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命中未定 >

第40章

命中未定-第40章

小说: 命中未定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鋈チ耍德窒潞鋈荒牍豢榈瘟锪锏谋瞪淼唪ね嵝保琢怕特泊映瞪匣讼氯ァ
  他连忙伸手去捞,可冰块又凉又滑,哪里抓得住。整个冰洞深处塌陷,如地龙张开的血盆大口。绿夭从冰棺里掉了出来,和着那些碎冰一起向凹陷处填充坠落下去。
  他知道她救不回来了,就算他抢回她的肉身,她也不可能再活过来,但他还是忍不住跟着扑过去。一大块冰砸中他的右腿,将他整个人钉在原地,他眼睁睁地看着冰棺和绿夭坠入冰洞地底,被石块和碎冰淹没。
  贺兰韫被雷霆护着跑到山谷空地中央。冰洞已经完全塌陷,旁边的熔炉也无法幸免,倾倒出的炭火遇到冰雪,嗤嗤腾起浓烈的雾气和白烟,幸存者四下张皇逃窜。远处的雪山巍峨高悬,随时可能引发雪崩,届时这些人全都得葬身于此。
  她回过头,看到沐漻渊半身被压在冰块之下。他的腿大概断了,那块冰重逾数百斤,他拼尽全力也无法推开,只让冰块反复碾压伤处,接触面的碎冰屑里混杂了斑斑血迹。
  他绝望地瘫倒在地,转过脸向她投来仇恨怨愤的一眼。
  何岚氲忽然想起了类似的场景,穆辽远被特警羁押讯问,脑袋几乎摁到桌面上。他初发现她的藏身之地时,看向书架的也是这样的眼神。
  但是直到最后,他也没有说出来。
  她问贺兰韫:“要不要救他?”
  贺兰韫略一迟疑。这个男人是她平生第一次心动的对象,即使后来他们变成敌对,她做了那么多天怒人怨的恶行,但始终只把一腔怨气撒在绿夭身上,从未想过要置他于死地。
  那么多世孤注一掷偏狭执着究竟是不是为了他,她早已分辨不清,但是归根结底,最初的起因还是他这个人罢了。
  贺兰韫左右看了看,下属们只顾逃命,完全不听她指使;雷霆伤势过重,跪在地上无法起身;能帮手的只有何岚氲,但她出不了力气。
  那块冰她肯定也推不动。她从地上捡起一把武士丢弃的钢刀,又捡了块石头,打算用杠杆把冰块撬开。
  她提着刀和石头,向沐漻渊走去。
  旁边冰雪堆中的一袭黑衣忽然动了一下。
  何岚氲先发现了,大喊一声:“小心!”她离贺兰韫太远,离黑衣人较近,来不及推她,只能飞身跃起去撞黑衣人手中的短剑。
  但是她什么都没碰到。
  青锋剑“嗡”的一声蜂鸣,振开刃上冰霜玉屑,如龙吟出匣,从她心口贯穿而过,而后轻微地噗嗤一声,刺入血肉躯体。
  明明是虚无的,她却觉得那一剑仿佛真的把她的心脏刺穿,一分为二。
  怪物的心坚硬、冷酷、扭曲、黑暗,但若把它剖开,让黑血流尽,它也有着不为人知的柔软角落,那里藏着一团细小微光,光芒中间……有一个人。
  她转过身,看到了那个人。
  青锋短剑钉进他胸口,卡在胸骨之间。他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握住剑锋,挥刀将面前的威胁劈作两半。
  然后他倒了下去,倒在身后人的怀中。
  他的世界是无声的,山崩地裂在他眼前也安静如小院窗前的月色。他看到她的羽冠从头上跌落,长发如水倾泻,像那天夜里一样温软地散落覆盖在他身上。
  他的视野有些模糊了,面前的人影好似一个变作了两个。
  被铁链锁在笼中、浑身伤口溃烂、高烧意识不清时,他也曾有过这种濒死的幻觉。他看到她幻化成了两个影子,一个实的,一个虚的;一个疾言厉色欺负他,一个又柔软脆弱为他治伤掉泪。
  她就是这样,又坏……又温柔。
  他张了张嘴,发出一串模糊破碎的音节。那是他一生中第一个学会、也是唯一会说的三个字。
  贺、兰、韫。
  但是他从未开口说过话,声带嘶哑而生涩,荒腔走板,那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发音倒像是——
  何、岚、氲。
  作者有话要说:  你的好友【雷霆】已下线。
  终于写到最想写的部分了!激动地搓手手!整篇文铺垫就是为了这个结尾!干巴爹!


