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福女在农家-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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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垂着头,撇了撇嘴,装什么装啊,不就是一落破户吗,还真等着别人来请啊,嘴上却不敢反驳,低声应“是”
“咚咚咚”
金子看了看这气派的大门,咽了咽口水,小心地拿起门上的狮首环,叩了叩门。
“谁呀。”
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灰色衣裳的小厮探出头来,看着眼前陌生的脸,疑惑地问道。
“我是府上大小姐的丫鬟,你们大小姐回来了,还不快开门迎接。”金子模仿知琴的样子,虚张声势道。
可是看这府上的小厮衣服都穿的比方家的少爷来的好,声音越来越轻,脑袋都快垂到胸口了。
“大小姐?”小厮一伙地说道。
他们府上的大小姐不就是荣慧县主吗,可是县主早就回来了啊,而且县主身边也没有这样的丫鬟啊。
把头往更外面一瞅,一下子看到了门口停着的那俩破烂的马车,“这里可是荣国公府,你们该不会找错地方了吧。”
“不会有错的,我小姐可是你们府上大老爷的女儿,千里迢迢想来拜见家中长辈,若是被你这个小厮耽搁了,你。。。。。。你可担待不起。”
金子鼓起勇气,顶嘴说道。
“大老爷?”小厮忽然想到自家国公爷的大儿子似乎有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应该就是这个丫鬟口中的大小姐了吧。
哭笑不得地说道:“外面可是傅大牛,傅老爷家的小姐。”
“没错。”金子挺了挺腰板:“现在搞清楚了吧,还不把我们小姐迎进去。”
“你们啊,来错地方了,看见对面斜对角那个傅府了吗,那里才是你们家小姐该去的地方,荣国公早就分家了,现在跟着国公爷一块生活的可是三老爷,当朝三品大官,我们府上的小姐也是皇上亲封的荣慧县主。”
小厮得意洋洋:“你们家小姐的爹就住在那,你们往那去吧。”说完把门砰地关上。
“你!”金子吓得后退了好几步,跺了跺脚往马车上跑去。
“怎么样,门开了没,我们赶紧过去吧。”知琴看丫鬟回来了,激动却又矜持地问道。
“小姐,那小厮。。。。。。”
金子把那看门的话复述了一遍,心中也有些疑惑,照那小厮的话看来,自家小姐一家似乎没想象中的高贵啊。
“荣慧县主。。。。。。那个贱人。。。。。。。”知琴一手扯着胸口的衣服,一手紧紧掰住窗沿:“这些都改是我的,那个贱人,她凭什么。。。。。。”
知琴的牙齿咬的格格作响,双目赤红,恨不得把记忆里的那张脸撕成碎片。
她三叔现在居然已经成了三品官,他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把他相公带回来,可是他居然看着她在那受苦,相公说的果然没错,三叔就是嫉妒她相公的才华,怕他压过他。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我爹才是原配嫡子,荣国公府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爹的。”她才是名正言顺的县主才对。
“夫,夫人。”金子畏畏缩缩的开口,“我们,我们现在去哪啊。”
荣国公府是摆明了不会开门的,现在也只能去那小厮口中的傅府了。
“啪——”知琴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金子被甩到一旁,脑袋直直磕在木门上,顿时头晕目眩。
“没眼色的东西,我们还能去哪,当然是去傅府了,你是不是在心里嘲笑我,啊,你说啊。”知琴恶狠狠地看着她。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请夫人恕罪。”金子拼命地磕着头,使劲求饶。
从那封信传来后,知琴的气焰一日比一日高,前段日子,她身边的丫鬟不小心把水洒在了她的衣摆上,直接被她卖去了那种腌渍的地方,她生怕自己步了那丫鬟的后尘。
“哼,还不快出去,给马夫带路。”
知琴踹了她一脚,若不是身边只剩下这么一个丫鬟,她肯定把这个蠢货给卖了。
*******
“老爷,府外面来了一个自称是你大女儿的女人。”
傅大牛一家早用完了午膳,正慢慢地喝着茶聊着天。
“大姐,爹,是不是大姐!”知书激动地扯了扯傅大牛的袖子说道。
知书对知琴的印象还停留在被孟氏欺负时护着她的那个大姐上,听到门房的话,开心极了,这些年,不知道大姐过得好不好。
“别提那个赔钱货。”傅大牛气的把手上的茶杯砸到了地上,四散的碎片吓了知书一跳。
“卷走了我们家那么多银子,一点用都没有的东西,我可不认她是我女儿,你们谁也不准放她进来,谁要是不听我的话,就给我滚出去。”
傅大牛气呼呼的指着知书的脸说道。
“爹,你干什么啊,吓了我一大跳。”傅聪不满的拍了拍桌子,脸上肥嘟嘟的肉跟着颤动,眼睛都快被肉挤没了。
知琴嫁人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对这个大姐一点印象都没有,只知道他爹和他娘常在他耳边念叨说是那个大姐把原本要留给他的钱都卷走了。
因此,他对那个只剩下了怨恨。
“不准那个女人回来,我不准。”傅聪就差躺地上撒泼了。
“好好好,我们不让她进来,不让她进来。”傅大牛小心地哄着儿子,孟氏离开后,他对聪哥儿更加纵容了,生怕哪里委屈了他。
“我们回房去,爹爹给我们聪哥儿藏了好多好吃的,别人都不给,就给我们聪哥儿一个人吃。”
傅大牛吃力地抱起傅聪,往自己屋里走去。
知书欲言又止,看爹爹和弟弟就这样对待大姐,有些心寒,是不是等她嫁人了,也是这么个下场?
