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死亡地带-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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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路更加的泥泞了,走起来滑的很,玛丽要大家相互搀扶,防止摔倒,大家拉着手,慢慢前进。
“倒霉,”其中一个女的叫嚷起来,“我干嘛要出来参加探险呀,在家炒我的股票不久行了。”
她的说话引起了旁边的成熟男子的注意,不时的看着她。
“你也炒股,是大股东。”男子说。
那先前说话的女子微微一笑,“哈哈,我小股民一个,在家闲的没有事,就炒炒股票。”回头一想,就问,“难道你也炒股。”
“我偶而玩玩,”男子笑着说。
“那我们的交流交流。”
说话之际,林小雨就在他们旁边,他听的很清楚,他知道那女的叫王彩云,男的叫杜启明,至于他们做什么还不太了解,应该都是股民吧,他也是从刚才他们说话的口气中得知的,他不懂股票,也对股票不太感兴趣,总认为炒股和投机一样,输赢的概率全靠运气的好坏,并不太看着这种发财的捷径,当初他们班里一窝蜂的去炒股,他竟然控制了自己的欲望,没有盲目的跟进,也因此幸运的没有把钱砸到里面,事实最后也证明了,赔的永远是那些小股民。
王彩云仍然和杜启明谈论着股票的事情,林小雨无奈的笑了笑,不再理会他们。
走在最前面的阿飞是学柔道的高手,一路开道,轻盈的走过泥泞的山坡,丝毫不曾摔下,让其他人羡慕不已。
许久,只听阿飞叫起来,“快看,那边有个茅草屋。”
众人顺着看去,果然不远之处有几间茅草搭成的小屋,在风雨中也算独树一帜,来的离奇,但来的更是时候。
大家加快了步子跑到了茅草屋下面,虽然茅屋简陋,但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总比没有的好,况且大家的衣服也被淋湿了,如果不及时的换下来,就有可能伤风感冒,但男子妨碍着女人的存在,不好意思脱下,同样女人也是因为男人的存在,更不敢脱下身上的衣服,只能呆呆的站在茅草屋下面。
“这可不行,大家会感冒生病的。”玛丽关心的说。“必须换下洗衣服。”
好在茅草屋不止一间,于是男的一间,女的一间,各自换下了湿衣服,这才铺好坐垫,大家一起议论起来。
和尚已经开始念他的经文了,双腿盘坐在地上。
程建成和小惠谈论着,珠珠和白珊儿一起,高美和段霸天说着什么,刚刚接触的王彩云和杜启明因为职业的共识,相见恨晚,又开始谈论着股市行情了。
茅草屋门口站着一个老者,林小雨知道他的名字,他叫周会民,据说是一个文学家,能出口成章,还会写诗,一路上不时的对山间风景说些古时的诗词赞叹,所以这才给林小雨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外面的雨下的更急了,天也暗了下来。
“大诗人又在感叹什么了,”林小雨笑道。
“‘好雨知时节’啊,”周会民风趣的说。
“可据我所知,这首诗说的是春天的雨,和现在不太相符啊。”林小雨纠正说,他对于这首杜甫的《春夜喜雨》还是比较熟悉的,虽然已隔多年,但还是可以轻轻的背出来。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他背完,说,“我说的对吗?”
周会民点头说,“是的,的确是这样,这首诗描述的是春天的故事。”他微笑了一下,又说道,“但在这时候,正值伏旱,许多地方干旱,一场雨也不失来的及时啊。”
经他这么一说,倒也是那样,林小雨没有他考虑的那么远,也没有周会民的境界那么高,但对他还是比较佩服的。
“你看那边,”周会民手指着,惊讶的说,“那是什么?”
林小雨顺着他指的的方向看去,远处的树林中模糊的一个影子,不时的来回闪烁,仿佛在打量着一切,久久不肯离去。
@奇@“是一个人。”林小雨突然说。
@书@可这个时候这么会有人,在这个神秘的地方,一般只有虫兽的出没,他们的到来都是出于探险的需要,其他的人就更不可能了。
@网@那又会是谁?
是山间树林住着的人?恐怕不太可能,这个地方按理说不会有人烟的存在。
原始人类?显然不像,“他”直立行走,身背不弯曲,戴着蓑笠,又怎么可能呢?
