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摄影师-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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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噬?”
“伤人三分,自伤七分!”老拓一字一句地说。
老拓说的没错,鬼母法手将周围的邪灵震碎,自己也吐了一大口鲜血,他周身被激活的符篆虽然法力无边,但是禁锢在他的周围就像是用烧红的烙铁箍死在他的身体上,这等痛苦实在非比寻常!对自身充斥的法术,一般人是不敢修炼的。
被震碎无数邪灵的萨葛尔纳仁虽然没有靠近鬼母法手,自己却也是被伤得不轻,因为这些邪灵之前都是他用来修炼的素材,本身的气息与邪灵息息相关,这些邪灵就好像他的三头六臂,被损失了自然金身也是伤得不轻。
烨磊担心得想上去扶住他。
老拓说:“别靠近降头师,他现在虽然有佛珠控制,可能也会暂时失去理智。鬼母法手是豁出去了,也只有把自己当做是恶魔的人的才有可能打败另一个恶魔。”
击退了缠绕的阴灵,鬼母法手爆发了,他改变了他战略退守为攻,抡起大刀就朝萨葛尔纳仁扑去,他移动的身形十分的迅速,身体上腾起的萦绕符篆被长长地跟在他的身后,宛如一条冲击的彗星尾巴。
萨葛尔纳仁见降头师朝他冲过来,他狂躁地呐喊了一声,宛如远古恐龙在三叠纪的声音,接着自身的体型又增大了许多,肌肉和骨骼簌簌地生长,像极了一个庞然大物。鬼母法手跑到他的跟前,踮脚跃起,抡着大刀朝他的脑袋砍了下去,萨葛尔纳仁根本不躲避,抬手就接住了鬼母法手的革马士钢刀。
空中一僵。
这把钢刀就好比为神圣无比的屠龙宝刀,在家里祭放一把就是镇宅无上利器,岂是恶魔能轻易触碰的?萨葛尔纳仁虽然接住了钢刀,就见他手心嘶嘶嘶地冒着黑烟,像是被烫着了,但是他的手心里立即分泌出一种愈合液体,把伤口弥补了,就好像手心里覆盖了一层灰烬,然后能够接住烧红的碳。
看到萨葛尔纳仁能硬生接下自己的宝刀,鬼母法手颇感不可思议,他也大吼一声,打算把钢刀抽回来,萨葛尔纳仁却不肯,他如树桩一样有力的大手紧紧抓死了宝刀,并且让自己手中的血脉渗透到宝刀内,像是根须一样血脉在刀刃上根深蒂固,企图让钢刀暗淡无光,失去法力。
革马士钢刀鬼母法手整天携带,宝刀就是他的命,长时间使用宝刀似乎也已经有了相互感应的法力,跟萨葛尔纳仁沥炼邪灵性质一样。被对方血脉入侵,自己体内浮躁不安,无法控制刀柄。鬼母法手突然放开刀柄,从脚踝处抽出一排‘定魂钉’翻身越到了萨葛尔纳仁的头顶然后一个凌空倒挂,将‘定魂钉’扎到了萨葛尔纳仁的后脖子上,其中一枚扎中一个死胎的头颅,顿时爆裂开来,好几只虺蜮飞到了空中。
变成了狂人的鬼母法手根本不在惧怕这些虺蜮,伸手捏中最靠近的两只用力一挤,虺蜮轻而易举地在他手中爆裂,喷出一股黄绿色的液体。
萨葛尔纳仁十分恼怒,往后一挥手臂,直接将鬼母法手打飞了十多米。这一臂力,把鬼母法手身上的符篆都打飞了。
鬼母法手飞出很长距离,后背撞击到一颗枯树上,半天爬不起来。
虽然也成了魔的鬼母法手,却是没有萨葛尔纳仁这魔道的厉害,鬼母法手终究还不是他的对手。
萨葛尔纳仁提着革马士钢刀缓缓朝鬼母法手走去,拎起了他,正要一刀劈掉他的脑袋,鬼母法手突然两手中多出了十多根定魂针,同时扎在了萨葛尔纳仁的后脖子上,由于萨葛尔纳仁的后背高高隆起,他的脑袋像是缩着镶嵌在自己的脖子深处,佝偻着,定魂针便刺到了他后背的那些死胎的头颅,鬼母法手连做结印,催咒道:“俱出灵鹫,破!”
死婴的头颅砰砰砰地爆裂,萨葛尔纳仁身后像是挤破了水泡,带血的液体喷了他满身。死婴头颅爆破后,他身体反应得极其强烈,看来他的软肋就是在他后背的死婴身上,只不过他的软肋,有些太多……
鬼母法手的不算重伤萨葛尔纳仁,他的定魂针都用完了,却仅仅伤了他的表面,没了宝刀和定魂针,鬼母法手无计可施,直接被抛到空中,然后萨葛尔纳仁挥起了刀刃,这下是要把他劈成两截了!
