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待年少--记Attractive调查社-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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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长顿了顿，又说：“想要被帮助的话，就大声的求救，不求救，就别指望别人来救啊。”
　　“……求救了也不见得有人来救你啊。”
　　“虽然是这样。”社长看了我一眼：“如果不求救，怎么遇到想救你的人？”
　　451。
　　小姑娘说，柯越没什么人缘，平时对人也是冷冰冰的。
　　被人追的时候也是，只是一味的奔跑，根本不去向路人求救。
　　或许，他就是那种不会求救的人，有什么问题都自己死扛。
　　我看着柯越的委托表格，姓名，联系电话，学校班级，事由，理由，理想的委托经费……这些项目他全都填了，虽然看起来很潦草，不像是深思熟虑的样子。
　　被我带到调查社，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吧？
　　算是被我“救下来”，出乎他的意料吧。
　　所以那个时候的他和平时的他不同，一定有一瞬间产生了向别人求救的念头，所以才写了这张表格。
　　452。
　　他其实求救了啊，就那一次，向我们。
　　453。
　　“你为什么那么在意？”Fly问我。
　　我为什么那么在意？因为我也是这样的人啊。
　　不想麻烦别人，就算麻烦了，别人也未必会帮到。
　　家境一开始很困难的时候，就不愿意求救，总觉得别人的给予都是施舍，有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死撑着。
　　没有过不去的坎，自己这样安慰着自己。
　　454。
　　但何尝不想遇到能救自己的人？
　　如果能有人走到我面前，对我说：“我想救你。”
　　我会毫不犹豫的求救啊。
　　我也不想一个人死撑啊。
　　455。
　　那个时候的我。
　　初中时代的社长。
　　现在的柯越。
　　我们都没有向任何人求救。
　　但是我遇到了社长和Fly，还有小恩他们，确确实实在改变。
　　社长被Fly强硬的拉到了外面。
　　而我，是想救柯越的那个人。
　　如果我们更早的相遇，是不是许多事情都会改变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有些事情，自己在死撑，也许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而已。
　　456。
　　所以只要一次就好。
　　想要救你的人，一定能看出你的需要。
　　所以一次就好。
　　给我一个，你喊“救命”的信号。
　　457。
　　“这个案子……我想接下来。”
　　“为什么？”
　　“嗯……救人，救到底。”
　　458。
　　我又一次见到柯越的时候，还是那三个男生，正在向柯越逼近。
　　大约因为是在校门口的关系，有老师在那边看着，所以不敢动作太大吧。
　　柯越好像受了点伤，脸上有块不大不小的乌青，大概在校内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踏出了校门番外，三个男生的脚步明显加快，而柯越显然是已经打算跑路了。
　　我作举喇叭状，大喊：“柯越！”
　　因为还在学校附近，学生们都知道柯越是何许人也，听到我这一声吼，全部都停了脚步看向我。
　　那三个男生脚步明显犹豫，而柯越也认出了我，停下来。
　　我走过去，特别自然的拍拍他：“走吧，回家吧。”
　　柯越疑惑的看着我。
　　而那三个男生似乎是想探听什么，慢慢靠过来。
　　柯越一看，下意识往后退。
　　我却拉住他，转而笑眯眯看着那三个男生：“你们是柯越的同学吧。”
　　他们明显没想到我会跟他们说话，一时都犹疑不定，最后在中间的那个人开了口：“嗯是的，我们是同班同学，你……你是？”
　　“我是柯越的表姐，平时总听柯越提起你们。”
　　三个男生表情继续疑惑。
　　我继续笑，胡扯：“所以你们之间的事情我都已经明白了。”
