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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舔影-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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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梅乐夫人口中的那个神秘的黄种人,应该就是‘魏老板’?”我接着刘队的话,试探性地问道。

“这很有可能。”刘队朝着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那么,我们应该如何得到‘魏老板’让梅乐夫人传达的那句口信呢?”我朝着刘队问出了我心中最大的疑惑。因为,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只有知道了梅乐夫人想要传达的口信,才能知道所有秘密的答案的可能。

“这很简单。”刘队面对着我,裂开嘴笑了笑,说道,“根据梅乐夫人的叙述,当时的‘魏老板’只是告诉她,要让她给自己的接班人传个口信,但没有具体说自己的接班人是谁,更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虽然说当时的‘魏老板’这样做是为了更好地对自己的接班人身份的保护,但现在看来,却成了一个没能来得及解决的问题。”

“什么问题?”我疑惑地问道。

“问题就是,这个接班人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刘队朝着我说道,“也就是说,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魏老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接班人是谁,他只是按照别人的吩咐,在这里留下了暗号和口信;另一种是这个接班人在接到口信之前,就出了意外,没能成功来到这里接收暗号和口信。”

“但无论是哪种,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被‘魏老板’临时嘱托,传递口信的梅乐夫人,根本不知道这个所谓接班人是谁!”我顺着刘队的思路,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在刘队的提示之下,我一下子明白了很多关于这件事情的原委和过程。根据梅乐夫人的回忆,当时的‘魏老板’只是临时起意让她来为自己传达给接班人的口信。而不管是出于对接班人的保护,还是‘魏老板’本身也不知道接班人身份的原因,‘魏老板’并没有向梅乐夫人提及任何关于接班人的信息,包括年龄、身高、体貌特征等等。

但现实却总是那么出人意料,本来应该在‘魏老板’出现之后,就该来这里认领暗号和口信的所谓接班人,却迟迟没有到来,直至今日。可能是因为这个接班人出了什么意外,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接班人已经从别的途径知道了‘魏老板’要传达给他的信息,无论什么原因都好,结果就是没来美岸大酒店。

而这样的局面,却造就了我和刘队的机会。

想到这里,我满脸兴奋地望着刘队:“刘队,我们是不是可以冒充那个接班人,套取梅乐夫人知道的那个口信?”

刘队听到我的话,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猥琐且恣意了:“没错,这正是我想要做的。我们首先可以拿出方大利留给我们的那张照片,让梅乐夫人去认认,确定她口中的黄种人,就是照片里的‘魏老板’。如果能够确定的话,我们就可以编一个合理的理由,让梅乐夫人知道,我们就是她口中那个黄种人的接班人。这样,我们就能够得到梅乐夫人知道的口信内容了。”

“可是,梅乐夫人会这么轻易地将这个看上去很重要的,并隐藏了二十年的口信告诉我们吗?”我朝着刘队,有些怀疑地问道。

第一百二十六章 掩盖

“她没有怀疑我们的理由。”刘队很自信地说道,“要知道,她根本对这个所谓的接班人没有一丁点的了解,甚至对‘魏老板’也毫不了解。在这样的前提下,我们能够拿出当时的照片为证,已经算是很有力的证明了。最重要的是,我们和‘魏老板’都是黄种人,这样直观的心理暗示,会让梅乐夫人潜意识倾向于相信我们的身份。”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找梅乐夫人?”我迫不及待地问刘队。

“现在还不是时候。”刘队懒洋洋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然后撕开烟盒的口子,拍出一支,叼在了嘴上,“我们今天获得的信息已经太多了,很多问题需要静下来仔细再推敲推敲。最重要的是,这次我们是在境外调查,很多事情我们要加倍地小心谨慎些。”

听了刘队的话,我也强压住心头想要去找梅乐夫人问个究竟的冲动。仔细思考了一下目前的状况,很多事情还真不是那么简单的。首先,先不说我之前提出的几个疑问,就是现在去找梅乐夫人,说我们就是那个黄种人的接班人,也会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违和感。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利用时间将这种违和感冲淡。与此同时,也利用时间,更好的计划一下,在知道了梅乐夫人的口信之后,我们将该如何应对。

