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有儿要养成-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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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贤王点头,“不错,以皇兄的脾气,要是知道定会让他挫骨扬灰不可。”
停了下,他突然望向宝春,“你在查沈家旧案?”这语气几乎是肯定的,“那你应该去拷问左夫人,从她那里应该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宝春眼睛猛地一亮,“可是皇上哪儿……”
左贤王说,“皇兄已经被气病了,出宫时,我去看他,太医正在给他诊病,一时半会是顾不上她,不过,最好尽快。”
宝春点头。
左贤王又说,“还有四大神剑,皇兄一直想要得到,实现大一统,这些年国师一直在尽力寻找,看似为了皇兄,帮他完成一统霸业,但我总觉得,国师并非单单为了皇兄,而是他自己也想要得到。”
宝春忙问,“皇上和国师不一心?”
左贤王哼了声,“也未尝没有可能。”
皇帝寻找四大神剑是为了霸业,国师寻找四大神剑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他也跟北皇拥有同样的野心不成?
马车到了琼香苑,宝春带着儿子辞别了左贤王朝自己所住的小院走去。
还没到院门口,远远就看到荣铮坐在一辆轮椅上,头无力靠在院门上,眼睛望着院外小路。
看到宝春他们出现时,眼睛陡然一亮,猛地坐直了身。
宝春紧赶几步,不由责怪,“你怎么出来了?你的伤势需要在床上养着……他们怎么也不管你……”
周天心走过,“他是老大,除了您谁还管得住他,你一走,他就非要下床,站都站不稳,你说逞什么强?没办法,我们只得问寻阳公子借了辆轮椅,好说歹说才坐了上去,哎,您可算时回来了,你再不回来,老大就快变成望夫石了……”
“你怎么那么多话?”荣铮不自在地瞪周大姑娘,“难道让我像白丁山那个怂货一样躺在床上呻吟装柔弱不成?”
周大姑娘脸红了又红,“夫人和少爷都回来了,我先进去了。”说着一溜烟跑了。
荣铮哼了声,“没大没小,以为我受伤了,就治不了你们了是吧?告诉你,爷有的是办法……”
宝春也哼了声,“是啊,以为我不在了,就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你倒是不装柔弱,你倒是硬气,伤口裂开了都不带眨眼的……”
荣铮心虚辩驳,“我在轮椅上,跟在床上躺着没什么区别……”
“既然没区别,那你晚上就在轮椅上睡吧。”小酒接了句。
“你说什么?”荣铮迅速警惕起来,“你让我一个伤员睡在轮椅上,你可真够孝顺的?小没良心的,我这都是为了谁啊,我还不是担心你们……”
“净是瞎担心,都说了有我。”小酒不以为然。
“瞎担心?”荣铮瞪眼,“那姚战真要指认你们,你还能这么轻松出来?不知道我这心一个上午七上八下的,差点没担心死……”
“行了。”宝春将轮椅转了圈,推着往里走,“这不都没事吗?倒是你这伤,就瞎折腾吧,越折腾越躺的久。”
小酒回来就去找他寻阳大叔去了,宝春将某人扶到屋内床上,重新给他包扎伤口,边包扎边数落。
刚打好结,就被那人一把紧紧抱住了。
宝春着急推他,“喂,小心伤。”
某人不管不顾地抱着不丢,“打探的人回来传话,差点没把我急死。”
“这不是有惊无险吗?”宝春拍拍他的背,“韩潇死了。”
荣铮抱着媳妇,“知道,她本就该死。”
“是被北皇杀死的。”宝春叹了口气。
荣铮放开,看着她。
“被自己的叫了二十几年的父亲亲手杀死,有些太残忍了。”
“比着她拿孩童喂蛇来说,一点都不过分。”荣铮将媳妇拉到怀里。
宝春点了点头,“回来的时候碰到了左贤王。”
“那个左贤王?”