“你不准去看你那个大姐知道么,不然。。。。。。”
傅大牛转过头来,再次叮嘱了她一遍,知书心虚地点点头:“知道了,爹。”说完低下头,不敢看傅大牛的眼色。
*******
“怎么还没有人出来。”知琴焦急地在马车里等着,不是透过车窗往外面张望。
“你有没有和看门的那个人说清楚。”
“我把夫人吩咐我的都说了,那个门房也说回去禀报的,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啊。”金子委屈的窝在角落里,回答道。
“来人了,来人了,快扶我下去。”知琴看大门打开,出来了两个人,兴奋地催促道。
领头的那个披着厚厚的披风,带着毛边的帽子让人看不清来人的脸。
“你是。。。。。。”知琴疑惑地问道,她爹他们怎么没有出来迎接她。
“大姐,是我。”知书撩开帽子的衣角,让她看清帽子底下的样子。
“你、你是三妹。”知琴有些不敢认眼前的人。
在她印象里,三妹一直都是干干瘦瘦,脸色枯黄,胆小的只会跟在她身后的小丫头。可眼前这个皮肤白皙,身形丰润,清秀可人的姑娘打破了她回忆里知书的形象。
“你、你这些年过得不错。”知琴艰难的开口夸赞道。
她这几年吃尽了苦头,而这个她疼爱多年的妹妹却一直过着这种滋润的日子,让她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嫉妒。
“大姐,你这些年过得好吗。”知书看她的脸色,比起姑娘时还差了,心疼地问道。
“好,怎么不好。”知琴扭过脸去,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脸上的尴尬,含糊的带过去:“爹娘她们可好,我这些年可想你们了,不说了,我们先进屋,等回房再好好聊。”
知琴拉过知书的手就想往里走。
“大小姐,老爷不准你进去。”知书身后的小厮拦住了她。
“大胆,谁允许你这样和我说话的。”知琴瞪着他大骂道,可是看知书没有任何反应,渐渐的僵住了。
“对不起,大姐,爹还在气头上,不准你回家,这几天我会再求求他,父女没有隔夜仇,爹肯定会原谅你的。”
知书满脸抱歉地说道:“这里是我这些年攒下的银子,你先去租个小院子,等我劝服了爹,你自然就可以回家了。”
这是她唯一想到的办法。
知琴低垂着头,捏紧了手上的荷包,满脸讽刺。
这算什么,算是同情吗,一个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靠她保护的小丫头居然也敢讽刺她,她算是什么东西。
“娘呐,娘不可能不让我进去的。”孟氏还有把柄在她手上,绝对不敢这么对她的。
“娘,娘她。。。。。。”知书有些吞吞吐吐。
“娘没跟我们一块回来,她已经和爹和离了,留在了大田村。”知书不敢说的太清楚,孟氏的所作所为太另人不齿,还是让她在大姐的心里不那么难堪吧。
“什么!”知琴惊讶地大叫,那个蠢女人又做了什么,这样一来,她岂不是彻底没了回去的希望。
“三妹,大姐从小最疼你了,你可一定要帮帮大姐。”知琴咬咬牙,她知道,若是自己一事无成,回去以后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下场,只能压下自尊,开口向知书恳求道。
“你放心,大姐,我一定会好好劝劝爹爹的。”
知书想到爹爹和弟弟的反应,心里泛苦,但是一想到大姐从小对她的照顾,用力地点了点头。
知琴恋恋不舍的看了气派的府宅一眼,上了马车,远远的离开。
