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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嫁给奸雄的日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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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生了张圆胖的脸,说话虽和气,举动却规矩端正。
      攸桐也没怠慢,命烟波接了杯盘,颔首道:“多谢费心。”
      周姑又招了招手,将外间几个丫鬟叫进来,让她们挨个拜见少夫人。
      攸桐原以为这阖府上下皆是傅煜那样的态度,见周姑如此,倒稍觉欣慰,命春草赏了点东西,将几张脸记在心里——这院子想必是空置得久了,甚少居住,家居器物多是新的。屋里丫鬟不多,打扮得都颇齐整,当中就数叫苏若兰的那位年纪最长,颇有几分姿色。
      兴许是听了风言风语的缘故,比起周姑,苏若兰的态度要冷淡许多。
      攸桐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一时间也懒得多管,只暂且记着。
      待内室里热水备齐,由春草伺候着脱了嫁衣,进去沐浴。
      她远嫁而来,甄氏不放心,除了原本就跟着攸桐的许婆婆和春草、烟波外,又将身边得力的木竹、木香陪嫁过来,叮嘱她们务必尽心。如今伺候沐浴,留着烟波春草足够,许婆婆遂带旁人出去,铺床暖被。
      香汤温软,花瓣浮动,温热的水漫过身体,四肢百骸俱觉舒适。
      攸桐惬意地叹息一声,闭了眼靠在浴桶上,任由烟波帮她摆弄头发。
      屋里没旁人,烟波年纪不大,兴许是被傅煜方才那粗暴揭盖头的手段惊着了,憋了半天,瞅着周遭没人了,才压低了声音,心疼抱怨道:“这婚事是傅家提的,姑娘奔波得这样累,姑爷那态度……也太冷淡了。”
      “知足吧。”攸桐闭着眼,声音倦懒,“他能过来揭盖头,已算是客气的了。”
      “就为那些风言风语么?”烟波仍觉得委屈,“旁人蒙在鼓里就算了,傅家这样的能耐,难道查不出背后的猫腻么。分明是徐家添油加醋,败坏姑娘的名声。他……就真的不分青红皂白吗。”
      分什么青红皂白呢?
      单凭着魏攸桐心系许朝宗,甘愿为情而死这一点,傅煜就不可能真心迎娶。
      至于旁的虚名,别说傅家未必会多少花力气查,即便查清了,又能有何用?
      魏攸桐痴心爱着许朝宗,这是铁板钉钉,无可更改的事。
      傅煜那种人,顶着这婚事应付宾客、劳碌半日,能过来揭盖头,恐怕是花极大的耐心了。且婚事是为各取所需,非关情意,难道还要他温柔相待,举案齐眉么?
      而她千里而来,也没打算真跟素昧平生的傅煜厮守终身,这般情境无关痛痒。
      攸桐想得开,遂睁开眼,按住烟波的手,低声叮嘱道:“传言摆在那里,哪是能轻易洗清的,咱们还能管得住旁人信不信?姑爷如何是他的事,咱们本分行事便好。这样的话往后不许再提了,免得叫谁听见,徒生是非。”
      “我知道,”烟波老实答应,“只是怕姑娘太委屈。”
      攸桐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
      傅煜今晚离开,她其实求之不得。否则还得拖着疲惫的身子应付,多累呀!
      遂阖眼靠着浴桶,眉间俱是疲色。
      当晚孤身在洞房入眠,因途中实在劳累,她连梳理头绪的精神都没能撑起来,沾着瓷枕倒头就睡。
      一夜深眠,仿佛连梦都没做,便又被许婆婆推醒。
      “少夫人,六更过半,该起身了。”
      攸桐睡了一宿,身上疲累消了大半,只是觉得困倦,眼皮也抬不起来,抱着锦被不肯撒手,含糊应付,“再睡会,一小会儿就好。”她在府中便爱赖床,这几日累得散架,想早起着实艰难。
      许婆婆没办法,趴在她耳边,声音低促地道:“姑爷进来了!”
      这招倒是管用,攸桐乍闻之下,脑海里陡然浮起傅煜那双冷沉淡漠的眼睛,仿佛打了个激灵似的,脑子里稍微清醒了些。她强撑着半爬起来,努力掀开半边眼皮,但见帐外只春草烟波含笑站着,背后那对龙凤喜烛尚未燃尽,外面空空荡荡,哪有傅煜的身影?
