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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桐华曾许诺 (精彩试读版+出书完结版)-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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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间徘徊低舞。阿珩目眩神迷,恍恍惚惚,她侧头,恰恰对上了一双漆黑交界的双眸,犹如夜晚的天空,深邃辽阔,璀璨危险,阿珩怔怔的看着,忘记了今夕何夕,身在何处。猛地坐了起来,面红耳赤,一颗心跳的咚咚响,却装作镇静:“我们该回去了。”
    蚩尤愣了一瞬,气恼的仰天张口,野兽一般狂嗷,霎时间,山林内的走兽飞禽仓皇的逃命,不一会就逃了个一干二净,静得连一声蛐蛐叫都再听不到。
    蚩尤坐了起来,凝视着阿珩,阿珩匆匆避开他的视线,快步赶回小月顶,“走吧!”
    蚩尤默默地跟在她身后,走了好久,忽然说:“我身上的这件衣袍是你亲手做的,对吗?”
    阿珩脚步顿了一顿,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越走越快。
    蚩尤喜笑颜开,追上她,得意的说;“你又是养蚕又是纺纱,折腾了二十多年,玉山上那么多宫女,谁不知道啊。我早就问得一清二楚了。”
    阿珩羞窘不堪,没好气的说:“有什么大不了?不就是一件跑袍子吗?”说着快步跑起来,再不肯理会蚩尤。
    蚩尤在他身后边追,边说:“我会永远穿着它。”
    阿珩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越发不敢看蚩尤,越跑越快。
    阿珩像小鹿一般敏捷的在山林间奔跑,像一阵风一般冲上了小月顶,因为草木茂密,不提防间,一头撞到了一个人身上。阿珩脚下打滑,差点崴伤脚,幸亏对方扶了她一把。
    阿珩笑着抬头,“谢。。。。。”
    竟然是少昊,阿珩信突突乱跳,身子发软,面红耳赤的呆在当地。
    少昊抱歉地说:“姑娘可有伤着?”他看向阿珩身后,微笑着点点头。蚩尤的笑容却立即消失。
    蚩尤大步走了过来,一手扶住阿珩,一手推开少昊,“高辛的王子殿下怎么会在神农山?”
    少昊没有回答,榆罔和一个红衣少女并肩走来,阿珩猜测红衣山女就是炎帝的义女沐槿,名花艳动人犹如木槿花,难怪叫沐槿
    沐槿笑看着蚩尤:“云桑姐姐受伤了,幸亏遇到少昊殿下,殿下就护送云桑姐姐回来了。”当视线扫到蚩尤对阿珩的呵护时,笑容立即消失。
    阿珩一时心急,立即问道:“云桑怎么了?”
    沐槿盯着他,眼中隐有敌意,“王姬的名字是你能直呼的吗?”
    蚩尤冷冷道:“名字本来就是用来被叫的。”
    沐槿意外的瞪着蚩尤,显然没有想到万事冷漠的蚩尤竟然会出言相护,眼睛中渐渐浮上一层泪已,却倔强的咬着唇。
    榆罔深深看了一眼阿珩,谦和的回道:“路上遇到几个为非作歹的妖族,上是没有大碍,修养几个月就好,姑娘认识我的姐姐吗?”
    阿珩点了点头,心中蹊跷,云桑怎么会到高辛去?又怎么会那么巧的旁道少昊?
    一只赤鸟飞来,落在榆罔肩头,与往年高笑着对大家说:“已经准备好晚饭,父王请我们过去。”
    厅堂内,摆放着一桌简单的饭菜,炎帝坐在首位,他们一一给炎帝行礼,炎帝凝视着她们,心情颇为复杂。这简陋的毛竹屋内,居然机缘巧合的云集着以权掌握未来天下走势的后生晚辈,不知道再过几百年,他们还会记得今日吗?
    阿珩问道:“炎帝,我不饿,想去看看大王姬,可以吗?”
    炎帝看了一眼少昊,说道:“去吧,这个丫头大了,很多心事都不肯和我说了。你去陪她聊聊也好。”炎帝显然觉察到云桑被妖怪所伤是胡说八道。
    阿珩行礼后,告退。
    等他走了出去,沐槿按耐不住的问:“父王,她是谁?”
    炎帝看着蚩尤,看看少昊,对榆罔和沐槿说道:“是我结拜妹妹的女儿,自从妹妹出嫁后,因为我的身份所限,我们很少来往,所以你们都没有见过她。”
    炎帝的神情十分感慨,显然语出真挚,连心思缜密的少昊都相信了,不再怀疑阿珩的身份。
    阿珩轻轻走进屋子,看到云桑神色黯然,呆呆的盯着窗外。
    “姐姐。”阿珩拨下驻颜花,坐到云桑身边。
    云桑意外的盯着她,本来还纳闷她怎么在神农山,看到阿珩手中娇艳欲滴的桃花,拿过来把玩了一会,叹口气:“原来蚩尤夺取它是为了送给你。”又把花插回阿珩发髻上,“少昊在山上,小心一点,别露出真容。”
    “我刚已经见到他了,”阿珩的人和花都变幻了模样,“姐姐,你怎么会被少昊所救?”
