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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嫁给奸雄的日子-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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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煜名震北地,铁腕强硬,能在京城那龙潭虎穴里游刃有余,行事怎会没有分寸?寻常人家,关乎婚姻大事的,谁会贸然在初次见面的客人跟前提?傅煜千里赶回来,茶都没喝半杯,便忙着提婚事,显然是说给他兄妹二人听的。
      傅家的军政大权都握在这对父子手里,是否与姜家联姻,也是男人说了算。
      前些日傅德清态度含糊,如今傅煜斩钉截铁,做父亲的附和撑腰,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他眼色微沉,看向身旁的妹妹。
      便见姜黛君站在那里,垂首不语,身姿却仍端庄从容。
      遂一笑道:“今日叨扰了半天,多谢老夫人盛情招待。傅将军刚回来,想必还有许多话要与家人说,伯彦这就先回了,改日再登门叨扰。”说着,跟自家姨祖母换个眼神,明老夫人也自站起身来告辞。
      傅德清父子看他识趣,客气相送。
      姜伯彦兄妹也不露异样,拜别后缓步出门,直至坐上明家的马车,笑意才收敛殆尽。
      “傅煜刚才的意思,很明白了吧?”姜黛君靠在车壁,神情不辨喜怒。
      姜伯彦便哼了声,“不识好歹!这傅煜虽有军功,却不知审时度势,原来也不过如此。”
      “他刚才说的那魏攸桐,我听姨祖母提起过,是先前娶了和离的那位。”姜黛君哂笑,神情不太好看,“不管他这是不是托词,傅家无意结姻,已很明白了。傅煜就算不知你我来意,他父亲难道不知?父子俩一道过来,显然是商议过,刚才那话定然不是随口一提。”
      姜伯彦神情愤然,“如此自满刚愎,难怪旁人说他心高气傲,不近人情!”
      姜黛君这几日在傅老夫人跟前扮端庄,满怀期待而来,碰到这结果,心里到底觉得不平,闻言颇以为然。她掀帘将傅家宅院再看了眼,眼底掠过讽笑。
      “天底下又不是只他有本事。看来这齐州是没必要待下去了。”
      “再等等吧。”姜伯彦不死心,“没准儿说得通呢。毕竟,魏家比傅家差那么几分。”
      姜黛君却不抱多少希望。
      若傅家当真有意结盟,凭她的容貌身份,哪怕不是全然门当户对,也不差多少,至少比那位兵部职方郎中的女儿强得多。傅煜既说得那般清楚,又在回府之初特意赶过去提及,显然是深思熟虑。
      这条路既走不通,也只能另寻别处。
      她脸上添了几分自负骄傲,“他若真无意求娶,何必拿热脸去贴?魏家纵差那么几分,有咱们弥补,两处合力,难道还能弱于他?到时候,有他后悔的日子!”
      “也对,又不是非他不可。”
      ……
      姜家兄妹走后,临风阁里便只剩傅家众人。
      傅煜父子神情泰然,老夫人却是满心震惊,脑海里翻来覆去的都是“魏攸桐”三个字。
      沈氏自交出权柄后,在傅家的地位虽仍在,却已不像从前般好事,自傅德明回京入相后,府邸内外皆仰仗傅德清照拂,更是收敛了许多。听见傅煜那番话,固然不可置信,却没多说,带着儿媳回了东院。
      韩氏也颇有眼色地带了仆妇丫鬟出门。
      屋里转瞬走得干干净净,傅老夫人心里生气,忍不住数落。说军政的事她从不敢插手,但外面形势如何,他父子二人该最清楚。撇开姜黛君的容貌端庄不谈,光是姜邵手里的兵马,若能引为己用,傅家便如虎添翼。
      利弊分明,岂能任性行事!
      傅煜只沉默不语,待她数落完了,才沉声道:“我只娶魏攸桐。”
      “你……”傅老夫人说得嘴皮都干了,却碰上个油盐不进的臭石头。
      气得干瞪了半天,才道:“那魏攸桐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惦记!”
      她的好处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得尽的?
