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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考古异事录-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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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虫子与泥土的颜色很相近,十分微小,本是头脚盘起,像个卵,但一碰触到的话,身子便展开。这些虫子密密麻麻布满泥土。

“很古怪。”李弘检查了下,他说古怪,便是很古怪了,至少不是常见的虫子。

“找不到棺木的痕迹,倒是发现了怪虫。”张铭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平日放文物的塑料袋,抓了把土放进塑料袋里。

“问下学校里的生物老师,可能知道是什么虫子。”

张铭说,由于这虫子不常见,又在这古墓里出现,要是和古墓有什么联系的话,也能提供些信息。

“我记得小松说过墓里有虫子。”翊棠这才想起,当时小松就已提起过墓里有虫子。

“他看到的显然就是这些虫子了。”

李弘说。

普查小组扛了大小工具,离开林丛,这五天这林丛他们也摸了个遍,任务其实已完成,将普查资料上交上头,上头要怎么处置就不是他们能管的事情了。

不过像这样的情况,文物不少袒露在地表,最好的方法是发掘,省得有盗墓贼惦记上这地方。

普查小组没有发掘的权利,这也不在他们职务里。

离开林丛,张铭便带一代泥土去见学校里的生物老师,这位生物老师是位老头子,原本已经退休,闲不住就又继续了他的教学生涯。

生物老师将泥土倒在报纸上,拿了夹子夹了只虫子,放在显微镜下观察。

“很古怪。”生物老师说,这句话李弘也说过。

“我没见过这种虫子,至少在当地不曾见过。”

生物老师很确定,虽然他只是个初中的生物老师,可平日里对昆虫非常有兴趣,制作了无数标本。

“这虫子怕光。”又打量了下显微镜下的虫子,生物老师发现了个特点,在照明灯下,虫子痛苦的扭动,它的身上没有眼睛。

“应该是生活在昏暗的地方,这东西很原始啊。”

生物老师的语气里有惊喜。

“确实啊,有些近似原尾虫。”生物老师自问自答。

“原尾虫?”张铭不曾听过这名字。

“是种极原始的昆虫,一般生活在潮湿的石头下。”

生物老师做解答。

“这个应该就是它的卵。”生物老师从泥土堆里夹出了个细小、圆扁的东西。

“这外壳还挺坚硬的。”生物老师将卵也放在显微镜下,他对这虫子兴致很高。

“那这些卵可以在地下沉睡几年吗?”李弘话刚说出口,张铭就惊讶地看向李弘,他猜到李弘在怀疑什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有的虫卵可以。”生物老师回答,大自然是十分的神奇的。

“老师,我可以进来吗?”小松与翊棠站在了门外。

“没事,进来。”生物老师回答。

“小松,你说的虫子是长这样吗?”翊棠问小松。

小松看了眼,点了点头,他不大敢靠近虫子,似乎很害怕。上次他提起虫子时,表情也很恐惧。

“这虫子是从一口大缸里边爬出来的。”小松见生物老师正在倒腾虫子,眉头拧了又拧。

“大缸?”翊棠不解。

“你画下,大概长什么模样。”李弘递了笔纸给小松,古代器物里很有器型现代都见不到,现代人自然也不认识。

小松略做思考,画了个倒置的圆形器物,器口宽大。

“是釜。”李弘认出了。

“还有骨头。。。”小松声音很低。

“大缸里边有骷髅头。。。”

小松这句话一说出,李弘张铭也好,翊棠也罢,全都露出惊愕的表情。

第八章 “套头葬”

第八章 “套头葬”

1976年11月至1978年底,考古工作者在贵州省赫章县可乐乡进行考古发掘。墓葬年代以汉代为主,共发掘两百多座古墓,其中二十座墓葬葬俗奇异,用铜铁釜与铜鼓套头,极具特色。后经研究,认为这属于夜郎文化的特殊葬俗。

夜郎,留给今日人印象的大多只有一句成语:“夜郎自大”。这是句贬义成语,却也因为这句成语,才知道古代还有个小国名唤夜郎。

“没道理,这里是滇地,并非夜郎。”

翊棠很困惑,这也确实是件很奇怪的事情,两个不同文化范畴的东西,怎么能超越地域出现在一起呢?

“这墓显然不一般。”张铭听到了李弘与小松的交谈。

“墓里的骨骸到哪去了?”