    “我见到诺奈了。”
    “诺奈不是在天牢吗?”阿珩一惊,反应过来,“你闯了高辛的天牢?”
    “嗯。”
    “那你见到诺奈了吗?”
    云桑点点头。
    “那你告诉他你是谁了?”
    云桑点点头。
    “他怎么说?”
    云桑往泪盈盈,泫然欲泣,“他看到我时看似无动于衷,不停地催我赶紧离开,可我能看出来他又是吃惊又是高兴,我鼓起勇气告诉他,我不是轩辕的王姬轩辕妭,我叫云桑,是神农的王姬。他的表情……”
    云桑的眼泪潸然而落,“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可是他的表情,他的表情……从不相信到震惊,从震惊到愤怒,有渐渐从愤怒变成了悲伤。他死死的盯着我。那种悲伤空洞的眼神,就好像他的心在一点点地死亡,他愤怒的时候,我十分紧张害怕,可当他那样悲伤的看着我时,我宁可他愤怒,宁可他打我骂我……”
    阿珩问:“后来他说什么?”
    云桑哭着摇头,“没有,他一直什么都没有说,后来天牢的士兵们赶来,渐渐把我包围住,上午那个死关头,我求他说句话,不服管是恨我还是怨我,都说句话,他却决然的转过了身子,面朝墙壁,好似入定。我一边和士兵打斗,一边和他说你今天若不说话,我就一直留在这里,后来,后来。。。。。。他终于说了句花。。。。。”
    阿珩心下一松,“他说了什么?”
    “滚!他让我滚!”
    云桑泣不成声,呜呜咽咽的说:“我当时也疯了,对他吼,你叫我滚,我偏不滚,我虽然有父王的灵药保护,可仍然受了伤,被士兵捉住,这时候我心里十分害怕,如果被俊帝知道我的身份,肯定是一场轩然大波,但我不后悔!幸亏少昊赶来,他十分精明,下令所有侍卫回避,问我究竟是谁,我一句话也不肯说,他说‘我虽然看不出你的真容,可我能看出你使用了人面蚕的面具,这个天下能把人面蚕的蚕丝纺织成如此精巧的面具的只有轩辕上上的嫘祖,但听闻她也只纺织了四面,分赠给了四个儿女,你的这面既然是女子的,想来应该是轩辕妭转赠给你的’我越听越紧张,豁出去想,反正他没有办法摘下我的面具,只要我不承认,他休想知道我是谁,这个时候少昊说了句话,深深打动了我。”
    云桑抬头看着阿珩,他说,“轩辕妭是我的未婚妻,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既然你不想别人知道你的身份,那也不用告诉我,你只需要告诉我那里安全,我派心腹送你过去。”
    阿珩胸膛起伏,云桑轻轻叹了口气,“他这般君子,我岂能再猜疑他?所以我就告诉他,请送我回神农山,他立即明白了我的身份,沉默了一瞬间说,这时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亲自送你回去。一路之上,他没有问过我一句我为何夜闯高辛天牢,回到神农山,也只字不提我受伤的真正原因,父亲知道我说的是假话,不过他一向对我很放心,没有多问,若知道我做的是,父王肯定。。。。。。”
    云桑低头,用手绢擦拭着眼泪。
    阿珩默默坐了一会,说道:“姐姐,其实诺奈依旧很在乎你。”
    云桑惨笑,“我只自作自受,不用安慰我。”
    “他骂你滚,唐你滚,其实是在保护你,和刚见到你是,不停地催促你离开的心是一样的。”
    云桑在人情世故上远比阿珩精明,可他关心则乱,此时听到阿珩的话,仍旧将信将疑,别的思绪却与起来越清楚。夜闯天牢虽然严重,可也不至于惊动少昊,少昊能那么循序赶来,肯定是因为诺奈,少昊肯定看出她和诺奈的关系异样,所以从一开始就很客气有礼。少昊袒护他不仅仅是以为轩辕妭,也许更是因为诺奈和诺奈身后的羲和部。
    云桑低着头默不作声,神情却渐渐好转。阿珩凝视着她,心中暗暗难过,云桑还不知道炎帝的病,等知道后还不知道要如何悲痛。
    云桑抬头,纳闷的问:“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悲伤?”
