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经-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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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驴哥一脸的不解,老黑也凑过来听,伊万则把我们刚才的经历,连比划带说的告诉金梨花,听得后者柳眉直皱。
“你刚才有没有看到它的动作,借着气流把喷出的火苗给挡了回去。这东西已经不是普通的虫子,不仅仅是体积大了几百倍,多活了几千年那么简单。它是妖孽,你懂么?有智商会思考,有本事能杀人的妖孽,在古代被当成邪神去供奉的怪物。另外你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堪舆学中的凶煞之地,而且还是至凶至煞的那种。千百年来无论是人还是海兽死在这里的不计其数,所谓尸多必出怪,这些死去生物的怨气,经过数千年的积累,已经沉聚在下面那洞里形成一种能量场,有质无形。而这个妖虫与这有形的凶煞之地,无形的凶煞之气,已经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所以,在那下面,我们不可能它的对手”,我丧气地说道。
“我操,老大,你可别说这种话,你要是都没辄了,我们怎么办”,老黑摊开双手说道,随即在我耳边小声说:“我变成狼人,迅速接近它然后用无双把它头砍了行不行?”
我立刻摇了摇头说:“你再快能有它吸口气那么快,如果刚才咱们有抹药水的话,应该能看得更明白些,不过我猜它肯定是把那两个人的元神给吸得离体后给吞了,就算你变成狼人,元神毁了一样是死。”
“要是有办法把上次那个什么龙来着,找来就好了”,伊万嘟囔道。我知道他说的是上次在西伯利亚的湖里,我们遇到的蛇颈龙,可是这茫茫大海,又不是我家后院,怎么可能说找就找得到。
看到大伙都愁容满面,我安慰说不要急,三媚和钱掌柜知道这里大体的坐标,肯定也在找我们,只要再坚持几天就可以。但是抬头看看这漫天的雾,我猜肯定是那妖孽利用洞里淤积的煞气转化出来的,不然怎么可能十多天了还不散。如果想在怪雾中要找到这个小岛,那就实在是太难了,退一步说,就算上来也会陷在这里出不去,到时候又是一种麻烦的局面。
就这样我们一筹莫展地躲在岩石上,轮流放哨休息,最后剩的那些水粮每人都分了很少的一点,粮还好说,但是淡水已经只剩下三天的了,到时候不用虫子动手,我们自己就会渴死掉,驴哥用塑料布和空罐头盒,做了几个蒸馏海水的装置,每天能收集出来大约一瓶水的样子,但人太多还是不解决问题。
但是相比那些海盗和佣兵,我们情况已经算是很不错,他们几次发信号向我们要水要粮,都被我给拒绝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搞不好他们就要联合起来,仗着人多过来明抢,剩下10个不到的佣兵和15个海盗,要是玩起命来也是挺头疼的一件事。
就这样在各种担心和忐忑中,我们渡过了两个晚上,可能是晚上涨潮,那些八足黑蟞过不来的原因;又或者连烧带炸再加上用枪打,它们损失也不小,正在休整。总之它们并没有发动进攻,不过在夜幕中我看到似乎有人偷偷上了岛,估计是那些人去找吃的喝的东西,喝的到好说,有些椰子树并没有被火烧毁,不过吃什么呢?
