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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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去给小遥同志倒杯热水。”刘队对着他身后的赵文说道。
赵文看着沉默的我，叹了口气，倒水去了。
我和刘队谁都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有两两沉默。
赵文端着热水走了回来，他把热水递给了我，我接了过来，抬头对他说了声谢谢。
又是沉默··········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这难道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我在心里嘲笑自己。明明去之前一副天不拍地不怕的，这才没多长时间就不行了，还真是···········
“好了，小遥同志，你也不要想太多，到现在还没领警服和相关证件呢吧，一会你去局办公室，把相关的手续办一下，然后今天就可以下班了！”刘队打破沉默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放下水，起身，对刘队敬了个礼，看见刘队身后一脸懊悔的赵文，对他勉强的笑了笑。就走出了刑侦大队的门。
自己浑浑噩噩的，办完了相关的手续。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丰富的想象力不受控制的在我的脑海里迅速运转。虽然还没有看死者的现场照片，但是那种恐怖的场面，我是完全能够想象的出来。
强撑着，办完了相关的手续，离开了市公安局，在路边拦了一辆TAXI，对司机说了地址，就把自己窝在后座里，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拼接构成各种关于死者的画面，耳边回荡着那在停尸间里，幻听到的，死者的诡异笑声。愣愣的看着窗外。
“小姐，到了！”司机停稳车，对我说道。
我已经没有早上的吐槽心情了，递过钱就下车了。
扶着小区门口的树，干呕起来……
吐了吐，感觉好了很多，我从背包里拿出一包餐巾纸，拆开来，抽出一张，就在我这一连串动作发生的过程中。无意间，看见在阳光的投影下，一只看上去干瘦修长的手臂投影，朝着我伸了过来。
就在这一瞬间，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是什么人悄无声息的在这个时候走到我背后的？我怎么会没有一点点的警觉呢？死者的死法，现场的凌乱血迹，死者那恐怖的尸体。在一瞬间犹如幻灯片一样在我的脑海中闪过，组成一幅幅接连不断的图片，最后定格在那个我最后看到的恐怖尸体上，她就在我的身后，伸出手，对着我发出诡异的微笑。
“啊~~~~~~~！”我突然跳起来，转过身，二话不说，朝着身后的“女鬼”扑了上去，然后抓住“女鬼”的肩膀，一边大叫一边前后的摇动着。
“遥遥，遥遥，你怎么了？别，别吓唬老太太我啊，我，我年纪大了，经不起你这么吓的！”
我突然意识到了，我手里抓着的，并不是所谓的“女鬼”，而是我们家楼上的徐老太太。
徐老太太在年轻的时候，曾是A市某医院的护士。后来因为他老公，也就是现在的老张头的工作调动关系，在二十多年前，搬到了这里。搬来以后，因为离过去工作的地方太远，索性就把工作给辞了。和我母亲魏文娟一样，成为了一名纯粹的家庭主妇。
“那个，徐奶奶，对不起啊，我……那个……那个什么……您说是吧？”意识到这些之后，我赶紧放手，一只手搀扶着徐老太太，另一只手，在徐老太太的背后轻轻地拍着。在帮徐老太太拍惊的同时语无伦次的道歉，尴尬的我，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徐老太太，拍了拍我搀扶在她胳膊上的左手，告诉我她已经没事了。于是，我另一只手，也搀过来，两只胳膊扶着徐老太太的手臂，朝着小区里面走去，边走我边问道：“老太太您今儿个，是刚遛完弯儿回来啊？”
徐老太太笑着说：“那可不就是？这人老啦，不能总呆在家里，也要经常出来活动，回去跟你妈也说说，没事儿多出来活动，身体才会好！”
