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有儿要养成-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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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吃什么醋?”白丁山石化了,好半天才不相信地摇头,“这,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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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僵持!
“那不是兰香么?”大街上,韩毅盯着一个方向咦了声。
“哪里?哪里?”谢即明忙伸头,四处张望。
韩毅指着一家书店,“好像进里面去了,九哥和她家主子正闹别扭呢,都分居了,她怎么还有闲心逛书店?”
“上去问问不就知道了。”谢即明拽着他的袖子就往斜对面的书店里拖。
韩毅嗤了声,“你这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瞧你这幅冒着狼光的德行,有多少姑娘都待被你吓跑,你说说你,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大儒世家出身,不说优雅风度了,但你至少也要有一点世家公子的样子吧,可看看你,整个一色眯眯的二痞子,哪里有一点正经人家的样子,难怪人家不待见你。”
谢即明猛回头,怒瞪,“是兰香不待见我么?分明是她家小姐不同意,兰香那丫头是个死心眼的,对她家小姐百依百顺,她家小姐说什么,她自然是听什么了。”
韩毅上上下下瞅了他一遍。
谢即明啪地打开扇子,摆了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你瞅瞅我这英俊的长相,笔挺的身材,她凭什么看不上我,要知道,错过我这家店,再想找我这样的那就难了。”
韩毅抱胸讥笑了声。
“嘿,你什么意思?不相信?可别忘了咱们两一起出去的时候,那姑娘可都是围着我转呢。”谢即明拿扇柄戳着韩毅的肩膀。
韩毅意味深长地笑道,“是啊,你给的钱多,她们自然是围着你转了,那地方的姑娘图的不就是你口袋里的钱么?只是,若被人家知道你去那些风月场所不知会怎么想?我想大概不会认为你的魅力大……”
谢即明察觉出韩毅的神情古怪,忙下意识回头,便看到了站在身后的兰香,吓的差点没摔个跟头,韩毅这王八羔子,不提醒也就罢了,竟然还坑他,个没人性的!
谢即明狠狠瞪他一眼,然后舔着笑,“别听他瞎说,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偶尔心烦了,去喝点酒,听听曲而已,再说那些地方我早就敬而远之了。”
兰香挎着个篮子,“小姐说,生意场上应酬是难免的,很多生意都是在吃喝玩乐中谈成的,你也没必要如此。”
谢即明傻眼,人家不但不介意,人家还表示支持?
韩毅在旁边笑的乐不可支。
谢即明斜他,然后看到兰香篮子里装的都是书,随手抽出几本一看,妈呀,全都是跟巫蛊有关的。
“给你家小姐找的?”他抬头问。
“恩。”兰香点点头。
“她这是要干嘛?知己知彼?要跟北乌的公主来个死磕?”谢即明倒抽了口凉气,“你家小姐也太霸道了吧,九哥跟那公主可是连手都没牵过,就是并肩在林中走了一程,她就闹的……”
察觉到兰香脸色不妥,他赶紧住了嘴,忘了那是她主子了,当她的面诋毁她主子,他可真够笨的。
谢即明讪笑道,“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九哥的错,谁让年少时爱瞎跑,瞎跑就瞎跑呗,你有本事瞎跑,你就要有本事跑出来,跑进去跑不出来,让女人领着出来,这只能说他本事没学到家,没有自知之明。”
韩毅嘴角抽动,你还可以再无耻献媚点?小心被九哥听到阉了你。
谢即明接着又说,“可我就不一样了,我就很有自知之明,年少时从来不瞎跑,绝对不会有女人找我。”
兰香笑笑,“两位公子慢慢逛,我待回去了。”
“别啊。”谢即明忙说,“都到饭点了,咱们正要去前面那儿酒楼吃饭,一起去吧?”
