西冷冰冰的,惹来康熙好大的不满。
  他说,“哪怕你裁块布,告诉朕是帕子,朕便也信。”
  她有些无奈,他口中的那些东西,差点掏空她的小金库,拾掇起来好生艰难,她不是想着送一些针线不值钱,怠慢他,竟也惹恼他,得不偿失。
  鸦青色的素缎,上面的仙鹤献瑞图渐渐成型,她现在手艺日益精进,这样的小物件,对她来说非常简单。
  刚刚沐浴过,头发还是湿的,她也没来得及擦,明日一早三更天康熙便要走,她想在着之前赶出来,里头放上一块她全力滋养过的紫檀珠。
  听到动静,顾夏以为是香颂来劝,轻声道:“这一分别不知多久,不过本宫一点心意罢,你莫要再劝。”
  熟悉的龙涎香越来越近,顾夏心中一动,头也不抬的补充:“你知道的,本宫这一颗无处安放的心,可尽在万岁爷身上……”
  炽热的怀抱将她笼罩,顾夏到底做下坏事,心中有些惊,手不自觉的哆嗦一下,这反映倒取悦了康熙,他一把将她横抱起,自己坐在椅子上,将她放在大腿上。
  顾夏还举着手中的绣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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