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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重生盛世医女-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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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老爷沈玉成也不好在顾家久待,他只能隔几天来看看顾重阳。

    拉着顾重阳的手,他叹息了半天,到底没把那句要接顾重阳去沈家小住的话说出来。

    “舅舅!”顾重阳送沈玉成到大门口,见左右无人,就道:“我母亲不是病死的,是有人害死了她。”

    沈玉成大吃一惊,连忙蹲下来,压低声音道:“重阳,你这话是从哪里听到的?是谁告诉你的?”

    “是谁告诉我的并不重要。”顾重阳眼中闪烁着坚韧的光芒:“重要的是,我不会让母亲白死的。舅舅,您要帮我。”

    沈玉成听了长叹了一口气,爱怜地摸了摸顾重阳的头:“好孩子,我知道你心里舍不得你母亲,舅舅跟你一样也舍不得,只是你母亲她……”

    沈玉成顿了顿,把眼中的涩意压了下去道:“你母亲的确是心疾,我去问了后来赶来的太医,他说了,的的确确是心疾暴毙。没有人害她,她是病死的。你以后乖乖听你父亲的话,不要听信别人的谣传,知道吗?”

    “那不是谣传!”顾重阳反驳道:“母亲身体很好,不是心疾,舅舅,母亲之死不是心疾暴毙,而是人为,请你相信我。”

    “你母亲为人和善,待人真诚,与你父亲伉俪情深,谁会害她呢?而且那天顾家的人都不在,只有一个二夫人在,她与你母亲无冤无仇,断断不会去害你母亲的。如果你母亲是被人害死的,顾家怎么可能这么平静?我已经查过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只能证明你母亲的的确确是病死的。”

    沈玉成压下去的眼泪,再一次涌了上来,他死死压制住内心的哀痛,柔声劝解道:“重阳,你母亲已经入土为安了,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活着,明白吗?”

    舅舅这个样子,分明是不相信自己了。

    顾重阳突然有些心灰意冷,她闷闷地点点头:“我知道,舅舅,你不要担心我。”

    舅舅这边是指望不上了,一则,他不相信母亲是被人害死的,二则他是沈家人,总不好天天在顾家。

    追查凶手这件事情,她只能靠自己了。

    送走了沈玉成,顾重阳就往回走。

    经过荣冬院的时候,她的脚步不由顿了顿。

    那天,她去看了伍嬷嬷的尸身,发现伍嬷嬷的确是上吊而亡的。

    她实在想不通,伍嬷嬷怎么会投缳。

    第二天,顾泰来带来的消息更令她吃惊,不仅伍嬷嬷,连母亲也是上吊而亡的。

    这怎么可能?

    她不信,一万个不相信。

    她的脚步已经迈进了荣冬院,走进了母亲的起居室。

    “四小姐。”邱嬷嬷地走了上来,十分殷勤道:“四老爷去了书房,不在家里。”

    “我不找父亲,我就是来看看。”顾重阳道:“这里不用你服侍,你下去吧。”

    “那我就在门口守着,小姐有什么事情尽管叫我。夫人走了,小姐您可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子。”邱嬷嬷拿帕子擦了擦眼泪道:“否则,别说夫人在九泉之下不能安息,就是我们做奴才的看了,心里头也不忍。”

    上一世,继母葛碧莲进门之后,邱嬷嬷第一个倒戈投向了葛碧莲。顾重阳一直不喜欢她。

    此刻邱嬷嬷的难过,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对于邱嬷嬷的示好,顾重阳无动于衷:“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邱嬷嬷有些尴尬地退了出去。

    顾重阳站在横梁下,抬头看了许久,然后搬了一个高凳爬了上去。

    横梁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可有一片地方几乎没什么灰尘,分明是有锦帛之类的东西在上面停留过,在明亮的光线里格外扎眼。

    可光靠这个也不能断定一定是母亲投缳时留下的痕迹啊。

    顾重阳下来,又搬了个小凳子摞在高凳上,再次爬上去,终于可以近距离观察那横梁。

    横梁是又粗又厚重的槐木,因为挂在头顶,人视线看不到,因此只上了一层薄薄的柒,打磨的也不十分光滑。

    突然,顾重阳给看见横梁上木刺中,挂着几缕极小极细的大红色丝帛,她的心猛然一缩,颤抖着双手将那丝帛取了下来。

    大红色丝帛,上面还带着金线。

    顾重阳不甘又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她记得很清楚,那一天,母亲因为等待舅舅,所以打扮得十分正式,她腰间的汗巾子就是大红色刻金丝缀着珠珞的样式,跟这横梁上的丝帛一模一样。