“小姐,快回去吧,若是让老爷知道就麻烦了。”小厮在一旁催促道,若不是看在小姐平时对他们这些下人都不错的份上,他也不敢违背傅大牛的话,让她出来。
知书看马车越走越远,收回视线,对小厮点了点头:“好了,我们回去吧。”
小厮松了一口气,两人走进屋子,红色的大门又紧紧地关上。
☆、第60章 侧妃
“夫人,我们这些日子就住在这间客栈了吗?”金子帮知琴整理完床铺;又给自己铺了层地铺。
知琴坐在桌子旁;打开知书给她的荷包。
“还说什么最惦记我这个大姐;就给我这么几两碎银子,当打发乞丐啊,我小时候真是白疼她了。”
气愤得将荷包随手扔在桌子上,用力地锤了锤桌子,满脸不忿,“也不知道她的话能不能信。”
知琴揉着额头;烦恼接下去该怎么做。
“夫人;这趟来老爷就给了我们一百两银子,这些日子;你在路上花了不少,剩下的恐怕只能支撑我们一段时间了。”
金子听到了她的嘀咕,不安地说道。
“什么!一百两银子就这么快花没了!”知琴满脸不敢置信;指着丫鬟的鼻子质问道:“你不是你这个小贱蹄子自己私吞了;这么多钱哪能说没就没。”
金子往后缩了缩,小心地提醒道:“夫人;你忘了;前段日子途经一家首饰店,你买了一支宝石簪子,花了二十五两,还有。。。。。。”
金子一一举例,知琴也想了起来最近这段日子自己的挥霍,羞恼地大叫到:“闭嘴,本夫人花钱还需要你来管教,银子的事我自会解决,不需要你多心。”
实在不行,她就豁出脸去在荣国公府前大闹一顿,她就不信,就凭三叔那一家伪君子会不要自己的名声。
“噼里啪啦”
隔壁传来一阵碗盘碎裂的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这么吵?”知琴不耐烦地问道。
“是隔壁住的几个客人,好像是吃坏了肚子,这些天请了不少大夫,可能是心情不顺吧,砸了不少东西,可是人家有钱,掌柜即使再不满也只能忍着了。”
金子说着自己打探来的消息。
“这都什么人啊。”知琴不满地撇了撇嘴,“跟这种人住在一块,真是降低我的身份。”
说完钻进了被窝,用被子闷住了头,不去在意隔壁的吵闹声。
金子不屑地耸了耸肩,也钻进地铺里,寒冬腊月,冷地打了个寒颤。
*******
“你这些日子怎么都这么晚回来,说,是不是喝花酒去了。”芸娘让丫鬟倒来了一桶热水,伺候他泡澡,看傅传嗣一脸疲惫的样子,虽知道不太可能,心里却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这都亥时了,朝廷有什么大事需要他们这段日子都忙活到这么晚。
“表妹,这可真是冤枉我了。”
傅传嗣拿着热毛巾盖在脸上,舒舒服服地泡着澡,听到自家娘子带着醋意的质问,揭下毛巾,转过头来,苦笑着回答道。
“你说说你,这些日子天蒙蒙亮就出门,不到亥时不回来,一天就那么几个时辰着家,爹娘和几个孩子都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你的面了,今个珠珠还问起你呐。”
芸娘将水瓢往浴桶里一砸,溅了傅传嗣一脸水。
“朝廷出了大事,这些日子不仅我们吏部忙的昏天黑地,连兵部和其他几个部门的人也忙成了陀螺。”
傅传嗣抹了把脸,也没有生气,耐心地解释道。
“兵部?”芸娘吃了一惊,“难不成边界要打仗了?”
“这些年边界不是还挺稳定的吗,暹罗和莽族几大部落都按时朝贡,不像是要打仗的样子啊。”
芸娘惊慌地问道,她大哥常年在边界的几个小国贸易经商,前段日子还带着她大嫂去了暹罗,要是真的打仗了,她大哥一家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