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春满-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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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会有一些不太好听的话,你也别在意。”他轻声说着。
唐青鸾点点头,笑着道:“嗯,就算是有人说我厉害,挡着相公不叫你纳妾……这都没什么,担点名声就担点。”
齐景灏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无奈的笑。这确实没办法,如果他不纳妾,别人即便是什么内情都不知道,也会马上认为是惧内,家里媳妇厉害什么什么的。
这事夫妻俩就这样谈好了,其实也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不用说太多,已经明白了各自的心意。
齐景灏起来陪着她出去走走,正好天不热,走动走动顺便就回内院了。
一路说着话。
“对了,过几天我们几个出去打猎,顺便打一场马球,可能出去两三天。”齐景灏道。
唐青鸾点头:“去哪儿?”
“西山那边吧。那边一大片的林子,山顶处比较的平整,是以前打马球的地方。”齐景灏说着摇头,道:“二皇子也要去,看样子是硬要凑到我们这个圈子里。”
唐青鸾惊讶的看着他:“二皇子……明知道皇上的意思。别人不说了,你和聂树臣办的曹家这件事,明显已经是在太子那边了,不会有什么变化了啊?”
齐景灏想了想道:“他肯定很清楚。只不过浑水摸鱼罢了,搅合搅合。我一直都不是所谓太子党的人,这一次事情也是走向如此。而聂树臣更加的不是,他还是二皇子的内弟呢。我估计二皇子就是搅合,和我们走得近,叫太子不舒服吧。”
顿了顿又道:“何况三皇子留下的一些势力,他需要走动起来才能收揽,不然人家凭什么主动去找他?”
唐青鸾点头道:“二皇子也是够有心眼的,这时候出来收割三皇子的人……太子为什么不乘胜追击?”
齐景灏想了想道:“太子还是比较忠厚吧。说实话,他能赢,一方面是我报仇的事情凑巧帮了他,另一方面真就是皇上比较偏袒他……皇上倒是不糊涂,到底知道他的几个儿子里头,太子是比较仁厚的。”
“是啊。”唐青鸾尽管只是静夜寺的事情上,跟太子见了几面,不过也看出来了,太子是有点忠厚的。
上一次太子府的事情,后宅出了事,太子却有些束手无策,只能说还是心软,他的原则可能就不是心狠手辣。
不是不聪明,只不过不会用一些太过毒辣的手段而已。
其实这样的人为太子,以后能成为皇帝,是大周朝之福,百姓之福。如果换成了狠辣的三皇子,或者目前跳出来这个有些阴险的二皇子,怕都不是什么好事。
这么想着,唐青鸾就想起那天见到的二皇子妃了,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二皇子妃真是刻薄难相处。
又想起聂武燕说的那句担心太子的话……
然后又想起叶柳。
“聂武燕为什么没成亲?”唐青鸾突然问齐景灏道:“聂武燕不是行三吗?聂秀琳行五,为什么聂秀琳都成亲了,聂武燕却没有?”
齐景灏被问的一愣,摇头:“这我真不知道……别看我也树臣关系好,不过真没问过他家的这些事……聂武燕不是长房的。和忠靖侯府这样的人家结亲,自然是长房平原侯嫡枝才合适吧?”
唐青鸾摇了摇头。
齐景灏并不在意,道:“对了,说起来好些人问我,咱们什么时候搬家。”
唐青鸾就看着他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齐景灏笑:“母亲也问了几次了。”顿了顿道:“你说呢?那边房院大,隔成两个宅子完全没问题,到底大伯父那边……”
唐青鸾忙道:“当然没问题。都是一家子人,自然是住在一起,有事了也好互相的照应。何况之前一直都是大伯父那边照应你,现在你出息了,怎么做都是应该的。”
齐景灏点头:“那就说定了,我找大伯商量,把宅子隔成两个房院,一起搬过去。”又笑嘿嘿的道:“大伯那边还有点不好意思,好像沾了晚辈的光。”
唐青鸾也笑了:“你也别显得……太得意。”
“我当然不会那样。”齐景灏好笑的道:“你还不了解我?”
