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归宿命之相携-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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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师傅…让我自己接生?”他自然不介意在产房里陪他的寒儿看着孩子降生,可是接生?他不会呀!
“怎么?你想让无知妇孺传出你的妻子是妖精这等荤话么?”闻言,斋暗尘沉默不语。
这一点,师傅早在出关,开辟“渊国”那刻起就与他讲过了。
师傅说,他的寒儿不是凡人。
所以,光是养胎就避之关中整整养了尘世间的八载光阴。
最后这一年,一旦他们踏出“关”的界线那时起,寒儿的肚子就一下长至这么大。
理所当然的,“渊国”子民见到他们皇后的那时,皇后就已快临盆,那样就没人会觉得奇怪了。
环青乐还说,麟儿降生之时,天必现异象。
生出的是什么,还有待于亲眼目睹!
斋暗尘抱着姒寒雨,整天都那么幸福,根本没听进去环青乐的话。
现在他才想到这句话,‘什么叫做生出来的是什么还有待于亲眼目睹?’这话似乎有些欠负责任。
但是,在环青乐的能力范围之内,这话却老实的不能再老实了。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您也得给点主意呀!”他的宝贝媳妇儿一动不动,呼吸倒是没什么异样。
可是斋暗尘是头一回当爹,遇见这样的情况根本就没什么主意可想。
平日里的睿智,现在是完全派不上用场。
时近酉时,天色昏暗。
殿内也未差人掌灯,斋暗尘几乎看不清楚现下是什么情况。
“没有!”环青乐“无情”地吐出两个字,心中怅然得很。要是有办法,他还会等着徒弟问自己?现在里面要出生的可是他的徒孙!
“什么?”殿内的斋暗尘握着媳妇儿的手,拂开她额前的碎发,闻言动作的手一僵。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环青乐将身子腾起在半空,望向四周,试图找到什么可以帮忙的。
“师傅,您就别闹了!那是行军打仗,现在可是生孩子!”斋暗尘极度怀疑他师傅是个小心眼儿,此时是在报他家寒儿之前的顶撞之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斋暗尘发觉凤袍之下隆起的肚子正在发光。
解开外袍,姒寒雨的腹中确实渗出光华,而此时她的脸也被映得看得清神情了。
斋暗尘又见到姒寒雨在蹙眉,显然,他们的孩子们又不安分了。
斋暗尘现在也开始相信他师傅的话,只有亲眼目睹才能知道生出来的是什么!
双眸紧闭,眉头紧锁的人,在内心里挣扎。
姒寒雨好像又陷入了梦境,梦见自己这近二十年来,一直记不得的事。
悠悠入梦,依稀听见、看见。
“魂散也好,从此以后,这便少了一个与你抗衡的对手。”姒寒雨立在一个水蓝色身影的旁边,见他全身散发出让人揪心的心伤。
看那神情,好像是做好了什么打算。有一种,为了什么人放开一切的感觉。
伸出手,想去安抚他,却是一触而穿过。惊慌地收回手,是了!她怎么忘了,这不会是真的。
“你……”闻那人之言,姒寒雨将脸朝向那发声的一方,松绿色的身影,大约看懂了什么。
“乐莲,将她送来。信子,再多累你一会儿。”水蓝的身影一振袖,地上便多了一把竹椅。
他坐在竹椅上接过转瞬而来的一朵青莲托着的肉身,姒寒雨别的东西都看不太清楚,独这肉身她看得分外清晰。
姒寒雨睁大了双眸,见一个青白衣袍的男子正将手按在一片莲花瓣上,那莲花也很是眼熟。
一株紫色小花似风铃状悬于半空,一名着樱紫衣衫的弱冠男子擎此花于青莲之上。
青莲逐渐变小,在水蓝色男子身上暂落一下,就在那肉身眉心处渗入其髓。而那铃铛般的小花,则是飘飘悠悠地坠入*腹中。
接下来,他们脚下一棵古木拔地而起。
姒寒雨只觉自己一直与水蓝色衣衫的男子出于同一水平线上。
直到万丈光芒也洒在她的身上,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也稳当的站在大树之上。
怎么可能呢?不甘心地伸手去摸那名水蓝衣衫的男子,明明是触碰不到的!