第三天早上用望远镜一看,我差点没吐了,这些人似乎在吃尸体,我还勉强能忍。张家兄弟和那些船员干脆趴在悬崖边上干呕起来,不过这几天吃的东西太少,吐了半天除了苦胆水什么也没有。
就在这群人折腾的功夫,一直抱着儿子不出声的红姐,突然放声痛苦起来。我心想可别是被这些佣兵和海盗的行为给吓到了,就过去安慰她说没事,只要我有三寸气在,就会守着这些船员的安全。
但说了几句之后,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她压根没理我。而是把自己儿子抱的紧紧的,边哭边说:“儿子,痛就哭出来,咬着妈妈的手,妈妈陪你一起疼”。
再仔细一看,小阳阳本来已经苍白的小脸蛋上,全是冷汗,嘴唇也咬得有血流了下来,似乎正在忍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
这孩子怎么了?我一把拉住红姐问道。没想到她很生气的样子,一把打开了我的手,冲我怒吼道:“都是你,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找那个背包啊,我儿子的杜冷丁都在里面啊,他会活活疼死的啊”。
我全身如被雷击了一下,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阳阳则喘了几下,用微弱的声音说:“妈妈你别哭,我不疼了,就快忍过去了”。
“他?他是????”,我指着阳阳,想问又不敢问,一时间居然结巴起来。
“是的,他是癌症晚期,已经扩散了,就剩三个月的命了”,红姐说完又放声哭了起来。所有人都围在她娘俩周围。
一个年长的船员把我拉到一边说:“事情是这样的,红姐是个外科手术医生,老张在一次抢修机器的时候,被炸成了重伤,红姐是主刀的大夫,连着手术了6个多小时才把老张救过来,下来的时候人都累的晕了过去。老张就一直把红姐当救命恩人,后来知道红姐的儿子喜欢吃海鱼,就每次出海回来都给她送去几条。但是这孩子不知道怎么的,就得了绝症,红姐找到老张,说自己儿子没几个月好活了,死前这孩子想世界各地都好好看看,家里看病把钱都花光了,又欠下一大屁股的债,也实在没这个能力完成他这个愿望。红姐就跪下给老张不停的磕头,求他让自己娘俩上船,船每到一个港口,她就可以带着儿子下去玩几天,到时候就算这孩子走了,也不会有太大的遗憾。老张心软,虽然觉得床上带个病人不吉利,但还是答应了,唉,谁知道又赶上这么一个操性的岛,看来老天是想收了我们啊”,说着,这个老海员也抹了抹眼睛。
我这才意识到,为什么红姐宁可冒着被海底急流吸走的危险,也要拼命回去拿那个包。如果她硬要怪我,我也说不出什么。可是当时情况确实很紧急,我手慢一点,她可能就先她儿子一步上路了,但如果和她说这些吧,也无助于减轻她和阳阳的痛苦。
“吗啡,我们带的军用吗啡,还有么?”,老黑叫道。
“没有了”,我还没等回答,红姐就说道:“前几天给伤员手术的时候,你们已经把所有的吗啡都给了我,除去手术用的,我偷偷留了几支,最后一支昨天晚上也用掉了”
“你能帮我个忙么?”,红姐突然对金梨花说,后者一听连连点头。
“上岛的时候,我见到过你的动作,很快,很准,很利落,你帮我一下,结束我俩的痛苦吧,我实在是受不了”,红姐把自己的头贴在阳阳的头上,用手指了指阳阳那全是汗的脑门,意思是让金梨花从那里一枪打下去,自己赔儿子一起死。
金梨花一下子愣了,她没想到红姐会提这个要求,手放到枪套上,却没有进一步动作,最后摇了摇头,转过头去,我看到她的眼睛里有泪光在闪动,这个女杀手,心底却也有柔软的地方。
“那我自己来!!!!”,红姐见到阳阳已经疼晕了过去,嘴唇流出来的血已经一滴一滴落在石头上,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去就要枪金梨花的手枪,几个人连忙拦住,她坐在那里无力的哭了起来。
我脑子飞快地运转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缓解一下这母子两个的痛苦,就用军用手电,给另外一侧礁石上的佣兵发信号,问他们还有没有剩下的军用吗啡,我们可以用东西交换。但对面很快回复道:“换个屌给你,队医早都被炸成灰了”。可能是觉得无聊,他们想戏弄我一下,也发信号说:“怎么了?黄皮猴子?瘾犯了想抽两口,海里有的是啊”。
由于他们用的是通用信号,伊万也看懂了,纳闷地问我:“海里有个屁啊,这些家伙吃人肉吃出毛病了吧?”
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句话有如一道闪电划过黑暗的夜空,我先是挥手啪啪给了自己两个耳光,接着道:“操,我有办法了,伊万,你回信号给他们,说谢谢”。
伊万像是没听懂我的话,挠着头问老黑:“被骂了还说谢谢,是他傻还是我笨?他总是这样么?”
老黑也一脸纳闷地打马糊眼说:“偶尔,偶尔”。
顾不得理这些废话的家伙,我跑过去,把放了气拖上来的橡皮艇开始充气,一边准备把身下的东西都卸下去。
其他人都以为我疯了,就想上来拉住我,我一把甩开伊万的手叫道:“老子没事,都准备潜水工具”。
“你到底要干什么?”,老黑急得叫了起来。
“咱们忘了,人家可没有,想想这些佣兵为什么攻击文登号”,我一边推着橡皮艇,一边说。
“还不是张家兄弟偷偷把……。。”,老黑说到一半,驴哥接上叫道:“你要去捞那些海洛因?”
