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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嫁给奸雄的日子-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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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麻烦。泾州那边不安稳,过些日子我得亲自过去一趟。”
      这一去,自然是凶险征战了。
      攸桐近来也挺傅德清提过几句关乎泾州的事,知道那边实力悬殊,情形不乐观,心里担忧,随他下楼梯,道:“刀剑不长眼,夫君可得留心。打算哪天走呢?”
      “若无意外,陪你看过上元花灯,就该动身了。”
      “那就只剩……”
      “七八天。”傅煜收紧怀抱。从前孤身冷硬,连日征伐苦战都不觉劳累,闲了便想练兵出巡。如今娇妻在怀,尝过那噬魂入骨的味道,这几晚过得逍遥,想到要分离,竟心生不舍。垂头在她颈间深吸了口淡香,就势轻吻,道:“酒气还没散,看来今日招待客人很高兴。”
      “是澜音来了,我跟大嫂喝了两杯。”攸桐被他鼻息呵得痒痒,笑着往旁边躲。
      进了院,先帮着傅煜解甲,洗去校场里染的风尘,而后摆饭。
      攸桐还不饿,只陪着喝两口汤。过后更衣沐浴,熏香铺床,因有丫鬟仆妇在,傅煜仍是一副端肃模样,趁着攸桐在内室盥洗的功夫,到侧间里翻书闲看。待旁人都退出去,才露出本相,借着不日将离开齐州的由头,将她折腾到半夜才罢。
      ……
      千里之外的建昌,此刻也有人惦记着魏天泽。
      初春天暖,建昌气候比齐州暖和得多,节度使姜邵的府上更是喜气盈盈。
      年节已然过半,女眷们忙着各处赴宴热闹,男人们却渐渐回了衙署军营。姜邵身为节度使,也不好太贪图安逸,每日前晌都会往衙署走一遭,若无要事,便仍回府里高乐。
      他年已四十,算是当地望族出身,论身手武功、英武果决,莫说跟永宁的傅德清父子比,便是搁到魏建身边,也逊色许多。好在人不算坏,也有那么点担当,治下算不上清明,但比起魏建帐下的贪官污吏,勉强能允百姓讨个生活。帐下养了五六万兵马,也有几位能撑场面的老将,勉强守住自家的地盘,跟周遭井水不犯河水。
      这样的情形,在建昌一带持续了二十来年,从姜邵的父亲到他,莫不如此。
      姜邵原本以为,这般安稳富贵还能再贪图个十多年,如今却是不行了。
      ——前年那场叛乱席卷南边各处,匪首孙天成骁勇凶狠,就连建昌帐下都遭了殃,若不是傅煜奉命帮着平叛,铁蹄踏平叛军,他怕是得折损半数兵将,还不知能否保住地盘。饶是如此,待傅煜回兵后,南边没有能像傅家那样震慑宵小的猛将,各处虽没起大的战乱,小股的变民流匪却此起彼伏,官府镇压得艰难,叫人头疼。
      看这情形,勉强维系的太平安稳局面,怕是已难持久。
      姜邵自然得为将来打算。
      皇家式微,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江山易主是迟早的事。他若不想被别处蚕食,落得个家族败亡、身首异处的下场,或是孤军奋起,闯出一片天地,或是寻个大树乘凉,搭上别人的大船,求个庇护。
      姜邵有自知之明。
      他麾下并无雄兵猛将,五六万的兵力守着自家地盘都捉襟见肘,哪还有余力贪图别处?若盯着京城的肥肉,怕是早早便会被挫骨扬灰。
      唯一的出路,是早点寻个靠山,趁着他还有个待嫁的女儿。
      而当今天下,有能耐逐鹿的,算来算去,也就永宁傅家和西平王魏建。
      魏建虽行事刚猛,有雄兵悍将,手底下的官吏却纲纪败坏、欺压百姓,在外的名声不够好。相较之下,傅家镇守北境,对战鞑靼和东丹时连连告捷,永宁政事清明的名声也渐渐传扬开,颇得百姓赞誉。待傅德明入朝为相,更是笼络了不少人心。
      傅家年轻一辈里,尚未成婚,且跟姜黛君年纪相当、有些本事的,仅傅煜而已。
      姜邵最初盯上的就是傅煜。
      可惜出师不利,姜黛君兄妹千里北上,却被傅煜拒绝得明明白白。
      傅煜要迎娶前妻的消息递回来,姜邵差点气得吐血,遂快马递了消息,叫儿子转投魏建。
      姜伯彦遂于十月离了齐州,带妹妹西行,拜望西平王妃,有意结姻。
      魏建听闻,自是瞧见天上掉馅饼一般,岂能不喜?