第53章 
  何岚氲是被铃声吵醒的。
  她从床上一竖而起,心跳过速和紧缩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按住心口弯下腰去; 大口喘气平息。
  有水滴接连落在面前的被单上; 洇开一朵朵暗色小花。她抬起手摸上自己的脸; 摸到满手的眼泪。
  泪水如决堤一般不受她的控制; 她只能捧住心口,像刚刚被劈开坚硬外壳的怪物; 捧着自己裂成两半、娇嫩脆弱的心; 疼痛难忍; 不知所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哭了好一会儿; 她忽然想起昨天带回来的猴子玩偶不见了,匆忙左右寻找,发现它被自己踢到床前地板上; 连忙赤脚下床把它捡起来抱在怀里。
  还好; 它还在。
  母亲听见动静,在外面敲了敲房门:“氲氲; 你醒了伐?”
  何岚氲把脸埋在猴子怀里胡乱蹭了蹭; 应道:“醒了醒了。”
  母亲推门进来; 心疼埋怨道:“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啊; 累成这个样子; 一觉睡到大中午,都快十六个小时了,你是流川枫哦?”
  何岚氲看了一眼床头闹钟; 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怎么没叫我?”
  “你爸看你睡得香,不许我叫,说让你多睡会儿。”母亲越过她去开窗通风,再折回来整理床铺。
  何岚氲遮遮掩掩地背对她,怕她看出来自己刚哭过。
  母亲一边抖被子一边说:“这么大的人还抱个猴子睡觉。这猴子国外买的吧,是不是要一千多块?”
  何岚氲问:“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小票了,两百美金还是欧元,别想瞒我!”母亲有点心疼钱,咂嘴叹气,“工资高就大手大脚,也不给自己攒点嫁妆!”
  猴子的小票她也带回来了吗?昨天没注意。至于嫁妆……她的薪水都是某人发的,就算攒个百八十万的人家也看不上吧……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好了起来,把猴子放在床尾椅子上。刚放下去她忽然想起,昨晚上放这儿的外套不见了,衣服兜里还有……
  她忙问:“妈,你看到我外套了吗?”
  “我给你洗掉了呀,晾在阳台上。”
  “洗了?!那你有没有……”她小心翼翼地偷觑母亲脸色,“看到我口袋里的东西呀?”
  万一被发现了,要不就索性承认吧?反正她也是打算去把人……呃,倒追回来的。
  亲眼看着和他长着同一张脸的人在她面前死去,才知道自己无法承受失去他的后果。
  她要把他重新找回来。倒追而已,又不是没干过,不丢人。
  母亲埋头整理床单:“你爸爸拿的,你去问他。”
  爸爸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欢乐斗地主》,何岚氲走过去问:“爸,我的外套是你拿去洗的吗?”
  爸爸盯着电视屏幕上的激烈战况无暇他顾:“对啊。”
  这态度也未免太镇定了点?“衣服口袋里的东西……”
  “哎呀!”爸爸反应过来,“我就翻到一个团成一团的旧塑料袋,里面是用过的纸巾和打车票,以为是垃圾早上带下去扔掉了。是不是有重要的东西呀?”
  何岚氲连忙说:“没有没有,我找火车票回去报销,想起来了在包里呢。”
  既然爸妈没发现,那就……把人追回来了再说?
  她转身去洗漱,正好和从房间里出来的母亲打个照面。母亲的侦探观察力又发动了:“你睡了这么久怎么眼睛还红红的?干什么啦?”
  母亲的火眼金睛和推理能力何岚氲甘拜下风,索性半真半假招供:“其实我半小时前就醒了,躺床上看了个爱情片,感动哭了。”
  母亲嗤道:“你还会看爱情片感动哭,铁树开花啦?”
  这话的意思是……
  母亲接着说:“我刚才好像听见你手机响了好久,醒了为什么不接?”
  何岚氲回想自己确实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回房间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有个未接来电,呼叫人是……穆辽远。
  他会打电话来,是不是说明,她再一次成功改变了过去?他现在没事了?
  正想着,穆辽远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何岚氲盯着屏幕看了半晌,直到母亲再次催促,才把电话接起。
  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语气如释重负:“你可算接电话了。”
  何岚氲说:“嗯……刚睡醒。”
  穆辽远压低声音:“何教授,江湖救急!过五分钟你打过来,就说实验室突生变故,要我马上赶回去,不然就开除我,越严重越好。拜托了啊!”