    从凳子上爬下来,顾重阳就开始趴在地上在床底下,椅子底下,犄角旮旯处找东西。

    她找到了。

    在母亲黄杨木梳妆台下面,她摸到了一个圆溜溜的珍珠。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瘫软地坐在地上。

    顾泰来打听的没错,母亲的确是投缳自尽而亡。

    可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死?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逼得她不得不走上这条路呢?

    就算她不想活了,可至少要等自己回来啊,她明明答应过自己,要长命百岁,要陪着自己长大,看自己嫁个如意的夫婿。

    她为什么说话不算话呢?为什么一言不发不留只言片语地死去了呢?

    临窗大炕上放着一只没有完成的绣鞋,漂亮的鞋样,精致的绣工,一看就知道母亲是多么的心灵手巧。

    她开始抽条,长得快,衣服鞋子都换的勤。这是母亲给她做的春鞋,原本准备二月二龙抬头去郊外踏青穿的。

    可惜,她再也没有机会穿了。她心里很痛,眼泪再一次迷蒙了她的双眼。

    顾重阳爬起来,把那只绣鞋握在手里,看着看着心里就涌出一个想法。

    不,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母亲是自尽而死,也一定是有人逼迫,绝不是她的本意。

    她死的时候一定十分难过,她的丈夫不在身边,她唯一的女儿不在身边,嫡亲的哥哥也在来的路上。她肯定很想等一等,等着见女儿,见丈夫,见哥哥。可是,她最终也没有等到。

    顾重阳可以想象到,她悬在房梁上,看着炕上那只绣鞋的时肝肠寸断、哀痛欲绝、万念俱灰的心情。

    母亲不能白死,凶手一定要受到惩罚。

    她是母亲唯一的女儿,前一世她懵懂无知,这一世,她必须要为母亲报仇。

    顾重阳擦干了眼泪,把那只绣鞋珍而重之地放入怀中,留恋地看了一眼母亲的起居室,大步离开了安荣院。

    “丹心。”顾重阳问道:“顾泰来今天有没有递消息进来?”

    “没有。”丹心摇摇头道:“已经整整两天没有消息了。”

    母亲死的第二天,顾重阳就发现母亲身边原本服侍的人都不见了。

    除了上吊殉主的伍嬷嬷之外,贴身服侍母亲的蘅芜与杜若也不见了踪影。除了邱嬷嬷,其他人几乎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

 66。寻找旧仆

    顾重阳去问了四老爷:“父亲,母亲身边服侍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四老爷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你母亲不在了,家里的事情乱了套,我一时不察,让老太太那边的人钻了空子。那些人,悉数被赶到田庄上去了。”

    “你母亲尸骨未寒,我连她身边的人都保不住,我这个做丈夫的实在是太不称职了。”四老爷向顾重阳保证道:“等过了年,我就把一些得力的人接回来,那些不中用,就留在田庄吧。”

    “这怎么行?”顾重阳大急:“等过了年就晚了!”

    “没事,那些人在田庄反而清闲。”四老爷道:“你身边的人都在,邱嬷嬷也留了下来,你放心好了,断断不会少了服侍你的人的。”

    她在乎的根本不是有没有人服侍自己,而是母亲身边的老人身上可能会有线索。

    “父亲,您能不能今天就去把人接回来?”

    四老爷摇了摇头道:“不行,庆阳侯府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爷们不能插手内宅的事情,我若是去接,恐怕老太太那边就过不去。等开了春,我一定把那些人接回来。”

    顾重阳却不满意他的说法:“万一开了春老太太还是不同意呢?”