唐青鸾笑着道:“我了解你呀,有点什么事就手舞足蹈,给点颜色你就恨不能开染坊……”
话还没说完,齐景灏的手已经揉到了她的腋下:“哎呀!娘子你这是在挑衅为夫么?好久没……不知道我的厉害!”
唐青鸾最受不了痒痒,加上听见这话听出了其他的意思,笑的使劲躲着:“好好,我错了,相公我错了……”
齐景灏挠了两下就赶紧移开了手,半扶半抱着怕她摔了,笑着道:“小心小心,别摔了。”扶着她站好。
唐青鸾笑了半天,才好了点,抬眼看着他笑问:“你刚刚想说什么?”
齐景灏还愣了愣,接着马上反应过来了,讪笑着挠头。
不过他天生就不是会尴尬住自己的人,马上就凑到了唐青鸾耳边笑着低声道:“你听出来我要说什么了?你还知道你耗得我两眼冒绿光?”
唐青鸾被逗得‘噗嗤’笑了出来:“两眼冒绿光?你是狼啊?”
“对,还是饿狼!”
唐青鸾一下子就笑的打跌。
第三百九十九章行猎
齐景灏扶着她,也没想到她笑成这样,当然她高兴他就高兴,扶着她往回走:“快走快走,愈说愈发就不得了了,饿狼要带着母狼回去干点什么……什么弄出来小狼的事……”
“你滚……你站住……”唐青鸾笑的肚子疼,边笑边嚷。
齐景灏当然不敢逗得太狠了,赶紧的站住了,笑着道:“好了好了,不笑了,这样肚子受不了……我就是有贼心没贼胆,不会干什么的,等你生了……慢慢干……”
“你!闭上嘴……”唐青鸾笑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这家伙越说还越来劲了……
齐景灏果然闭上了嘴,使劲的给她顺着背,又顺胸,前后乱揉乱顺,哄了半天,唐青鸾终于笑够了,直起腰,觉着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安分的踢了起来。
“哎呦……”
刚叫了一声,齐景灏已经紧张的叫:“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了?”他的手还摸着他的肚子,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被踹了一脚,也大声叫了一声:“哎呦!”
然后就蹲下,对着唐青鸾的肚子道:“儿子,爹不逗你娘笑了,你小子也安分点,别踢你娘。”
手在肚子上很轻柔的摸着。
哄了大的又哄肚子里小的,夫妻俩就这样说笑了半天,回到屋里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吃了晚饭唐青鸾又要出来遛弯,齐景灏忙跟着,白天两人的话还没说完,这会儿接着。
“请客的事怎么办?”唐青鸾问。
齐景灏摇头:“不知道,不过大伯父挺重视的,觉着应该好好的……”
唐青鸾忙点头:“人情往来本就是应该重视的事。”何况齐景灏是男人,在外面要和人打交道,礼数方面应该做到。
齐景灏想了想,最主要还是担心唐青鸾。就算是她不出面,可到时候府里来了人,这忙那忙的,不可能她能清闲了。但是她现在的身体哪里受得了?
于是便道:“这样吧,就定了搬家之后一起办。等了生了之后,那边宅子估计也应该修葺好了,那时候搬过去一起办,如何?”