      魏家妻妾众多,底下儿女也不少,六个儿子的能耐参差不齐,跟姜黛君年龄合适且尚未婚配的,是一位侧妃的儿子,排行第四的魏从修。可惜这魏从修天资平庸,虽也有老将教习弓马骑射,却贪图安逸玩乐,没多少能耐。
      跟名闻朝野的傅煜相比,有云泥之别。
      姜黛君不太瞧得上他,心存犹豫,那侧妃却是欢喜异常,变着法儿地到魏建身边去吹风,又让儿子笼络姜伯彦,满心盼着能将这牵系六万兵马的姜家千金娶到手。
      谁知母子俩算盘打得噼啪响,半路却杀出了个魏天泽。
      ……
      魏天泽逃回遂州,以魏建之子魏从宁的身份住进西平王府时,在定军帐下着实激起了不小的轰动。
      将近二十年前的旧事,许多人早已忘却,那个四五岁时夭折的孩子,更是无人记得。
      谁知消失多年后,那个孩子竟会忽然归来?
      傅煜的名声闻于朝野,他身边几位战功赫赫的小将也颇有名气,魏天泽便是其中之一。
      魏建当初遣儿子潜伏在永宁,是为伺机生事,如今计划落败,固然为之气闷,却也看重魏天泽的才华,有意重用,便没隐瞒他从前的战绩。只是稍作欺瞒,说他当日并非夭折,是被人贩子拐走,吃了许多苦头才认祖归宗。
      这说法也只拿来欺瞒百姓而已,几位老将焉能不知其中猫腻?
      王府六位儿子,原本高下已分,陡然有个能耐不逊于老将的人从天而降,难免令人揣测。
      这消息传到姜黛君耳中,更是令她振奋。
      那魏从修平庸无能,论身手本事,连姜伯彦都不如,她很是不喜。
      但魏天泽却不同。姜黛君哪怕曾在齐州碰了钉子,却知道傅家父子兄弟的本事,也知傅煜身边的左膀右臂皆是能独当一面的好手。魏天泽虽非嫡出,论身手、战功、才能,丝毫不比西平王府的世子逊色,这般底子,有魏建儿子的身份,有她建昌帐下的兵将做后盾,怎会没有出头之日?
      而魏天泽孤身归来,搅进早已势力分明的王府,处境也未必和顺,想必也盼着有助力。
      姜黛君当机立断,请兄长去探魏天泽的意思。
      两处一拍即合。
      姜家兄妹随即赶回建昌,由魏家提亲、姜家应允,迅速问名纳吉,将婚期定在正月下旬。
      如今,姜家正忙着筹备婚事。
      姜邵将这门婚事看得颇重,回府喝了会儿酒,听见姜黛君来了,便撇下姬妾,召女儿到书房。因姜黛君问及陪嫁之事,父女商议之间,不免又提起魏天泽。
      “听遂州传来的消息,魏天泽的处境不算太好,被世子压得死死的。”姜邵既喜且忧。
      姜黛君不以为意,“他离开太久,骤然回来,暂时没臂膀能用,处境自然艰难。不过他在永宁帐下多年,练了一身的本事,能忍辱负重十余年,可见心性坚韧。魏家那么多儿子,真论本事,没谁比得上他。父亲放心,不出半年,他就能挽回形势。”
      “但愿如此。”姜邵颔首,“倒是没瞧出来,魏建老贼竟有这般手段。十多年前便埋下这棋子,也算是眼光长远了。魏家最麻烦的对头是永宁的傅煜父子,魏天泽是傅家亲信,潜伏了这些年,将底细摸得清清楚楚,日后打起仗来,知己知彼,便宜多着呢。到那边,须好生跟他相处,这魏天泽,我瞧着比那傅煜更有前途。”
      姜黛君盈盈行礼,含笑道:“女儿明白。”
      这边父女闲谈,对这位乘龙快婿甚是满意,暗暗为跟魏家结姻的事期待自得。
      城外军营的贺清澜父女谈起此事,却是另一番评价。

      第116章 酸

      贺清澜的父亲贺源中是建昌帐下颇有名气的老将, 五十岁的年纪,论敏捷身手, 却不逊于少年英雄, 老而弥坚, 勇猛过人。他自幼长在此处, 虽非名门望族,却是从最底下的小兵摸爬滚打起来, 浑身都是本事。
      只是性情耿直,不会屈意逢迎, 偶尔喝了酒, 还能撸起袖子骂几句上峰,直言不讳。
      也因此,他并不太得上峰的欢心。
      数十年历练,如今也只混了个都尉之职, 驻守外围,甚少到姜邵跟前露脸。
      不过他在建昌帐下的名气并不小——此人弓马骑射的本事极精湛, 纵上了点年纪,寻遍建昌帐下, 也没几个人能跟他打个旗鼓相当。这般能耐却不得重用, 众人好奇探问之下, 都知是他脾气过于耿直, 惋惜之余, 却也颇佩服他的本事和爽朗。令他名声更响的, 则是女儿贺清澜。
