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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重生盛世医女-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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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顾重阳喜滋滋地问:“你喜欢吗?”

    母亲先是一愣,接着脸上就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惊喜。

    “囡囡!”母亲神色激动地点头,眸中已有了水光:“喜欢,母亲非常喜欢。”

    外祖家是南京富商,母亲从小就锦衣玉食地长大,什么样的珍宝没见过?

    如今,不过是一对珍珠耳环,她就如此高兴,还不是因为这东西是自己送给母亲的。

    顾重阳看着,就十分心酸自责。

    前世,她从来不曾为母亲做过什么。

    顾重阳就对母亲许下豪言壮语:“母亲,等回了京城,我亲自给您做鞋,做衣裳。”

    母亲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的囡囡一听到针线二字就变了颜色,如今都十岁了,别说做衣裳鞋袜了,就连个抹额、扇套、荷包也不会做。如今却为了哄自己开心,许自己鞋与衣裳。

    自己这一病,囡囡懂事了很多。

    她的女儿,真的长大了呢!

    母亲十分感慨,搂着顾重阳亲了亲她的脸。

    顾重阳反手搂着母亲,感受着母亲的温暖,这样温馨美好的时候,她十分依恋珍惜。

    “咳咳……”

    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母亲已经推开顾重阳,扶着床沿大声的咳嗽起来。

    “快拿痰盒来!”

    母亲痛苦的样子令顾重阳十分揪心,她的话刚刚落音,一股猩红的血就从母亲的口中吐了出来。

    “母亲!”顾重阳大惊失色,声音里带了几分哭腔:“母亲,你怎么了?”

    蘅芜与杜若也慌了神,一个上来手忙脚乱地扶着母亲,一个脚步凌乱地跑出去找父亲。

    顾重阳的心重重地朝下坠去,想起今天种种诡异之处,一个荒唐的念头涌上脑海。

    难道是父亲对母亲下的手……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顿时心痛如绞,眼泪立马浮了上来。

    屋里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伴随着父亲忧心忡忡的声音:“怎么了?”

    顾重阳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父亲。

    父亲的神色十分焦急,在看到母亲吐血的那一刹那,脸色立马变得雪白,显然是被吓着了。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由于惊慌,父亲的声音带了几分颤抖,脸色也有些吓人,他脚步蹒跚地跑到母亲身边,一把握住了母亲的手:“琼枝,你……你怎么样?”

    母亲转头看了一眼父亲,虚弱地摇了摇头。

    “快,去请李杏春来给夫人看病。”父亲很是慌张,因此连名带姓地唤大夫的名字,忘了用尊称。

    可不知怎么回事,父亲的惊慌失措却让顾重阳冷静下来,父亲,没有害母亲。

    母亲只是一开始吐了那一大口,后面就变成细细长长的一条血线,慢慢就止住了。

    知道父亲没有害母亲,顾重阳松了一口气,可当她的手搭上的母亲的脉搏,一股气愤涌上了她的心头。

    母亲,居然还是吃了那李杏春老大夫的药!

    自己的叮嘱,她没有听。

    表面上,她答应了自己,可实际上,她背着自己吃了那小青龙汤。

    如若不然,她的病不会加重得这么厉害。

    李杏春老大夫说母亲是肺部受寒,所以开了温热的药方子,驱寒散寒。

    其实根本就不是,李杏春老大夫错诊了!

    母亲并非受寒,而是是连续熬夜,身体太累,以致肺部阴阳失调,津液受损,所以才会咳嗽。只要多加休息,多喝水,多吃润肺的梨膏燕窝,自然不药而愈。

    就像是田地因为得不到雨水的滋润而太过干旱,此时只要雨露的滋养自然能恢复肥沃,长出庄稼。

    可李杏春老大夫不是给她雨露,而是放了一把火去烧,土地只会越来越干,裂口也越来越深。

    他开得小青龙汤就是像火一样的热药,药中的热鼓动了肺中的血气,因为肺得表面没有津液得滋养而变得很干,血气固守不住,直接涌了上来,所以母亲才会大口大口吐血。

    不过片刻的功夫,李杏春老大夫就被请来了。

    他的随从扶着他,他的眼睛半睁不睁,整个人几乎都倒在那随从身上。

    李老大夫的身上有掩不住的酒味,他的衣服也皱皱的。

    显然,他是喝醉了酒,睡觉刚刚起床。

    从小丫鬟出门,到李老大夫进门,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连跑到门口准备马车的时间都不够。

    怎么可能够到三条街之外的地方,把李老大夫请回来?

