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的心愿-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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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漪笑得酒窝深深,“这位先生,想做袄裙的是我,不是我的表哥。”
夏仰宗什么也听不见,他仿若身处云端,三十年了,他第一次尝到这种飘飘然的感觉,眼前只有那个画中成真的美人,朱唇榴齿,含笑望着他,眼中只有他一人的倒影。
被夏仰宗高大的身影挡住,陈衍不知车里的情景,只听到沈明漪的解释,不管怎么说,沈明漪是自己的表妹,不能出事,陈衍着急地要去拉开夏仰宗,只是他刚一伸手,就被旁边两个警戒的士兵反手剪住。
“表妹!你要对我表妹做什么!”陈衍大声叫着,奋力挣扎,一旁的夏蕴芝吓得花容失色,“爸爸,你快让他们把人放开!”
夏仰宗终于被外面的尖叫声唤回了理智,不过他没理会女儿的焦急恳求,而是难得优雅的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美丽的小姐,请下车。”
沈明漪点了点头,没理会夏仰宗殷勤地准备扶她下车的手,自己干脆地下了车。
夏仰宗从容地收回期待的手,颇为遗憾地搓搓手指,这美人,不知道触碰起来,是不是又冰又凉,就像他那些画似的。
“这位先生,能让你的兵放了我表哥吗?”沈明漪镇定自若地指指被制住的陈衍。
夏仰宗摆摆手,两个兵马上松手,陈衍一个不注意,差点摔了一跤,正要气得骂人时,夏仰宗向沈明漪行了个标准的君子礼,“鄙人夏仰宗,敢问小姐芳名?”
夏仰宗此人,在环城甚至整个华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出生在一个军人世家,逞凶斗狠,阴谋诡计,是天生长在他们家族血液里的基因。据他祖父说,他们祖上就是宗先祖手下的一员杀神,一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战争狂人。
不过夏仰宗觉得这是祖父在吹牛,因为自己出身草根,在环城说起来没面儿,才非要给自个找个富贵的祖宗,要是祖上真那么显贵,怎么他们家连个族谱都没有。
再说了,那个宗先祖手下的大将不是一平定天下就被宗先祖满门抄斩了,哪来的后代?
真是欺负人家死了不能从坟里跳出来反驳,硬认祖宗。要他说,什么厉害的祖宗都没用,天下,是靠自己打的。
不管夏家是否传承显贵,夏仰宗身上倒的确体现出那位杀神的气质,从小就长了一张旁人看了得吓得尿裤子的脸,看人都拿眼白看,凶狠和无情是从他骨子里浸透出来的。
他祖父经常笑眯眯地说:“这孩子,一出生就克死了他爹娘,天降煞星啊,乱世之中,唯他称霸。”
因为从小没爹没娘,他祖父又是个草根兵痞,无人管教,所以夏仰宗长得有点歪。
什么礼义廉耻通通是放他娘的狗屁,刚通人事,就把身边的丫头睡了,睡完以后还砸吧砸吧嘴,不屑地道:“这种事有什么意思,还说是人间乐事,哪里有杀人快活。”转眼就不管这可怜的丫头了。
这丫头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就只这一次,就怀上了。
睡个把个丫头不算什么,这都搞出人命来了,夏仰宗的祖父就不能不管了,亲自把夏仰宗拴在身边,把那丫头阿芝好吃好喝的伺候起来。
他祖父语重心长地对夏仰宗道:“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你就一事无成,这个丫头,既然有了我们夏家的种,你就必须对她负责。”
夏仰宗感觉十分冤枉,谁说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他就那么一次,觉得没意思,就再没碰过女人了。
听了夏仰宗的反驳,老爷子更忧虑了,“你就不想女人?”