　　我敢保证我现在一定是笑容灿烂的表情，其实我昨天对着镜子已经练了好久。
　　笑容是能够降低人戒心的利器，书上都这么说。
　　459。
　　所以我笑容满面，特别和蔼可亲的对着那三个男生说：
　　“你们再跟着柯越的话，我就找人来揍死你们。”
　　460。
　　我这辈子很少放狠话，大家都知道，放狠话那都是虚张声势的。
　　但是年轻的我们就很吃这一套，正因为年轻，所以什么狠话都会放在心上，战战兢兢。
　　很久以后大家指着电视剧里的人物点评：“你看这个男的，笑眯眯的放狠话，比恶狠狠的放狠话更可怕啊。”
　　“啧啧啧，腹黑啊。”
　　“冲击力很强啊！”
　　461。
　　当时的我大约就是那种状态，虽然台词听得很中二，但效果奇佳，那三个男生就跟听到什么恐怖故事一样，集体往后退了一步。
　　我满意的点点头，拉着柯越转头走。
　　Fly就站在几步外，我表情僵硬了。
　　我跟Fly面面相觑几秒。
　　“……噗。”Fly捂着嘴。
　　我挥挥拳头：“揍死你哦！”
　　462。
　　柯越显然还在神游天外，等他理智回归，问我的第一句话是：“你也是练过的？”
　　“没有。”
　　“那刚才？”
　　“胡说八道的啊。”
　　“一听就知道吧。”Fly突然冒出来补充：“如果她真的有武力值，那刚刚的狠话必定是‘我就揍死你们’。‘我就找人来揍死你们’，这是哪里看来的台词啊……哈哈哈。”
　　我特温柔的看向Fly：“其实我最近跟社长学了几招。”
　　“嗯，所以？”
　　“我学了踢命根、锁喉还有头槌之类的招数，新人经验不足，力道把握不住啊。”
　　Fly沉默两秒，开始夹着腿走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　　

　　☆、463…477

　　463。
　　算起来，这是不是我第二次救了柯越？
　　我沾沾自喜的想。
　　不过，这样下去不行，我就这么空口一威胁，那帮家伙要是真大着胆子继续找柯越的麻烦，我哪里还有后招？总不能真的找个谁来揍他们吧？
　　社长会帮我这个忙吗？
　　我思考着让社长来揍人的可能性。
　　“她会的吧。”Fly说。
　　我就好像打了一剂强心剂，安下心来：“是嘛。”
　　“不过医药费恐怕得你出。”
　　我想了想社长的攻击值，拼命抑制住了说话的冲动。
　　464。
　　如果柯越当时中二一点，凶巴巴的对我说“都跟你说不要管我了”，接下来的故事情节恐怕就会往偶像剧的方向发展。
　　但那个时候的柯越，说穿了也不过就是个初三的小屁孩。
　　我？
　　说穿了也不过就是个高一的小屁孩。
　　465。
　　“救了你两次，欠了两个人情，你怎么还？”我冲柯越挤眉弄眼，一副轻佻样。
　　柯越看了我半天，欲言又止，到最后闷闷的说了一句：“你想怎样？”
　　很久以后我问柯越，是不是当时我提任何要求他都会答应，他回答我：“你要是提了其他要求，还是你吗？”
　　闻言，我眯眼笑了，摇头：“嗯，那就不是我了。”
　　466。
　　我说：
　　“再来委托一次吧，我们来帮你。”
　　467。
　　柯越再度出现在调查社的办公室时，社长已经严阵以待：“让我们一决胜负！”
　　柯越抬头望天，我觉得他好像翻了个白眼，又或者我看错了。
　　社长摆好架势，冲上前去。
　　然后她又被空手接白刃了。
　　468。
　　我后来才知道社长的武力值其实并没有我想的那么无力，事实上以社长的身手一个人打三个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柯越似乎在“拆挡”这方面造诣颇深，弄得社长每每被空手接白刃，连槽都吐不出来。
　　469。
　　柯越在学校里，基本算是半孤立的状态。
　　升学初中里的重点班级，并非都是成绩好素质高的人，想进入重点班，也未必要成绩好素质高，总有一些门门道道可以办到。
　　而柯越则属于老老实实考进去的那一类人，但因为天生性格的关系，平时在班上也就处于“你来搭理我我不会不搭理你，但你不来搭理我我没事也不会来主动搭理你”的性格。
　　听到这里，我摸下巴：“这性格听得我甚耳熟啊……”
　　Fly瞟我一眼：“那不就是你么。”
　　“是我吗？我哪里是这样？”我大惊小怪，继而弱弱的接了一句，“真的是我啊？”
　　社长和Fly都点头，柯越看了我一眼。
　　把你眼里的“知音”光芒收回去！
　　470。
