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经-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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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板后,立刻身体哆嗦了几下,紧跟着就传来了剧烈的爆炸。
“操,他们自爆了”,伊万惊恐地叫道。
前面几个自爆的石心僵尸,只把门炸了点裂缝出来,后几个立刻跟上,见到这一幕我才知道啥叫前仆后继,原来只有死人才真的不怕死,他们都两眼直勾勾地从裂缝里看着我们,然后一个接一个的爆炸开来。我们在基地里只觉得地面都在摇晃,头顶的天花板上的灰被震的大片大片的掉落下来,落的我们满头都是。
随着石心僵尸不断的自爆,大门的损坏程度也越来越严重,最后干脆被炸了个大洞出来。第一个石心人已经摇头着脑袋进了到了走廊一端。
“你们先撤,层层布防,在一下个能挡住他们的点接应我们。安德烈,伊万和我留下“,我转头向同伴叫道。
大敌当前没人废话,血龙还是扶着伊丽娜,他们几个向走廊的另一端跑去。这个基地大的吓人,仅这条走廊就长得一眼看不到头,不过这样也给了我们足够的战术纵深,可以用来和这些没神智没大脑的石心僵尸周旋。
从被炸坏的大门涌进越来越多的石心僵尸,他们排着不规则的纵队,沿着走廊向我们慢慢的压了过来。我们三个留下来的男人神经也绷的越来越紧,三个人眼睛都盯在了突击步枪的机械瞄具上,随时做好了开火准备。安德烈想了想,对我和伊万说:“尽量打眉心,其它地方基本没效果”。
“小菜一碟“,我念叨了一句手上的枪就开了工,叭叭叭连续几个点射,放翻了最前面的三个石心僵尸,其中两个被命中眉心,另外一个打在右眼上。
果然如安德烈所说:“神经被完全切断以后,这些石心僵尸只能躺在地上,浑身不受控制的抽搐,但只要偏一点点,那怕头盖骨都被子弹掀飞了,它们还是能一下一下的向你爬过来”。
震耳的枪声连续响起,前面一排接一排的石心僵尸都被我们三个打倒在地,不过后面有更多的涌了进来。我们之能且战且退,利用走廊的拐弯相能打通的房间,尽量分散它们,给后面的同伴争取时间。
随着我们离大门越来越远,除了石心僵尸以外,对方的士兵也在雅可夫和尼古拉两个人带领下冲了进来,不过他们并不急于和我们交火,而是远远的开枪干扰我们,让我们没有充裕的时间精确射击,给那些石心僵尸创造机会接近我们然后自爆。
“TMD,这战术还真精明”,我气得边射击边骂道。
终于在一个丁字口拐角的地方,一个自爆的石心僵尸产生的气浪把我抛翻在地,伊万想冲回来救我,却被子弹隔开,立刻有一个石心僵尸跳到我们中间自爆,巨大的气浪直接把我抛了个跟头,飞出去好远重重地摔在地上。伊万被安德烈及时的拉住并没有受伤,看着涌上来的僵尸我对他俩吼道:“分头走”。
分头走的好处是对方也必须分兵来追,基地里一时之间爆炸声响个不停。而且从声音上判断,三媚他们也杀了回来,应该是布置好了防御的地点。
拐了几个弯之后,我正向前射击,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看却是血龙,他端着枪连连开火,在射击的间隙对我说:“楼上”。
“多说一个字你会死啊”,我不满地叫了一句,同时注意到这家伙枪法也可以,虽然没有达到伊万那种级别,但是应该与我和安德烈不相上下。
在血龙的领路下,我们撤到了一楼和二楼连接的楼梯处,伊万和安德烈也被阿瑞斯找了回来。我看到金梨花和三媚把楼梯的承重点都装上了爆炸物,看样子是准备把楼梯炸断。这样对方就只能用步兵和我们硬碰硬,省却了如潮水般扑上来的自爆僵尸。
人聚齐之后,大家都远离了楼梯,见到第一个石心僵尸晃动的脑袋从楼梯拐角冒出来,金梨花立刻拉动了手里的绳子,绳子另一头是手雷的拉环儿。
轰轰一片巨响之中,楼梯被炸断掉,那些僵尸都堵在下面,伸手向上抓着,但却没有一个能爬上来。
快跑,敌人的步兵马上就到了,我们几个飞快地撤退到了第二层的房间中去。
第二层的布局很奇怪,第一层是很多分隔开的房间,用做不同目地,但第二层除了一个长长的走廊之外,被分成了四个监狱一样的东西。看到这布局我脑子里一动,连忙拿出在万人坑的土堆里,挖出来的那个箔纸,对照着一看我才知道,原来这张金属箔纸上,画的居然是第二层的平面图……
