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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戏子奋斗日常-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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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掩在柴车后的黑河卫的人,不禁这么想着。

    之后,那些金人骑兵来回在场中奔跑了数圈,似乎在检查同伴们的伤势,不多时就负着还未死的同伴驱马离开了。

    留下满地狼藉。

    黑河卫的人等了好一会儿,才从柴车后冒头出来。劫后余生的众人面面相觑后,都不禁发出一阵欣喜欢呼声。

    以步兵对骑兵,己方伤亡几乎可以忽略,对方却是损失惨重,这一切都是因为指挥使大人临阵不乱指挥得当。

    “大人,别忘了咱们的酒!”

    “等着。”连祁煊都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就在这时,从侧方突然传来一阵沉闷地足以使大地震动的马蹄声。

    却是黑河卫的骑兵来了。

    “属下姗姗来迟,还望大人赎罪。”

    祁煊浑不在意一摆手,“不过是意外罢了,谁也不会想到他们会在这个时候来袭。”他半拧着眉,看向远方黑压压天色:“先回城,我怕还有敌袭。”

    *

    事实证明祁煊的顾虑并不是没有道理,他们前脚回去全城戒备,后脚就有金人大队人马而来。

    这一来可不止是几十骑,而是漫天遍野,站在城墙上往外看去,就见金人像似蚂蚁一样向黑河卫城涌来,粗略估计对方大约有五百多骑兵,另有数千的步兵。

    城墙上,祁煊面色阴沉:“他们怎么会来黑河卫?”

    毕竟以黑河卫所在的地势,一般金人都不会选择这里作为攻击对象。

    牛千户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看:“照这架势,他们是想打下咱们这儿。”

    离黑河卫大约有几百米的地方,金人正在安营扎寨。

    而对方阵营中赫然立着数辆盾车、云梯、井阑、投石车等攻城器械。这些东西只有攻城战之时才会用出,这些金人竟把这些都搬到城下,不是想打下黑河卫还能是什么。

    “他们是怎么把这些东西运到咱们这儿的?”一个将领看着金人的阵仗,忍不住诧异道。

    黑河卫虽处边线,却处在一个夹角中,有大黑山作为依靠,又以黑河为天险,金人若是想攻到黑河卫,必须渡江。可黑河水流湍急,河面甚宽,金人不会造船,只能望洋兴叹。

    所以金人若想兵临城下,需绕道经过几处卫城,才能来到黑河卫。可前方毫无示警,这些金兵是怎么无声无息就打到了黑河卫城下?

    “难道说——”一众将领面面相觑。

    难道说金人有船?

    只有他们拥有大量船只,才有可能渡江而至,无声无息就来到黑河卫。

    当然黑河卫也不是没有派人在江边驻守,这么看来,驻守在江边的那一队人已经遭了毒手?

    所有人都面色悲恸,同时也格外的凝重。

    黑河卫因为地理原因,寻常很少会发生战事,虽有五千多名兵士,但真正可用上的战力不到四千。且守城器械严重不足,如今对方大张旗鼓而来,恐怕这一仗极为不好打。

    “命全员戒备,他们这番恐是打急战,不会拖太久。只要能撑过头两日,他们自会鸣金收兵。”

    当然,对方既然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来,肯定是抱着必要攻下的心思,恐怕会手段频出,全力进攻,也代表着这场守城战非常不容易打。

