猞谜-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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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翁哈毕语气里有怀疑,然后他说:“这个东西如果真是你的家传之宝就只两个可能:第一,你的祖先盗取而来的;第二,你家只能姓蓝、盘、雷、钟四姓其中之一。而你姓欧,假设你的祖先改了汉姓,也不可能有这样独一无二的图在手。”
“你属于哪一种?”翁哈毕言下之意就是说欧飞的祖先是个盗墓贼。
欧飞一时语塞,说真的这些对他来说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他也从来没有从这方面去想过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份,只知道自己是一个生活在现代的人,职业是医生。
“其实这样的图也不止我一个人有。”然后他将翁蓝的那张偷拍照拿出来。其实他更想知道背后的真相,这图到底跟他父亲失踪有没有关系?
翁哈毕从他手中接过相片,只见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类似是放大镜的东西对着相片看,瞬间脸色就突变。
欧飞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快把你的图也给我看看。”他显得有些紧张。欧飞从带来的木盒里把图拿出来。
翁哈毕打开图,细细地触摸着布上的绣图,颤着音说:“果真是它!”说着,他抬头看一眼疑惑的欧飞,然后指着那两个奇特的字问道,“‘寮蛐’知道是什么吗?”
欧飞无奈地一笑,摇头表示不知,如果他知道,他也不会来找这位架子不小的图腾收藏家了。
“‘寮蛐’就是古猞族中对‘蜘蛛’叫法,意为要像蜘蛛那样居守于一网之中,不避风雨,辛苦经营,挑起重担,这实际上是古猞国对女姓崇拜的表现。而这块绣图很明显是古猞国的宫廷刺绣,如果没猜错,它来自几千年前的古猞国。”超乎欧飞的意料翁哈毕不在是当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可能是由于对这独特图腾十分感兴趣他终于打开了话匣。
“这幅图有雄雌之分,雄图叫凤麒,雌图叫龙麟”翁哈毕说。
“图也有分雄雌?”欧飞越听越觉离奇。
“是的。”翁哈毕说:“麒麟也有雌雄之分,麒为雄有独角,麟为雌头无角,你的这幅应该就是凤麒。”
“说起这个图的来历,怕是要追溯到上古时期。”翁哈毕瞬间陷入了某种回忆中,“传说六千多年前,高辛国受北方戎犬国侵略,战火不断,百姓生活处于水深火热中,高辛王挑出名将赴战,谁知全败战连连,眼见敌军步步逼近,高辛国就要被霸占。高辛王只好贴出皇榜,告示天下,如有谁领军出战,拿下藩王人头者,将赏黄金千万并招为驸马。”
欧飞听得认真,斯文而不乏英气的脸上透出军人独有的严肃神情。
“碰巧龙王的儿子盘主下界游玩,刚好见到皇榜,龙王的这个儿子狗头龙身,犬子这个称号就是从这里发源而来的。”翁哈毕像新闻联播中插入了广告一样,突然来这么一句,搞得正听得入迷的欧飞有些莫名其妙,但他还是很配合的点头。
“盘主化为英气十足的将军揭了这个皇榜,并单身匹马血拼沙场,砍下了藩王的人头,高辛王欣喜不已。”他接着说下去,“可当他得知帅气的将军盘主竟然是狗头龙的时候,十分的镇惊,甚至后悔答应将三公主许配于他。”
翁哈毕说着站起身来,在厅内徘徊,然后接着道:“为了不让他跟自己女儿在一起,高辛王想出了让他去修练成人的理由,如在七七四十九日内修他能修练成人则招他为附马,并说其间不准和女儿见面,不然的话修练就会失败。谁知三公主早就爱上了这个为自己国家英勇战斗的英雄。就在盘主修练到四十八天就差狗头未褪去时,三公主没能忍住相思偷偷跑去看了他一眼,从此盘主就成了狗头人身的人了。三公主心意已决,不管盘主是什么样她都生死相随,高辛王无奈只得准奏他们结婚。此后便赐翔凤山为猞国于盘主,赐盘主为猞王。”说着,他又补充道,“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古猞族,女性的地位受人尊重,一切都是因为三公主这个女始祖的有情有意和崇高的地位所致。”
“翔凤山?”欧飞心中一惊,这个翔凤山就是自己父亲失踪的地方,莫非父亲的失踪真与图腾有关?