这次来瑞士的调查地点有两处,一处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美岸大酒店;还有一处是位于我们之前刚到瑞士所在的苏黎世的瑞士银行。按照方大利留下的照片背后,所留下的密码,我们得知,整件事情是跟瑞士银行有关。

而根据在赴瑞士之前,我与刘队的推论中得出的假设是,很有可能神秘组织在瑞士银行存放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而美岸大酒店则是可能与这个存放东西的人有关。

现在看来,情况和我们之前推测的十分接近。只是,这个‘魏老板’的身份显得略微有些特殊。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觉得,这个‘魏老板’要么是神秘组织当中非常重要的一个人物,要么是一个独立的特殊人物。但不管是哪一个,对于眼下的情况来说,没有什么分别。因为,我们还没有真正走入到整个事件的核心当中。只有当我们真正接触到了整个事件的核心,才能知道在整个事件之中,我们所处的位置。

整个下午的时间,我们都用来商讨整个事件的发展纵向。但是,很不幸的是,我们知道的信息实在是少得可怜。因此,在讨论了很久之后,也没能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来。

一对新婚出来旅游的夫妻,不可能总是躲在房间里面睡觉。因此,在快要到晚饭的时候,我和刘队离开了房间,一起去距离我们所入住的美岸大酒店不远的洛桑市城区里,好好感受了一下瑞士的风土人情。饭后,我们还一同来到了日内瓦湖,在那里,我们感受到了这个极具代表性的旅游胜地,所带给人们的美以及这份美中的张力。

在这一刻,我仿佛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我和刘队就是来这里蜜月旅游的一般。这种感觉,让我不禁感受了一把台湾脑残剧中的女主角才会有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是却让我有些扯淡的小鹿乱撞。

为了不让这种情绪蔓延,我赶紧拉着刘队,回到了酒店。回到酒店之后,我便找了个理由,说是想多了解一些关于五角星的知识,便逃去了瑞芙的房间。我不知道我究竟在逃避什么,我说不清楚,也不想去说清楚,可能这样的状态才是我想要的。

晚上直到很晚的时候,我才回到房间。好在刘队是一个神经无比大条的人,在这样的人的面前,只要我自己不要强迫自己去做些什么,就可以很快恢复到之前我想要的,那种与刘队之前的平衡关系。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我通过瑞芙,将梅乐夫人请到了我们的房间。当然,为了今天的行动顺利进行,我们并没有刻意让瑞芙脱离这件事情,而是让瑞芙也一同前来我们的房间。当梅乐夫人和瑞芙来了之后,我们将一早准备好的,那张从方大利那里得到的照片,交给了梅乐夫人看。

当梅乐夫人接过我们递给他的照片,看了一眼之后,便哗啦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满脸惊讶地看着我和刘队:“你,你们怎么会有这张照片的?!”

我和刘队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满意的答案。很显然,梅乐夫人的反应,证明我们的推断是正确的。

于是,我和刘队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应对策略,开始了我们的套话工作。

我将身体微微往沙发里靠了靠,目光炯炯地盯着站在那里,一脸惊讶地梅乐夫人,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说呢?梅乐夫人?”

梅乐夫人并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而是依然满脸惊讶地望着我:“这,这不可能,二十几年过去了,已经二十几年过去了!”

坐在梅乐夫人身边的瑞芙,看到我和梅乐夫人的表现,一脸疑惑地问道:“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瑞芙的提问,我轻轻扯起一丝冷笑,说道:“还不明白吗?为什么我们一来,就要求参观古典大厅?为什么那个五角星画在古董柜上那么多年都没被人发现,却被我们发现了?你觉得这一切是巧合吗?”