老拓突然将舍利子朝萨葛尔纳仁掷了过去,鬼母法手见状,在空中做了一个手印打入舍利子,舍利子炸开了,化成齑粉的星屑飞溅到了他的身体上,他的眼珠子受了伤,连连退了几步,那些死胎的头颅也纷纷彼起彼伏地想要缩入他的后背中。
忽!
冷不丁的,萨葛尔纳仁突然把革马士钢刀朝我们甩来,我们根本没来得及防备,刀刃就迎面而至了,还呆呆地站在原地,我只觉得钢刃就贴着我的太阳穴瞬间飞到了后面,并且扎在了我身后的树桩上,整把刀深没入到了刀柄!
还好,我安然无恙,却是战栗得两腿发软,这刀刃要是再正一点,我的整个头盖骨都被掀翻了。即便这样,刀风还是伤到了我的耳膜,我只觉得耳膜嗡嗡乱响,痛了好一阵子。
“快跑!”老拓喊道。
我们立即分散跑开,彦小晞根本跑不动,她的动作是在太慢了,我回头一看,她已经自己跌倒,可能由于太过惊慌失措的缘故,扭伤了脚踝,直接倒在了原地不远的地方。
萨葛尔纳仁已经拎着受伤的鬼母法手朝她走了过来,我朝老拓大喊:“小晞她倒下了!”
老拓折返了回去,可是地上突然刮起一股旋风,飞沙走石,同时卷起了一大批枯枝败叶卷到了老拓身上,老拓被缠住,打了十几个圈,自己都被绕晕了,然后在半空中被摔了下来,再没没有动弹。
烨磊对我喊道:“不行啊,这家伙能用意念控制任何东西,咱们不是他对手啊!”
我一咬牙,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老子跟你拼啦!”
还没靠近恶魔二十米内,我就被另一股旋风给缠住了,我被裹在了旋风内,像是被装在了一个大木桶里,掺杂入大量的沙石和木屑,然后用力快速地摇晃搅拌,我觉得我被伤得面目全非,全身到处都被打得瘀伤累累,后来,两脚一离地,被风带到半空,然后离心率般将我甩到了车子顶上。
第97章 :驱魔咒反噬(完)
第98章 :千年贞女朵布
当我的腰椎扎到车顶时,车窗都被震裂了,我五脏六腑估计已经溢出血来,脑袋也被震得不清,大脑至少空白了五分钟,我才缓回了一些知觉。
“完了,我这是要死在这了……”我艰难地睁开眼睛,周身的疼痛令我难以动弹,我大腿抽搐了几下,我以为我的下腰已经完全瘫痪了,还好,我还能微微收缩了一下腿膝盖。
我听到了彦小晞的尖叫,还有烨磊和鬼母法手喉咙里发出的呜咽声,我使劲动唤了一下,费了好大力气,把自己的身体从车顶上滑落下来。
不远处,烨磊的脖子被萨葛尔纳仁一脚踩着,彦小晞和鬼母法手分别被他的大手拎在空中, 他正用他的嘴巴贪婪地舔舐着鬼母法手的头盖骨,而鬼母法手的血从头盖骨一直往脸上和脖子上流。
原来萨葛尔纳仁活生生用牙齿咬开了鬼母法手的后脑勺,打算从他的天灵盖将他的灵魂吸食出来,作为自己的营养品。一个拥有几十年修为法力的降头师的灵魂不失为上等的好材料,他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
彦小晞哪能看得这种场面,血淋淋的事实就近在咫尺,她吓得声音都不正常了,完全变了另一种声音。
我痛苦地闭着眼睛,我实在无能为力了,也许,等他们都死后,就轮到我了吧……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我侧面传来:“老旭……还有办法可以、可以打败他……”
我侧脸一看,原来是老拓醒来了,也是满身的伤痛,衣服褴褛如乞丐,他正缓缓地朝我爬来。
“你快说,还有什么法子?”
老拓蹦出两个字:“朵布……”
“什么朵布?”
老拓艰难地挤出一个个字:“萨葛尔纳仁……就是独魑,朵布就是……”
我好像是明白了什么,我抬头看车里,里面的黑膜皮带包裹的几个女孩子尚在,而亦萱正静静地躺在车内,凌乱的头发遮盖了她的半边脸,玻璃碎片洒满了她的大腿。
朵布……蔓亦萱……贞女……
朵布……我听过鬼母法手讲过梵帕多迈氏族的故事,当年的独魑就是废在了朵布身上,朵布本是冈朵布氏族的一名死女婴,但是却被冈朵布的药师用法术将死胎养活,十五年后,当做贞女送去的朵布在****时将身上的毒药渗透到了独魑的身上,这才使得独魑天生法力一夜失效,在后来的战场上,被欺压的氏族联合打败了梵帕多迈氏族。从中最关键的转折点就是朵布的功劳,是她战胜了不可一世的独魑。
换句话说,朵布是上贡给独魑的贞女,而蔓亦萱也是,可是,细皮嫩肉手无缚鸡之力也没有任何毒性的亦萱怎么能跟用毒药养育了十五年的朵布相提并论呢?