李弘嘀咕,他现在有些恼火,“套头葬”已遭破坏,铜釜被取出,甚至骨骸都不见踪迹。本来很有考古价值的一座墓葬,却被破坏了。

“骨头也很重要吗?”小松轻声问。

“很重要,可以做Y染色体研究,搞清他们的族属。”

张铭解说,早期墓葬有时候为了搞清族属会做这类研究。

“找到部分文物了!”

彩华匆忙赶来,在门口大声喊。她带了好消息,可能是警方那边有了什么进展。

普查小组赶去警局,见到了一些玉珠、铜镯和一些骨制饰物。

“我们排查了当地几个可疑人物,在其中一人家中搜出这些东西。”

民警队长做了陈述,他是看不出这些东西有什么价值,但还是决定通知普查人员。

“钟靖呢?”彩姐问。

“还在审讯,暂时没消息。”队长说,这个失踪了的孩子还真是个**烦。

“不过大致问明白了,钟靖找了平日厮混在一起的无业青年毛子一起去挖了墓。我们抓到的就是毛子,可这人死活不肯说出钟靖的下落。”

队长点了烟,吞云吐雾,继续说:

“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可能只有这些东西,小松说过有把剑,但剑不在这里边。”

翊棠检查了这次追回的文物,心里疑惑不少。

“陪葬品不只这些。”张铭也开了口,他本能觉得这是座大墓,级别不底,陪葬品不可能如此稀少。

“这些,可能是觉得不值钱才没脱手。玉器沁色后色泽尽失,像这些珠子,外观便类似木质。铜镯有用虎钳头夹过的痕迹,可能是为了检验是否是银器。”

李弘观察细致,他摆弄手中的铜镯,镯上虎钳头夹过的痕迹十分明显。

“你是说这些玩意都是不值钱才在家里放着?”队长将烟蒂掐灭,看向李弘。

“级别高的夜郎古墓,一般有不少铜铁器,而且是成套出土,现在还只见到一件铜釜。”

李弘说,他很确定,这些在文物黑市值钱的东西,恐怕都已经脱手了。

队长怒骂,难怪这个叫毛子的人口会这么密实,估计以为警方不会掌握太多消息。知道那墓里有多少东西的,也就只有他们这些盗贼了。

“就该揍他一顿,揍了就老实了。”翊棠怒了,像这类人,就应该好好揍一顿,就不信他还能不开口了。等这家伙想开口,搞不好这批文物都在出国的路上了。

“翊棠,别胡说。”张铭轻斥了一句。

“那钟靖怎么办?”

小松脸色苍白,他人也跟过来了,但一直没有说话,普查小组几乎都没意识到他也在。

“你救救他,他不是坏人。”小松抓紧队长的手腕,眼里竟有泪水。

“你这小子。”翊棠揪回小松,警方自然也想找回钟靖这无法无天的小屁娃,但现在又没线索。

“毛子他说慌,他偷挖了我们的东西。”

被翊棠揪住,小松突然失控的哭号。

“臭小子,你们都没说实话是吧?”

翊棠惊愕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揪住小松吼叫。按这小子与那男子头的小女生所说,大伙几乎都认为是钟靖没告诉这几个玩伴,偷偷挖了文物。

小松只是哭,并不理会翊棠说什么。小松给人印象属于沉默寡言类型,这类人最会藏心事。虽然还是个未成年,可现在十四五的孩子,早熟的心智不比大人差多少。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孩子另有隐情,但也不催促,果然小松哭了会,把眼泪擦去,终于肯说实情了。

这帮小子发现古墓并不是真的只有钟靖取了把古剑,就没再碰墓里的东西。确切地说,由于天色黑了,珍珍便喊着要回去,一是怕晚回去会被家人骂;二也是因为胆子较小,不敢留下来。

