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毒不嫡女-第6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忘了吧!”
钟离筠身子一震,手中的玉扇抖了抖,看向顾姜阑的眸光盛满伤痛,“你……不想跟我再有关系?你当真如此绝情,连让我重新来过的机会也不想给了吗?”
江毅看了他一眼,将连撇向一边,似乎不想再看到他。
顾姜阑一怔,看着他的眸光古怪的闪了几下,最后看他似乎真的很痛,无奈一叹,笑道,“你想多了,我只是说让你不要再计较以前的纠葛而已,不是说让你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你知道的,我失忆了嘛,你看,我失忆前那么嚣张,肯定得罪了不少人,你对我身边的事那么了解,以前一直隐在我身后,那么你以后可以一直跟在我身边,帮我解决那些被我得罪的人,并没有说不给你机会啊,说不定我哪天恢复记忆了,一切回归正轨也方便不是?”
“那你为何要说让我忘了?”钟离筠眼中的痛色隐去,看着顾姜阑无奈的脸色,他脸色一拉,眼神无辜且掺杂着委屈的看着她。
“呃。”顾姜阑无语抚额,“我是说以前的恩恩怨怨忘了,不是说要你忘了我……唉!”顾姜阑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恼意,瞪了钟离筠一眼,脸色不好道,“你今天来是没事找事是吧!今天早上你咬我一口的帐还没算呢!到底还吃不吃饭了!不吃拉倒,我还不想请呢!”
说罢,拿起桌上一双筷子便去吃鱼,她一大早上没吃东西了,早就饿了,这两个男人一个比一个让她头疼!她如今都被他们搞混了了,什么前世今生不今生,什么九死一生阵,十年一忘的药等等她都不想去管了!反正她现在是顾姜阑,那么顾姜阑的好坏也都是她的,这两男人想留下就留,不想留就滚蛋,她懒得费脑子去调解了,真是自找罪受!
钟离筠目光看向她嘴角的伤,好心情的将玉扇一收,嘴角勾了勾,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轻轻划过。
江毅冷哼一声,瞥了眼顾姜阑沾满油腻的嘴唇,唇角那一丝被咬过的地方尤其醒目,他目光一沉,却没有再说话,看着顾姜阑吃鱼,他转过身,也去拿另外一双筷子,他也一大早没吃东西了,肚子饿的厉害,钟离筠那蠢蛋爱怎样就怎样去,关他屁事!
一双白皙的手快速的拿起另一双筷子,迅速的在鱼盘夹起一块鱼肉就往嘴里放去,丝毫不觉得抢筷子可耻。
江毅见钟离筠来抢筷子,手也快了一步,可惜钟离筠手伸的太快,他还没碰到筷子边就被他抢了去,下一瞬鱼肉已经进了他的嘴,他不禁大怒,“钟离筠!”
钟离筠恍若未闻,嚼了嚼抢来的筷子夹的鱼肉,真心的赞了一句,“嗯,这盘莲香鲫鱼好吃!”
顾姜阑看了两人一眼,忍不住扑哧一笑。
江毅满脸一黑,出手就对钟离筠一掌,这个男人竟然敢抢他的筷子!他不找回场子不姓江!
钟离筠筷子一转,又是一块鱼肉入口,他煞有其事的又点头称赞,转身让开江毅那一掌,手中的筷子又往鱼盘而去,顾姜阑看了两人神情一眼,眸光一闪,端着鱼盘闪了了“开去,抓起旁边一条凳子,身形一闪,坐到了一边,这鱼的确好吃,她这会正饿着呢,这两男人要打一边打去,万一不小心摔了她的鱼就得不偿失了!
钟离筠见她拿走了鱼,也不急着吃了,笑看她一眼,手中筷子一甩,对顾姜阑说了句”接住!“,转而对江毅拍出,掌风凌厉。
顾姜阑也不含糊,手腕微微用力接住钟离筠扔来的筷子,放在鱼盘另一边,她架起腿,将鱼盘放在腿上,一边吃鱼一边看戏,两个武功造诣颇深的男人打架,还真有那么好看,况且她来到这里之后除了问春棠的话套消息之外,还真没干过什么,看两人这样子,还有刚刚听说她闯什么阵,照这么看来,她应该也是有武功的,这种神奇的事情,她自然要好好看看。
钟离筠和江毅打归打,眼角余光却看向顾姜阑,见她一副大爷模样坐在那里一边吃鱼一边看戏,他嘴角微微勾起,手上动作游刃有余,江毅和她虽然不是青梅竹马,但也是差不多的交情,他们三人先后认识,都是在她三岁那年,只不过后来拜她父亲和宇文姗所赐,两人想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故此借他之手送她进了九死一生阵,之后魂飞魄散,灰飞烟灭,若不是他逆天改命,强行留下她的命格,让她一人去异世涅磐重生,之后再寻到她重生之处,隐在她身后十年之久,此时她早就不复存在了。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今早也是他心里慌乱,前日她轻声问他到底有没有认真,他其实很想告诉她,他认真了!恨不得立即告诉她他认真了,怪他太过顾忌了,想着过了这一年就十年满贯,她的药效已过,那时他再跟她表明心迹,没想到她如此决心,竟然又是一颗十年一忘下腹,他当时气极,才会做出一些过于偏激的事来。
天知道他在触及她那过分陌生的眼眸时,心里有多震撼,只要他一想到他从此与她形同陌路,他就感觉心尖都在抖,好在他后来想通了,什么事都不及她好好活着,重新来过就重新来过,他重新走进她的世界,这一次,他怎么都不会再犹豫!
