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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谁说我,不爱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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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安然红着脸不敢看他,想道谢,动了动嘴皮子,却怎么也张不开口……她明明是想给他留下好印象,但今天一整天都出着各种各样的问题。
  这么想着,她抬手捂住脸,暗叹了一声,“没脸见人了。”
  话音落下良久,也未听他发表任何意见。随安然心下忐忑又尴尬,想了想,分开了指缝去看他。
  刚露出眼睛,就和他的视线对了个正着,黑白分明,透彻明亮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暖暖的笑意。
  随安然原本就微微泛红的耳根子瞬间滚烫——
  真的是分分钟爆血管的节奏啊。
  幸好,他并未再提这些,一整个下午就和她坐在亭子里,聊着佛经,聊着手串,聊着闻歌,聊着彼此的工作。
  他没问起梵音寺,没问起离开梵音寺后她的生活,没问起她早上不经意脱口而出的配音的事情,也没问起任何会让她觉得尴尬的话题。
  两个人反而就像是久别重逢的好友,不知不觉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可事实……也的确是久别重逢。
  随安然跟着他下山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想,不愧是自己喜欢的人,真的是温润到每个细节都让她怦然心动。
  下山的路轻松了不少,又有闻歌在旁边吱吱喳喳快乐得像只小鸟。随安然直到下了山,恍然回头看远远伫立在山顶的金光寺时还有些缓不过神来。
  她早上爬得半条命都没了,结果就这么下山了?
  此刻站在山脚下准备返程了,再回忆早上那几乎咬牙切齿的疲累无力感时,却是一点都回忆不起来了。
  温景梵公司临时有事,下山之后便一个人先行离开。
  随安然自然和闻歌一起搭温少远的便车,车开上高架的时候,她从窗口看出去,远处大海苍凉,波涛汹涌,那海水翻涌着,行船随之波荡起伏。
  她的心里一下子就宁静了下来,纠结良久,还是拿出手机给温景梵发了个信息。
  “时遇大大,其实我是你的听众,很喜欢你的声音。不告知是避免你误会,我知道你并不喜欢二次元和三次元相互牵扯……而且,我也没有勾搭的意思。苍天为鉴!”
  编辑完短信,她又反复斟酌,确认没有问题后,落下自己的署名,狠了一狠心,发了过去。
  闻歌转头看见随安然浑身紧绷如临大敌的样子,好奇地抬手戳了戳:“怎么了?表情这么壮烈。”
  随安然默默地收回手机,轻声道:“没什么,就是在争取坦白从宽……”
  “啊?”闻歌糊涂了。
  温少远透过后视镜看了随安然一眼,微勾起唇角,笑得意味深长。
  ******
  温景梵刚驱车到公司楼下,车刚停稳,手机就嗡鸣着震动了起来。他侧目看了一眼,目光触及到发件人上时,微微顿了一下,抬手拿起手机。
  刚划开锁屏,车窗就被人不轻不重地敲了几下。
  他皱眉看去,外面那张脸凑得离车窗很近很近,手搭在脸侧正费力地张望着,见他看过来,咧嘴笑了笑又敲了敲车窗:“温总温总……”
  温景梵收起手机下车,随他一路往电梯走:“怎么样,查出来是谁了吗?”
  “没有。”助理脸色僵了僵,叹了一口气:“这事做得干净又漂亮,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但我有几个怀疑的对象……”
  “如果只是主观臆断的怀疑就不用告诉我了。”温景梵打断他,侧目看了他一眼,语气凉薄:“这种信任本就单薄,只是自我感觉就怀疑否定不止会让无辜的人伤心,也会影响判断。并且,信任这种东西难得,一旦摧毁,想再建立起来难如登天。”
  他话音一落,助理半天没说话。
  他按下电梯键,边等电梯边拿出手机,还不忘问他的助理:“是觉得我说得不对?还是觉得我这种想法太过……”
  “温总说得很对,你一开始就让我找证据,别轻易怀疑任何人,是我过失了。”
  “是正常人的反应,出了这种事情都会有这样的本能。公司刚迁过来,人事调动大,新鲜血液注入多,难免会出现这种情况。”他顿了顿,抬起眼来看了眼身旁的助理:“排异反应大家都有,但是身为管理层必须一视同仁,不然很容易有失偏颇。”
  助理抿了一下唇,笑了起来:“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按照您的意思交代下去的。”
  温景梵点了下头,和助理并肩走进电梯里。
  “温总,我们现在先去哪里?”