“对了，遥遥，你刚才是怎么了？”徐老太太，回过神来，扭头看着我，满脸疑惑地对我说道。
“哦，我今儿个去警局报道上班，结果运气不错，一去就给安排跟了个大案。可能是太兴奋了吧！”我故作镇定，跟徐老太太含糊着。一方面，是不想让这个从小看着我长大的老人家，为了我那没来由的想象力担心。另一方面，警队有警队的纪律，这个案件，按规定，对外是保密的，哪怕亲近如徐老太太，甚至我妈也不能透露。
“遥遥啊，老太太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是高兴兴奋，还是受到惊吓，难道我还分不出来吗？”老太太说着，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我知道你们做警察的规矩，我不会去问你是什么案子。但我能猜个大概出来，不是极度凶残的凶杀案，就是莫名其妙的自杀案，对吧？”
张老太太这番话，可谓是一语中的。我也很光棍的点了点头。
看见我点头，徐老太太笑得满脸沟壑，一脸得意之色：“我家老张头，干了一辈子公安，什么大风大浪的也都见过了。”
说道这里，徐老太太的脸色，突然又变得深沉起来：“遥遥啊，不是老太太我迷信。有些案子，如果实在太反常的话，我希望你还是尽早脱离开的好。你爸爸是局长，升迁出成绩要比别人容易的多，不一定要靠这些艰难的案子去拼。为了那点成绩，惹上不干净的东西，那可就麻烦了啊！”
第九章 老者的“经验”
听着徐老太太的话说到这里，我忽然感觉，好像周围的气温都在一瞬间下降了几度。感觉微微有些浸在冰水中的寒意，直透身体的每个毛孔。
“呵呵，徐奶奶，是多心啦，就是一般的入室抢劫杀人案，没什么的！”我强压着心头的恐惧感，故作轻松地回答道。
“一般的案子，能把你吓成那样？算了，我也就是给你提个醒。我们家老张头，过去也是干刑警的，虽然不像你和你爸爸，是正经系统学习刑侦出身，但是干了一辈子刑侦工作，也经历过不少的大案要案。这一年挂起来无法侦破的凶杀案、谋杀案、离奇自杀案，有多少？这当中，有些是因为证据不足。但还有一些……”徐老太太说到这里，故意压低了声音，“未必就是‘人’犯下的案件！”
这老太太是要报刚才我吓唬她的愁，还是怎么的？故意吓唬我啊！我故意装作很轻松的样子：“呵呵，那不是人犯下的案子，还能是什么啊？”
徐老太太眼神丰富地看着我，说道：“还能是什么？还能是冤魂凶鬼！”
这次，我再也无法故作镇定了。双手紧紧抓住徐老太太的胳膊，上齿紧紧咬住下唇。如果现在有镜子的话，我相信，我现在的脸色一定是煞白煞白的。而老天爷也很配合的，在这个时候，吹过一阵阴风。不禁打了个哆嗦。
就在这个时候，两束强光，从身后照了过来。我下意识的，伸出右手遮在自己的双眼前面。等适应了之后，才朝着强光的方向看去，原来是老爸下班了。不知不觉间，夜幕已经悄悄降下了。
“爸！”我朝着来车挥着手，大声打着招呼。
“遥遥，和徐奶奶聊天呢！来，赶紧的，上车回家！”老爸从车窗里伸出脑袋说道，“徐姨，遛弯回来啦？要不您也上车，咱一起回？”
“不啦，你们赶紧回吧，就几步路，我慢慢散着就回去啦！你们辛苦了一天，赶紧回去歇歇吧！”徐老太太笑着和爸爸打了招呼，然后拍了拍我，示意我赶紧上车。
“徐奶奶再见！”我跟徐奶奶打了声招呼，然后拉开副驾的车门，蹦跶了上去。
“今天上班还顺利吗？我听周斌说，你自己要求加入专案组了？”上车之后，老爸扭头问我。同时，一松离合，车子缓缓向前运动起来。
“是啊，怎么的？老爸您有意见？”我语气故作轻松地说道。
同时，眼睛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倒后镜里的徐奶奶。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倒后镜里的徐奶奶，脸上的微笑，显得是那样的诡异与狰狞。而且，仿佛在我看她的同时，倒后镜里的她仿佛也正在看着我！我迅速将目光移开，这一瞬间，感觉那并不是我认识二十多年的徐老太太，而更像是一个陌生人。我心里一阵的心悸。
“我不是有意见，我也希望你能多参与这样的大案要案。”这个时候，老爸的话适时的传入了我的耳中，“但是，你要知道，每年挂起来的案子比侦破的案子要多出很多。虽然市里面说是限期破案，其实也就是
官场上，政客必须要标明的一种态度而已。认真办案，小心排查。但不能过于执着，莫要把自己陷进去，知道吗？”