      傅煜拱手,神情诚恳而严肃,“孙儿已想得清楚,绝不更改,还请祖母成全,善待孙媳。”
      这话说得,好像她从前虐待过孙媳一般。
      傅老夫人被戳到从前的短处,狠狠瞪了傅煜一眼,却也知拗不过,暗自生闷气。
      齐州城外,此刻的攸桐尚不知傅家的这些事。
      她藏在佛寺游廊拐角处,瞧着不远处被人抬着鬼鬼祟祟送入僻静精舍的昏迷少年,神情紧张。
      那少年不是别人,而是本该在隔壁山头射猎的傅昭。

      第106章 求救

      今日出城射猎, 原本是傅昭姐弟俩带着建昌来的客人贺清澜,外加攸桐一道, 先到东林寺进香,而后去隔壁山头的围场射猎。
      ——既是陪客人散心,也是姐弟俩趁机尽兴玩耍。
      攸桐对射猎兴趣不浓,进香后便在佛寺里瞎逛。
      傅澜音出身将门, 虽不像贺清澜般自幼习武身手出众,骑射的功夫去也不错,哪怕无意在进香后杀生,到围场里跑两圈也是不错的。三人兴致勃勃,各自纵马挽弓,出了东林寺便奔围场而去。
      已是初冬, 围场里草木渐凋,野物膘肥。
      这一带山势平缓, 纵马驰到山腰, 越过旷野平林, 便是齐州的城郭。山脚河水奔腾而过, 粼粼波光如明镜轻晃, 水旁密林平铺,半数凋零半数苍黄, 高天淡云之下,天地阔朗。
      临风而立, 能令人胸中涤荡开阔。
      贺清澜是猛将之女, 幼时便随母亲住在军营附近, 后来数次迁居,皆在县城小镇,与姜黛君原本不认识。这回是姜邵怕女儿出岔子,特地请了这位身手出众的姑娘陪伴,贺父却不过情面,只能答应。
      这却苦了贺清澜。
      她幼时习弓马骑射,日常往来的多是军中兵将,与同为将门出身却养在深闺的姜黛君性情迥异。这一路上朝夕皆与姜黛君同吃同睡,那位是节度使的千金,行动端庄温良,她也不好太放肆,颇为拘束。且有重任在肩,途中时常警醒,反倒没了观玩河山的兴致。
      好容易将那位娇滴滴的千金送到齐州,有空出来纵马畅游,岂不开怀?
      马蹄撒开,她就跟脱缰野马似的,窜入围场林中。
      傅昭毕竟怕她姑娘家出岔子,命随行之人陪着傅澜音,便紧跟在她旁边。
      贺清澜性情爽直,颇有几分少女顽劣之气,瞧着傅昭紧追不舍、弓马娴熟,便想比骑射。
      傅昭哪能认怂?扬言奉陪到底。
      两人边猎边比,不知不觉便到围场深处。围场占了绵延的山坡,林深人稀,唯有风动树梢,马踏茅草,傅昭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草丛里打转,却在不经意间,看见一道灰色的人影窜过,迅猛如风,虽衣衫破烂,那身形却颇为熟悉。
      他怀疑是看错了,驻马凝视,看清那人侧脸时,几乎惊得跌落马背——
      那人竟是魏天泽!
      关在秘牢里,已销声匿迹一年多的魏天泽!
      那一瞬,傅昭险些惊叫出来。
      魏天泽关入军牢的事极为隐秘,傅煜并未张扬,只说是调往别处另有任用,而后将魏天泽原本的权责分散在杜鹤和旁的偏将手里。但傅昭却知道,他那位爽朗英武的魏大哥,其实是西平王派来的细作,自幼潜伏,用心险恶,被关在牢里,怕是这辈子都见不着天日。
      此刻魏天泽陡然现身在此,必定是逃出来的。
      傅昭不知军牢那边出了什么变故,却知道绝不能放任魏天泽逃走。
      他在齐州安稳惯了,身上并没带傅煜麾下递信用的哨,一时间喊不到人,便想跑到外围通风报信。
      傅清澜纵不明缘由,却也从他神情中瞧出不对劲,极有默契的跟随。
      然而傅昭能瞧见魏天泽,魏天泽岂会瞧不到他?
      数年历练、潜伏深藏,掌握着傅煜麾下的半数眼线暗梢,魏天泽的机警敏锐并不比傅煜逊色半分。他佯装不曾察觉地跑出几步,回身见傅昭舍了弓箭往外跑,便知意图,当即命人追过去。
      那几位潜入齐州接应都是高手,傅昭和贺清澜哪是对手?