肥庆本也有些害怕,跟钟靖说明日再过来,钟靖不大搭理。而出乎意料的是原本以为会拖后腿的小松,胆子却很大,也不打算回去。

肥庆不得已,也下了古墓,但他身子胖,太笨重了,没攀好,就掉了下去,痛苦的大喊了一声。

钟靖与小松将他推出古墓,才发现肥庆被什么东西给扎伤了大腿,肥庆几乎快哭了,他非常怕疼。

于是肥庆跟珍珍就先回了家,钟靖与小松决定各自*样东西就回去,他们当时也没有盗光墓里东西的想法,也就是觉得刺激、有趣。

小松摸了把古剑,这剑很短小,称为匕首可能更合适。钟靖也摸了把古剑,还十分胆肥的将装有骨头的铜釜取出。

按小松的说法,他们觉得身上很痒就爬出了古墓。由于此时天色已经漆黑,钟靖就点了打火机照明,他平日会偷抽烟,身上有打火机。

看不清楚时还好,只是觉得身上痒,等有了打火机照明,两人才发现手上与衣服上都爬满了一些细小的古怪虫子。急忙拍走,被虫子咬伤的手臂留下了点点红斑,两天后才消失。

他们趁夜色带东西离开,小松一把古剑藏身上,并没被家人发现。而钟靖家里没什么人,只有个姥姥,这姥姥又视力不好,都不用掩遮,大大咧咧就带进了家里。

第二日黄昏,珍珍、钟靖、小松三人一起前去看那古墓,这才惊讶发现墓里的东西居然都被人拿光了。钟靖问珍珍跟别人说过没有,珍珍很生气说她谁也没告诉。问他知道肥庆去哪了,珍珍说不知道,并说肥庆不会出卖他们,反倒置疑小松。钟靖说不是小松,说时他脸色还很难看。小松后来还去问钟靖是谁偷了他们的东西,钟靖说他知道是谁,说时眼神凶悍。这之后几天就没再见过钟靖,小松认为钟靖肯定是去找人索要了,而这个人还是钟靖认识的,将他们秘密说出的人也肯定是钟靖。

小松这小屁娃在这次事件上显得自私,但知道钟靖找不到了,他也着急了,又是内疚又是恐慌,这才说出了实情。

“你这个孩子,怎么就这么糊涂,为什么不早点说!”张铭着急了,照小松这么说,钟靖只怕是凶多吉少。

“队长,这毛子要好好‘招待’!”翊棠又想严刑逼供了。

“翊棠,别胡说。”彩华轻斥。

“这孩子得留下来。”队长又点了支烟,他指了指小松。

小松很平静的点了点头,他很清楚自己做错了事情。

队长显然也没时间跟普查小组闲谈,他又询问了小松几句,便带队出去。抓到了一个人,就是一个突破口,以毛子平日交往去排查,总会逮到同伙。

第九章 寄生

第九章 寄生

毛子口很密实,并不肯说出其余文物何在,问他也只是辩护他不知道钟靖在哪,也不知道还有其他文物。民警队长怒了,要是能殴打嫌疑犯,估计他都补上好几脚了。

排查工作很不顺利,这毛子平日混在一起的猪朋狗友非常多,段时间内也不能排查完,案子停滞不前。

这事对普查小组的影响不大,他们即使有心关心,也缺乏精力。附近村子都要去走动,自然不只是学校附近的林丛值得关注。

进入村子,每每看到看门恶犬,翊棠都闪李弘身后,李弘往往不当翊棠的盾牌,故意躲开。

此时,一老宅前拴了头狼犬,狼犬拖着铁链看到生人正在咆哮。翊棠吓得直往后退,退至李弘身后,李弘不让他躲,跟着彩华快步迈进大门。翊棠没了“盾牌”,干脆就远离大门站着不动了。

“瑞伯?”

带普查小组过来的村干部站在院子里大声喊,喊了好几声,才有个糟老头子姗姗来迟。

村干部说明了来意,瑞伯很热情就将普查小组往屋内带。

“翊棠!快进来!”张铭回头,见翊棠还站在门口,赶紧喊。

“这狗又不吃人。”

瑞伯看到门外还站了个人,笑着过去将那狼犬拽住,翊棠入获重释,赶紧进屋。

“我知道有种以毒攻毒治疗恐惧的办法。”李弘拍翊棠肩膀。

“丢狼犬养殖栏里吗。”

翊棠知道李弘要取笑他,横了李弘一眼,便不再理会李弘,紧跟张铭。

这次普查活动,来到了一处老宅,这老宅比较特别,之所以说特别,不是老宅年代有多古老,而是老宅后墙用的材料比较特殊。砌墙的材料不是砖头不是石条,而是石碑,有好几块石碑,碑身上都有铭文。

释读了下,发现是明代的石碑,看内容原本应该是立在书院门口的石碑,怎么跑这来了。

“解放前,附近有个书院,后来烧没了。”瑞伯听完普查小组的话,便说了原由。

石碑拿来砌墙是常有的事,还有拿去铺路的,也算是“废物利用”。

出了这拴了恶犬的老宅,又走了几处有文物古迹的地方,发现这村子的文物古迹还不少,大多早先已经登记了,新发现的也就两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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