      贺清澜年才十七, 是贺源中三十多岁时得的幼女,极得宠爱。
      彼时贺源中年壮气盛,却不得重用,苦闷之余,便将心思花在女儿身上,教她自幼习武识字,挽着小弓箭跟他学。
      贺清澜天资聪颖,学东西很快,幼时羡慕军营里威风,也很用功。
      到十四五岁时,已是箭术精湛,身手出众。建昌帐下演武,她以女儿之身赢了数位比她年长的小将,骑射应变皆格外出彩,名声大噪。旁人但凡提起贺源中,都会夸一夸这位少女,而姜邵这回特地请贺清澜随身保护爱女,也是看中了她这身本事。
      贺清澜并未辱命,途中警醒尽心,回来后得了姜家一份极厚的谢礼。
      这趟远游,关乎傅家和魏家的事,贺清澜自然也都看在眼里。
      听姜邵派人来问,想给她封个女武官的职位,陪姜黛君嫁往遂州时,贺清澜便颇为犹豫,跑到父亲帐中讨主意。
      贺源中颇有耐心,听她倒完苦水,问道:“做个女武官带兵打仗,不是你一直想做的?”
      “我确实想学着领兵上战场,但……”贺清澜拧眉迟疑,“若跟着姜姑娘过去,往后必得给魏天泽父子效力,我不愿意。”
      “这是为何?”贺源中诧异,“我听人说,那魏天泽挺有本事,从前还是那傅煜的偏将。”
      “就为这个!父亲可知,魏天泽是如何回到魏建身边的?”
      这事儿贺源中如何能知道?
      若不是姜家的婚事,隔着百里山水,他都未必能知道魏天泽是魏建儿子这回事。
      贺清澜遂搬个凳子骑坐着,拿个匕首嗖嗖削果皮,道:“傅煜的大名我仰慕已久,去齐州前也留意过魏天泽,到那边偷着打听,才知道傅家原本十分器重魏天泽,处处重用提拔,他那身本事也是傅家兵将教出来的。傅煜跟他是生死袍泽,家里兄弟几个,跟他感情也很好。却不知为何,前年他忽然就销声匿迹,再没露过踪影。那天我跟傅昭射猎,又碰见他逃出来,捉了我们当人质,还纵火烧佛寺。”
      她将当日情形详细说给父亲听,连同过后傅昭不经意间流露的态度也一并转述。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怎么原本亲如兄弟的人,竟闹到那地步?见他认了魏建,更是不解。后来他跟姜伯彦密谈,父亲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贺源中眉头一皱,“你去偷听了?”
      “谁让姜伯彦鬼鬼祟祟的。”她撇了撇嘴。
      贺源中取过旁边刀鞘便去轻敲她脑袋,“那魏天泽是何等人物,若被察觉,当心小命!”
      贺清澜闪身避开,“其实魏天泽当初去齐州,是魏建安排的。傅家底下那些人再厉害,谁会对七八岁孤苦伶仃的小男孩起戒心?他藏了这么些年,学了一身本事不说,将傅家底细摸得清楚。傅家察觉了他的事,不舍得杀,这两年都关在牢里。照理说,傅家对他恩重如山,军中兄弟与他同生共死,他总该悔改吧?谁知逃出牢狱,便拿傅昭当人质,险些害死我。这对父子,呵——”
      她冷笑了下,面露不屑,“当爹的心狠手黑,拿亲儿子当棋子。魏天泽也没好到哪,处心积虑恩将仇报,没半点信义!这种人家,哪里值得追随?连生死袍泽都能背叛,谁知往后会不会过河拆桥!”
      她说得义愤填膺,贺源中听得瞠目结舌。
      他耿直了一辈子,最看不上的就是背信弃义,给兄弟插刀的小人。
      而对于魏建这种为父不仁的,也瞧不上眼。
      愣怔了半晌,才道:“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这话果然不假。魏建当年玩阴招骗爵位,生个儿子也是这德性。哪比得上傅德清英雄气概,生出的傅煜顶天立地,”
      ——时隔两三年,傅德清深入敌腹斩杀鞑靼老将的消息传开,贺源中对这等生猛的人打心底里佩服,连带着对傅煜都极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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