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经-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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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悬崖见到这一幕之后,我知道肯定是那虫妖在搞鬼,它肯定是把这个白虎啸天的煞阵发动了起来,而且阵眼就是它自己。
现在的形势很严峻,这虫妖用淤积的煞气暂时挡住海水,但我们立足的这一大片岩石并不在主岛的范围内,随着水面的升高,我们这里随时都有被淹没的危险。事实上我们这片岩石,已经是除主岛以外,唯一还在水面以上的东西了。
可能是觉得光有妖风煞气,海水咆哮还不够热闹,天空此刻也有异相与海水呼应,空中传来滚滚的炸雷之声,而且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来的近。几个老海员听着雷声,看到海水咆哮,都惊叫道:“龙翻身,这是龙翻身啊。”
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龙翻身,与我理解的煞气释放引发海啸是不是一回事儿,不过我们都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必须躲到主岛上,才有活命的机会。
几个海员见到这片岩石已经危在旦夕,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跳上一个橡皮艇就划向主岛,其余人也纷纷跟上,纷纷向主岛游去,唯恐怕一点点被海浪卷走。缺了老张做主心骨,这些人完就是一盘散沙,灾难面前也没个统一的调试,伤员和妇孺都丢在后面也没人愿意扶一把。无奈之下我叫金梨花背着阳阳,海蛇照顾红姐,伤员都放在第二个冲锋舟里,大家一起向主岛奔去。
然而上主岛也不是简单的事情,此刻那黑色妖风与蓝色海浪斗的正凶,我们几次想靠上去都被顶了回来。而且在这个过程中,冲在前面,拖着冲锋舟的我,身体不小心与那些发出厉鬼哀嚎的阴煞之气接触了一下,立刻产生了一股恶寒透骨,遍体都是一种绝望恐怖的感觉。不仅如此,这阴煞气里饱含着那些献祭之人的怨气和元神的碎片,短暂的一个接触,随着从头到脚的一股寒气,我脑海里顿时掠过无数战俘和奴隶被杀的惨状。
更要命的是,他们被杀时那种感觉真切的转换到了我身上,仿佛那妖风中的亡灵也想让更多人知道自己死前的痛苦。刹那间我的舌头如万针攒动,下体被利刃横割,头皮被整张的剥去,四肢都有钉子在敲击下不断破开皮肉,深入骨髓。仿佛我已经变成了一个被钉死到树上放血的奴隶,最后胸口又是一阵巨大的刺痛,这种恐怖的感觉才算过去。
巨痛刺激着我着神经,使我眼前一片片失明般的黑暗,等到恢复视觉之后,我发现不仅是我自己有这种感觉,所有不小心接触黑气的人都面色惨白,冷汗直冒,牙关紧咬,或者放声惨叫,胡乱挣扎,都似乎在体验某种巨大的痛苦。
“把他们拉回来”我指着前面的人叫道。后面的人七手八脚把奔命最急的用桨给钩了回来,有些人已经被吓得发呆,目光呆滞的看着我,喊也不理,手指在他眼前晃,瞳孔也没反应,完全被吓傻了。
到不能怪这几个人胆小,实在是这黑气带来的死亡体验,太真实太恐怕,所有被黑气碰到的人,都似乎经历了一场穿越时空的祭祀,而祭品就是每个人自己。我这种常年在枪林弹雨,尸堆坟场里摸爬滚打的人都吓得差点失禁,更别说他们了。
我拉住这个海员的同时,老黑见他没反应,立刻冲上来狠抽了几个耳光,总算把他打醒了,然后就是面色发青的哆嗦个不停。其他同伴也纷纷抽耳光,掐人中,企图把几个吓傻的给叫醒。但海蛇和金梨花负责那两个,是最早游向主岛的,在黑气里被裹的时间也最久,怎么折腾也没反应,扒开眼皮仔细一看,已经活活被吓死了。
老黑、三媚和钱掌柜分别用无双、鬼斩和诛天试了试,无双业火烧上去那黑气中的鬼的哀嚎惨哭声更响了,鬼斩和诛天都能在黑气中杀出一个小洞,但这三种杀鬼利器却都没有效果。要知道气是无形流动的,而这个阵法在虫妖的驱动下正在运转之中,哪里的黑气受到的损耗,其他方向就会有黑气填充进来。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阵法集合了三个要素,千年淤积的煞气、白虎啸天的凶地、八足虫妖的驱动,三者缺一不可又相辅相成,完美结合在一起,要不是身陷其中马上要被这阵法害死,我都想给他鼓鼓掌喝几声彩。这次要是能活着回去,一定要把这个经历补充到《鬼经》之中,相信就算白老先生复活,也肯定会被吓一大跳。
“嗨,猴子,有啥办法没有?”老黑试了无双刀,发现不行,游回来对我问道。
顿时我脸上有些发烧,要知道在同伴的概念中,我是负责这些事件的专家,所以遇到无法解决的灵异问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
“办法到不是没有,《鬼经》里有破煞阵就对来付这种无形的阴气,那阵我也会画,所用的几种符我也会写……”我还没说完就被老黑打断了,他叫道:“猴哥,那你还罗嗦啥啊?”