“是的,翔凤山就是古猞国的旧址,也是猞族的发源地。”翁哈毕点点头,“后来公主和狗头人生了四男一女,高辛王赐姓四个儿子分别为:盘、蓝、雷、钟。盘姓现在已消失,而蓝姓及雷姓则仍是猞族的主姓氏。”
“因为三公主年轻时比较喜欢刺绣,盘主由于对三主公极为宠爱,就为她从别的国家买来一些精致的刺绣送与三公主。然后三公主按着别人的式样再研发一些自已的针法,竟锈出了非常独特的猞绣。”他停顿一下,“话说当时有两位不知从何处来的老者,现了两幅图,一幅是“麒”一幅为“麟”,公主十分喜欢,于是亲手将这两张图用猞绣绣出,命名为‘凤麒’和‘龙麟’”
翁哈毕说到这,欧飞不由认真看了一眼自己的那张家传之宝,虽然这听起来跟故事无异,但好像又是真的一样,所以他不明白这张图是怎样成为他家的祖传宝贝的?
“盘主对三公主亲手绣出的两张图十分的喜爱,常常把其中的一张凤麒图带在身边,有一次盘主去山中狩猎时竟然失踪于翔凤山,三公主当下哭得死来活去,命人到处去查找,但一直都没有找到尸体。所以猞王之死成为了猞国一个大谜团。”翁哈毕眼里的光有些神秘,“而你现在竟有凤翔图,我也觉得非常惊讶!实在无法解开这个谜团。”
“那么说来蓝余光手中的那张图就是传说中的龙麟图了?”欧飞问。
“是的。”不清楚为什么,说到这里翁哈毕竟然眼中有怒火。
第6章 他的秘密
“难道您是猞族人?”欧飞隐隐觉得翁哈毕的身世不那么简单翁哈毕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他大概不会想到欧飞会问他这样的问题:“你怎么知道的?”
“我曾看到你家供奉的是狗头神。”欧飞说。
“翁哈毕似乎并不想隐瞒:“跟你说也无妨,我以前姓蓝,是凤翔山大古村人。”
“猞王失踪后,猞国一天天衰落下去,许多族人搬出了凤翔山,来到近代,只留下八个寨守在猞国境内,我们村就是其中一个。”翁哈毕说。
“您是跟族人一起改汉姓的?”欧飞很是好奇。
“不,我是单独出来的,因为……我犯了族规!”翁哈毕说到这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族规?”欧飞越来越着迷,这个满头白发的老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为了龙麟图!”说到这,他有点激动,“但我发誓,我没有偷龙麟!”
“当时我年轻,其实我很早就已经开始对族里深藏许久的龙麟图十分感兴趣了。族里对图的规矩很严,一般人是不能看龙麟图的,它被锁在宗祠的暗格里,只有族长有权打开。”
翁哈毕声音在微微的颤抖,回忆起往事显得有些感性,跟平日里见的那个总是一脸威严的老人一点也不相似。
“我二十岁那年偷偷见过一次后一直念念不忘,于是在一次庆典过后,我发现族长竟忘了锁暗隔的门,于是半夜我偷偷溜入宗祠,想看一眼龙麟,谁知到了那里,只见暗格里空无一物。第二天,族长发现后召集了全族人逐个审问,里面竟有一个人说看到当晚我进入了宗祠。当时我傻了眼。”
“于是,他们用族刑严刑逼供,我没有拿,怎么逼我也没用,在父母的求情下,他们没有火烧我,而是将我赶出了大古村逼我改为汉姓,永世不得回村,后来父母去世,我都不能回去。”翁哈毕已经老泪横秋,所有的往事又再次出现在脑海里。
“翁老先生,别难过,”欧飞被他突然流泪的样子吓到,忙给递他纸巾,“这么说,盗图的贼另有其人,现在蓝余光手中有这图,难道……?”
翁哈毕激动起来:“我不想再管那幅图的事了,也不想去查是谁偷的,因为我已经死一个儿子了。”
“儿子?”欧飞仅知道翁哈毕有一个独生女翁蓝,从来没听说他有一个儿子。
“猞族内一直有一个远古的诅咒,违反猞族族规者,生男的为狗,于是有了犬封国的说法。”说起儿子翁哈毕更加的悲伤。
“我本来已改了汉姓,临走前被迫发下毒誓不得研究关于猞族的东西。但我心有不甘,暗中查当时偷盗之人,没想到当年我的儿子出世……”翁哈毕哽咽,“竟有狗一样突出的嘴。不到一周便死了。”
欧飞一时震惊得无法言语,难怪翁哈毕禁止女儿研究图腾,这是血的训语。
翁哈毕平复了一下心情:“我已经发过毒誓不再研究猞族图腾了,今天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么多,你不好奇吗?”