      攸桐懵了一瞬,方知中计,抱着锦被想倒回去。
      烟波春草哪会放过这时机,当即将她拽出被窝。
      而后盥洗穿衣,攸桐半闭着眼睛任由摆弄,等春草帮她梳妆罢,脑袋才清醒过来。遂跟周姑出了门往傅老夫人的住处走,绕过廊庑拐角,晨风树影间,侧面有人健步而来,却是新婚夜宿于书房的傅煜。
      两人遥遥望见,傅煜瞥她一眼便挪开目光,攸桐迟疑了下,顿住脚步,在拐角处等他。
      作者有话要说:  风水轮流转,都会还回来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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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夜访

      昨晚一面之晤,傅煜给攸桐的印象如同淬过的重剑,冷硬得很。
      他揭盖头时态度漠然,过后片刻都不肯多待在洞房,显然对婚事极为淡漠,娶妻过来,只当陈设摆着。此刻狭路相逢,攸桐也不好流露夫妻亲近之态,只将双袖敛于身前,待傅煜走近了,不高不低地招呼,“夫君。”
      傅煜含糊“嗯”了声,而后脚步稍缓,径直往前走。
      攸桐提起裙角跟在后面。
      夫妻俩昨日拜堂成亲,除了傅煜丢下的那句吩咐,其实还没说过话。此刻傅煜肃眉沉目,一副懒得搭理旁人的模样,攸桐更不好攀扯闲谈,一路沉默无言,只剩脚步轻响,衣裳摩擦出窸窣动静。
      到得老夫人住的寿安堂,院里仆从如云,丫鬟仆妇们避让在甬道两侧,见着傅煜,便掀起门帘,躬身请他们入内。
      寿安堂处在整个傅家的正中间,傅老将军未过世时,夫妻俩住在此处,这一带屋宇修得也格外气派巍峨。
      院里正面五间大屋高耸,梁柱用的俱是上等楠木,夹堂板皆用细腻光滑的银杏木雕成,或是描金松鹤,或是细密福字,不染纤尘。进得屋门,迎面摆了座孔雀屏风,蚯曲古树上栖两只孔雀,瑰丽堂皇。
      比起魏家老夫人住处那常年充斥的浓重檀香味,这屋里清爽得很,除了几盆瓜果花卉外,倒不曾熏香。那座玉鼎香炉也只当陈设摆着,不见半点香薰的痕迹。
      再往里,堂上已坐了几个人。
      当中的老妇人发髻灰白,秋香色的锦衣质地名贵,手上那枚猫儿眼应是西域来的,颇为贵重,只是身子不大好——夏末的清晨气候和暖,她头上却围着暖帽,手里抱了金丝暖炉,想来是畏冷所致。
      她的旁边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面目沉毅,颇有刚猛之姿。他的眉眼跟傅煜有五分相似,只是没那股淡漠冷沉,倒有股沉稳宽厚的态度,想必是傅煜的父亲,手握永宁兵马的傅德清。
      再往旁边则是一对少年男女,同胎双生的姐弟俩,容貌有九分相似。
      见夫妻俩进来行礼,傅老夫人眉间露出笑意,指了指底下的空位向傅煜道:“你伯父有点事耽搁,待会就过来,先坐。”而后瞥了攸桐一眼,点了点头,没多吭声,只回身跟后面那对龙凤胎说话。
      攸桐昨晚独守空房,如今碰见这态度也不奇怪,便先坐了,默默打量周遭。
      ……
      远嫁之前,攸桐也粗略摸过傅家的底。
      傅家世代居于齐州,祖上也出过几位有名气的将领,只是没成气候。真正握住权柄,是在傅煜的曾祖父头上。彼时朝中内斗,边境不稳,连年皆有战事,傅家男儿骁勇善战,连番立功后,便领了永宁节度使的位置。
      按说,兵不常将、将不常兵,傅家在这位子待几年,便该照例调往别处。
      但那时朝廷内虚,想调动各处将领时,已颇为吃力。永宁节度使担负防守边陲之重任,更是举足轻重,傅家瞅准了时机不肯挪,朝廷也没办法,只能任其连任,这一任,便是足足几十年。
      从曾祖父到祖父,傅家权柄日重,对这一带的掌控也日益牢固。
      十二年前,傅老太爷战死沙场,长子傅德明也断了条腿,伤及筋骨,再难提刀上阵。
      这般身有残疾者,原本没法当官,只是齐州兵强马壮,朝廷衰微之下,已无力控制,事情拖了半年后,便仍由傅德明继了节度使之位,次子傅德清则为领军大将。兄弟俩一人主内政,一人主战事,虽已是割据的姿态,却将辖内各州治理得井井有条,边境守得密不透风。
      只是领兵之家,男儿惯于杀伐,也多性命之忧。
      六年前一场恶战,傅煜的堂兄和亲大哥皆战死沙场,其母田氏也因丧子后伤心过度,在病榻缠绵许久,于次年溘然长逝。
      是以今日攸桐来时,堂上只有傅德清在,而不见婆母。
      攸桐坐了会儿,只觉傅府家风颇严,那对孪生姐弟十三岁的年纪,跟祖母应答之间颇为规矩,而傅煜父子又是领兵之人,这半天说话都颇严肃。直到一盏茶喝完,外头才传来隐隐笑声,旋即,老夫人脸上也露出笑容,“来了。”
      话音未落,外头脚步一阵凌乱,傅德明拄拐走进来,旁边是雍容端方的夫人沈氏,带着长房两位少夫人。
      紧随其后的,是个六岁的小男童。
      比起旁人的端方举止,他年纪小,因是六年前留下的遗腹子,又格外得宠爱,进门后蹬蹬蹬跑过来,直扑到老夫人怀里撒娇,“太奶奶!”