“你们…这又何必呢?”那男子讲这话时,姒寒雨注意到有阳光正注入肉身心房。
从那男子的口气中,姒寒雨听出了不想牵累和无可奈何的意味。
“都散了吧!从此以后自成一脉,不必依附于我。各自珍重,好自为之。”姒寒雨忽然觉得这样的男人让她很心疼,不自觉的伸手,再次想要摸一摸那张冷俊的脸。
姒寒雨没有期待自己能够触碰到他,可是当她真真切切地摸到了,却听见:
“主上,以务碧千年道行,为何拢不住姑娘的三魂?”
“你们骗人!你们骗人!姑娘才不会死!她还有好多有趣的事没和我讲呢!你们都是坏蛋!主上最坏了!总是欺负姑娘!”
两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窜入姒寒雨的脑海时,她轻颤着收回手。
“你我一同帮她转世,喜欢呆在谁身边,凭她自愿。不得强行更改她的意念!”转盼过去,穿着松绿色的男子大约也未他们主仆如此而动容。
“你和我们主上讲条件?”以金光化身的人让姒寒雨觉得暖暖的,即便她根本看不清那人的容颜,也觉得他好似一个相熟的长辈。
“好,我答应。”堂堂一方至尊似乎改了他原本的作风,完全没注意到那是威胁,一样的应了下来。
‘你大约是想摆脱我想的太心切了吧?连这样的事也肯答应?’凝望着那水蓝加身的男子,姒寒雨的眸子溢上了一层水雾,她竟没料到这人讨厌她到了如此地步。
“主上!”身边四人显然是不明白他们的主人为何妥协。
“这是我与幽君之间的事,与你们无关。”他的语气很淡,没有怒意。
‘他?真的是他吗?’对于这个男人的改变,最惊讶的人就是姒寒雨。她曾经以为,就是再过上几万年他也不会改变的。
“我想与你立下血誓!”此言一出,一股熟悉的厌恶之感袭上心头。
‘这个幽君,不?羽落泉明明是在算计他,那个什么血誓,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别答应他!’姒寒雨心内呐喊着。
水蓝身影的确没有语言上答应羽落泉什么,但是他以灵力划向天际的动作不是已经昭示了,他应允了?
望着那壮阔的一幕,一件裹着“地、人”两魂的玄色衣袍一点点地浮出水面。
姒寒雨很紧张,甚至为此屏住了呼吸。
两魂进入*睁大眼睛那刻,姒寒雨下意识地与“她”动作统一地捂住胸口。
“这样不行,必须让她再世为人。”羽落泉几乎要去阻止那魂与*化为一体的事实,姒寒雨皱了皱眉头,希望有什么能阻止他。
结果,羽落泉的脚下还真的出现了一条网线绊住了他。
“不行。”姒寒雨不知道他在挣扎些什么?
‘肉身再世为人与灵魂再世为人有什么区别么?还不都是一样的?’姒寒雨气愤地瞪了水蓝色身影一眼。
“她…是异世之人。”那被瞪着的的男子艰难地道出,他最不愿意提及的秘密。
‘是呀!咱们的相遇的确很滑稽!’后面他们还说了什么姒寒雨已然是听不见了,只觉在弥留之际有一股力量撞向自己的肚子。
“啊!”疼痛由肚子蔓延到全身,周围一片昏暗,本能地抓紧手中的东西借力。
“寒儿,寒儿别怕!为夫在呢!”握着他的手就快嵌进他的肉里,他晓得了他的寒儿有多疼。
斋暗尘心里也焦躁的很,就见一直没什么反应的人忽然转醒且立时被汗水打湿了里衣,他有种“想要替她生”的念头。
可是斋暗尘却什么都不能做,怎么能不心急如焚?
“禀皇上,忘忧来犯,已达边境!”床上的人听见殿外传来的边境急报,便用力抓他,‘这个休原,和我作对是吧?寒儿如此凶险,爱谁来谁来!’