除了常规监狱都有的铁栅栏以久,第二层所有关押劳工的地方,都装了钢化玻璃隔开的屏蔽门,门上有阀可以调节气压,应该是为了地底这种特殊环境而设置的。
“还挺仁慈的呢?”,我心里说道,又转念一想这是怕这些劳工在压强下过早死亡,哪里是什么仁慈,分明是想让这些人干活一直干到死。、
对照着手里那张简图,我们很快找到了金属箔纸上的牢房,对照着简图上门的方向确定了方位,找到了画叉的那个地方。是一面砖结构的墙,墙边是给劳工用的上下双层铺的床,上面的被褥已经长了青黄色的霉菌,看上去很恶心,我把床拖到一边,金梨花和三媚两个人把那面墙用军刀敲了一遍,很快就找到一个被橇松的砖,打开后里面是一个洞。
“我操,这唱的哪一出啊?找宝游戏?”,我在后面叫道。
三媚用头灯照了一下,伸手进去拿出一个帆布小包,里面两张纸,一张画着图案,另一张写满了德文,一把用锈铁片锉成的钥匙,一枚戒指。
三媚拿起写着字的纸,翻译上面的德文:“任何看到这个信的人,请把这枚戒指带给我柏林的家人,我在天之灵感谢你”。三媚把戒指和钥匙塞到口袋里,拿着画有图案的纸,我们凑过去看,看上去这张纸的主人在计划逃跑,纸上画着一些箭头、路线和车辆,最后一个箭头的指向处,画了一个问号,并写着一个句话“地穴入口,苏军大量死伤,情况未知”。
“我们已经在地底了,怎么还有地穴?”,伊万问我说。
我冲夜莺指了一下说:“有专家你不问你来问我,当我十万个为什么啊?”
夜莺解释道:“地底岩层的构成是个非常复杂的学科,一般来说,最上层是沉积岩石,向下是花冈岩和玄武岩。就算已经生成的岩石,在一定的温度和压力下发生变质作用后,也会在地心深处发生重熔再生作用,又成为新的岩浆,并随着火山或者地震来到地面,形成新的岩石。继续经受外力的风化、侵蚀、搬运和堆积。就这样周而复始,使岩石圈的物质处于不断的循环转化之中。这个过程和地球自转一样,每天都在进行着,完成地表到地心缓慢的周转,而且已经进行了几十亿年了。所以,地底再有地穴是很正常的,100公里左右的岩石圈儿,在地下水或者板块运动中,会形成大量空间,很多空间的历史,甚至比人类还要久。在美国就有地震之后,发现地底空间中存活历前生物的例子”
我摇摇脑袋,心想这个女人不开口则已,一张嘴我立马就发晕,这些学问高的人真可怕,好说不用术语不会说话了似的,就问道:“那这句,苏军大量死伤,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夜莺摇了摇头说:“地底情况非常复杂,人类对地底的了解,不见得就比太空要多。我们人类虽然成功登上了月球,但是这个经历了几十亿年才形成的地球内部,却有很多地方是我们从来没去过的,所以可能会出现什么,谁也不知道“
“先不管了,顺着这张图试试“,急性子的伊万叫了起来,看来受不了夜莺专业术语的人,不只我一个。
于是我们顺着箭头的方向就撤,一路分节阻击敌人并利用门和家具设置了很多诡雷。由于现在那些石心僵尸爬不上来,敌人只能用步兵追击我们,虽然人数比我们多。但只要是活人就怕子弹,就会选择隐蔽躲闪然后才射击,而且他们也不会自爆,所以我们的压力小了很多。
很快我们顺着线路图,跑到了第一个箭头的终点, 但左看右看压根什么都没有,因为那里干脆就是一排没遮没拦的蹲便器。很多黑褐色的大便还干在上面,看上去颜色和之前在伊万家吃的俄罗斯巧克力很像,搞得我有点反胃。
这什么意思?给内急的人用的导航图?伊万指着三媚手里的简易地图问道。
“你知道我们中国有句关于厕所的至理名言么”,我一边拿出两枚进攻型手雷一边问伊万。
“不知道,你们中国5000多年历史,至理名言那么多,你小子花花肠子又好几米长,我怎么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伊万摊开双手摇了摇头。
“好,今天我就教你一句话,这句话经常被用来形容我国政府机关所作所为,你仔细听好了,叫厕所里扔炸弹…………激起民愤”,说完我扬手就把拉掉保险的手雷扔了出去。
“操,疯猴子”,伊万叫骂一声,飞快地抱起自己表妹躲到了墙边安全的地方。
“轰轰”,两声巨响,被炸起的陶瓷片和水泥碎屑夹着被激起的“民粪“满天乱飞。等气浪过后,我们进到了尘土飞扬的卫生间,发现几个蹲便器已经被炸碎,露出了下面的粪池。
看了一眼下面底矮的下水道,和足有半尺深的“存货“后,伊万立刻说:“算了吧,我宁可被打死”。
三媚看了他一眼,说:“你有骨气,不钻这种地方,能像个英雄一样战死,你表妹呢?”
