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女婿是个渣-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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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的梅花深处,一点白色的影显得格外的两眼,她眯着眼看过去,视力似乎也比从前好了,难道是药材的作用吗?
白衣的人手里提着药包,也不知他从哪里来,远远看过去,和远处的梅花融为一色,像是从画上走出来一般。
是救他的那人,不爱说话的,长得好看的,奇怪的人。但又觉得略有些眼熟,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那人缓缓走近,见她坐在门口,也是没说话,转身进了一旁的木屋,白雅无趣的想跟过去,好在木制的地板十分的干净,爬过去也不是很难。但转眼那白衣的人又出门了,低头看着她做人鱼匍匐前进姿势破有几分惊呆的表情。
美人鱼夫人有点尴尬的坐起身看向了远处的景。
啊,梅花开得真好,哈哈哈哈。
好丢脸。
肩上披上了一件雪貂的披风,很是暖和。她抬头看去,对上的也是他麻木的一张脸。“会冷。”
她点点头,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情,很久没有人问过她冷不冷,饿不饿了。那少得可怜的几个亲戚,连借钱的时候都舍不得虚情假意一番。她习惯了热脸贴冷屁股,所以对着这人也是,她受不了冷场,只能绞尽脑汁的想找话来说。
即使话少冷面,也比某些人来得善良许多。
“那个,恩人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恩人扭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恩,虽然冷面,好歹还是有正常人表情的,这点白雅觉得很是欣慰,说明还有救的机会。
无可救药的是她罢了。
“沈西辞。”
“你叫沈西辞吗?挺好听的啊。”
这次他终于主动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别装傻了沈西辞。”
白雅就卡住了,她只是话多但并不是傻,别装傻了沈西辞。
沈西辞叫的是她。
“什么沈西辞?恩人你认错人了吧,我叫白雅,白家布庄知道吗?”
“你是白雅?白家布庄,萧夫人白雅?”
萧哲其实也不算是上门女婿,当初父亲觉得他家贫困,舍不得自己吃苦,便让萧家人全搬进了自家的院子,所以萧哲也没有跟着她改过姓,这么多年了,她这个正牌的主人却成了别人口中的萧夫人。
她低了头,“所以恩人你能送我回家吗?我相……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萧夫人死了,和你同一天摔下来的,你活着,她死了。”
什么叫萧夫人死了?她还好好的在这里啊,她是白雅啊,她怎么会死了呢?可这人的面色这般平静,一点也没有捉弄她的意思,白雅有些背脊发凉,到底怎么回事?
她低头看了看十指,虽然被药水泡得有些皱巴巴的但明显比自己的十指修长,手指上还有残留着一层茧,分明不是她的手啊。
“你说……我是沈西辞?”她长大了嘴巴,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名字耳熟了,三辞坊的沈西辞,以弹得一手好琴闻名,所有手上才有经年累月弹琴所留下来的茧。
那天她去拜佛祈福,路上也听闻三辞坊的人来了。
越想越可怕,她是白雅,为什么却又变成了沈西辞,难道是民间所传的借尸还魂?她和沈西辞一同摔下悬崖,但她命好,借了沈西辞的身体活了下来,却又不知那个沈西辞去了哪里。
连她自己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白雅。”
她扭头看了过去,恩人没有说什么起身回屋了。她对着满院的梅花坐了一下午,知道恩人叫他吃饭。她行动不便,艰难的从木板上爬起身来,恩人就单手撑着脑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从她坐着的地方走向饭桌其实不远,但对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而言却是十分的艰难。
费劲力气坐在了桌上,恩人不紧不慢的递来筷子,难得主动的开口:“记得我的名字吗?”
刚刚夹起一快青菜还没送到嘴边,白雅就那么呆住了,恩人似乎和沈西辞认识,但她又不是沈西辞,鬼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啊!
白衣的眯眼看了过来:“那正好,你记住,我叫陆莫程。”
她点了点头,将菜塞进了嘴里,顿时咸得她差点一口吐了出来,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猛扒了一口饭,果然世上是没有完人的,长得这么好看,做饭怎么可能好吃。扒得太急有些噎住了,陆莫程好心的将茶水推了过来,她哈哈两声干笑,“恩人你做的吗,挺好吃的啊。”
陆莫程别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想不到夫人你的口味挺独特。”
刚喝了口茶的白雅被一口呛了回来,心里分分钟嫌弃自己,马屁排到马腿上了吧。可是夫人,她捂住了猛咳嗽的嘴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叫自己夫人?