两人手下过招凌厉,却也知道控制罡气不伤到顾姜阑以及屋子里的其他物什,这屋子虽宽,却也容不得两人大规模的打来打去,期间外面也传来过敲门声,见没人理会便又走了下去,估计是那个送菜的掌柜,顾姜阑一边看一边吃,眼看着这鱼吃的差不多大半了,她想着那两人还没吃饭,好心的停下来筷子,声音略高的冲他们喊了一句,”喂!打够了吧!打够了就停手吃鱼吧,那些菜估计现在都在门外等着,你们不累人家端菜的都累了!“
☆、第十章 生来就是打击人的
,两人轻功都是绝顶之境,瞬间飘远,钟离筠稍稍向前,江毅稍稍向后一步,就在两人的手要够到那筷子时,筷子突然一顿,下一瞬“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两人一怔,钟离筠最先反应过来,他似乎笑了笑,手中玉扇在他指尖转了个圈,凝聚稍稍内力趁江毅未回过神之迹打在他身上,点主了他的穴道,迎着江毅恼恨的眸光,身子一旋,漂亮的甩了个空旋,下一秒飘落落下。
“钟离筠!你无耻!”江毅此时早已反应过来了,他看着悠闲自在飘逸而落的钟离筠,满眼懊恼,随即想到什么,又将眸光转向顾姜阑,“阑阑,你竟然帮着他欺负我。”
“是吗?我有帮着他欺负你吗?”顾姜阑好笑的扒拉了下鱼盘里面的鱼肉,看着江毅的眸光尤显无辜,“我只是扔了根筷子,没有内力提不起多大劲而已,我也不知道它飞了那么一会会在你们要抓时蓦的掉了呀,嗯,这个是无法预料的,只能说是你反应能力太差,钟离筠比你厉害些!要怪就怪你自己,怪不得我的。”
“呵呵……”钟离筠笑看了江毅一眼,便转身往顾姜阑走去,他全身散发着一种轻快的气息,彰显着他此时的心情极好。
江毅闻言则是大刺刺的翻白眼,他就知道顾姜阑潜意识里是帮着钟离筠的,这估计是长久以来她心里的习惯,即便是吃了十年一忘,也有些习惯改不了,他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即便说出来也没人给他翻牌……
“哈哈……”顾姜阑笑的极其开心,笑声清灵,如黄鹂啼唱般悦耳。
钟离筠见她笑的开心,看向她的眸光不禁柔了几分,透出几分暖意。
江毅见她笑的开心,知道她这是取笑自己,心里虽然见她笑也很舒心,面上却微微发红,别扭的撇开头去。
顾姜阑心里好笑,见江毅面色发红,脸色别扭,知道不能取笑过头了,笑了片刻也便止了笑,她眸中带笑,站起身将鱼盘递给钟离筠,她则是打开房门,往外面看了看,果然那掌柜叫了些人端着才在外面等着,菜盘上都盖了瓷玉碗,估计是怕等的久了沾上灰尘或者冷了热气,没看到掌柜人,前面一个端菜的伙计颤着手走到她面前,行了一礼,恭谨的等着她发话。
她左右看了眼,没见掌柜人,想着应该是下去招呼客人或者拿什么菜去了,便把门完全推开,面色温和的对门外端菜的伙计笑笑道,“把菜都端进来吧。”滑落,她随手指了指那第一个端菜进门的伙计,吩咐道,“你将菜放下后下去重新拿三副碗筷上来吧,刚刚用过的先断下去。”
“是。”那伙计原先颤着的身子见顾姜阑并没有传说中的暴戾恐怖,心下稍安,恭敬的给顾姜阑行了礼,放好菜后拿着托盘过来又对顾姜阑行了一礼,笑着弯腰道,“小人这就给大人去拿碗筷。”话落,不等顾姜阑点头说话,便急急的出门跑了出去,看的顾姜阑一阵好笑。
“这酒楼里的伙计倒是有趣。”她笑了笑,转身走向桌前,掀开那个盖住的瓷玉碗,里面是一道排骨,不知道是用什么一起煮的,看起来粘粘的,她只认识刚刚那盘莲香鲫鱼,那还是看着菜色猜的,而这道菜式简单,她看的的除了排骨就是那粘粘的玩意,想着不禁看向钟离筠,“这道菜叫什么名字?”