“就是韩迟兄妹的爹,他知道我母亲,而且通过谈话,可以看出这位闲散了二十几年的王爷并不是无才无德之人,相反,很有自己的见解,之所以闲散在家,很有可能是看透了京都的局势,不愿意跟国师等人合流。”
荣铮点头,“韩潇一死,最大的敌人就是国师了,只要不站在他那边就好。”
“对了,他让去我审问左夫人,说是能问出点什么。”宝春皱着眉,“其实,之前我也想到过这点,可是怎么才能瞒着人见到她呢?”
荣铮不情愿地哼了声,“这要问北乌太子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宝春猛地眼前一亮,“之前,咱们都低估这太子的能力了,姚战之所以反水,正是因为他,之前,我以为他是提前预估到了这种突变,可是回头一想,不太可能,太子并不知道大荣的事,很有可能是大殿内发生的事,随时都有人报告给他,宫里肯定有不少他的人,我这就让人去找他……”
刚要起身,突然发现某人脸色不对,宝春愣了下,不由叹气,这是又醋上了。
宝春作势坐了下来,“算了,不去了。”
“为什么不去?”某人明知故问,“刚才不还挺急迫,挺着急的吗?”
宝春说,“再着急,再重要也没用啊,这不老爷不高兴吗?”
“谁说我不高兴了?”荣铮咬着牙,“老爷不但高兴,老爷见了他还要感谢他救了我妻儿呢。”
宝春双手掐了掐他绷着的脸,“都说不去了。”
“去,为什么不去。”荣铮鼓着脸,“来北乌不就是为了查沈家当年发生了什么,你把老爷看成什么人了,老爷是那种不顾全大局的人吗?”
宝春偷偷笑了笑,“好,好,都听老爷的行了吧。”
男人,有时候真还不能跟他对着干,待顺着毛锊,尤其是像荣铮这种动不动就炸毛的人。
其实,没等人叫,在宝春回来不久,韩真就来了琼香苑。
几人谈了会儿目前的形势,和接下来如何对付国师后,宝春跟他提了要见左夫人。
韩真想了想说,“左夫人眼下被关在天牢,有人严加看管,我想办法让你见上一面,不过,要委屈你扮成狱卒的模样,因为,父皇已经下令不许任何人探视。”
宝春点了点头。
这次进天牢,需隐秘,不能带人,宝春跟着韩真一起,谁都没带。
毕竟,只是为了问些话,又不是劫狱,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
跟着韩真进了天牢,到了关押左夫人的那间牢房门口,领着他们过来的狱卒拿钥匙打开了牢门,靠墙坐在角落里的左夫人连眼皮子都没眨,眼神一直茫然地看着前方。
韩真吩咐那狱卒,“你先下去吧。”
“是。”那人退下。
韩真看了看牢里的左夫人,对扮作狱卒的宝春说,“你进去吧,我就在外边。”
宝春点点头,然后走了进去,来到左夫人的跟前。
左夫人这才抬头看她。
此时的她,面容憔悴,眼睛一滩死水,毫无神采。
见她又要低头,似乎没认出来她,宝春忙取下了帽子,露出了面容。
只见她的眼睛微缩,眼底涌上恨意,“是你?”
“是我。”宝春将帽子放在地上,盘腿坐了下来。
“你杀了我女儿。”左夫人恶狠狠地盯着她。
“杀你女儿的不是我。”宝春说。
“若不是你带来那人,她又怎么会死?”
“你若是没有背叛,我带什么人来都无济于事。”
“你是大荣的安平公主?”
“我是。”
“哈哈……”左夫人突然笑了起来,“我就知道是这样,你是沈家的后人,你是为寻仇来的,皇上他却不相信,愣是杀了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
“应该说,他是替别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
左夫人收敛起笑容,斜了她一眼,“你见我是要问我沈家的事?”
宝春点头。
左夫人说,“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你不用在我身上花时间,没用,总不过就是一个死吗?”