    也就是说,李老大夫刚才一直在客栈里面。

    父亲与母亲今天的种种奇怪的行为,就是为了李老大夫吗?

 14。肺痨

    顾重阳心情复杂地底下了头。

    一定是自己昨天说的话得罪了李老大夫,所以,父亲今天请了他来。一方面是为了给母亲复诊,另外一方面,也是向他赔罪。

    父亲一定是设了丰盛的酒菜招待他,李老大夫不胜酒力,就在这客栈休息了。

    所以,今天的种种怪异之处,就能解释得通了。

    一大早自己就被支出门,就是为了请李老大夫来。而自己回来的时候,父亲跟伍嬷嬷神神秘秘的说话,恐怕就是因为李老大夫还没走,怕自己撞上了,说了不该说的话。

    顾重阳心里很难受!

    既然不相信自己,他们完全可以充耳不闻,不理会自己就行了。可为什么嘴上说听自己的,可行动却南辕北辙呢?

    母亲不是最疼爱自己了吗?

    可为什么她不相信自己呢?还跟别人串通好了欺骗自己!

    害的自己出门遇到疯子被欺负!

    这一瞬间,顾重阳的心里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

    她的委屈没人看见,而李杏春老大夫心里是很得意的。

    他李杏春出身杏林世家,年纪轻轻就入了太医院,之后更是一路顺风顺水做到了太医院的院使。这份医术,给了他无限的荣耀。

    致仕之后回到老家沧州,凭着这一手高超的医术,整个沧州府的达官显贵哪个不高看他一眼?

    可没想到昨天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怀疑,他心里的确是很不高兴的。

    他毕竟已经过了耳顺的年纪,难道还能真的跟一个小丫头过不去?若真的追究那小丫头片子,别人只会说他没有容人之量,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

    所以,他虽然极其不悦,脸上却依然客客气气的。心里也打定了主意,一定要露两手,把顾夫人的病治好,绝不能让小丫头看扁了自己。

    等他治好了顾夫人的病,再好好跟小丫头的父母理论。

    他治好了顾夫人的病,于情于理,顾老爷夫妇都要卖自己三分情面的。到时候,自己就让小丫头的父母狠狠教训她一番,一定要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牢牢长一回记性才行。

    他行医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质疑自己,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没想到小丫头的父亲却是个极有眼色的,不仅拿了丰厚的礼品给自己,还亲自请了自己一顿酒席。

    不愧是庆阳侯府的三老爷、前池州贵池县的县令,这察言观色的本事的确不一般。

    他是大夫,受人尊敬,可像顾老爷这样亲自陪酒招待,如此重视他还是头一回。

    既然对方这么诚心诚意,自己就网开一面,不跟那小丫头斤斤计较了!

    只是不知道,这会子叫了自己过来是怎么回事。

    李杏春老大夫一面熏熏然地靠在小厮身上,一面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

    “李老大夫,内子吐了很多血,您快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听了这话,李老大夫登时一个激灵,眼睛睁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痰盒中的血。

    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药明明是对症的,顾夫人怎么会吐血?

    难道说自己诊错了?开错了药?

    这个念头一起,李老大夫登时出了一身冷汗,酒也吓醒了一大半。

    不、不,不可能!绝不可能。

    自己行医这么多年,绝不会犯这样大的错误。

    他抬头朝床榻上望去,只见顾夫人面白如纸,毫无血色。

    他的心就像掉进了冰窟窿里面,凉了一大半。

    他居然诊错了。

    昨天方夸下海口,说这病万无一失。今天顾夫人的病就严重到这个地步,简直就是打脸!

    这事情若是传出去,他的名声还要不要?

