猞谜-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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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你说吧!”欧飞奇怪他为什么突然打电话给自己,还显得这么严肃。
“今天在医院里看了肿瘤科患者名单……”说到这他突然停下来“怎么了吗?”欧飞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其中有一个人是……”他又停下来说:“欧飞你要有心理准备。”
听到这欧飞瞬间觉得身上的血液如被凝固了起来一样,他好像是猜想到了院长接下来要说的话。
“欧翌瑞!”
第7章 翔凤之行
密林深处蜿蜒曲折的山路,欧飞独自走着。
“锵锵!”
他转身一看,一个巨大的怪兽驼着父亲,转入林中,只见到它的背影。
他低头一看,腰间竟有一把利剑,慌乱中他拔出剑,刺向怪兽。
吼!
怪兽一转身,将背上的父亲翻倒在地,倾盆血口,迎面扑来……
“爸!”欧飞腾地坐起来,又是一场恶梦,胸口的玉又开始发热。下午,拿到父亲的化验报告后,他不知是如何回到家里的,一切恍恍惚惚,好像不是在真实的世界里。报告日期就是父亲失踪前两天,一切来得太突然,失踪与白血病,一并袭来,简直让他处于崩溃边缘!现在他不知已坐在这里多久了,泪水顺着古铜色的脸滴落在地板。
他看着桌子上照片里与父亲的合照,相片中,父亲慈祥的笑脸让他更加心酸。
母亲早逝,是父亲将他一手拉扯大,小时侯家里经济不好,父亲总是省吃俭用供他上学,军医大学毕业之后,他进入了市里最好的军医院实习,参加了一年的野外紧急救生培训,主动申请灾区救援工作,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工作,学术精湛的他得到院长赏识,不停进步,成为医院的重点培养对象,副院长的候选人。
但,就是因为繁忙的工作,让他与父亲的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父亲每天在干什么他从来都没关心过,常常回到家看到父亲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餐桌前,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忽略了父亲的存在,想起这些欧飞的心像被撕裂一般。
白血病!
他是医生,他知道这种病就是吸血鬼,能治好的机率很小。他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不行!他一定要找到父亲,带他回来医治。
突然,欧飞站起来,找出一张A省的地图,从这里到翔凤山所在市大概有五百多公里的路,如果明早出发可能要傍晚才能到,他看看时间,凌晨三点,再查查班车,凌晨三点半有班车去翔凤所在的市,不如现在出发,他不能再等了。
洗漱完毕从浴室出来,只见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有了几分神彩,一双浓眉似箭,高挺的鼻子上有几颗水珠,深邃的眼睛里英气十足,他换上了白色贴身T恤和军装式的登山裤,平时酷爱运动的他体魄强健,胸肌凸现。
带上自备小药箱,这是他在灾区救援时用的药箱,仍保存完好,只要带上它,去哪里他都不怕受伤。拿来一个大大的背包,将小药箱及父亲的科研的笔记本、凤麒图一起带上,东西准备齐全后他看看表:三点十分,他现在的动作有点慢了,比起在部队训练时差太多了。想想翁蓝所提的条件,他嘴角有些笑意,还是不要通知她了,这样做只会给自已添麻烦,再说翁哈毕肯定不会同意翁蓝一同前去的,再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独自启程吧。
三点半,班车准时开启。
“这位小姐,你想坐在这位先生旁边吗?”正看着窗边的景色,突然听到车里的乘务员说话。
“没错,就这个人。”只见咚一声,一个人用力地坐下,坐在了欧飞旁边。
“你?”他嘴张得大大的,不可思议,“翁蓝?”
“你什么你?”翁蓝一身红色登山装出现在欧飞旁边,一脸怒气“你还敢开口,为什么偷偷走?”
