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园甜居-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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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红嘴儿忙说:“这个老妇保证,除了都城那几个老鸨,谁都没说过。以前倒是给镇上的几个暗娼说起过,不过那些人只对里面的姐妹说,不会乱说的,这都是规矩。”
韩冬羽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我想问你,可对我们村里的人说起过?”
李红嘴儿忙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韩少爷是个明白人,也知道我们这行的规矩,兔子不吃窝边草。这种事情是那些个风月场合的事情,我们村里都是些本分的人,怎么会说这些。”
韩冬羽一双锐利的鹰一般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好半天才说:“你确定没有对跪着的两人或者在坐的人说起过?”
李红嘴儿忙摇着头:“没有,绝对没有。”
说得极其肯定。
韩冬羽直起身子呵斥一声:“我再问一遍,你再好好想想。”
李红嘴儿吓得脸色惨白,她在都城无意中看见过韩冬羽和黑熊在一起,黑熊都对他点头哈腰的,黑熊在都城的名气绝对不比将军小,这人不敢惹。
她抬起头还想肯定,忽然一眼看见麦花儿的眼神,略带着一丝的恐慌,忽然想起喜郎过百天的那一天。她和麦花儿诳街,她那天喝了点酒,将迷心散的事儿告诉了她。麦花儿还私下里绕着弯儿的打听过药效。
她以为女子年纪大了思春,边笑眯眯的很**的告诉了她。就为这个,两人的关系慢慢亲近,最近她还帮她物色了一户人家,虽说是续弦,也算是正室。
难道她和迷心散有关系,还是怎么了。
她一时半会的也想不明白,但是目前还是对韩冬羽说实话的好,对明白人绝对不能装糊涂。
她忙说:“韩少爷,老妇想起来了。你不提老妇还忘了。韩少爷也知道,人老了记性不好忘性好。老妇只是将这种药说给咱们花儿听过。那还是在喜郎的百日宴上。是不是啊花儿?”
麦花儿身子一震,韩冬羽带着李红嘴一进门,她心里就明白,再也装不了了。
低头说:“李家婶子,我忘了。”
李红嘴儿忙说:“花儿啊,这可不能啊。你不是前些天还来问我,说这种药要是过了时间会不会不起作用。老妇还对你说,时间越久好像效果越好来着,对吧花儿?”
、麦花儿苍白的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跪着这么久,脑子也开始清楚起来,她不明白明明两碗放了药的水,一碗被麦穗儿喝了,一碗给了孙黑牛,怎么她自己到中了药。
可是事已至此,只能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不说也不行,不过先抵赖着再说。
韩冬羽却没有问她,而是对李红嘴儿说:“李红嘴儿,你先回去吧。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出去不要乱说。如果我听到别人知道了,后果你是知道的。”
李红嘴儿忙保证:“韩少爷放心,如果老妇泄露一字半句,不得好死。”
韩冬羽摆了摆手:“你去吧。我知道你很爱你的几个孙子。”
李红嘴儿惶恐的点着头,退了出去,不顾外面漆黑一片,摸索着回家。
麦宝儿姬小童麦姜氏麦成坤都看着韩冬羽,几个人都听出了点意思,却没彻底明白。
韩冬羽的眼睛盯着麦花儿,良久大喝一声:“麦花儿,你和麦苗儿也算是亲亲的姐妹,麦苗儿身体不好,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将麦穗儿麦宝儿都安顿好了,才有这么个归宿,你怎么能在她成亲之时做出这样伤风败俗之事呢?你说说吧,究竟有何企图。”
麦青儿吓得脸色惨白,药是她偷出来的,她的用意是想让麦花儿帮她得到姬小童,而不是让她用来勾引孙黑牛。
说实话,虽然她自己越来越觉得在家里成了多余之人,却不得不承认,麦苗儿对她不错。这么多年没亏待过她。
被婆家赶了出来,亲娘不认,有家回不了。弟弟堂妹好心好意收留自己,她却害人家,这件事情说出来她还怎么有脸活下去。
她傻傻的看着盯着麦花儿,真希望跪在地上的是她和姬小童。如果那样的话,就是死了也值得。
麦花儿的心里也剧烈的斗争,对麦穗儿的仇恨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看到麦穗儿孙黑牛,突然产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让麦穗儿孙黑牛吃迷心散,做出人人恶心之事。
那样才能解心头之恨。想想麦苗儿看到自己最疼的妹妹和自己夫君一起的样子,她都偷偷地笑。
却没想到被人耻笑的是她自己。
☆、第二百八十八章 先缓缓再说
此时此刻麦花儿知道抵赖是没有用的,更不能说出真实的企图,那样死的更惨。
微微对上麦青儿恐惧的的眼神,也知道绝对不能连累她,说出她的意思,对自己一点帮助没有,还不如一身承担,以后万一不死,还能要挟她,骗点银子花。
她狠了狠心,抬起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倒三角眼里发出幽幽的光,尖声道:“娘,韩少爷,二哥宝儿,你们杀了我吧。都是我一直对黑牛叔一厢情愿,今儿正好没人,便做了这么个伤风败俗之事。不过黑牛叔,你也是愿意的是吧?”