    他没有治好顾夫人的病,别说让人家教训小丫头片子,恐怕自己名节难保,一辈子的体面都折在顾家人手里了。

    “李老大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父亲焦急地催促着:“你不是说这病不要紧的吗?怎么内子会越来越严重,还吐起血来?”

    父亲的质问让李老大夫额上冷汗直冒,他的神色越发慌张。

    这顾老爷如此在意夫人,若自己错诊的事情被其知晓,自己恐怕讨不了好。

    自己应该上前去帮顾夫人诊治,然后开方子给她治病。

    可顾夫人在吐血啊!

    她这几天咳得这么厉害,今天吐血,显然是肺热太盛,病气深入,成为肺痨病了。

    肺痨,是会传染的。

    若自己不上前,就坐实了自己误诊的事实;若自己上前,极有可能染上肺痨。

    肺痨病是会要人命的!

    他还不想死,他也不能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些许名声算什么呢?他是大夫,不是神仙,偶尔错诊再正常不过了。

    他已经努力给顾夫人治病了,是顾夫人时运不济,居然是肺痨病。就是别人问起来,他也是无愧于心的。

    毕竟她得的是肺痨,不是一般的小症候。

    在名声跟性命之间,他最终选择性命。

    “顾老爷。”李杏春老大夫不仅没有上前,而是朝后退了几步:“夫人所患乃是肺痨,这种病,请恕老朽无能为力,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李老大夫的话一出,房间里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母亲身上。

    母亲面上复杂,眸中流露出绝望之色。

    “你说什么?”父亲突然勃然变色,他“蹭”地一声站起来,不敢置信地瞪着李老大夫:“你胡说八道!你昨天说我夫人是风寒,怎么才一夜的时间就变成了肺痨了?你究竟是怎么诊的脉?”

    父亲的质问,让李老大夫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他愧疚地低下头去:“昨天,是我诊错了!顾大人,这病我爱莫能助。”

    肺痨是什么病,没见过的人,也听过它的威力。得了这种病,就等于被判了死刑了。

    父亲不愿意相信,他一把拽住了李老大夫的胳膊,神色激动:“昨天能错诊,说不定今天也是错诊呢。李老大夫,我夫人年纪轻轻,之前从未患过这样的病,就是我们家也没有人得过这种病的。你一定是诊错了,你再诊诊。”

    李老大夫脸上都是惭愧,遗憾又抱歉地对父亲说:“顾大人,您别为难我了,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不光光是我,就是整个沧州府恐怕也没有人能治尊夫人的病。您还是赶紧派人到京城去请名医来吧,越往后拖,治愈的希望就越渺茫。”

    听了李老大夫的话,父亲的脸色变得雪白,他松开李老大夫,踉踉跄跄地回到母亲身边:“琼枝,你不要怕,我不会让你死的。”

    母亲已经从最初的慌张绝望中恢复了平静:“老爷,你别难过,我没事。”

    她安慰着父亲,目光却落在顾重阳脸上,爱怜而又哀伤。

    听到母亲的安慰,父亲突然把脸埋在手掌里,低声哭了起来。

    伍嬷嬷、蘅芜等人,也都小声抽泣。

    一时间内室里愁云惨淡,只能听见哭泣的声音。

    李老大夫轻轻一声叹息,转身离去。这样的场面,他见得太多了。既然爱莫能助,那就赶紧走吧。

    母亲一直盯着顾重阳,虽然无言,顾重阳却可以感觉到母亲是在为她打算以后的事情。

    都这个时候,母亲还在为她担心。

    顾重阳一阵心酸,可是她却并不难过。

    因为她知道,母亲患的并不是肺痨。母亲的病,她能治。

    突然,母亲“哇”地一声,再次吐了一口血。

    原本小声抽泣伍嬷嬷见了,立马放声大哭起来:“夫人,我的夫人呐……”

    悲戚的声音令人不忍。

    父亲却霍然站了起来,声音坚定地对母亲说:“都别哭了,夫人的病一定能好的。我这就写信,让人快马加鞭六百里加急送到家里去,让大嫂跟老太太请个太医过来。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最后两句话,却是对母亲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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