“夫人知道皇上不会放过你,逃不过一死,可夫人有没想过你死了后,太子掌权,鹰族怎么办?据我说知,太子可是对鹰族并没有太多的善意。”宝春缓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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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没写完,其实想明天传,不过,怕有人等,干脆就先传了。
第三十章 掉落悬崖
提到鹰族,左夫人那双一潭死水的眼睛,终于起了波澜。
作为一族之长,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宝春知道触及到了她的软肋。
从今天大殿上的表现来看,左夫人显然并不爱皇上,而是心中另有所爱。
那么,当年她嫁入皇室,也很有可能是为了别的原因,比如她的族人,鹰族。
若真是如此,连自己的未来都可以牺牲的人,那鹰族在她心中定然有着非常重要的分量。
宝春不动声色看她一眼,继续说,“我可以保证,让太子不去动鹰族……”
左夫人抬头打量宝春,叹气道,“我这才知道阿潇为什么斗不过你,你很聪明,懂得怎样利用人的弱点,你们暴露后,不加以阻止,反而故意扩大事态,因为你们早已知道,以阿潇的性格定会闹到皇上那里,你们将计就计,好将徐太医带到皇上的面前……”
“我管它叫双赢。”宝春说,“你给我有用的信息,我保证你的族人安然无忧。”
左夫人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我凭什么相信你?若不是你,我会在这里?我女儿会死?”
她扭过头去,拒绝再跟宝春交流。
宝春来时就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耐性足够的多,缓缓站起身来说,“你不相信我,难道要去相信你那个一直维护的男人……”
左夫人凶狠地瞪着宝春,喘着粗气。
“你以为他会去保护你的族人?”宝春步步紧逼,“他连你们亲生女儿的死活都不管,又怎么会去管你的族人?”
“你给我闭嘴。”左夫人恼羞成怒挥舞着锁链。
“你自己心里明白,却不愿意相信,你不会还在做着他会来救你的美梦吧?”宝春抱胸摇了摇头,“他是不会救你的,他不但不会救你,或许还会来杀你灭口,因为只有死人的口才最严实,这个你应该比谁都明白……”
左夫人的胸腔剧烈起伏,情绪很激动,却一直拼命压制,“你说再多也没用,别想从我嘴里撬出什么,我什么都不会说,你耍再多心机都没用。”
宝春的耳朵动了动,放下了抱着的手臂,对左夫人说,“你该相信谁,或许马上就能见分晓。”
“你什么意思?”左夫人愣了下。
宝春没回答他,而是窜上了屋顶,隐藏起来。
左夫人似乎明白了什么,整个人也站了起来。
不多一会儿,从窗子进来一人。
“是你?”左夫人看到那人,露出惊喜之色,“是他让你来救我的?”
那人没吭声。
左夫人想起来了白天的事,怒问,“你为什么要否认?若不是你,阿潇也不会死,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他是不会放过你的,他会杀了你的……”
突然,左夫人的脖子上架了一把剑,房顶上的宝春猛地捂住了嘴,那剑她认识,正是神剑白虎。
“你想干什么?”左夫人呵斥。
“杀你。”姚战轻轻吐出两个字。
“杀我?”左夫人吼道,“谁给你的胆子,你不怕……”
想到什么,她嘎然而止,脸色剧变,嘴唇颤抖,几乎说不出话来,“是,他让你来的?”
姚战没有回答,可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屋顶上的宝春缓缓放了下手,暗暗叹了口气,说老实话,她刚才说的那些,不过是瞎编唬弄人的,只是不想还真就发生了?
更惊奇的是,来人竟然是姚战?
能指使姚战的京都没几人,除了他那个国师养父。
显而易见,左夫人的野男人是谁了。
宝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世界永远在上演着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国师是皇上最信任的臣子,左夫人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
这两个他最信任的人,却早在二十几年前就已经勾搭在了一起,他却愣是被蒙在鼓里。
宝春默默地为北乌那个皇帝点了根蜡。
底下的左夫人接连受刺激,到了这一刻,已经快给刺激疯了。
宝春都有些不忍看。
就见那左夫人猛地大笑起来,那笑容比哭还难看,笑了好大一会儿才停下,悲痛欲绝道,“他想我死,害怕我告诉别人,他居然不相信我,他怎么能不相信我……”
左夫人仰头,已是满脸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