    可再不容易打也要打,金人素来暴戾,可没有不杀战俘之说,辽东军落在他们手里,从来都是死的下场。

    祁煊一声令下,各位将领便匆匆下去准备了。而城中之人自然也听到这一消息,俱是胆战心惊,如丧考批。

    两军对阵,最忌讳的便是后方起乱,所以城中各处很快便戒严了。大街之上禁止人通行,所有人都闭门在家,若是随意在街上闯荡,按军法处置。

    外面这么大的动静,秦明月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

    她心急如焚,可万般皆无用,只能一遍又一遍命人出去探听究竟。

    战斗很快便打响了,就如同祁煊所言,对方打得是急战,根本没有耽误,便开始攻击了。

    这一场直至夜幕低垂,对方才鸣金收兵。

    金人损失不小,同样黑河卫损失也很大。

    情况十分惨烈,死了百十余人,而受伤的人也达到四五百之数。也幸亏黑河卫只有一处城门,不然光凭这点兵力,根本不可能守住。

    祁煊晚上没有回来,只命人报了平安,秦明月身边睡着晨哥儿和昀哥儿,两个孩子都睡得是十分香甜,可她却是整整一夜未眠。

    而第二日天刚麻麻亮,金人进攻的号角又吹响了。

    战鼓声,嘶喊声,夹杂火炮地轰响声,整个城都在震动,所有人都躲在屋里紧紧地捂着耳朵。

    秦明月坐在炕上,一下又一下地数着那火炮声。

    这火炮声寥寥,隔一会儿才会响一声,她知道黑河卫只装备了四门火炮,还是常年静置不用的,恐怕炮弹也不多,等到了弹尽之时,才真是惨烈的开始。

    *

    若论金人最害怕什么,莫过于大昌的红夷大炮了。

    他们有着最快的马,最锋利的箭,还有最骁勇善战的战士,可再快再利再善战也比不过大昌的红夷大炮。

    他们在这种炮下死过很多人,他们有多么痛恨这样的东西,同时就有多么惧怕。为了对抗这种东西,他们研制过许多器械用以防守,可效用都不大。看似一颗不大的铁球飞射过来,经常是整整一个纵队被撕裂开来,胳膊腿儿齐飞尸横遍野的下场。

    当秦明月数着炮声的同时,金人这次带兵前来的首领莫哈也在数着大昌的火炮声。

    与之不同,莫哈却是眉心一跳一跳的。

    每当他以为大昌炮弹耗尽,总会再响一声,就像似在打他的脸。

    “再攻!以防守为主,让那些阿哈和披甲人上,注意保存兵力,这座城里全是老弱妇孺,守城之人是辽东军最弱的将士。只要耗尽他们的炮弹,他们就是待宰的羊羔,咱们拿下这里,就可以此为据点打入辽东的腹内,是时美酒女人金银享用不尽。”

    这次莫哈带了一个固山的兵力前来。固山是金兵编制,五牛录为一甲喇,五甲喇为一个固山,共计七千五百多人。他作为固山额真领着这一队金人的战士,不过是先驱队伍,为后方之人肃清敌人,攻下可以落脚的据点。

    与辽东军对阵多年,金人就好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辽东军。他们这次耗费人力物力无数渡江,也是深思熟虑下的结果。只有这里,才可以让他们有机可乘,而为了渡江,他们已经损失惨重,有许多人还未来得及踏上河岸,便葬身在滚滚黑水之中。

    所以这次对黑河卫,他们是势在必得。

    可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即使有数股兵力帮着骚扰拖延,给莫哈的时间也只有三日不到。不过他有信心攻下这里,据情报这座城里的粮食所剩无几,守城器械和其他用物都十分匮乏。

    莫哈紧紧地盯着不远处那座黑色的大怪兽,只要一想到这座城即将是自己的战利品,他就血脉沸腾激动得不能自已。

    ……

    秦明月有些坐不住了,叫来德全。

    “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回夫人的话,依旧胶着之中。”

    “那些罪民们?”

    “城中已戒严,不参战着一概不允许在街上游荡。因为城门那处兵力吃紧,已经拉了一批人过去,剩下的人都各自闭门在家。”

    “派人去跟爷说,让他小心这些人敌前叛乱。另,着人封闭了城西、城北两地,并命人四处敲响铜锣巡逻并示警,凡造成内乱者,一概杀无赦。有重大军情禀报者,若所查属实,免除罪籍,放还为民。”

    德全震惊道:“夫人——”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秦明月的意思,匆匆应是下去安排了。

    整个卫所的兵力都集中在城门处,所以内里十分空虚。一个负责戒严全城的千户正犹豫着要不要封闭城西城北两地,听到指挥使府上传来这样的话,也不得管这命令是个妇孺下发的,匆匆便去照办了。

    很快城西城北的两处内城门就关闭了。

    也是这黑河卫不同他处,屡有内乱发生,为了防止并管理这些罪民,城西城北筑有两座城门。不同于其他城门,这两座城门是从外面关闭的,是反着的,一旦关闭,城北城西两地就会成为一个封闭的空间。

    留驻在两城的卫所兵卒,僵着脸领头在城中巡逻。

    看似他们依旧那么的庄严肃穆,全副铠甲虎虎生威,实则每个人的腿都在打着颤。

    到了封闭两地城门的境地,就是代表着这里会产生□□。他们该多么倒霉,竟在这个时候负责值守!