      “哎。”老夫人脸上堆满了笑,将他搂在怀里,满脸慈爱,叫长房众人入座。
      有了孩子在场,气氛总算活络了许多,孩子窜来窜去地玩,几位长辈都肯抱着他哄,不像方才似的肃然端着。因不知京城里的是非,他对攸桐也无偏见,瞧着多了个眼生的美人姐姐,还抓了把蜜饯过来给她吃。
      攸桐笑着接了,趁人不备塞一枚到嘴里,抬起眼,正好跟小姑子好奇的目光撞上。
      她进门至今,这对孪生姐弟便没多看她,原以为他俩是跟傅煜一样心高气傲,满怀偏见,这目光瞥来,攸桐才恍然明白,少女虽不言不语,暗地里也打量她呢!
      攸桐暗自笑了笑,待长辈们闲话罢,便起身奉茶拜见。
      即便这婚事颇多猫腻,她终究是傅家明媒正娶迎来的少夫人。备好的礼物奉上,对方都接了,也各有东西送她,太夫人和沈氏不冷不热地喝了茶,因傅家内务是她俩管着,便提点几句。
      过后,太夫人留沈氏在旁边商议琐事,叫旁人各自回去。
      攸桐初来乍到,知道傅家众人的心结,也没打算太招眼,暗自将人认熟,出门便回住处。
      倒是傅煜被傅德清叫住,带去了书房。
      ……
      傅德清的书房在斜阳斋,说是书房,实则带着两重小院,十分宽敞。
      他幼时也颇骁勇,十三岁随父从军,大半辈子马背颠簸,经常巡边到烈风里打滚,对女色并不贪图,除了发妻田氏,身边别无姬妾。自田氏病重亡故,他也没续娶,踏实住在这斜阳斋,将龙凤胎里的次子傅昭带到身边,亲自教导。
      这会儿傅昭姐弟俩被拘去读书,就只剩傅煜跟他在书房相对。
      十余年杀伐征战,早已养成干练爽直的行事脾气。傅德清屏退旁人关了门,也不弯绕,直白道:“昨晚撇下魏氏,睡在书房了?”
      “嗯。”傅煜答得不咸不淡。
      “闹脾气呢?”
      “不是。没必要。”
      傅德清取茶杯的动作微顿,看了儿子一眼,旋即会意,笑了笑,“当真?”
      “我不在乎娶谁。当初既应了婚事,就不后悔。”傅煜在书房踱步,见傅德清桌上有把最近搜罗来的匕首,拿在手里掂了掂,声音淡漠而漫不经心,“魏氏是南楼的少夫人,摆着就是,但也仅此而已——这匕首不错,刘铁匠送的?”
      “上回巡边,拣的。”傅德清喝了口茶。
      “我就没这运气。”傅煜低声,来回把玩。
      傅德清看惯了傅煜统率带兵、独当一面,难得见他贪恋小物件,便慷慨相赠,“喜欢就拿去。至于魏氏,我瞧她今日神情不焦不躁,被冷落也不乱分寸,想来心里有点数。你不愿碰,摆着无妨。只是我答应了魏思道,不能太委屈她。小姑娘犯过错,瞧着也可怜,你拿捏点分寸,别吓着她。”
      冷落两天就能吓着?
      傅煜不自觉想起昨晚掀开盖头时那双沉静妙丽的眉眼。
      ——不像是能轻易吓着的。
      那般处变不惊,也不知当初怎就闹到了为情寻死的地步,真真是——可笑。
      不过傅德清既嘱咐了,他便应下,“今晚我过去一趟。”
      “说清楚话,别叫她担心,也须摆明规矩,别叫她给府上抹黑。”
      傅煜嫌啰嗦般皱眉,见傅德清没旁的嘱咐,自回书房忙碌去了。
      ……
      南楼里,攸桐奉茶回来,才算能慢慢打量这新住处。
      昨日为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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