“嗯,没错,那些海洛因都包装很好,跑车落到水底也不会移动,应该能找到。不过现在,那些白色小粉末,改名叫止痛剂了。”,我指了指红姐和阳阳说,金梨花立刻点头,把背包扔给伊万,把人工鳃和面罩都准备出来,老黑也做成同样的动作,看来他也准备和我一起下水。
“不行,太危险了”,一个船员叫道。
“那你想怎么办?看着这孩子活活疼死?”,驴哥愤怒地问。
说话的船员犹豫了一下,又说:“水里还有剩下的鲨鱼,你们去了,可能就回不来了”
“这个无所谓,最大的都被我们杀光了,其余的,那些海盗和佣兵上岛的时候,又宰了不知道多少条,剩下的不足为惧”,老黑把他的话顶了回去。
“那你们都下水了,这些人杀过来,我们怎么办?”,那个船员指着对面佣兵们藏身的岩石说。
另一个船员也表示同意“是啊,你看那些人多凶残,人肉都吃,他们过来会把我们杀光的。这孩子只剩三个月的命了,不至于为了他一个,让所有人都赔上命吧?就算那些人不杀过来,等岛上那些虫子来的时候,我们也需要更多的人手才顶的住”
老黑一听,立刻就火了,他是那种比较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人,劈面一拳把那个海员打了个跟头,扶起来的时候口鼻都有血乎乎的冒出来,嘴一张就吐掉了四颗门牙。
那些人忌惮老黑的凶狠和野蛮,一窝蜂似的都跑过来冲我叫嚷起来。
“有枪了不起啊,MB的有种把我杀了,反正不是死在你们手里就是死在那些人手里,要么就是被虫子拖走,早晚的事儿。”
“咱们都是从一条船上逃过来,怎么说也得一起做决定,少数服从多数的道理我想你懂”
“他就剩三个月的命了,不至于再赔上更多的人命吧……”
乱七八糟的声音中,突然碰的一声枪响,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金梨花把指向天空的手枪放平,枪口在所有船员眼前划过,淡淡地说道:“我不在乎多杀几个,再多一个字,死”。
所有人被杀气腾腾的金梨花镇住的时候,老黑突然说:“我不会讲太多的大道理,不过我想,就算是原始社会,部落里的老爷们也会拿起长矛保护妇孺。像你们这样的鸟人,与岛上那些虫子有什么区别,去你妈的集体主义,为了多数人,就可以剥夺他活下去的权利么?这个狗屁理论也许你们深信不疑,但是在老子这里,行不通?”
老黑斩钉截铁地一番话之后,换上了驴哥,他一开口就不得了:“你们知道最早明确提出集体主义的人是谁么?不知道就敢乱用?我真鄙视你,我告诉你们,好,让你长长见识,是前苏联的总书记………………斯大林,他在1934年同英国作家威尔斯的谈话中明确提出这一定义。而今天,即使是在俄罗斯,这个人也已经被牢牢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此时此地,你们却依然用这种所谓的流氓集体主义,企图在道德和思想上绑架其他人,这里要是立着一块耻辱之碑的话,我想诸位的名字一个也不会少。如果能活着离开这里的话,建议各位多看看弗里德里克?A?哈耶克的著作,相信各位都会重新考虑今天自己行为的正确性”。
老黑和驴哥两个人,一个通俗野蛮,一个文雅拗口,再加上金梨花黑洞洞的枪口和一脸绝不是在开玩笑的认真表情,弄得也没人敢拦我们了。伊万把充好气的橡皮艇推到了水里,我们几个顺着绳子从悬崖另一侧滑了下去,坐到小船上之后,开始向文登号沉没的地方划去。
一开始谁都没说话,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齐点了点头,都在相互打气。可能是刚才被触发了女人内心中的某些情感,金梨花眼圈儿有点红,居然百年难得一见的笑了,说:“疯猴,笨熊,倔驴,色狼”,现在你们四个看上去,多少有点像男人了。
我笑笑没说什么,因为我知道老黑肯定有话说,只听他道:“那你呢?残花?”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找死是不是?”
“我嘴里吐不出来,你到是吐一个给我看看……。”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抓紧划船……”
第十九章 水淹白虎
由于燃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