    这些人以五人为一队,其中三名乃是卫所的兵卒,另两名则是各处甲长保长。

    这些甲长保长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面铜锣,一面鸣锣,一面沿街叫喊着:“金人攻城,当安分守己。凡造成内乱者,一概杀无赦。有重大军情禀报者,若所查属实,免除罪籍,放还为民……”

    一声又一声锣声,伴随着这种呼声,传入城中罪民的耳里。

    警惕的同时,那句‘免除罪籍,放还为民’也传入他们或是她们的耳里。哪怕是再无知的妇孺也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前方两军交战,最忌后方生乱,上面人这么做是想把乱子掐死在襁褓中。

    免除罪籍,放还为民。这对被流放在的重犯,只有到死的那一日才能解脱的人们,是多么大的诱惑啊。

    有些事上面人不知,不代表下面人或是身边人也不知。一处低矮简陋的屋子中,一个面容姣好却眉宇间隐有郁郁的妇人面色怔忪;散发着脚臭味和各种杂七杂八的异味的大通铺,一个面容尖嘴猴腮的瘦小男子躺在炕上,眼中异光频闪;一个长相文弱却满面苍白憔悴的年轻男子怔了一下,不禁看向窗外……

    还有许多许多。

    而那些正计划着要做些什么的,或者居心叵测之人,纷纷低骂了一声,满心晦气。

    都能想到的事,他们自然也能想到,想成事自然不能只是一人。那么除了自己,其他人可能相信?他们是否会出卖自己,换得自己安稳?

    有时候强行压制反而会遭来逆反,反倒是挑起内部争斗,才是维/稳的真谛。

    *

    接到下面人报来,祁煊不禁朗笑了一声。

    在场的几个将领自然也听到了这些话,纷纷竖起大拇指道:“夫人当是女中巾帼。”

    换做平时,祁煊免不了要得意会儿,可如今他只能吩咐一切都按夫人说的办,却是并无心情去得意。

    他已经整整两天一夜没合眼了,时不时还要身先士卒前去城墙上对阵杀敌,其实早已精疲力尽,能撑下来不过是毅力。

    有人报来:“大人,炮弹已不多,还有五枚。”

    这个结果祁煊并不意外,本身储备的炮弹就不多,能坚持到现在不过是他一直命下面人省着用。

    他顾不得忧虑,道:“再坚持半日,若是能守过今晚,明日他们定会撤兵。这几枚炮弹全部留着,上桐油、火箭、滚木礌石,真正考验咱们的时候的到了。”

    他一面说,一面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这一波攻守战又是到了夜幕降临,金人才鸣金收兵。

    不同昨日的试探,今日才是真正的惨烈。黑河卫的人死伤过千,这里面有士卒有军官将领,还有不少罪民。从下午这一场开始,就有无数身强体壮的罪民被拉到前线。这些人寻常都会进行简单的训练,即使再骇得面色惨白,手软脚软,当死亡离自己这么近,眼睁睁地看着身边一个又一个人死去,也知道开始反抗。

    而经过这么一场,到了下一场这些人的表现就会让人改观,初上战场的人都会经历这么一出,用血的洗礼来让自己成长。过得去,自然让人刮目相看,过不去,小命交代当场。

    而对面的金人阵营情况也不大好,整个军营里充斥着各种痛苦的哀嚎声。一些金兵或是满身烫伤垂死挣扎,或是缺胳膊断腿痛苦哀嚎,场面极为惨烈。

    这就是金人最讨厌辽东军的地方,汉人最是无耻,从来龟缩在城里以逸待劳,手段极其恶毒。金人们对敌讲究大开大合,赢就是赢输就输了,输了就交代掉自己的小命。

    可汉人不同,他们会利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和工事来与他们对阵,例如那条绵延千里的长城,例如攻城战中从城头上泼下来的热油、火箭、巨石,例如那些火炮,还例如他们使出的各种诡计。

    金兵与辽东军对战多年,付出了无数血泪代价,才勘破这一真谛。

    可勘破了也无用,虎口夺食,就得有被老虎咬死的觉悟。

    莫哈整整一夜未睡,次日一大早就命麾下战士再度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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