陆莫程不紧不慢的又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简直欲哭无泪。“三年前,白家大门口你救过一个落魄的人,将他领进屋里给他吃的,还给了他上路的盘缠。记得吗?”
她救过的人那么多,哪里还记得三年前的某个人,白雅心虚的捧着茶杯又小喝了口,心想难道那人就是他?“然后呢?”
“萧哲要续弦了。”
恩人你这话题跨越有点大,低智商的我根本追不上你魔鬼似的步伐啊。她眨了眨眼睛表示不解。
“夫人你尸骨未寒萧哲却要续弦,你觉得这正常吗?”
白雅捧着热乎乎的茶杯想了一分钟,你丈夫在你尸骨未寒的时候就打断续弦,我觉得不正常,反正你也救过我,要我帮你吗?她大意领悟到了这层意思,心也不觉有些寒了。
萧哲要和李明月成亲了,在她死了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
作者有话要说:
☆、003 不说话多难受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问完这句话她自己都有些茫然了,现在她还能做什么呢,拥有名义上白家人身份的白雅已经死了,谁回去相信这么一个荒唐的说法,寄魂重生?
她还能做什么呢?
陆莫程单手撑着脑袋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你会做饭吗?”后者点头,父亲并非生来富贵,她自然也是跟随着过过苦日子的,只是父亲并没有享清福的机会,还将他一手创下的家业,亲手败在了她的手心里。
“想要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吗?”
她还是点了点头,属于她的东西,父亲的心血,她的孩子,这些她当然想拿回来。
“我可以帮你。”陆莫程在想什么她并不清楚,他说了这半年来最多的一段话,简短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我可以帮你,原因有二,帮我做饭以及三年的救命之恩。
白雅听得明白,竟是无言的只能点头。
两人沉默着各自夹起了筷菜,白雅在心底无数次暗示自己这是恩人做的饭,还是这么个美男子,就算难吃也得咽下去,但筷子举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塞不下去。
这世上竟有这样好看的男子,这世上竟也有这样难吃的食物。两相对比之下,她觉得心更塞了,悄悄的用左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陆莫程眼也不眨的盯着她,白雅心虚的将菜塞进了嘴里,顿时一张脸难看得跟什么似的。
在美人横行的皇城,沈西辞的容貌虽排不进大敬十二钗,但好歹也是能看的,能让她做出这样难看的表情,可见那菜是多么的难吃了,陆莫程悠哉悠哉的捧着玉石茶杯喝了一口,姿态也很是优雅气质。
白雅眼一闭,连嚼都省了生吞了下去,也学他捧着茶杯喝了口,最后才靠着桌子站起身来:“我还是……给你下碗面吃吧。”
陆莫程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似乎带了点笑意,但眨眼又恢复了他不痛不痒的表情,白雅不太确定她是不是真看见了。
拖着断胳膊断腿的身体下了两碗阳春面,幸福的吃了饭,随后吃完翻脸的恩人又将其扔进了药房,解开身上的纱布后她才发现这药房建在一个天然的温泉之上,泉水之中浸泡着他配的药,未来的半个月她都不能睡在床上。
虽是温泉不会觉得冷,但长期的浸泡还是让她的身体皮肤十分的难看。
半个月后身上恐怖的伤口渐渐愈合,连腿也慢慢能使上力气了,陆莫程这医术若是拿去开医馆必定是门庭若市,还用自己做饭吗?
她观察了他半个月,每隔三天会穿过梅花院去外面,回来时手里会带来一些食材和药材,伴随着她身体的好转,从最开始一日三餐吃面,到能简单的做些小菜,他带回来的东西也多了很多。话还是不多,不出去的时候,他就捧了一本书坐在院子里看书,红白相映也是一副好看的画,当然洗衣服这个事也自然是她在干。
白雅觉得有点难过,她虽不至于十指不沾阳春水,却好歹也是萧夫人,平日无事喜欢自己捣鼓点吃的也就罢了,衣服她是真的没洗过。
到第十五天,她做好了午饭,喋喋不休的说着菜的做法和配料,陆莫程默不作声也不知是在听还是没再听,只是她话唠惯了,不说话就浑身不舒服。
也许只是觉得,他这样冷清的人,大抵生性薄凉,同他相处了这半个月,未见他有任何亲朋好友。年纪也小自己许多,想着萧郁难免有些母爱泛滥的想要照料他,一块石头放心里揣久了也会捂热的吧。
陆莫程半程中放下了筷子皱眉,白雅歪着脑袋看他,她感觉她好得差不多了,就是歪脖子老好不了,也不知道是沈西辞的毛病还是她的毛病。平日她说她的,他吃他的,也没什么意外,今日终是觉得她烦了?