  挂了电话,何岚氲还有点懵。
  母亲在旁边倒是听了个八九不离十,说:“辽远他爸妈又把他骗回来相亲啦?我跟你说,他们家的事情你别瞎掺和,坏人姻缘要遭报应的,知道伐?”
  这下何岚氲懂了。不过穆辽远跟她这关系……
  “不是我说你,辽远这么好的小伙子,两个人青梅竹马从小玩到大,你怎么就不会稍微多往前走一步呢?老穆两口子也喜欢你,我们两家结个亲家,皆大欢喜,大人的心事都了了,多好?”母亲叹气道,“年轻人非要说什么没感觉,真不懂你们……”
  何岚氲偷偷做了个鬼脸。
  他果然是只记情分不记仇怨的性格,她害过他那么多次,妻离子散、身败名裂、家破人亡都有过,转个世他就全忘了。
  昨夜梦中,最后在冰天雪地里,贺兰韫撬开压住沐漻渊右腿的冰块,拖着他在雪地里走了好几里路,一直拖到山脚,地震平息,跑散的仆役重新聚集,搭了担架把他抬走。
  他躺在担架上看她的目光有些复杂,临别前说:“贺兰韫,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一觉醒来,果然不再相欠。
  何岚氲松了一口气。
  她洗漱完毕,五分钟也到了,给穆辽远回电,捏着嗓子沉声说:“穆辽远,你怎么回事啊?说好的今天deadline交一稿,你当我开玩笑是不是?丢个烂摊子在这儿人跑了,我帮你擦屁股啊?你还想不想发论文,想不想评职称了?你赶紧给我滚回来,明天上班我要是看不见你,这篇文章的二作就没你份了!”
  虚张声势一番训斥恐吓,穆辽远在对面狗腿地一直“是是是”,末了说:“我现在就去买火车票,保证明天早上一定回所里。”
  说到火车票,何岚氲想起回去的票还没买,吃饭时在手机上查询,发现最近一周的票都卖光了:“现在火车票这么紧俏吗?”
  爸爸说:“放暑假了,热门线路都紧张,不好买。”母亲则给她夹了块鱼:“昨天刚回来,不在家多呆两天,又要去哪儿?”
  “回公司。”何岚氲继续查邻市机场的机票,也没了。
  “才从国外出差回来就又要回去?”
  何岚氲说:“本来就是顺路拐个弯回来看看,那边还好多事儿呢。”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母亲对她换这份工作本就不满,趁机又念叨起来:“原来研究所的工作干得好好的,大学老师、高级知识分子,又稳定又体面。干嘛辞职去什么公司,辛苦不说,连对象都不好找,快三十岁的人了……”
  “哪有那么老,我才二十七。”
  “虚岁二十八,过年就二十九,跟三十有什么区别啦?”
  何岚氲撇撇嘴不说话,准备憋个大招,过几天把女婿和外孙一起领回来,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她转念一想,既然现实已经改变,她不需要再处心积虑拆散穆辽远和吕瑶,那就没必要研究Prolein了,为什么还会辞职去曙风屿?
  “也许是,为了遇见你。”这句岳凌霆说过的话拿来用倒是正好。
  她埋头扒饭,免得被爸妈看出自己在偷笑。
  爸爸说:“你要是着急回去,要不到老刘那个售票点去问问,他不是总能弄到票吗?”被母亲用筷子打了一下,他委屈地咕哝:“孩子有急事嘛……”
  何岚氲把饭碗一推,抓起钱包往外跑:“我去售票点看看!”
  老居民区的时光慢悠悠的,仿佛与外面日新月异的世界不在一个维度。小区出门街道两边,还能看到配钥匙、修手表、磨剪子菜刀、加工水面这些现代大都市几乎已经绝迹的店铺。
  老刘叔的售票点也是如此。现在大家已经习惯在网上买飞机火车票,只有年纪大玩不转网络的人才会来实体售票点。
  曙风屿所在的城市属于暑期热门,不出所料,老刘叔果然利用系|统|漏|洞提前藏了几张黄|牛票,不过都是临客慢车,硬卧也要睡十几个小时。
  “生活艰难啊……”老刘叔一边笑嘻嘻地收下钱一边感慨,从窗口递出来一张纸质火车票。
  晚上十一点开,明天下午两点到,坐地铁或者打车一小时可以赶回曙风屿,来得及。
  明天就是三十号了。和岳凌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