她将跪的发麻的膝盖转向孙黑牛。
孙黑牛抬起头来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嘴唇哆哆嗦嗦的说:“麦花儿,话可不能乱说。我在屋顶修补漏雨之处,下来是你给我端来一碗茶水,我也没多想就喝了,以后的事儿就那样了。怎么说是我愿意的。麦花儿,我还有三天就要成亲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娶苗儿,你为什么要害我?你不是一直骂我是矬子么,怎么会对我一厢情愿。”
麦花儿此刻也是破罐子破摔,硬着头皮说:“我骂你是矬子,那是打是疼骂是爱。我这么多年不成亲就是在等你。”
麦姜氏耷拉下来的倒三角眼骨碌碌转了一会儿,忽然明白过来,铺天盖的的哭了起来:“花儿啊,你说你怎么这么傻?你要是看上孙黑牛,娘去给你说,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儿啊。我说他黑牛叔啊,你怎么也是长辈,怎么就不知道拒绝呢?这可怎么办啊?”
麦穗儿一直没说话,却是看到了麦青儿的恐惧。便知道这药一定是麦青儿帮着偷的。
她很清楚的记得。自从分了家除了年三十晚上,平时麦花儿几乎没进过自家家门,尤其是那几年。就算是偶尔有事儿进来,也绝对不会去姬小童的屋子。
但是她没问。觉得现在问出来也没什么意思。也许麦青儿根本就不知道药的用途。
事情大家都明白了:麦花儿从李红嘴儿哪里知道了迷心散的作用,找机会偷了药,对孙黑牛一厢情愿,看孙黑牛要成亲了,家里刚好只有他们两个,便用药勾引他。
麦宝儿黑着脸看着她,对韩冬羽说:“韩少爷,这事儿都是大姐的错。将她交给盛老爷处理吧。最好让她早点去死,免得丢人现眼。”
他说完看着麦穗儿,他知道四姐的主意多。
麦穗儿看了眼韩冬羽,对麦长青说:“二爷,你是长辈,您说该怎么办?”
麦长青一张黑红的脸憋得发红,他是打死都不相信麦花儿会对孙黑牛一厢情愿,可是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她总不能给自己背黑锅吧。
他想了想说:“这件事是绝对是花儿错了,就找照宝儿说的。将她交给盛老爷去处理。至于苗儿的婚事,该办还的办。”
麦姜氏一听急了,自己的女儿名声败坏。将会被盛老爷当着全村人的面浸猪笼,而麦苗儿孙黑牛正常举行办婚事,这也太不公平了。
她大声的哭了起来:“二叔啊。不能这么办事儿吧?我们花儿是有错,可是也不能这么把她推上绝路吧?眼看就要过年了,怎么也得等过完年再说吧。”
麦长青黑着脸说:“她做事儿的时候,想过苗儿吗?就这么定了,明儿我就去告诉盛老爷。”
麦姜氏哭着说:“二叔。家丑不可外扬,媳妇儿求你先缓一缓再说,要过年了。怎么也让她过完年再去死。”
麦长青黑着脸不再说话,眼睛看向韩冬羽。
韩冬羽理了理衣服起身道:“这件事情已经问明白。该怎样处理,的听听麦苗儿的意思。孙黑牛。虽说你是无辜的,但是已被牵连进来。你先回去,麦苗儿和你的婚事要不要办,得听她的。”
孙黑牛磕头如捣蒜,虽然做出了如此有伤风化的事,到底查出来不是自己本意。
他的双腿已经跪到麻木,膝盖处钻心的疼,有点起不来,试了好几次才勉强起身。
起来之后一双眼睛幽怨的看着麦花儿,凄苦无奈地说:“麦花儿,我和你前世无冤今世无仇的,你害我做什么?我孤家寡人的成个家容易吗?”