我脸上烧的更厉害,小声补充道:“但是发动破煞阵,要有舍利子啊……”
“晕,不早说”老黑并没责怪我,而是转过头去想用无双刀再试试。但正是这样,我更觉得愧疚,这些同伴从来没让我失望过,但在他们需要我的时候,我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甚至比刚才被黑气侵体更痛苦,因为那种疼痛是来自身体,我此刻的愧疚却是发自内心。
听到我的话,三媚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背包里拿出三枚手雷说:“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用上?”
“这是什么?”我接过来同时问道。
“这就是Steven博士,根据你提供的用舍利子辐射武器的方法,处理过的手雷,这次不知道你们在雾中遇到了什么,所以我跑到他那里要了几枚。”,三媚说完,钱掌柜想起来他身上也带着,就拿出来问我能不能用。
这几个看上去与普通手雷根本没区别,但我脑子开始琢磨了起来,其实之前,我是听Steven介绍过的。他们先是把舍利散发的辐射,进行了光谱分析,并把波长、光谱和作用已知的光线都分离了出去,最后只剩下一种“无法解释”的光线,他们就断定舍利子能克制妖魔鬼怪的功能,来自于这种光线。
分析成功之后,他们又经过复杂的工充和试验,用电磁束轰击舍利子,发现可以大大把这种“无法解释”的光线加强。于是他们就开始量产,并把这种辐射过的武器,和液体银武器一起,提供给世界各国处理灵异事件的部门。其中就是美国的超自然猎杀组,德国的GSG9猎鬼大队,法国的黑衣人等等。听Steven说完这些,我当时想真是他娘的与时俱进啊,人类在发展,科技在进步,这猎鬼方式也混上高科技了,不知道回头我要不要给《鬼经》里加一个《军火篇》。
“到底能不能行呢?”我拿着手雷自语道。
“猴哥,我的亲哥,行不行都试试吧,反正也没别的招术了。”别人怕打断我思路都没出声,到是老黑第一个叫了起来。
“好吧,死马全当活马医,兄弟们,帮我挡着海水,我要写符了。”大叫一声之后,我拿出由防水袋装着的符纸,用军刀刺破自己的手指开始在上面用血写符。三媚、金梨花和驴哥用防水地图帮我挡着,以免海水溅的符纸上。
边写我边说:“这个破煞阵比较大,要找个能画图案的地方,把那冲锋舟竖起来。”
钱掌柜、海蛇和索尔三个人,抓住冲锋舟两侧的拉手,把冲锋舟整个立了起来,写好符之后我游了过去。用军刀狠狠的在右手掌手,划了一个大口子,把血涂到船舱底部画了一个八边形图案,并把八张写好的符粘在相应的位置。把所有辐射过手雷的保险用线穿好,装在一个防弹头盔里,渔线一端固定在了船身的拉手上。
这样阵法发动的时候,就会把这个头盔弹出去,然后手雷的保险也都会被拉来下,至于能不能像真正的舍利子那样起作用,就只有天知道了。做好这些后我了停下,让血水流满整个手掌,然后猛吸几口气准备开始念出梵文咒语。
老黑看我还不动手,有些急了,开始催我:“怎么还磨蹭?”