唐青鸾听了有点犹豫:“那样是不是……有点失礼啊?”几件事凑一起办,她当然松口气,但是怕齐景灏在外面被人觉着失礼倨傲。
齐景灏忙道:“不会的,咱们家什么情况,外人都知道。何况,二皇子现在忙活个不停,太子那边反倒是什么举动都没有。我若是现在办酒席,倒好像是给二皇子拉拢别人的机会似得。”
唐青鸾听了,便也点点头:“那当然最好了。”
齐景灏就道:“那就说好了,我叫人去隔宅子,分成两个房院,等你生了之后咱们搬过去。”
“好。”
夫妻俩这就说好了。
过了两天,齐景灏收拾了东西,和聂树臣等人一起出门打猎去了。
其实要打猎打马球的事,他们早两三个月前就在商量,不过后来事情多,加上七月里又是七夕又是中元节的,各家都非常忙碌,总凑不够人。所以才耽误到了现在。
西山。
这边叫西山,其实是一片非常大的山脉,连绵上千里,直接连上了最北边的长白山脉。京城人叫的西山,其实是靠近京郊的三座山。
这三座山又两座都是大户人家的私产,其中中间的一座是皇家产业,上面有座皇家寺庙,就是之前敕勒人进京,宁阳公主被围的地方。
皇家寺庙在前面,山后面是一个小的庵堂,也是皇家的,比不得前面寺庙的规模,因此名气也小。叫西月庵,不知道是不是和明月庵离得近,名字都很像。
而左边的山是理国公家的产业,上面围墙围了起来,里面一大片的园子,种了很多的花草树木。
右边的,倒是没有属于谁家,不过因为旁边不是皇家的就是国公府的,因此连着这一片只以为也是大户人家的,百姓们也不大过来,怕被驱赶。
而右边这座山比较矮,比较平整,因此也是打马球的一个场所。往后进了山脉密林中,又是打猎的地方。
所以齐景灏以前常来这边。
不过从兴庆城回来,这还是头一次。
这一片连绵百里,山脉的东边就是通州,而通州挨着这边的交界处,就是这段时间宁阳公主被禁足的地方。
明月庵在其中的一座山上。
走官道从那边到这边比较远,但若是走两座山中间的山路,却很近,应该是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到。
齐景灏他们平常当然是走官道。只是知道有山路而已。
而以前他们只来西山这边,根本不会注意这附近所有的皇家寺庙。也是因为齐景灏派人盯住了明月庵,所以这周围的地形,齐景灏走的更熟悉了起来。
宁阳这两个月一直都没出门。所以该监视的还继续监视着她,没有动手的机会。齐景灏这两个月间也来了几次,寻找了一下看看能不能制造个意外什么的,左右在山上,出意外很正常。
但最麻烦就是宁阳不能出门。他就找不到机会。
当然,不是宁阳不想出来。齐景灏有一次来,正好就看见宁阳想要出来,几乎被所有人拦,不但是外面守门的护卫,还有身边的嬷嬷、丫鬟都反对。
齐景灏就看见宁阳发疯了一样拿着棍子满院子的追打嬷嬷。
看样子是皇后铁了心要教训一顿宁阳,不让她出来,这样反倒是叫齐景灏没下手的机会。没办法,只能等。
好在他有耐心。
出了城就和聂树臣、时文道会合了,三人骑马往西山奔驰,后面小厮侍卫的十几个。
“越熙没来吗?”往前奔驰了一段,就进了山路了,跑不起来了,三个人就放开马缰绳,由着马匹慢悠悠的溜达着进去,齐景灏便问道。
聂树臣摇头:“没来,好像是家里有什么事……”说着叹气:“他母亲那个样子,也不知道怎么着才好。”
“还没有好点?”齐景灏忙问。
聂树臣就好笑的反问他:“你问我?到底谁是他们家亲戚?你总不会回来了就没去过忠靖侯府?”
齐景灏摇头:“还真没去。”这么一说想起来了,应该去看看的。
第四百章聂武燕的婚事
时文道倒是在旁边道:“你们俩不都是他家的亲戚?”
聂树臣摇头:“长房那边的亲戚而已……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两年和长房那边比较淡了。”
这么一说齐景灏猛地想起件事,也没多想便问道:“对了树臣,我媳妇问,你三妹的婚事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还没消息?你四妹、五妹不是都成亲了?”
聂树臣听了脸色不太好。
时文道也跟着问:“是啊,到底怎么回事?跟我们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时文道这话说的有点奇怪,好像激将法似得:“除非有什么不能叫我们知道的。”
别说聂树臣,齐景灏都听出来了,转头看他:“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听着像是你也知道点什么?”
一开始就是随便问问,现在他还真有点感兴趣起来。
时文道摇头:“别问我,我怎么知道?”
聂树臣冷哼了一声道:“你别给我装不知道!”
齐景灏开始还以为这话说的是自己,莫名其妙的看着聂树臣,却发现聂树臣好像是看着时文道。疑惑的问道:“你们俩到底怎么了?话说能跟我说不?要是不能说我就不问了。”
聂树臣和时文道这件事上面好像有点矛盾,不过两人都是和齐景灏关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