“这道菜叫玉酥软排,是和莲香鲫鱼一样的名菜,你没有点菜,我们也没有点菜,照掌柜的想法,估计是将他酒楼里的招牌菜都上一道给你尝尝。”钟离筠也走了近来,他看向那道排骨,又将目光扫向其余几道菜盘,手中玉扇唰的打开,风雅的在胸前慢慢扇着,看向顾姜阑的眸光是满满柔和,“菊欢楼有很多招牌菜,但就这几样最受人欢迎,诺,就是这几道,这个是清荷野肉丝,这个是梅菊蛋花,这个是莲兰青椒,这个是果香拔丝,这五道菜包括刚刚你吃过的莲香鲫鱼,就是菊欢楼的独门招牌菜,据说此菜方是祖传下来的,大概有近千年了,全天下只此一家,别无他有。”
“看来本大人的胃以后有福了。”顾姜阑听的满眼放光,这么多好吃的菜色,又是在她家门口,这简直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她随时随地,想吃了就可以过来吃,看钟离筠一脸温色,她眸光闪了闪,笑问,“你怎么对这些菜色如此清楚?这酒楼是你家开的?”
“不是我家开的,但算是我的产业。”钟离筠笑道,“以前有一个老头非要和我论剑,以此酒楼做赌,若是输了便要我在这家酒楼当三年老板,若是我赢了,就在这家酒楼当一辈子的老板。”
“结果呢?”顾姜阑一脸好奇的笑,“是你赢了还是输了?”
“我赢了!”钟离筠满脸笑意,似乎想到了当年论剑的场面,“当时那个老头是闻名天下的绝颜童老,使得一手绝步天下的好剑,毒术更是精深,丹术也是绝无仅有的高升,这家酒楼是他祖传下来的,大概有百年根基了,他此生未曾娶妻,膝下无子,小时候曾当过我几日师傅,便将注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这是好事呀!”顾姜阑觉得那老头人真好,酒楼说给就给了,不管钟离筠是输是赢都要将酒楼挂在他的名下,“他一生未娶,好不容易孤老终年,这酒楼这么大,虽然副严城不怎么大,收益也不算很好,但有句话说的好,白给的东西不要白不要,你但是直接接了便是,还论什么剑啊?”
“哪有你想的简单?”钟离筠道,“当时我还未曾继承家主之位,尚且年幼,虽然我天性早熟,对很多事情一点就通,但也不过是一个十一二岁的毛头小孩罢了,绝颜童老当时已经年过半百,一只脚刚踏进棺材,而且他当时防人不慎,被小人陷害,致使全身中毒,这家酒楼背后有很多人盯着,它的价值不是日进斗金,而是在于它背后的势力,那时候多少人盯着?我不过稚龄之身,再怎么老成早熟也抵不过众多势力的推动,我父亲有过严令,在我未继承家主之位之前,便不能依靠家族之力对抗外力,可偏偏绝颜童老看上了我,威胁我说若不与他论剑,他就把我绑在菊欢楼,一把火烧了,正好以我之血给菊欢楼以及背后的势力陪葬!无奈之下我只好应了他的论剑。”
“那后来呢,你赢了他吗?”顾姜阑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她可以想象当时他的处境有多惊险,一个是稚龄孩童,一个是扬名天下的高手,两人对着本就是天壤之别,还要论剑?更何况背后还有很多双黑手等的下手。
“赢了!”钟离筠看她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笑了一下,“但不是我一个人赢的,当时我还小,再厉害也不可能赢过年轻时就扬名立望的绝颜童老,是一个比我小三岁的女孩帮了我。”
“小你三岁的女孩?”顾姜阑的口气有些不敢置信,“你当时十一二岁,那个帮你的女孩比你小三岁,那岂不是只有*岁?是哪个小女孩呀,这么厉害?”
钟离筠脸上的笑意在听到她这句不敢置信的话是蓦然加深,他的眸光透着浓浓的暖意,笑道,“那个小女孩就是你!”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