　　嘛，虽然一开始我的确是这样的性格，但我之前不是主动约小恩放学一起去玩了吗？我也在努力变得积极主动嘛！这群人要不要这么偏见？
　　不过想起那次我约小恩出去然后小恩激动的差点飙泪的情形，我的内心莫名升腾起了一股心绪感。
　　471。
　　再说回到柯越。
　　帅哥总是有特权的，但帅哥也很容易被误解。
　　柯越性格上的问题，一开始并没有影响什么，倒不如冰山帅哥作为小说中经久不衰的男主款，一直都很受广大未成年以及成年女性的欢迎。
　　所以初中小女生冲着柯越发发花痴，即使对方冷着一张脸也要冲上去搭讪的行动，还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久而久之，柯越自己倒是嫌烦了，对人家女生都不再有什么礼貌，基本冷面相待，哪怕是班里的女生，也根本产生不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感觉。
　　慢慢的，对柯越的负面评价就开始流传了。
　　472。
　　不过这样也阻挡不了柯越同学勇夺校草总榜第一就是了，我认识的那个小姑娘也说了，如果柯越不是那种残念的性格，他的人缘一定很好。
　　现在他是那种性格，却依然能上校草总榜，就说明投票的同学还是很敬业的。
　　至少他们只考虑了颜值，没考虑其他。
　　你看，排在校草总榜第二的那个家伙来自某个出名的混混初中，不照样上了榜？
　　473。
　　与班上同学逐渐没有什么大交集的柯越老老实实念书，平平淡淡上学，没有任何会被堵的迹象。
　　向柯越同学表白搭讪的姑娘也少了许多，看来她们也知道冰山男不是那么好攻略的。
　　那么，就再也没有倒追柯越的人了吗？
　　一般来说，普通的姑娘搭讪两句，不被搭理，又不是特别喜欢，自然也就不会再去缠着柯越。只有那种天生自尊心高，向来事事都能如愿，且有资本的姑娘，才敢跟柯越这么好着。
　　比如柯越他们学校初二年级的校花，校花总榜上排名第七的姑娘。
　　474。
　　我模模糊糊有个印象，好像还记得校花姑娘的那张脸，反正能上榜肯定都是漂亮姑娘，至于多漂亮，我也不是真的那么有兴趣。
　　初二的校花姑娘，初三的柯越。
　　浪漫故事没有开始，惨剧却开始了。
　　475。
　　校花姑娘是属于那种人，就是并非凭自己的实力进入学校，但天生自尊心高，向来事事如愿，且有资本的那种人。
　　她的资本，首先是喜欢她的男生多。
　　其次是喜欢她的男生是混混的多。
　　最后是她还有一个表哥，就是那个校草总榜排名第二，在混混初中也能混成老二的人。
　　476。
　　柯越同志天不怕地不怕，对待所有女生都是一个态度，对待校花姑娘也是一个态度。
　　校花姑娘兴冲冲的来，怒冲冲的走，临了回头，说：“你知道我哥是谁吗？你不要后悔！”
　　得，偶像剧的台词终于出场了。
　　477。
　　当然我记述的部分和实际情况还是有点差距的，但大意基本如此，你说初二的女生和初三的男生之间能有什么哲理对话？
　　我大二的时候跟Fly的对话在旁人听起来还像是两个人在讲对口相声呢。　　　　　　　　　　　　　　　　　　　　
作者有话要说：　　

　　☆、478…500

　　478。
　　“然后她就找人来堵你？”
　　柯越点头。
　　“其中有三个男生还是你们班的？”
　　柯越继续点头。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啊。这不是什么需要委托我们的大事件吧。”社长自顾自的下了结论。
　　我在一边着急：“他都被堵了，你看看他，完完全全就是被欺负了啊！”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啊。”社长狐疑的看了柯越一眼，转过来对着我：“他挡了我两招，又是跆拳道学校的明星学员，躲不过，总不会打不过吧？”
　　479。
　　柯越一脸惊讶：“嗯？你跟我打？不是在闹着玩吗？”
　　社长吐血。
　　我跟Fly捶桌狂笑。
　　过了一会儿，残血的社长扒着桌子，努力的让自己不要掉下去：“哪里是在闹着玩……我是很认真的要跟你过招啊。”
　　柯越望天，这次我没看错，他真的翻了一个白眼。
　　至于社长？她已经掉到桌子下面去了，Fly也跟着一起掉下去了。
　　480。
　　社长是气的，Fly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