夏仰宗冷笑一声,“没意思。”
老爷子这下得把阿芝当祖宗供起来了。
夏蕴芝出生的那一晚,阿芝难产,生了一夜都没生下来,急得老爷子拜在列祖列宗的排位下恳求,“各位列祖列宗一定要保佑这次一举得男啊,一定啊。”
夏仰宗在产房外吃着蜜桔听说老爷子在那祷告,一下乐笑了,“那又不是我们夏家的真祖宗,能保佑得了吗?哈哈。”
果然被夏仰宗一句言中,阿芝生了个女儿。
老爷子接到消息,在祠堂里气得晕厥,夏仰宗走进血腥气十足的产房,看也没看已经咽气的阿芝,对自己的女儿也只吝啬的给了一眼,评价道:“真丑,像个血葫芦。”
醒来的老爷子抱着幼小的曾孙女,愁得一下老了几岁,心里唯一的念想就是,希望这个曾孙女能继承夏仰宗一半的冷血无情,夏仰宗克死了爹娘,这个孙女好歹克死了一半,当夜老爷子虔诚地求了列祖列宗一夜。
可惜,大约这祠堂里的那些达官显贵都不认可夏家这一脉上赶着的子孙后代,一个都没听到老爷子的祈求。
夏蕴芝个性天真可爱极了,正是每个父亲都想要的心目中理想的甜美女儿。
除了夏仰宗。
女儿出生的时候是蕴字辈,老爷子自个定的辈,还差一个字,去问夏仰宗,夏仰宗随意地说道:“她母亲不是叫阿芝,就芝吧。”难得他还记得那个可怜的丫头叫阿芝。
夏仰宗不爱阿芝,更不爱这个女儿,平常懒得看这便宜女儿一眼,从夏蕴芝出生以后,他连女人都不爱了,虽然他本来就对男女之事淡得很。
经过这个得了女儿的经历,真是让他彻底烦了,这种事又没多大意思,搞不好还得出人命,杀人他在行,出这种人命,他可头疼。
他的时间都花在读书上了。老爷子觉得他身上天生已经有当武将的天赋,欠缺的就是那么一点阴谋诡计装模作样,现在不同以前,不仅要打天下,还要治天下,闷头当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臭兵油子成不了大事。
于是那段日子,夏仰宗读书,老爷子带曾孙女,老爷子一命呜呼以后,夏仰宗嫌家里有个奶娃娃烦得很,托了个友人,直接把幼小的女儿扔出国了。
等过了七八年以后,女儿回国,一见面穿着个到膝盖的小洋装,露出一双漂亮的小腿,烫了一头时髦的卷发,甜甜地叫他“带地~”
夏仰宗见了,本来就冷的脸更冷了,“奇装异服,成何体统。”心里想的是:这他娘的哪来的妖怪。
这七八年的苦学,让他从一个用眼白看人的冷血无情的煞星变成了一个虚伪的将领,骨子里还是那个连多看女儿一眼都嫌烦的王八蛋,面子上,环城都尊称一声“儒将。”
“儒将”二话不说,带着两个兵就押着女儿跑到城东的沈记,封店,买衣裳。
夏仰宗的审美觉醒得很晚,这个人,身上流着的血液都是凉的,他不能欣赏这人世间平常的美丽,除了杀人,看什么都觉得没意思。
直到祖父去世后,他整理遗物时,发现了一张涉都美人图。
祖父坚持自己是宗先祖手下大将的后代,所以爱好收集宗朝的古董珍玩,这副美人图就是藏品之一。
画上的美人是涉都的一个传奇美人,出身高贵,名门闺秀,自小与青梅竹马订婚,却在新婚之夜便成为了寡妇,她伤心欲绝,发誓为夫君守贞,入了寺庙,代发修行,在一次经会时,被画家张生道惊鸿一瞥,自此念念难忘,相思成疾。
张生道死后,弟弟收拾房屋,才发现他藏在墙内作的数十张涉都美人图,画中娇人,姿色天然,占尽风流,一貌倾城,般般入画,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那一幅幅画上,笔笔皆为相思。
夏仰宗没有那么深的感受,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人,要是个活人就好了。
这次夏家的祖宗终于显灵了,这个女人,真成个活人了,还长了一对画上没有的酒窝,真对他的胃口。
陈衍一听到夏仰宗的名字,本来要破口大骂的话硬生生地忍了,他不傻,这个人,陈家惹不起,他吸了一口气道:“夏先生,这是误会一场,既然您要包店,那我们就离开了,表妹,我们走。”说完,拉起沈明漪就走。
夏仰宗一闪身,拦住了两人,那双浸了凉水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陈衍,仿佛现在才仔细看他似的,不容置疑地道:“你可以走,这位小姐得留下。”
第5章 闺秀5
陈衍面对这种羞辱,应当勃然大怒的,但他被那双浸透着冷血的眼睛看着,竟然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更别说冲这个人发怒了,还是那个柔弱的表妹出声道:“夏先生为何不让我们走?”
夏仰宗咧嘴笑了,难得,不是那种讥笑冷笑,甚至带了点嬉皮笑脸的意思,“小姐不是要做袄裙,这没进铺子,怎么就打道回府了?”