神秘的人,突然逼近……
第四十六章 后援
神秘人影的突然出现,给这个阴暗的山间树林增添恐怖色彩,让他们本来就不安的心突然更加的恐慌,林小雨和周会民的疑问就是,对方是谁,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
是敌是友?
然而由于天色昏暗和距离的缘故,他们始终不能看的清楚,但也不敢贸然过去探个究竟,只能静静的看着。
惊讶之极,神秘人影突然模糊,再就是更多的人出现,步步走进,哗哗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张张脸变得清楚了。
茅草屋里的队员听到声音都探出了脑袋,想看个究竟,但很快大家就明白了,欣喜的表情预示着他们盼到了“救星”,他们知道是公司的后援人马到来了。
然而林小雨却有种不好的感觉,先前明明是看到一个头戴蓑笠的人影,不经意间就便成立身穿雨衣的探险队后援,这也变化太大了,明显可以看出不是同一个人,他疑惑的是先前的神秘人影那里去了?
正在思索之际,后援的人已经到了,来的共有三个人,用箩筐担着吃的东西和水,他们说车就在下面,山路不好走,怕大家等不及就担着上来了。
林小雨和其他的人不同,表情是众人之中唯一发白的人,他冰冷的面部毫无表情,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那个人。
眼前这个人,他还没有忘记,他还清楚的记着第二次回大本营的那晚,在正厅的后面那个神秘的内屋里曾有一个男子杀死了一个老者,而这个男子就是刚刚到来的人。
突然,那一幕再次出现。
年轻人跪在地上,哭泣起来,奸诈的眼神已经说明他不坏好意。
可怜的老人没有注意,根本就不去防备,弯身去扶他的时候,年轻人竟然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深深的刺入了老人的心口处,躺倒在地,鲜血直流。
年轻人起身大笑,老人手指着大骂,年轻人仍然不依不饶,上前又是揣上几脚,直到老人“咳咳”几声不行,他才住脚。
再后来就是年轻人去而复返,带着布袋回来了,三下两下的就把老人撞到布袋里,最后还怕老人不死,再接着揣上两脚才拖起来向门口处走去。
接着就是年轻人走到门口,竟然停住脚步,愣了很久,转过身来,警觉的注视这边的洞口许久,对着他发笑……
“小伙子,你发什么愣呀,”年轻人的一句冰冷的话传来,这才把他从记忆的故事里叫醒过来,第一眼看清楚年轻人的面部表情,奸诈的面部,冷酷的笑容,一切都在预示着他不是一个好人,总之一想到他杀了自己的老师,林小雨就认定了他不是个好东西。
“张扬部长,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再不来的话,我们探险队可就要集体挨饿了。”玛丽打了个比喻,形象的说。
“哈哈,”那个叫张扬部长的人回头望望玛丽,说,“这不就来了,山路不好走,后援的车跟不上来,只好步行了。”
他说着招呼大家来接东西,并走进茅草屋里面,但仍不时的回头打量着林小雨,仿佛在说,“小家伙,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同样,林小雨也注视着他,发麻的手此刻更加的痛了。
张部长很快就来了解了这几日来探险队的情况,当听说“死尸”的事情后,先是一阵惊讶,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在他看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死尸再现纯属偶然,并趁机安慰了一下大家,要他们再接再厉,争取取得更好的成绩,为第三批探险队发现更多的奥秘。当听到探险队发现地下的千年古墓,以及众人死里逃生的惊险经历,感叹不已,并未没有参加这样的探险而感到遗憾,当知道地下古墓已经塌陷的时候,失落的认为这是一个很大的损失,但表示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公司会挖掘这个地下古墓,探索里面的秘密等等,最后还给探险队带来一个天大的消息,那就是在大家研究千年古墓的时候,第二批的探险队在第一批探险队的基础之上又发现了惊人的创举,一个号称是“古城遗址”的地方被发现,但年代不能考证,只说是历史久远,如果将来被确认的话,人类的历史将有可能被再次改写。
谁都知道,随着文物古迹的发现、挖掘,一再把人类的历史改变,许多在久远前的历史王朝频频出现,极大的吸引了世人。