    阿珩站起来,“我出去看看他们,少昊应该要告辞下山了。”
    云桑重重握住她手,“替我谢谢少昊。”
    阿珩点点头,云桑似乎还想说什么,沉吟了一瞬,轻叹口气,放开了阿珩。
    阿珩向着山崖外信步而行,烈阳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绕着他打了个转,似乎也看出他心情低落,安静的落在她的肩膀上。
    阿珩抚着烈阳说:“云桑迟早会知道炎帝的病情,瑶姬姐姐死时,云桑大概以为一切终于结束了,所有痛苦终于爆发了出来,可哪里知道。。。。。。这个时候,是云桑最需要诺奈谅解的时候,诺奈只要心中还关心云桑,肯定不忍心让他背负双重痛苦,一定回来探望云桑。”
    烈阳歪着头看着她,阿珩拿出一枚玉简,用灵力给诺奈写信,刚写下“炎帝病危,,,,,,”耳边突然想起云桑的花“王族的事情永远不会简单”,他停下来独自思量。
    炎帝的病情关系到天下局势,牵涉到神农帝位的继承,是自高机密,不要说其他国家,就是神农重臣祝融、后土他们都要隐瞒,只怕连云桑自己都不可能把炎帝的病情告诉诺奈,阿珩又怎么敢擅自将炎帝的病情泄露给一个兵权在握的高辛将军?
    阿珩怔怔的站着,为什么会这样?如果是普通人人家,父亲病重,人生最痛苦哭的时候,肯定子渴望恋人能陪伴在自己身边,可云桑居然连告诉诺奈的权利都没有。不管再痛苦,云桑都要装作若无其事,诺奈不可能知道云桑即将要经受的痛楚。
    云桑默站了半晌,把关于炎帝的话语全部涂去,只从诺奈在凹凸馆内错认了云桑的误会讲起,详细解释了一切都是云桑一时冲动的无心之过,绝不是有意欺骗。恳请诺奈原谅云桑。
    炎帝向少昊再次道谢后,命榆罔和蚩尤送少昊,榆罔和少昊并肩而行,边走边谈笑,蚩尤微微落后了几步,沐槿蹦蹦跳跳的跟在蚩尤身边,叽叽喳喳的缠着蚩尤讲讲蟠桃宴。蚩尤压根不吭声,他却早就习惯,自得其乐的自问自答。
    一行人出了山谷,看到阿珩站在山崖边,静看着远处,一只白色的琅鸟停在她的肩头。她听到她们的说笑声,回过了头,暮色苍茫,山岚浮动,雾霭迷蒙。阿珩的面容看不分明,可隐隐的忧伤却流淌在每一片漂浮的衣袂间。
    少昊心中一动,觉得似曾相识,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蚩尤快步过去,琅鸟嘎一声飞到蚩尤的肩膀上,沐槿从没有见过鸟儿长得这么漂亮神气,伸手去摸,琅鸟狠狠看向她,幸亏沐槿手锁得很快,未见血,可也很疼,她气得打琅鸟,蚩尤警告说:“别惹他。”
    沐槿委屈地叫:“蚩尤!”
    榆罔和少昊彼此行过礼告别,阿珩走过来,对少昊说;“王姬让我替她转达谢意。殿下,能借一步说话吗?”
    榆罔知趣的避让到一边,蚩尤盯着阿珩,阿珩装作不知道,把一块玉简递给少昊,低声说:“麻烦殿下把这封信交给诺奈将军。”
    少昊结果玉简,“姑娘放心,我会亲手交给诺奈。”
    阿珩行礼道谢,少昊盯着她看了一瞬,摇摇头,“真奇怪,我总觉得见过你。”
    阿珩心中一惊,少昊却未再深究,洒然一笑,跃上了玄鸟的背,对大家拱拱手,
    “诸位,后会有期。”
    目送着玄鸟消失在云间,榆罔心悦诚服的感叹,“难怪连父王都盛赞少昊青阳,几百年前,我见到青阳时想,这世间怎么可能还有哪个神能和青阳并驾齐驱?今日见到少昊,才真正相信了,高辛和轩辕有他们,真是大幸!”
    沐槿不屑的说:“我们神农有蚩尤!”
    榆罔叹口气,言若有憾,实则喜之的说:“可惜蚩尤和他们不同!”
    “哪里不同了?蚩尤。。。。。。”沐槿回头,看到蚩尤站在阿珩身边,一边和阿珩说话,一边指间晕着一团火焰,和琅鸟打架,显然压根没有听到榆罔和她说什么。
    沐槿气恼的跺脚,大叫:“蚩尤!父王叮嘱我们送完少昊赶紧回去,他有重要的事情告诉我们。”
    阿珩神情一黯,和榆罔告辞:“殿下,我不方便。。。。。。”
    榆罔亲切的说:“父王让我请你一块去。父王说你是姑姑的女儿,咱俩算是兄妹了,我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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