被夏仰宗无赖的态度气得都要笑了,陈衍如果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兵痞是什么想法,那他就是个傻子!
竟然敢肖想他的未婚妻,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身份,真是老牛想吃嫩草,猪八戒也想追上嫦娥!
完全忘记了自己有多嫌弃这个未婚妻。
“袄裙我们不做了,请你让开!”陈衍掷地有声道,夏仰宗不耐烦地瞟了陈衍一眼,他娘的哪来的毛头小子,一直在这儿咋咋呼呼的碍事。
夏仰宗想了想,让开了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陈衍被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吓了一跳,狐疑地走到车门边,就在他拉开车门的一瞬间,静立着的夏仰宗出手如电,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把他往车里一推,“碰”的一声甩上车门,厉声对司机喝道:“开车!”
老许不知怎么地,毫不迟疑地就踩下了油门。
可怜陈衍在后座被突如其来的加速害得在车里摔来滚去,“哎呦哎呦”地叫,老许仿佛被什么掐住了脖子,没法思考了,呼吸都憋着气,脑子里只有那句一字一顿的命令——“开车!”
一直七拐八扭卯足了劲开出了好几里,才听到自家少爷狂吼着:“快停车!”
电光火石之间,陈家的车就那样开走了,沈明漪默默无言地看着笑得开怀的夏仰宗,心里实在觉得有些可笑,这是盯上她了?她甚至没费吹灰之力,怎么这个原主记忆中夏蕴芝的大靠山仿佛一副对她情根深种的样子?
“这位小姐,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芳名。”夏仰宗冲着沈明漪咧嘴笑。
夏蕴芝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她这个父亲今天就见了两个钟头,那脸色像冬天的巴黎塞纳河,冷得结冰,她是这个世上他唯一的亲人,可他却都不带正眼看她的,连跟她坐一辆车也不肯,好像多看她一眼都伤眼睛,现在居然对着个看上去跟她一般大的小姑娘大献殷勤。
如果夏仰宗知道夏蕴芝在想什么的话,一定对她的想法很认同,看她确实伤他的眼睛。
“沈明漪。”沈明漪简短地答道,“姓名我已告知,麻烦夏先生让让,我想表哥很快会来接我。”
夏仰宗不死心道:“沈小姐不是要做袄裙,今天夏某把苏记包了,沈小姐可以慢慢挑选。”
纵使心机深沉如沈明漪也被此人的厚颜无耻震惊了,也许她应该考虑要不要换个人来借力复仇。
同样震惊的还有夏蕴芝,她瞠目结舌道:“爸爸,你不是说给我做衣裳吗?”
夏仰宗不耐烦地说:“你不是不想做嘛,”家里丫环的衣裳正适合她,反正能把该包的都包起来就成了,这么一想,他马上吩咐两个士兵,“大学,中庸,把小姐带回去。”
两个士兵一齐敬了个礼,“是,将军!”
说完,跟押犯人似的把大呼小叫的夏蕴芝粗鲁地往车上押,完全不顾这是夏家唯一的千金。
好了,闲杂人等都退下了,现在总算清净了,夏仰宗美滋滋地看着沈明漪,露出一口白生生的牙齿,那眼里的凉水早成了一汪温泉,暖洋洋地透出一股骚气,“沈小姐,咱们进去做袄裙?”
没等沈明漪表态,陈衍又杀回来了,他是一个人跑回来的,老许停车以后吓得腿直哆嗦,让他往回开,他抖得车都发动不了,陈衍一个大少爷又不会开车,只拼着一股劲,硬生生地飞快跑了几里,跑回苏记时喘得像破风箱似的。
他也不知道,他拼着的是哪股劲,反正他看到沈明漪还好端端地站在门口,那股劲就散了,一屁股跌坐在台阶上。
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衬衫,身上穿的西装外套也脏了,不知道是在车里摔脏的,还是在跑的时候撞了别人的摊子蹭脏的。
今天他终于把翩翩公子的面子里子都丢了个一干二净。
可是他的表妹笑了,那酒窝又盛满了蜜,玻璃似的黑眼珠折射出欢喜的光芒,才认识她短短一天,他已经知道,她的笑容有很多,似冷淡,似羞怯,似甜蜜……
而现在的笑容,是她最美也最吝啬给予他的,一个真心的甜蜜的笑容。
陈衍干涩的喉头突然涌出一股热血,正要说些什么,表妹那张笑颜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那人甚至张开了长臂,摆明了要把两人隔开。
夏仰宗被这表哥表妹眉来眼去酸得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