“滚!叫他滚远点儿!”姒寒雨连眼皮都未动一下,却虚弱地启唇道。
“好儿子,快出来!你娘疼得难忍,你是长子,理当懂事,疼惜你娘的辛苦!”斋暗尘惊觉那握着自己的小手渐渐失去力气了,恐她有失。
割了手掌,让自己的血一滴接一滴地渗入姒寒雨的口中。
他将妻子搂在怀里,能为妻子做的,不论是什么事。
哪怕是要他的命,他也义无反顾。
第一百一十章 九龙传说
咽下斋暗尘的血,只是几滴以后,姒寒雨就恢复些意识偏过头去不再接受了。
先前苍白的脸色顿时粉润起来,没张开眼睛手却拉住了他有伤口那只手的手腕。
一个劲儿的推他的手,似是让他快去包扎。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我?男人流这么点血算得了什么?只要你没事,什么都好!”扯出一块手帕将手掌粗略地缠了几圈,为的是不染血在寒儿身上。
斋暗夜一身紫色的衣袍,精致的短靴踩得薄雪咯咯直响。
每天这个时辰,他都回来叫兄长一起用家膳,长辈们都差不多在路上了,等着斋暗尘抱媳妇儿去,哥哥怎么又等他来叫人?
话说,斋暗夜也觉得嫂嫂的肚子好神奇呢!
一出关就“疯长”成九个多月的样子,还有许多事他不解。
例如,医仙师傅说他们出关以后,会多增九载之龄。可是,除了嫂嫂的肚子、爹娘和嫂嫂家的爷爷奶奶有些变化,旁人也没什么变化呀?
就像他自己吧,满心欢喜自己终于一下子长九岁,不用被人当成孩子看了。
可是呢,只是个子略长高了那么一丁点儿,他不还是个小孩么?
对于此事,斋暗夜着实想要歇斯底里一番,难道他要像兄长一样,熬过二十年,遇到“未来娘子”才能长大?
所以,可爱的小身影一路向兄嫂住的寝殿奔去。
到了就快能看见大殿的时候,小暗夜顿住了脚步。
因为,他看见大殿上空隐隐团聚着一些七彩的祥云。
想到了什么似的,小手提高衣袍,双足点地飞跃过去。来到大殿的正门外,一个侍卫单膝跪地大有一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样子。
“小王爷!”见到斋暗夜犹如见到了救星下凡,但这“王爷”前面那个“小”字,还是让斋暗夜气闷了一下。
“皇兄罚你跪了?”斋暗夜孩子气地嘟了一下唇,故意找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来问。
“不,边疆有紧急军情,忘忧大军压境。”侍卫还不了解暗夜的性子,以为他还小,但又不得不答。
“那你还跪这儿干嘛?为何不进去向我皇兄禀报?”听闻“忘忧”两个字,斋暗夜也揣度了一下。
“好…好像……”那侍卫关键的时刻结巴起来,许是觉得斋家的小王爷与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了!
“好像什么?快说!”果然,戾气让人心神畏惧。
斋暗夜那侧目怒视的样子,让那侍卫缩了缩脖子。
“皇上两刻之前好像让孤大人叫了医仙,说是皇后快生了!”这些事是侍卫赶来以后听殿外把守的兄弟们说的,所以他禀报军情时才格外谨慎。
谁都看得出,他们的皇后是皇上的心头肉。
“嫂子,快生了?”暗夜口中喃喃地念出这个消息,片刻间便笑逐颜开,“你、你、你!你们三个分别去告知长辈们,说我嫂子转醒且快生了!让他们都来!”
自己来时长辈们还未到齐,殿外的三个侍卫被斋暗夜点了名去向双方爹娘和爷爷奶奶报喜。
他完全因为喜讯而忽略了“紧急”军情的存在!
“小…小王爷?”跪在地上的侍卫心惊胆寒地出言提醒。
“去、去!哪件事紧要都分不清楚么?怪不得只能当侍卫!去取笔和纸来!”支开跪在地上的侍卫,正门前因为他这一番指派一下子清净了不少。
转身在殿外踱步,似是忍了许久一般,手舞足蹈地冲大殿内喊道,“嫂子!你是最伟大的嫂子!快把我的侄儿生出了吧!让他折磨大哥,省得大哥日日有机会修理我!”
殿前无人,他大可不必顾及什么颜面。大大方方地喊出自己的心声,想着自己终于要有出头之日了。
可是有一点他忘了,他兄长曾经说过要把侄子们交给他带的。
殿内,姒寒雨不知是自己耳力渐长还是她视作弟弟的小叔叫得太大声了。
斋暗夜的话,她竟一字不漏地听入耳中。
心下想笑却没有力气,很努力的不让自己笑好留着力气生孩子。只是她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不想一笑就觉腹中变化。
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