    “不会的。”四老爷轻声道:“我走了吏部尚书的路子,他保举我去光禄寺任职,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光禄寺丞。”

    这些天的奔波,终于有了结果,四老爷眼角眉梢都是舒心的笑意:“你知道光禄寺丞吗?是正六品的京官,比县令足足高了两个品阶。”

    “真好。”顾重阳点点头道:“恭喜父亲高升了,若是母亲在,不知道有多高兴。”

    四老爷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脸上,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顾重阳知道,父亲现在一心想着当官的事情,母亲身边服侍的人这样的枝梢末节他恐怕是不会放在心上的,而且等过了年恐怕真的就晚了。

    她赶紧让顾泰来去田庄上,这才发现有些人已经死了,有些人已经被卖了。

    顾重阳这才意识到情况比她想的更为恶劣,她又马不停蹄地让顾泰来去追查那些被卖的人。

    那些人的卖身契,一直是由伍嬷嬷保管的,这些人是母亲从娘家带来的人,母亲死了,这些人包括母亲的嫁妆,顾家都没有资格动。没有经过沈家的同意,她们怎么敢发卖母亲的人。

    可如果有沈家人同意呢?

    顾重阳想到舅舅对于母亲是病死一事深信不疑,心里就顿了顿。

    顾家的人胆子再大,也不敢不经过沈家人同意就处置母亲生前服侍的人。最大的可能是舅舅因为母亲之死迁怒这些人,所以把这些人卖了。

    她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舅舅与父亲都没有看到事情的严重性,眼下她只能靠自己了。

    在外面,她只有一个顾泰来可用。

    为今之计,只能希望顾泰来能找到母亲身边的老人了。

    “不急!”顾重阳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丹心,轻声道:“一定会与消息的。”

    当天下午,顾泰来回来了,他的鞋子上灰扑扑的,脸上也特别疲倦。

    “怎么样?人找到了吗?”

    “都怪我不会骑马,等我打探到消息去追,人已经坐上船走了。”顾泰来摇摇头,自责道:“小姐,我真是没用!”

    顾重阳心头一沉,难掩失望。

    难道真的一点线索都找不到吗?

    她没有说话,而是望着窗户外的一株腊梅定定地出神。

    顾泰来、丹心,绿芜跟青芷都有些忐忑地望着她。

    自打夫人出事之后,小姐就没有笑过,她总是这样怔怔地出神。

    原本活泼天真的小姑娘,一下子变得沉静稳重,好似老树下的古井,波澜不惊,深不见底,带着幽深的神情。

    夫人不在了,小姐能迅速成长也是好事。可她这样子,人看了也很是心疼。

    “这不是你的错。”顾重阳转过身来,道:“是我们发现的太晚了,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这一路风尘仆仆,你该累坏了吧,你先回去休息,好好洗个澡睡一觉,等明天上午再来跟我说话。”

    “小姐!”顾泰来道:“我已经查到那几人是被卖给了山东的一个药材商人,通州那边的船家说因为已经到了年底,他们原本是不打算开船的了,因为那商人舍得给钱,去的地方又不远,在山东省东昌府,一来一回不过十一、二天的路程,不会耽误回来吃年夜饭,所以那船家才同意的。”

    “好!”顾重阳精神一震,赞赏地望着顾泰来:“你做的很好。山东省东昌府并不大,既然那人是药材商人,去了东昌府也好打听。只要能找到那商人,我们就能把母亲身边的人找回来。”

    “是,我跟您想的一样。”顾泰来道:“所以,我想跟小姐说一声,事不宜迟,我今天晚上歇一夜,明天一早就走。虽然通州的船家都不开船了,我可以做马车走旱路。”

    顾重阳心里当然是赞同的,若不是她身上戴着重孝,又被顾家所管制,她恨不能亲自去。

    她差一点就张嘴答应,可是话到嘴边,她却摇了摇头:“眼下已经到了年底,别人都在家里热热闹闹地过新年,你却要冒着天寒地冻从京城一路颠簸去山东,未免太辛苦了。等过年了再去,还是从水路去。”

    “小姐,我一个习惯了,别人一家团圆,对我来说在哪过年都是过,我不觉得辛苦,找到那几个人很重要。”顾泰来坚持道:“您还是让我去吧。”

    “不行!”顾重阳还是没有答应:“年底悍匪很多,一路上都不太平,万一你出了事情怎么办?我困在内宅,就是瞎子瘸子一般,你就是我的眼,我的脚,如果你再出了事情,那我就更不可能追查到害死母亲的凶手了。”

    “小姐,我这条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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