说完对着韩冬羽几人愧疚的低头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匆匆离开。
麦长青紧随其后跟着出了门,他是他的徒弟,他知道他心思多,出了这样的事儿,一定会想不开。
麦宝儿气呼呼地盯着还跪在地上绑着双手的麦花儿,他没想到这个平时跋扈懒惰的姐姐,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心里虽然愤怒嘴上也说要送去盛老爷出让她领死,到底是自己的亲姐姐,有点于心不忍。
麦姜氏一双倒三角眼此时仓皇而惊恐,女儿的所作所为超乎她的意料,她就是平时在苛刻尖酸,此时也只能是苦苦哀求,先保住她一命,等过了今日在做打算。
麦青儿担心过后,是小小的感动,到底是亲姐姐,关键时候将事情自己扛了。她觉得姐姐一定是想帮助她,结果出了差错。因为麦花儿半只眼睛都不会看上孙黑牛,个子矮没有家底。就在昨天她还骂他矬子。
麦穗儿心情十分的复杂,此刻最关心的是麦苗儿的婚礼了能不能如期举行,如果举行婚礼,自然不能将麦花儿送去浸猪笼。那样的话会很晦气。
韩冬羽的眼睛扫了一圈,除了麦成坤坚决认为明天一大早就该将麦花儿送去盛老爷处,别的人眼里都闪烁其词。
起身理了理衣袍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剩下的事儿明天再说。我和麦穗儿麦师傅先去问问麦苗儿,看她的意思再做决定。宝儿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你媳妇儿身子重,不宜太受累。”
麦宝儿答应着,存香很守规矩很乖爽,这么多人在屋子里吵吵闹闹的,她尽心尽力的伺候着奶奶麦秦氏,一点也没让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早早睡去,又在门口安静地听着,还帮几个人倒水端茶,一句话都没插。
韩冬羽起身往外走,边走边问:“大嫂,你是回去还是住在这里?”
麦穗儿说:“我要去二爷家看看姐姐,她一定还在等我。”
韩冬羽说:“我送你过去,也顺便问问麦苗儿的意思,大哥没回来,这件事情我来替他解决。”
麦穗儿答应一声跟着出门,姬小童苦涩的起身,很愧疚的对麦宝儿鞠了一躬,慢悠悠的回去自己屋里。
刚才麦姜氏歇斯底里的质问他,好好的在家里配置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如果不是他配置了这种药,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儿。
虽然只是麦姜氏一个人在质问,他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谴责。麦苗儿好吃好喝好心的收留他这么多年,本应该涌泉相报,却无意中害了她。成亲对女儿家来说是一辈子最重要的事儿,所谓的终身大事儿。
他低着头逃也似的摸着黑去了后院自己的屋子,却是一头撞在一个高大的身躯上。
他茫然地后退一步,韩冬羽低沉的声音传来:“姬小大夫,这事儿你也不用内疚,该怎么办,明儿我会告诉你的。有道是是鸳鸯棒打不散,不是,怎么撮合也不会在一起,你去睡吧,不用觉得内疚。”
韩冬羽说完不见了,姬小童惊得半张着嘴巴,好半天才回过神。慌忙对着漆黑的夜空拜了好几拜。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韩冬羽走在前面,麦穗儿紧随其后,他尽可能地慢步而行,说:“穗儿,我想这桩婚事一定是办不成了,我们的想个办法先将婚期延迟。这件丑事先不要声张,传出去对苗儿不好。”
可是就算他慢步,麦穗儿也的快步才能赶得上,夜色太黑,她晚上也没怎么出过门,总觉得身后有什么跟着,顾不得回答他的问题,拉着他的衣襟说:“韩大哥,你走后面,我害怕。”
韩冬羽停住脚步将她让在前面。
她却不敢下脚,什么都看不见。
只好说:“韩大哥,还是你走前面吧,我看不见路。”
韩冬羽摸了摸衣袋,也没带火镰什么的,说:“那你走我身侧,拉着我的衣服。”
麦穗儿这才拉着韩冬羽的衣襟,跟着他的脚步往前走,寒冬腊月,夜晚分外的冷,她从随身的挎包里摸索着拿出口罩捂在脸上。
才说:“韩大哥,我也这么觉得,现在就算我们知道黑牛叔是无辜的,可毕竟发生了这件事儿,这样成了亲,两人心里都不舒服。还有麦花儿,她虽然很坏。却也不至于去死。如果真的将她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