此话一出,大家欢呼不已,真恨不得立刻就跑到那个所谓的“古城遗址”,想看看它究竟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也和大家发现的“千年古墓”一样有着神秘莫测的古墓,更或者是藏着更加离奇的传说、爱情以及其他等等,但眼前大雨以至,道路难行,只有等到天晴,继续上路。
吃罢午饭,大雨仍是不停,探险只好暂停,众人已经去休息睡觉了。
其中有几个却没有,其一就是张扬,他记录了一下探险的过程,然后就和希图雅博士闪在另外一间没有人的茅草屋谈论起来,其二就是林小雨,他自从看到张扬就一直感到情况的不好,先不说手掌青紫发麻的疼痛,他对于张扬的到来倒是充满了恐惧,他总认为那晚张扬发现了自己,要不然也不会对他发笑,但没有当场过去杀他灭口却不能理解,再就是一身秘密的希图雅博士竟然在众人休息的时候,没有通过玛丽就直接找张扬秘密的谈论,这足以说明这两个人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林小雨睡不着,假装昏睡,准备再次偷听。
然而雨声淹没了他们的说话声,根本不能听见,只可以模模糊糊的知道有人在谈论着什么东。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林小雨控制不住好奇的心想要过去听个明白,但又怕被他们发现,心理矛盾的打架,去还不去说不下来。
“……不好意思,家师向来居无定所,至于他现在在那里,我也不晓得……”
张扬的这一句话说的很清楚,终于还是传到了林小雨的耳朵里。
“家师,家师,家师……”这两个字一直在林小雨的脑子里徘徊着,好熟悉的东西,他开始思考着。
家师不就是张扬的老师,林小雨突然想起来,那晚张扬杀那个老者的之前,曾经不止一次的叫人家“老师”,可面对希图雅的质问,竟然一口否认,不知所踪,说老师居无定所,推的干干净净。
禽兽,林小雨也学着那老人的语气,心中大骂,只为死去的老人愤愤不平。
“哼,说你老师居无定所,谁不知道已经被你杀了,埋在哪个荒郊野外了吧。”林小雨都几乎要冲过去闪他几巴掌了。
禽兽,他再次骂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千百年来的儒家的至理名言都被张扬糟践的一文不值。
他微微动了动身体,想要站起来,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矿泉水瓶子,水撒了一地。
这声音立刻惊动了里面的张扬,他慌忙走来查看,也就是在这刻,旁边的周会民竟然又再度吟起诗来了。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周会民断断续续的念着,很有诗情画意。
张扬走进看了一番,确认他是在说梦话,这才放心的回到茅草屋的内屋,继续和希图雅说话。
林小雨这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刚才多亏是周会民说梦话,不然他踢翻矿泉水瓶子的举动怕是骗不了张扬,弄不好会要了自己的命,可仔细想想这周会民都四十多的人了,还念情诗,莫不是也搞“婚外恋”,有个“第二春”不成,想到这,林小雨止不住要嘲笑他,他懂得,凡是诗人学者,素来恃才傲物,看不惯世俗,决不能用常理来推断和评论,他们的思维和正常人有着截然不同的层次,用大家的话来说,那就是“疯子”,这话看来不假,林小雨暗暗点头。
回过神来继续思索里面的张扬和希图雅,他们到底谈论着什么,虽然不能听见,但可以推断绝不是什么正大光明之事,不然也至于偷偷摸摸,窃窃私语。
莫不是有什么大阴谋?
林小雨背后一阵冰凉,汗水直流。
他看看不远的白珊儿,清纯的脸上泛着红晕,幼稚的面颊上仍留着少女的清幽,让人无限怜悯,无限幻想。
“姐夫,姐夫……”白珊儿也喃喃自语起来,“不要放下珊儿,珊儿很乖的……”
白珊儿的话在林小雨心中徘徊着,可怜的白珊儿,永远是那么的单纯,单纯的让林小雨不知道该怎么呵护。
他眼角的泪水突然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第四十七章 梦兆
想着想着,林小雨就开始迷糊了,不自觉的睡了起来。
也不知道迷糊了多久,他又开始做梦了,这次竟然就是在茅草屋里,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