“我没有‘偷’,我是光明正大的,”欧飞俊脸上掠过一丝不屑,“我没有答应一定要带你走。”
“我那天不是跟你说过吗?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才来我家见我爸的,现在你反悔了是不是?过河拆桥。”翁蓝的嘴实在不饶人,欧飞都怕了她了。
欧飞一时不知怎么反驳只得说:“行,你想跟着就跟吧,我跟你说,我可不会陪你浪费时间。”
“算了,不和你计较了,我睡一下,从昨晚开始在这里等,等到现在,累晕了。”欧飞转过头看她,那双晶莹的大眼睛已熬出了血丝。
“你为什么等这么久?”欧飞问。
“因为昨天看你接了个电话就精神恍惚地走了,我就猜到有事,一路跟着你,才知道你父亲得了白血病,我猜你昨晚会刻不容缓地去找他,不过没猜对,等到凌晨你才出发。”她一边说,一边把头靠在车椅上睡着了。
欧飞想起父亲的病,想到作为儿子却没有照顾好年迈的父亲,心里难受起来,又看着窗外,夜里没睡好,只觉头脑有些晕乎,看着窗外的景物不觉模糊了。
“木头,起来啦!”迷糊中听到翁蓝的叫声。睁开双眼,看到刺眼的阳光,欧飞下意识又眯上双眼。
“你可真会睡,都到站了,怎么叫也叫不起来。”翁蓝背起一个大背包独自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往车站门口走。
欧飞也跟着下了车,只见门口有几个穿着不大入时的男人开着面包车在拉客,见到欧飞会立刻跑过去问:“要车吗?去哪儿啊?”欧飞真想说话,被翁蓝一手拉去,“木头,这边啦!”
顺着翁蓝的手指的方向,他看到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他们上了这部面包车往翔凤山方向赶。司机是个胖子,穿着一件风衣,皮鞋旧旧脏脏的,样子倒还和蔼,翁蓝称他老许,当地人。他不停地向他们俩介绍翔凤山,说的普通话带着浓重的当地口音,有点难听懂。
“做你们这一行的,是不是朋友很多?”欧飞问起翁蓝。
“当然,老许是我朋友介绍的,他负责带我们到山腰,帮我们找户熟人寄宿。”翁蓝一边答着欧飞一边与老许寒暄起来。
“到山腰?”欧飞有些不愿意,“怎么不一口气到山顶,还要寄宿?”
“真是个木头,急也急不了这一时,山顶车是上不去的,从山腰上山顶走路还要两个来钟,”翁蓝次次都这么得理不饶人,“到了山顶已天黑,你怎么去找人?”
欧飞此时寻心似箭,哪里还理得什么天黑不天黑:“晚一天,他就少一天的生命,如果是你,你不急吗?”
翁蓝想想,也挺理解他的心情的:“按我的安排来做吧,到了山腰,让老许帮我们找户人家寄宿,第二天,让人再带我们上山,到了山顶,让熟路的山人带我们去找,这样找,比你无头苍蝇乱撞好多了。”
欧飞也是个理智的人,听她说得在理,也没有再辩驳下去,只是无奈地看着路上的风景,从小城区的喧闹一路驶向寂静的林阴小道。
车在山脚停下,老许说下来休息一会儿,他一下车就跑到一旁去抽烟,欧飞和翁蓝在山脚下走动。抬头看从山脚往上看山上,像站在巨人脚下的蚂蚁一般,山顶高耸入云,山峰峭拔雄伟,令人望而生畏。山脚下的路比较崎岖,两边的树不大高,有点荒凉的感觉。
现在是下午,太阳高照,这里有点热,已过中秋,还这么热,看来地球的气侯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整天里困在那个小城市,面对着无数病患,已经不记得有多久爬山了,记得刚毕业那会儿,跟着部队去各个灾区救援,参加过荒野训练,他从来没觉得累过。看看眼前这座山,多日来压抑的精神顿时轻松了许多。
“这座翔凤山主峰海拔就有1497米,是这整个地区最高的一座山,山顶与山脚气温相差悬殊,又是古火山口地质。”翁蓝看着欧飞,他挺拔的身躯站立在阳光下,眉头因为刺眼的光线而微蹙,只是一个小小的神情,她却看出了神。
第8章 雾里凤凰
“所以我父亲和蓝余光所研究的维度空间就在这里吗?”欧飞转头看她,翁蓝顿时感到脸上有些发热,回过神来,抬头看着山顶。
“按照蓝余光的理论里,也只有这座山是符合要求的。”翁蓝表情有些不自然。
“从这里到山腰还要多久?”欧飞看着翁蓝说道。
“大概还要一个多小时,”老许抽完烟回来,手胡乱在一边身上擦了擦一边抢过话来答道:“这段山路不大好走,赶紧上路,不然恐怕天黑前到不了。”关上车门,继续前行。
车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上绕着弯,老许的车技非常娴熟,绕山行如同玩游戏般,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急转方向盘,逍遥自得的样子。车一下一下颠簸,欧飞扶着车顶部的把手,紧皱双眉,身体随着车身转弯左右摆动,老许的车里有股汗臭味,再加上山路上的尘土味,简直令人作呕。转头看看翁蓝,她竟毫无感觉地看着地图,地图根本是放不稳的,一颠簸就掉到脚边,她总要弯腰去捡,她抬头触及欧飞的眼光,有些异样的心跳。
“干嘛?”翁蓝有些手足无措。
“我怀疑你不是个女孩子。”欧飞摇摇头说。
“为什么?”翁蓝想着,我哪里不像个女孩子?