我并没有直接回答瑞芙的问题,而是将之前我和刘队商量好的反问句抛了出去。只有将这些事实上本身就是巧合的事情,往非巧合的方向去引导,才会让对方更加信任。这比直接告诉梅乐夫人,我们就是那个黄种人二十年前说的接班人要看上去更加有理据,更加客观。

听到我一连串的反问,梅乐夫人仿佛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上。望着手中我们递给她的照片,愣愣地出神。

而同样坐在那里,听到我的一连串反问的瑞芙,则在这一刻忽然明白了过来,一脸不可思议地表情,望着我道:“是啊,上帝,为什么我昨天没有想到?你们都是黄种人!”

听到瑞芙感叹的话,在这一刻,我的心中简直乐开了花!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个地址

虽然心中已经无比的喜悦,但是表面上我依然不动声色。坐在那里,端起放在茶几上的茶杯,轻轻地吹了吹,然后抿了一口。

房间里进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状态。没有人说话,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在心中迅速地思量着自己觉得有必要思量的问题。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仿佛约好了一般,谁也没有去打破这安静的局面。

就这样又过了十几分钟,梅乐夫人在自己的一声叹息中,缓缓开口:“好吧,我承认你们的确具备了我所能够知道的,照片里这个黄种人接班人的所有特征。但在我说出那个口信之前,我有个问题想要问。”

听到梅乐夫人的话,我知道,胜利已经在不远处向我们招手了。从之前调查的过程中,我得出了一个经验,那就是当你离结果越近的时候,就越要谨慎,否则将会有可能面临功亏一篑的局面。

我强压住心中的激动情绪,装作很平静,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微笑着说道:“如果你要是想问前辈的身份的话,请免开尊口,知道了对您没有什么好处。”

“哦,前辈?真是奇怪的称呼。”梅乐夫人感叹了一句,“我并不想知道不该我知道的事情,好奇心有的时候会要了人的命。”

听了梅乐夫人的话,我的心终于彻底安定了下来。梅乐夫人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也因为她的聪明,让我度过了最困难的一个障碍。只要梅乐夫人不执意想知道照片里‘魏老板’的身份,那么我们就不必去编造关于他的谎言了。俗话说,一个谎话出口的时候,需要后面一百个谎话去圆。我可不希望在这个事情上去说谎,之后更因为这个谎话所可能产生地漏洞而让我们无法得知,‘魏老板’所留下的口信。

“那您究竟想问我们什么问题呢?”在这一刻,我绝对保持着从未有过的清晰的头脑。梅乐夫人之前就说了,她有个问题要问,那么我就要做好面对任何问题的准备。

“我想知道,您和您的丈夫究竟谁是那个所谓的接班人?或者说,您二位真的是夫妻吗?”梅乐夫人朝着我很恳切地问道。

我知道,梅乐夫人的想法。刘队显然不会英语,而梅乐夫人当时所接受到的嘱托是将口信带给接班人。如果刘队是“接班人”的话,那么这个口信只能传递给刘队,但不会英语的刘队,显然就算接收到口信,也不会明白是什么意思。

其实,这是梅乐夫人耍的一个小心眼。如果我们说刘队是那个接班人的话,就能够证明我们是冒充的。因为正常来说,一个人不会把重要的口信留给一个完全听不懂口信内容的人。

这个小聪明看上去很拙劣,而且很容易被人看破。但却能够通过这样的一个小手段来表现出梅乐夫人的恪尽。能够为了一个二十多年前应承下的承诺,如此尽心尽力,从这方面足以证明梅乐夫人是一个品格高尚的人。

想通了梅乐夫人最后的小手段,我自然知道该怎么样去回答:“我们的确是夫妻,这毋庸置疑。而前辈的接班人,却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就仿佛留下的符号和口信一样,我们一个负责符号,一个负责口信!”

这是我经过短暂的思考,所做出的,我认为最合理的回答。因为,如果我说接班人是我的话,那么刘队的存在显然有些多余,这很容易让人产生违和的感觉。而如果我说是刘队,我是他的翻译,那么就应证了梅乐夫人的小手段。因为,既然是重要的口信,那么就不可能让这个口信变得人人皆知,更不可能让接收口信的人,还需要随身带个翻译了。

事实证明,我的回答让梅乐夫人非常满意,梅乐夫人露出了如释重负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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