我虽然领会到老拓的意思,但是我根本没有任何把握,也想不出到底怎么样才会让亦萱的身份发挥出她的作用。况且,亦萱还处在昏迷中,不管怎么样,我也只得先想办法弄醒她了。
我爬进了车内,亦萱还处在昏迷当中,全身冰冷,有微弱的呼吸,全身像是抹上了一层蜡,滑溜溜的,不省人事。我用了很多办法,依旧没有弄醒她。看来,只有用最直接的办法了。我在车内着急地翻弄,车内有备用急救药品,找到了备用的肾上腺激素,然后注射到亦萱的脖子上,这是兴奋剂,它会增加亦萱体内血液的流动速度,让她的睡眠细胞全部清除,从而激发她最清醒最亢奋的状态。
我丢掉了针头,把亦萱搂了起来,,一边掐着她的人中,逐渐地我能感觉到她冰冷的身躯有些温热了,她正在缓缓地苏醒。
可是,睁开眼睑的亦萱像是得了失忆症,她看到我的面容时,两眼迷离,毫无表情,还掺杂有些许的困惑,她似乎根本记不得我。
“亦萱,你怎么样了,是我啊,我,老旭!”我跟她大声地说。
亦萱狐疑地看着四周,她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一辆破车里面。我用衣服裹住了她,帮她搓着手,让她最快速度地回温。
外面的萨葛尔纳仁正在突破鬼母法手最后的防御,虽然鬼母法手重伤在身,已经难有法力再战,但是他身上的护身符篆被血图腾激活后,他的金身已经形成了阻挡邪灵侵袭的结界,刚才连续被萨葛尔纳仁击倒,护体结界也满目疮痍,岌岌可危。感觉得知萨葛尔纳仁想要活生生从他的天灵盖中吸食魂魄,鬼母法手便将所有的防御法力转移到了自己的天灵盖上,加封结印,即便天灵盖被咬破了,他的灵魂也不会马上被吸食出来。
一面是萨葛尔纳仁敲骨吸髓,一面是鬼母法手拼死抵抗,一时间还未见胜负。
随着时间的推移,鬼母法手就难以撑住了,他重伤在身,运作灵力需要耗掉大量的经历,他的结界逐渐弱化,变得稀薄,他的法力也接近油尽灯枯,就差一点儿就功亏一篑了。
“亦萱姐,凡旭哥,救我……”彦小晞挣扎着,看到我已经将亦萱扶出了车子外面,不住地朝我们呼救。
亦萱看到变异的萨葛尔纳仁后,变得惊恐不安,烨磊被踩在地上痛苦挣扎,两手抓着萨葛尔纳仁的腿,撇了我们一眼,说了一句话:“老旭,快带亦萱走……”然后便昏迷了过去。
萨葛尔纳仁也发现了亦萱,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术,我径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朝后面跌了好远,而亦萱双腿离地,身体朝前倾着,飞速地朝萨葛尔纳仁悬空过去。估计是是被吸星大法一类邪术吸引过去了。
亦萱在萨葛尔纳仁的正前方停了下来,依旧也是两腿悬空,两手展开,像是被架了起来。可是,却没看到任何支撑点。
萨葛尔纳仁没有再破解鬼母法手的天灵盖,而是将注意力转向了亦萱,亦萱骇然无比地看着眼前这个庞然大物,她恐惧到了极点,她开始尖叫。
我看到鬼母法手的两手突然动唤了,他两虎口交叉,食指一根朝天一根扣如掌心,小指相交,做出了一个法印,就见亦萱的头发突然如章鱼般朝后飞扬。
我顾不得他在做什么了,觉得趁这个机会应该给恶魔狠狠一击,我忍着剧痛,挪到了那颗插着革马士钢刀的树桩跟前,两手紧握刀柄,企图将钢刀抽出来,可是树桩实心的压力,将钢刃楔死,像是焊住了一样,哪是一个人能轻而易举拔出来?我脚在树桩上做支撑点,甚至上下晃动,还是不能将钢刀拔出半寸。
突然,萨葛尔纳仁背后的死婴头颅都同时爆发出了尖叫声,像是一大片孩子在同时哭泣和牢骚,尖啸的分贝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