  “先去监控室。”他回答。
  助理还想说些什么,按完楼层回头去看他时,见他正专注地看手机,索性作罢。
  未读的短信有些多,他清理了几条之后,手指移上去,触到“随安然”的名字上轻轻一点。
  这还是她第一次给自己发信息,而且……
  温景梵轻微地蹙了蹙眉,看完短信内容之后,似乎是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唇边便不由自主地勾起,溢出个低低的笑来。
  那笑声毫不收敛,声音沉沉的,就像是大提琴的低鸣,那种音质低调华丽,却又因为压得低,隐约便带了一丝魅惑。
  助理听得耳朵发软,心尖如有蚂蚁啃噬,酸酸的,好听得牙根都有些发痒……
  他状似若无其事地透过电梯金属镜面悄悄看过去一眼——
  温景梵正好站在电梯明亮的灯光下,虽然低着头并看不清神情,只那上扬的唇角还是毫不掩饰他此刻的愉悦心情。
  助理默默地收回目光,有些不解……现在还能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温总高兴得笑出来?
  温景梵目光深深地看了那条短信良久,那笑容敛去之后又是轻轻地皱起了眉头。电梯的灯光明亮,映在他微抬起的脸上,光影之间,他那清俊的脸缓缓归于淡然。
  拥抱着回忆的并不止有她一个人,温景梵亦是。
  他的回忆里也有那么一个明明本该是匆匆过客的人,长久驻留。
  他想起前不久在盛远酒店看见她时的样子,她娉婷地立在酒店明亮的水晶灯下,身量笔直,一双眼睛漆黑透亮,就站在他的几步之外静静地凝视着他。
  大概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时候的表情,并算不上多自然。唇角微微抿着,绷直成了一条线。
  相比较五年前,她的模样倒没有大变化,只是清瘦了很多,也长高了些许。五官长开后精致了不少,是一种直击人心却又没有攻击力的美丽。
  原以为是好久不见,可今日看来,他的某些猜测还真的渐渐清晰得浮出了水面。
  ******
  随安然回到家之后,先去洗了个澡,洗完澡又简单地下了锅速冻的饺子当晚餐吃。
  做这些期间,她始终把手机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并且为了以防万一……她不止开了震动,还把铃声调节到了最高音量。
  但直到她慢条斯理地喂饱了肚子,又收拾了厨房,依然还没有收到他的短信。
  这难道是绝交的节奏?
  不应该啊,温景梵绝对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顶多气得说一句:“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瞒我瞒得好辛苦啊!”
  就上面这种可能性也除非是火星撞地球,世界末日才有一咪咪的可能性。他那样温润的人,即使是有些不高兴,也会很得体地说上一句:“荣幸之至。”
  这么想着她自己便乐不可支地在沙发里打滚,一个回神看见沙发旁的金鱼,爬起来跪坐在沙发扶手上认真地喂饲料。
  手机便是这个时候铃声大作,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突兀。
  随安然吓得手一抖,手里的饲料洒了大半包。她顾不得先去处理鱼饲料,匆匆忙忙跳下沙发,几个箭步就冲到餐厅拿放置在桌上的手机。
  但等看到来电显示是闻歌时,顿时失望透顶……
  以至于接起电话后,声音都懒洋洋的。
  闻歌正盘膝坐在沙发上啃苹果,她原本是打探到了有关温景梵的最新“敌情”第一时间来告诉随安然的,一听她的声音立刻就抛到了九霄云后。
  闻歌:“你生病啦?怎么没精打采的?”