欧飞想到翁蓝说过会说服她父亲帮他,只是不知她用了什么方法于是问:“为什么?”
“蓝儿是最懂我的人,她知道我虽口中不说不研究猞图,但心里却一直挂念着,要知道猞图是我最先感兴趣的图腾,在我心里,它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所以她提出一个建议,通过你去了解古猞国。”翁哈毕说。
“我?我对猞图一点都不懂。”欧飞说,“我现在只想找到我的父亲。”这个翁蓝在搞什么鬼?
“蓝余光手中的那幅就是龙麟图。凤麒与龙麟不只是简单的两幅图,里头藏着一个天大秘密。”果然,翁蓝说得不是玩笑话,翁哈毕收起刚才的悲伤,瞬间又回复了他的古板和严肃 “是真正的古猞国!”
“古猞国不是在翔凤山吗?怎么还有一个古猞国?”翌瑞开始怀疑。
“当初两位献图的老者留下八个字:‘山外有山,境外圣地’。后来还有人看到猞王墓踪影,界内传言,只有猞王墓的所在的圣地才有真正的古猞国。许多研究猞图的人都开始寻找所谓的圣地,简单来说凤麒龙麟就两张不同的地图。”翁哈毕又拿起那张凤麒端详一番,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你父亲肯定也是去了凤翔山找圣地了。”
欧飞想到,蓝余光精神分裂的时间与父亲失踪的时间接近,而蓝余光手中有龙麟,难道他早已研究出了龙麟里的秘密,与父亲一同找到了传说中的圣地了?
走出翁哈毕的家门,他感觉有点恍惚,一切不像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凤麒龙麟仿佛就在梦里。
“喂!”突然被人从背后重重一掌。
“我说,你是女人吗?这么粗鲁!”欧飞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不用想就知道她是翁蓝。
“怎么样?我爸说得挺有道理吧?你爸绝对是因为寻找图中的圣地而失踪的。”她笑得很奸诈。
“你怎么知道的?”欧飞问。
“有什么是我翁蓝听不到的呢。”然后她又说:“不准告诉我爸哦,不然我会让你死得很惨的。”
这样算是威胁吗?她得意的样子让欧飞很无语,“怎么样?答应我的条件呢?”她双手抱在前面,看着欧飞。
“你还敢跟我提条件?”欧飞不想理她,“不要以为你爸跟我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会相信你。”
其实他也并不像自己所以的那样不相信,可就是看不过眼翁蓝那得意的小样。
“找不找你爸是你的事,但答应我的事就一定要兑现。”她的表情就像一个痞子一样,就差手里拿一把刀了。
欧飞实在是很佩服那样古板严肃的翁老先生能教出这样奇葩的女儿?
“我不记得我曾有答应过你什么事。”欧飞觉得对待这样的女人就要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男人要守信只适合给相应的女人。
“木头,你确定你还是个男人吗?”翁蓝显然是被气坏了。
“你还需要验证一下吗?”欧飞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他还真的要和她扛上了。
蓝翁想不到这个外表看起来说好听一点是温文尔雅,不客气的说只是块木头的欧飞竟然也会有这么无赖的时候。不过这倒惹起了她的某些兴趣,她的性格就是喜欢挑战各种不同难度的事情。
“难道你不想找你爸了吗?你想想啊,有我这样的什么事都懂的人才跟在你身边多方便啊,不然到时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如果我跟在你身边至少我会告诉你原因!”她目光水亮的看着欧飞,传说中这是女人对付男人的杀手锏。
“可是你父亲大人表示不让你研究这些,你怎么去?”欧飞承认虽然很讨厌她嘴里说出的话,但某个瞬间还是有让她的眼神给电到了。
就在这时欧飞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竟然是中医院的院长打来的。
“徐院长,什么事?”
“欧飞,有个事儿要跟你谈谈。”对方语气显得沉重,试问在这个市里的医院的高层有谁不认识欧飞这个年轻有为的军医。
“院长你说吧!”欧飞奇怪他为什么突然打电话给自己,还显得这么严肃。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