      遭遇后不到半炷香的功夫,便被生擒打晕,连求救示警都没来及。
      魏天泽纵不认识贺清澜,却知道傅昭是个宝物。齐州布着天罗地网,他没法挟持傅昭做人质,却能将他藏起来,真到了危急关头,或许还能从傅家父子手里换回性命。遂命人迅速将傅昭和那姑娘搬到东林寺的后山,交给那位千里迢迢赶来,埋在东林寺接应的游方和尚,再使人故布疑阵,扫清佛寺的嫌疑。
      ……
      此刻攸桐看到的,便是那和尚避过眼目,与同游而来的僧人一道,将傅昭藏入精舍。
      东林寺不算名胜,寺里的和尚住在佛殿周围,后山的精舍寻常不给游人用,只供僧籍的和尚凭度牒借住。今日攸桐能踏足,还是借了傅家主政一方的面子,傅澜音临走前打好招呼,住持网开一面,允她在后山清净的精舍里午歇。
      攸桐一觉醒来,周遭山鸟啾啾、清风徐徐,世外之境般无人搅扰。
      她睡得迷糊,坐在廊下吹风,瞅见远处僧人鬼鬼祟祟都,下意识藏在角落里,谁知片刻之后,便瞧见了这勾当。
      傅昭的衣裳身形她都瞧得明白,那几个和尚步履如风,更是叫她心惊。
      倘若此刻闹出半点动静,恐怕她和随行之人,都得落到傅昭那样的境地!
      但傅昭遭难,对方来路不明,岂能坐视不理?
      攸桐屏息藏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出,捏得指甲几乎嵌到肉里,等僧人进精舍关了门,才蹑手蹑脚的退回住处。而后装作无事般,叫了随行的春草烟波,匆匆回前面的佛殿,找住持借笔墨。
      ——她没能耐救傅昭,哪怕赶去傅家报信,也未必能见着傅德清。
      但有人能。
      攸桐强压着紧张,迅速写清缘由,而后封起来出了东林寺。
      她的身上时刻带着傅煜给的那枚铜哨,方才在后山惊动那几个和尚没敢吹,此刻却少了顾忌,寻个僻静的地方,避过旁人,噙到嘴里用力吹响。哨声清亮,响彻山间,她吹得没章法,便只含示警求救之意,旁人听不出端倪,傅煜麾下的人却听得明白。
      不过小半炷香的功夫,便有两人纵马而来,俱做行客打扮,却身形精干。
      攸桐因怕人多眼杂,闹出动静后会惊动后山的恶僧,选的是僻静无人之处。
      那两人没瞧见乱事,只有位年轻貌美的姑娘站在红墙边,远处两位丫鬟等候,相顾诧异。
      见攸桐站在佛寺墙外又低低吹了一声,才翻身下马,大步赶过来。两人不认得她,却知道能拿到这铜哨的,不是同道中人,便是与傅家有密切牵连的,身份非同寻常,便各自拱手行礼道:“姑娘吹这铜哨,是为何事?”
      “两位归哪位将军管?”攸桐问。
      “左将军。”
      攸桐当然不知此人是谁,但对方上道,显然不是闲人,便又道:“可否看看令牌?”
      对方并未推拒,果然给她看了一眼,跟傅煜曾给她瞧过的极像,若她记得没错,据徽记推测,这令牌的主人品级还不算太低。
      攸桐再不迟疑,掏出封好的信递过去。
      “有人绑架傅家小公子,藏在佛寺后山,烦请两位找人盯着,切勿打草惊蛇。这信请务必送到节度使大人手上,请他设法营救。”说完,怕他们不信,又补充道:“他认得这笔迹,不必担心。对方瞧着凶悍,请务必小心,免得伤了小公子性命。”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听在对面两人耳中,却如霹雳震响。
      在齐州地界绑架节度使的公子,这是何等胆大妄为!且不久前,军牢那边刚出了点事,上峰忙着调人追查,风声极紧,难保不会与此事牵扯。
      两人稍稍色变,哪敢怠慢,当即拱手谢过攸桐。
      傅煜麾下纲纪严明,行事也有章法,紧急之事该如何处置,事先皆有约定。两人知道轻重,一人快马往城里递信,另一人则去寻上峰往东林寺周围派遣人手。蹄声哒哒远去,很快便消失在山道拐角。
      攸桐记挂着傅昭,又不敢孤身去后山犯险,一颗心悬着,掌心皆是汗。
      待消息递出,不敢多留,抬步便往春草烟波那边走,想赶紧回寺里人多处。
      殊不知墙后的石塔旁,有人疾步赶来,瞧见她时,目光霎时顿住。
      ……
      魏天泽捉了傅昭和贺清澜,命人藏到寺里以备急需,又叫接应之人故布疑阵往别处引后,便打算孤身逃离。谁知那军牢里应变倒快,想来是很快发现他逃走的事,他才逃出来不到小半个时辰,这附近便已有了调人围剿的动静。
      若不是魏天泽久在傅煜麾下,深晓其中门道,怕是早已撞入罗网。
      好在对方只是搜查,尚未摸到他的踪迹,魏天泽不敢往前冲,便只能退往东林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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