金梨花俏眼一翻,撇着嘴说:“三媚姐你别理他,想死就留下好了,伊丽娜咱们可以带走”,说完第一个跳了下去,弯着腰开始顺着下水道爬了起来。
我心想这两个女人到挺会唱戏的,一个黑脸一个白脸,我要是不说上两句溜缝的话岂不是太没有团队精神了。于是我指着半截身子已经看不到的金梨花,对伊万用激将法道:“平时看你挺爷们的啊?不会连个女人都不如吧”
伊万果然上当,骂道:“操,算个屁”,又转头对伊丽娜用很温和的语气说:“跟紧我,知道么?”。
伊丽娜点了点头,这兄妹俩依次钻了进去,夜莺犹豫了一下,深呼吸一下然后闭着眼睛也钻了进去,跟着伊丽娜后面开始爬。
我和三媚跑回去接替了正在向后面敌人射击的血龙、安德烈和阿瑞斯。又在后面乱七八糟的用手雷设置了几个诡雷,也在最后面钻进了臭气冲天的下水道。
人的大脑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会自动把美好或者不美好的记忆进行分类存储。当你触及到这种存储网络中的某个节点时,相应的信息也就自动提取出来。
如,当你闻道青草的味道,你大概就会回忆起童年的某个野餐,在春天绿油油的草地上,你晒着温暖的阳光享受了一个带有美梦的午睡,并被家人烤熟食物的香味叫醒,睁开眼睛摆在你面前的就是一大堆已经烤熟的美味。
又或者你在家中,闻到了某股花香,你就会回忆起多年以前,你和当时还很年青的妻子抱在一起。你闻着她头发的香味,在她的耳边说你会永远爱她。然后她并没有说话,只是把你抱的更紧。
当然,这些是比较浪漫的方面,在我个人而言是比较平实的那种回忆。比如长大之后,在上下楼的时候,味到了不知道谁家飘出来炒菜中蒜香的味道。我就会回忆起儿时的春节,拿着筷子在面前的小碟里把蒜泥和醋不停的拌均匀,一边咽着口水等第一盘水饺冒着热气上桌的场景。
可是,所有的一切这些,都是由香味触发的美好回忆。人类的大脑会把不好闻的味道,自动和不美好的记忆关联起来,这个是因为臭味会刺激嗅觉神经与三叉神经,从而引起的一种直接的关联反应,甚至不受大脑的控制。比如,某些人闻到尿骚味,会回忆起自己小时候尿床被父母责骂。某些人闻到烧焦味,就会回忆起自己差点被烧死。
而此时此刻,在满是粪便的下水道中奋力爬行的我,脑子里不是会回忆起当年时候打架被罚扫部队农场猪圈,就是小时候家里的狗被车轧死,我抱着尸体痛哭,甚至是我当兵之后第一次偷袭毒贩子的驻地,那个被我切断了喉咙的家伙死前看我的眼神,还有从他伤口中喷出来的血灌了我一嘴,那种满鼻腔都是血腥味的感觉。
总而言之就没一件是美好的回忆,不是打人就是被打,不是杀人就是差点被杀。特别是我这种人经历过的惨事,怪事,血腥事儿还特别多,一时之间全回忆起来冲上了心头,像是几十只钢锉在不停的折磨我的神经,要是一直这样爬下去,我非疯了不可。
就这样在不同的可怕记忆折磨之中,我们像是九只浑身沾满屎尿的老鼠一样,在黑暗的下水道里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到底爬了多久,不过最终总算到了图上标明要从管道出去的地方。后面的敌人也没有追上来,可能是被我们这种恶心的逃命方法给吓到了,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