兰香说,“不了,我家小姐还等着我呢。”
谢即明很是失望,“这样啊,那好吧,不过,你回去跟你家小姐说说,我九哥这人,别的不敢说,但对女人绝对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沾花惹草什么的那是绝对不会。”
兰香说,“小姐的事她自有决断。”
那意思是,不是什么人都能左右得了的。
谢即明见人走了,忙加了句,“我跟我九哥一样,也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我前面就这一堵墙了。”
韩毅拍拍他的肩膀,“哎,哎!别嚎了,人都走远了,即使听见,也未必懂你说啥。”
谢即明一咬牙,“她肯定知道,只是装不知道罢了。”
韩毅说,“知道这个你还穷喊什么,没看见满大街的人都在看嘛,揣着明白装糊涂,说明人家不中意你,我看还是算了,不是旁的什么人,这里面可还牵涉着安平公主和九哥,弄个不好,小心九哥削你,好姑娘多的是,再找就是了。”
谢即明满眼通红,“我说了,我面前就这一堵墙,你耳聋还是咋地?”
“行,行,你就这一堵墙好了吧。”韩毅耸肩,“撞的头破血流别来找我哭。”
“我哭你大爷。”谢即明一甩袖走了。
小酒和沈衍在院子里翻地呢,天气热了,冬季的蔬菜全都拔光了,正准备种上夏季的瓜果蔬菜。
沈衍看看院门的方向,对卷着裤腿的外甥说,“你爹可都等俩时辰了,真的没事?”
熊孩子一锄头刨下去,嗤了声,“能有什么事?”
沈衍说,“你爹找女人是不对……”
小酒心说他爹还没那个胆找女人,不过他可不会替他爹解释。
“……尤其还找了个外族的,更是不对
了个外族的,更是不对了,你和三姐能不生气才怪?我是打不过他,我要是打过了,我老早就替你和三姐报仇了。”
“……”小酒心说要揍他那简直是立马的事,还用你?
“不过,小酒,你和三姐就这么出来是不是不妥啊?你们不在,你爹刚好可以把那女人娶回家,你和三姐说什么都晚了。”沈衍担心不已。
“他不会。”小酒心说,这颗脑袋总算是知道想事了,只是他巴不得他爹赶紧娶一个呢,可是看他爹这架势,希望是渺茫了。
“为什么?都说那女人长的很美的。”沈衍说,“说是很少有男人能经得住诱惑的,我看你爹也未必……”
小酒抬头,斜他,“大叔的话都白讲了,大荣和北乌那是积怨甚深,不可调和,娶回个北乌公主,那镇荣王府还不被皇室忌惮,跟娶回个奸细有什么区别,那里会有安生日子过,除非他跟着那公主去北乌,那镇荣王府的势力岂不是归到了北乌,北乌的公主倒愿意,可大荣会愿意?你看他那个懒样,他会让自己,让镇荣王府陷入这种境地?”
沈衍挠着后脑勺,似懂非懂了半天,才猛拍额头,“所以说因为两国的关系,你爹是不会娶那女人的,哎,这我就放心了。”
小酒瞄了院门一眼,心说,即使是同族,那个老男人也不会娶的。
沈衍看他看门外,忙说,“都说你爹的脾气不好,这都晾他俩时辰了,再晾下去,他会不会一气之下把这院子给烧了?”
小酒哼了声,“烧了院子才好呢。”这样的话,他就休想他和他娘回王府了。
两人正边聊边干活时,二伯母郑氏和周姨娘走了过来。
“我的小祖宗,快别干了,去歇着,这大太阳的,怎能在这下面嗮,再说这也不是你们干的活,那么多下人呢……”二伯母心疼孩子道。
见地翻的差不多了,两孩子便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去桌边喝水。
二伯母帮小酒擦了擦头上的汗,“你娘呢?”
小酒指了指,“在屋里呢。”
“别干了,看这小脸晒的,给你们带了喜欢吃的点心,去吃点心吧。”二伯母让两个孩子吃点心,然后跟周姨娘进了屋。
进到屋里,见宝春正看书呢,桌上乱七八糟的堆了一堆,两人互相看一眼,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夫家生了气回了娘家的人那个不是怒气冲冲,逮着亲人诉苦的,可她倒好,跟没事人一样不说,还整个人钻到书堆里去了。
二伯母咳了声。
宝春听到动静回头,“二伯母,姨娘,你们怎么来了?”
二伯母说,“能不来么?那荣小王爷都在院外站了俩个多时辰了,这传出去还不说我们府慢待啊?”