“这里面的味道你不觉得难受吗?”欧飞感到奇怪,一般的女孩子都比较厌恶这样的味道。
“呵呵,这算什么?”翁蓝甩一下头发,感觉很轻松,“大医生,难道你没闻过死人的味道吗?我连埋在土里几百年的尸体味道都闻过,跟死人味道对比,这里的味道香多了。”她还故意用力深吸一口气。
“呵呵!”欧飞摇摇头笑道,“怎么你一个女孩子家学考古?”
“女孩子学考古没什么不好的,我喜欢探索奥秘时的快感。”翁蓝一脸青春笑容,说完回头认真地看着地图。
欧飞凑过去看,这个地图他没见过:“这是什么地图?”
“翔凤山地图。”翁蓝说道。
“从哪里弄来的?”欧飞心想这个丫头本领一套一套的。
“这个你别管,我问你个问题,”翁蓝用笔画出翔凤山的边缘,“这个像什么?”
欧飞低头一看,山脉走势上面窄小两边张开,倒有点像:“像只展翅的鸟。”
“准确地说,应该是像只凤凰。”翁蓝说道,“跟山名十分贴切。”
“这边的山里人好多都见到凤凰呢!”老许突然开口了,“就在深山林里,听说还见到凤凰身上骑着人,不,不,不,应该是神仙,很多人都说这里是圣地,是神仙住的地方。”
“圣地?”欧飞感觉这个词与翔凤山的联系十分密切。
“当然啦,还有很多人来这边找一棵万年茶树,听说能治百病。”
老许不停地说着,说万年茶树当时出现在云雾里,血红的茶叶和茶果,有几个看到过,但却没人能摘下叶子来,说得跟他亲眼所见似的。
欧飞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于是没怎么理会,而翁蓝却很认真地听着,思考着什么。
山路越延长,树木开始越多,欧飞往车窗外一看,可见险要的山底,他们如同坐上过山车般高高在上,旋转不断。他可以想像,这条山路就像大山腰带,盘旋而上,山路只能并行两台车,开车时必须小心翼翼,很有可能会坠崖身亡。车过了一个山洞,已见耸天大树,并排在路边。车驶过一个小坡,突然眼前一亮,有点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没想到一路荒凉的翔凤山竟在山半腰处还藏着一个小城镇。一进小镇就闻到一股茶香,一路上行人都是穿着简单朴实的山民。
“我帮你们找的那户人家就在前面那个档口。”老许往前指,欧飞见到一镇上全是卖茶叶的档口,老许的车在一家写着乌岽的茶叶店门口停下,翁蓝拉开车门跳下车,高扎的马尾左右甩动,感觉到一股青春的气息。
只见前面走来一个秃头男人,脚上趿着人字拖,慢慢走了过来,老许与他寒暄了几句,便招手让他俩过去。
“这是光头,你们在这里住一晚,明天他负责送你们到山上去。”老许说道。
只见光头嘿嘿地笑,说道:“没问题。”
翁蓝谢别老许便和欧飞一起到光头家去了,光头一家四口,儿子外出打工,女儿远嫁,家里只剩他和妻子开着一个小小的茶叶店过日子,每日清晨他都必须到山顶茶农家进货,然后拿回来自已包装,档口楼上便是他的家,他让欧飞住在他儿子的房间,翁蓝住在女儿的房间,安排妥善后,光头的妻子又做了几味特色小茶:浮豆干、山坑螺、鸡肠粉条,翁蓝和欧飞津津有味地品尝着,欧飞很久都没有这种家的感觉了。
天色渐渐暗下,落到西方的红日染红了半边天,远望着翔凤山的层峦叠嶂,在红日下显得寂静安祥,在这里居住,每天能看到这样美的景色,也是人生一大幸福。
“不如我们去散散步吧!”翁蓝提议。
欧飞本想拒绝,但却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