  “没,在等电话等信息……结果手机是响了,却是你打的。”这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啊。
  闻歌顿时脸黑了:“我靠,随安然你现在可真的是倍儿过分!快说,等谁的电话呢!不是我景梵叔的吧……”
  随安然刚想说“是”,还没开口,闻歌已经一连串地问开了:“我说啊你跟我景梵叔怎么回事啊,感觉你们之间有戏啊……快点给我转播下进展到哪一步了。”
  随安然那句“是”立刻就咽了回去——要是现在真的承认了,指不定她下一刻是不是要杀到她家来直接听直播了……
  挂断电话之后,她也没了半分期待他回答的心思。把手机放在桌几上,捧着鱼缸去换水。
  随安然那日下班,经过小区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年过半百,颇有些沧桑的妇人推着车在卖盆栽,金鱼,乌龟,仓鼠,以及小兔子。
  她的车原本已经驶过去了,可在后视镜上多看了几眼,便想起了远在L市的随母,心里酸涩得她有些难受,停了车又折了回来。
  抱了好几株容易养活的仙人球,以及十条金鱼……
  她并不是个耐心的人,加上工作原因,能提供的爱心实在有限,只能挑自己力所能及的养活。正好家里有个鱼缸,就挑了十条鱼带了回去。
  到如今……已经只剩下7条了。
  换了水,她捧着鱼缸往回走,重新倒了一些饲料进去。
  与此同时,短信的嗡鸣声响起,她低头看去,温景梵的名字赫然跃上了屏幕——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温景梵的短信很简洁:“我猜到了。”
  随安然看着那几个字,弯唇笑了起来。突然就想起了他们两个人的初遇。
  初遇其实是这样的。
  ******
  梵音寺。
  梵音寺坐落在山间,上山的小道略有些陡峭,青石板铺就,一路蜿蜒直抵山腰。绿树掩映间,能朦朦胧胧看见巍峨伫立的寺庙。
  明黄色的墙,朱红的瓦面,山间拢着一层烟雾,如独立一景,出尘似世外之物。
  诵经的声音伴着塔上古老的晨暮钟悠然传递开,随安然就在这钟声里醒来,拉开窗帘往外一看,天色已经亮了大半。
  梵音寺流传了百年,香火鼎盛,从未有过衰败,是礼佛静心的好去处。
  随安然来了已经好几天了,晨起吃过斋饭便跟着大师拜佛诵经,下午便在屋里抄写佛经,处之安然。
  前几天她还浑身凛冽如同受伤的刺猬,竖起了所有的针刺迎向自己的家人。可来了这里几天之后,这样并不怎么好的记忆就已经模糊得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刚开始抄佛经的时候,她整晚做噩梦,在梦里时,所有的感官都清晰得如同她正醒着,正在亲身经历,可转眼被吓醒后,又浑然记不起半分。
  她胆子并不大,这么被吓了两天,便换了住房。
  那日和大师一起静坐半个小时听他颂佛礼经,这才把困惑自己几天的这件事说了出来。
  “怕是应当的,倒不用觉得难以启齿。并非是你不能再抄佛经,做噩梦不过是化解了你的恶业。三日之期,今日,也该是尘净运来之时了。“
  尘净运来……
  那时候的随安然参透不了其中的意思,她正在经历着她人生前所未有过的噩梦,怎么可能会是尘净运来的时候。
  午后她收拾了桌案继续抄佛经,在来梵音寺之前,她并没有什么强烈的信仰。就连抄佛经也不过是为了静下心来,可今日看着那些奇奇怪怪的字,却生出种比之以往更平和的感觉来。
  屋内有些闷热,她索性就搬到了屋外的石台上。绿树成荫,石桌掩在其下透着丝丝的凉意。
  她握着钢笔,一字一字写得格外认真。
  院外响起脚步声,她都没有受到惊扰。
  是名香客,和大师一起拾阶而上,正轻声说着些什么。走得近了,随安然才听到他的声音,很温润的音质,因为压得低,醇醇的,格外有磁性。
  她闻声看去,正好对上来人的眼睛。墨黑的,如一潭冷泉,清透,更清冽。
  “天色有些不好,估计是要下雷雨,你还是早些进屋吧。”大师温和地对她笑了笑,抬手引着那少年往侧门而去。“施主,这边请。”
  温景梵略一点头,视线却还是落在她的身上。
  她乌黑的眼睛正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五官精致,面容清冷。握着钢笔的手纤细又白皙,另一只手按住的白纸上是一整排娟秀工整的字体。
  过目之间,她已经转过头,继续抄写着她的佛经,安安静静的。
  过了没多久,天色果然沉了,风声烈烈,天边隐有一道闪电蓦然闪过。她收拾了东西回屋,刚走到屋前,对门却“吱呀”一声打开,她抬头看去,正是刚才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
  似乎是正准备出门,见她握着门把,微一顿,客气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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