她笑眯眯的扶正了自己的脑袋,没关系,我还可以更烦啊!“我……”
“你生来话就这么多?”
“人长一张嘴不就用来吃和说吗,不说话多难受啊,像你一天到晚跟个梦葫芦似的。”
“沈西辞话少。”
这话说得白雅是哑口无言,她如今和沈西辞合二为一了,沈西辞是高冷出了名的,琴艺是好,传闻她弹琴是千金难求,她说一句话更是万金难求。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陆莫程话少,沈西辞话更少,真不知这两人是怎么交流的。
低头扒拉这碗里的饭小声嘀咕:“可我不是沈西辞啊。”
“等下三辞坊的人会来,你最好不要说话。”
“啊?一句话都不要说?那指望你说?”想想那画面就很美,两个闷葫芦还能指望跟人怎么聊天。
“你认识人?”恩人话是少,但真字字珠玑,直戳人心窝。三辞坊的人来她的确是一个都不认识,一开口就露馅。
下午的时候的确有人来了,陆莫程泡了一壶茶,坐在梅圆的石凳上,白雅学他摆出冷若冰霜的高冷脸,维持了一刻钟就有些受不住了。陆恩人眼神凌厉的撇了过来,吓得她立马正襟危坐。
两人僵持的时候梅花深处便来了三人,一个披着一件白底红梅绣花的披风,见了他们,便将身上的披风解下,露出一身紫色高腰的衣裳,衬得身材很是修长。眉心的一枚红色的花钿显得皮肤洁白如玉。
身旁一个水绿色衣裳的丫鬟打扮的人急忙将她的披风接过去,而另一个水蓝色衣裳的丫鬟则直接朝着白雅扑了过来,其如狼似虎的扑姿吓得她花容失色,差点就没保持住自己冷若冰霜的脸。
“姑娘可算看到你,陆大夫说姑娘的腿断了,眼睛也看不见,血都差点流光了,吓得秀秀一睡觉就梦见姑娘血淋淋的样子,睡也睡不好,如今看见姑娘平平安安的,秀秀也就放心了。”一口气说这么多都不带喘的,从这番话里不难看出,这应该就是沈西辞贴身的丫鬟,相信以陆莫程的个性是不会说出这样的惨状来的,最多就是重伤但活着。脑补成这样丫鬟当得也很是恪尽职守了。
但一个高冷的主子身旁带着这么个话唠的丫鬟真的没关系吗?
白雅嘴角抽了抽,高贵冷艳的挤出一个字,恩。丫鬟大约也习惯她这样了,自己摸了把眼泪站起身来,仍旧是一副热泪盈眶的模样,白雅本身是很想安抚她的,两人甚至可以就此叙旧到天黑,但迫于身边有个强大的气压在,她不得不继续摆着一副棺材脸来。
紫衣的姑娘倒是很自然的坐在了她身旁,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温情的拍了拍,一副好闺蜜的姿态,“我就说西辞一向坚强这次一定也不会有事。身体养起来就好了,你看看什么时候愿意了我派人来接你回去,若是你还想清净些时日,我便过断时间来接你。”如果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不斜眼看着旁边的陆莫程,说不得白雅就破功的抱着她要大哭一场了,她没有姊妹,也少被人这样的关怀过。
这样的场景根本把持不住好吗?
可姑娘你到底是谁呀?
纠结不已她的也只能继续扮作高冷的恩了声,对于回去的事,她需等人走了后同陆莫程商量,以她现在的状况,回三辞坊能干什么?弹琴她倒是会,但和沈西辞比那就是天籁和魔音的区别了。
傻子才回去。
虽然她恨不得现在就离开山谷去看看白家到底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