“知道啦，老爸，放心吧！我在读研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跟过案子。”我撒娇似的，双手抱住老爸的胳膊，用脑袋在他肩膀上微蹭着。
“去，去！开车呢，这么大年龄了，有点大人的样子！”老爸貌似并不买我的帐啊！
很快，我们就在楼下停好了车。和老爸一起上楼回家。刚一开门，一股红烧肉的香味扑鼻而来。原来老妈已经做好了饭菜，正在厨房捣鼓最后的汤呢。听到我们回来了，也从厨房探出头来。
“建国，遥遥，你们父女俩怎么还一块回来了？”老妈朝着门口，笑眯眯的问道。
“在小区里，碰到遥遥了，就一块回来了呗！”老爸一边回答，一边脱下警服，随手挂在了衣架上。
“我还以为你们父女俩约好了，一起回来的呢！好了好了，赶紧吃饭吧，别一会都放凉了！”老妈魏文娟同志，在说话的同时，手里捧着一下汤盆盆汤从厨房走了出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已经用手从盘子里捏起一块红烧肉，撂进了嘴里。
“遥遥！你手那么脏，就给我上手抓！赶紧洗手去！”老爸一声呵斥。我缩了缩脖子，乖乖的溜去卫生间洗手去了。
等我洗完手出来，老爹老妈已经坐在餐桌旁，等着我一起吃饭了。我拉开凳子坐了下去。
“遥遥啊，第一天上班，习惯不？刑侦大队忙不忙啊？”老妈朝我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一脸关切地问道。
“不忙不忙，就是跟着走走现场，看看尸体！”我故作轻松地回答道。
“走现场？看尸体？第一天上班就跟案子啊？什么案子？建国，你们局里人手很紧张吗？遥遥第一天上班就要跟命案？”老妈前面是在询问我，而说着说着，话锋一转，就责怪起了老爸。
咳，咳！老爸被老妈这句责怪给呛了一口：“什么啊！文娟，你问问你宝贝女儿！是她自己主动提出要跟这个案子的！”
看老爸受了冤枉，我很是正义的挺身而出：“是啊，老妈，是我主动提出来要跟这个案子的。主要是想通过跟案子，尽快能融入到集体中去！”
“什么案子？不会是网上传的那个离奇自杀案吧？遥遥啊，我可听小道消息说，那个案子的死者是冤鬼缠身啊！”老妈又很是关切地朝我“开炮”。
咳，咳！这回换我呛了个半死，报应啊！我这个老妈，不应该当家庭主妇，应该去摆摊算命了！
这时候老爸接口道：“当然不是！警队有警队的纪律，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放心吧，有我在局里，还能让咱家遥遥吃亏了不成？这也是一种锻炼！”说着话，老爸朝我暗暗送了一个眼神。
我心领神会地接口：“是啊，老妈，你想太多啦！就是一般的谋杀案，不是那个离奇死亡案，放心吧！而且，我听队里说，那个案子也没外面传的那么夸张！”
“不是就好！好啦好啦，不说啦！你们警察的事儿，我可管不了。来遥遥，多吃点。”说着，老妈又给我夹了一大筷子菜。
老爸轻轻的哼了一声，然后赌气一般猛扒了两口米饭。
第十章 老爸的经验
吃完晚饭，我与老妈一起收拾起了“战场”。老爸一个人优哉游哉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冒起了烟儿。
少顷，我从厨房里走出来，来到了老爸的身边坐下。“爸，我们那个案子您应该知道的吧？”发扬着谦虚谨慎的传统美德，一脸恭谨地望着老爸。
老爸回眸看了我一眼。支起身子，将手中的烟蒂，捻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捻灭。然后，起身对我说道：“走，有什么话，到书房去谈。”说完，老爸便朝着楼梯走去。
“是，局长！”我一脸狗腿的，跟在“局长大人”身后，一步一邹的向楼上走去。
走进书房，老爸大马金刀地坐在书桌背后。抓起书桌上的香烟，又点起一支。“哎，遥遥啊，你要是个男孩，就能陪为父一起抽了，独抽寂寞啊！”我老爸就是这样，别看平时一本正经，但在亲近的人面前，偶尔也会开上一两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玩笑。
我看过当代很多的文学作品。总是喜欢把人创造的要么高大全，要么智勇慧。其实，在现实中人的性格是很丰富的。每个人会有一个主性格，又叫显像性格。主性格决定了人们对自己的一个性格定位，但并不代表这个人就只有这一个面。就比如说，性格内向的人，他只是不善于与人交际，或者说主性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