周姨娘也劝,“差不多得了,跟人家回去吧,人家小王爷可是诚心来接你回去的。”
二伯母又接道,“我可是问了,人小王爷说他跟那北乌公主一点关系都没有,再者说了,男人三妻四妾的稀松平常,何况这镇荣王府没有纳妾的习惯,即使他有什么,他也不能娶回家,你担心什么?”
宝春说,“我不知道他在外面啊?”想了想,“可能是小酒……”
二伯母叹了声,“这爷俩也真是的。”
“既如此,那就跟人回去吧。”二伯母又说。
宝春笑道,“我才回来一天,您就赶我走,果然是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
二伯母白她一眼,“你想住多久都成,但那是要你们好好的时候,夫妻若吵了架,长时间分开那是会生分的。”
宝春说,“我暂时还不能走。”都出来了,那能半途而废,况且那人,别说长时间了,他能忍过今晚,她就算服了他。
第二十八章 又爬墙!
夜色静寂,月华如银。
一个修长的身影靠近窗户,停顿了下,然后抬起了手,去推窗户。
一推之下,窗户竟悍然不动,那人先是意外,再是皱眉,冲着窗户小声喝道,“打开。”
“不。”窗户后竟有人回应。
外面的人,英俊的眉头皱成了结,耐着性子又说,“打开。”
“不打,一个半夜爬墙的都如此嚣张,这京城治安可真够堪忧的……”门里那人说。
门外那人运了会儿气,切齿说,“等我撞开,你就不会那么好过了。”
门里的人嗤了声,压根不怕他的威胁,“你撞个试试,只要你不怕明天全京城的人都议论你荣小王爷半夜不睡觉爬墙……”
荣铮咬牙,“你闹够了没有?到底想怎么样?打开!”
里面的宝春拿身体顶着窗户,“你答应,我就给你开。”
外面静寂了好大一会儿,才听他阴森森地,几乎一字一句地说,“我应了。”
话音刚落,窗户枝桠一声便从里面打开了,宝春笑盈盈地说,“其实旁边的门并没锁,给你留好的正门不进,偏偏爬窗户,你说你这都什么毛病……”
门外的人跃进里面,声音便嘎然而止。
窗户再次被关上,刚刚投射进去的月华又被关在了外面。
宝春被那人压制在了床上,屋内没点灯,黑灯瞎火的。
突然,宝春惨叫出声,“你敢打我。”
荣铮的手再次重重地落到她的屁股上,“不打你,你就不长记性,都是平常太纵容你了,都学会夜不归宿了,怎么闹都成,就是不许离家,这是家规第一条……”
被某人打了屁股的宝春,哀嚎不已,个混蛋,还真敢下手,居然下手还如此重,火辣辣的,肯定是肿了,“这是什么时候制定的家规?我怎么不知道?”
那人哼了声,“现在制定的。”
“你这个暴君,我又没同意。”宝春嗷嗷直叫。
“老爷的话就是家规,还用得着你同意,说,下次还敢不敢离家出走了?”某人又举起了巴掌。
宝春咬牙不吭声,比着屁股上的疼痛,尤甚的是打屁股本身的屈辱。
荣铮那个王八蛋,活腻歪了,竟敢打她屁股,从小到大,她把她家老爷子气的跳脚,都还没打过她呢,更不用说打屁股了。
荣铮也是真的气坏了,怎么闹,怎么吵都无所谓,但最主要的一条就是不能离家。
可能是她上次离开过他产生的阴影,也可能是他一直都忐忑不安,所以,对于离家最为敏感不能接受,简直就是触犯了他的逆鳞,他的忌讳,他内心的惶恐,尤其儿子的包裹更是刺红了他的眼睛。
那对母子远走高飞,是他最害怕的一幕,半夜都会吓醒的噩梦,更不遑说她离开的第一夜,他整晚眼睛都没合过。
来时就打定主意,非要好好教训她一番,让她知道疼了,才能记住教训。
可看到那女人宁死不屈服的样子,他是又气又心疼,不过还是举起了手,硬气了心肠,“下次还敢不敢了?”
又是几巴掌落下,才听到那女人弱弱地吐出了不敢两个字。
荣铮吐出一口长气,正要去翻开那女人,门外传来兰香担忧的声音,“小姐,怎么了?我怎么听到你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