我对他道:“别急,等我心静一下,你以为这阵法是用什么驱动起来的?用我的血,我的元气。妈的,发动这阵,猴爷我回去非得大病一场不可。”
同伴面色都是一变,他们都不懂这灵异阵法,驱鬼斗妖的东西,自然也不知道这个破煞阵是需要大量消耗发动者元气为基础的。这也是为什么,白家的人很少长寿的原因,经常的与各路鬼怪动刀动枪,经常受伤,常年处于贫血状态。隔三差五的再发动一些消耗元气的阵法,时间一长,人的身体肯定是吃不消的。
就在大家都为我的牺牲露出感动表情时,老黑一句话把气氛全给毁了,只听他说:“嗨,多大点事儿?猴子你放心大胆的整,回去我多找些妞儿陪你,你就来个采阴补阳,再让钱掌柜出钱买一百条鹿鞭给你吃,肯定给你补回来。”
“是么?那你可要找漂亮一点的。”说完我也不再废话,因为三媚的小眼神儿已经有点不对劲儿了,我立刻凝神静心,念出发动阵法的梵文。
梵文念完之后,我的血水也流满了整个手掌,我吼出《鬼经》上白家先祖常用的一句话:“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浩然正气,助我破敌,啊!!!!”在这声秦腔似的大吼中,我用尽全身力气
挥动已经流满鲜血的右手,狠狠的拍在八边形的中心点上,一个用鲜血绘成的手掌痕迹,完整印在了阵中心的位置。
“嘭”的一声拍在阵中心上的同时,我觉得全身力气都顺着心掌被抽走了,而且不仅仅是力气,我确信有抽走其它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说不上来。反正这一拍之后,顿时感觉精气神皆无,浑身发软人有点打蔫。
几张符立刻燃烧起来,一阵光线的转动那个头盔被弹了出去,在空中几个被辐射过的手雷飞向那如墙般的黑色气团。
同伴拉我向下潜水,避开了手雷的杀伤范围,轰轰轰几声巨响过后,浮上来一看,我就知道起作用了,虽然作用没有真正的舍利子那么大。
按《鬼经》上的记载,这种阵法专门应对由煞气组成的邪阵,但是今天,不知道是辐射手雷的作用比较小,还是这几千年来淤积的煞气实在是太旺,反正黑气组成的屏障并没有被完全摧毁。
但是在墙一样的黑气中间,撕开了个两丈见方的大洞。海水正汹涌的顺这个洞灌进去,我们当下也毫不迟疑,相互拉扯着就顺着大洞跟着海水的走势冲了进去。因为我们都看到,那黑气还在继续运转,看那意思是要把这个由破煞阵轰出来的缺口补上。
像是冲马桶一样,我们几个顺着水流就进了黑气包裹的主岛之上,也就是说我们暂时不用担心被外面汹涌的海水给淹死。我们刚冲进来,后面的洞立刻就被黑气给堵上了。水气皆无形,但此刻却斗的正凶,也多亏那些黑气都在运转着抵御海水,要是分几股出来跑到我们身上,估计又有人煞气袭体而活活吓死。
然而,正如围城一样,我们现在是墙里墙外,各有个的不愉快。我们刚跑上小岛,就要面对更大的威胁……
第二十四章 虫兽拔河
爬上小岛之后,那些船员看到外围的水位在不断升高,都争先恐后的向岛中间的最高处跑去,这种作法在遇到正常海啸的时候是正确的,但是在这里却绝对是个致命的错误。这里所说的致命,已经不是形容词,而是岛上此刻正在发生的事情。
我们在后面照顾伤员,红姐抱着阳阳,钱掌柜一个人提着六管机枪,又背着2米多高的伊万。另外几个伤员能背的就背,不能背的就抬,我们正折腾着向岛上跑。但前面有几个吓破胆腿脚又快的,已经飞一样的越过了沙滩,一路跑向了树林。
发动破煞阵撞开黑气之后,我像是三天没睡觉又连着干重活一样,浑身一点力气没有,喘了半天气刚恢复了一些。抬头却又看到那些急于逃命的船员,像是没头苍蝇一样乱撞,最前面几个已经跑到了树林里。
“回来”我有气无力的冲他们叫,但声音却始终喊不出来。
“理他们干啥,死了拉倒”老黑一脸厌恶的说,到是钱掌柜扯着脖子狂吼了几声,那些船员才停下脚步。
“回来,有危险”钱掌柜对他们说。
有些船员向回走,有一个指着岛的最高处说:“它们早被淹死了吧,你看看什么都没有,快点爬到高处去,不然一会儿水来了都得死。”
就在他这一指的时候,树林里突然伸出一只巨大的金色虫足,末梢如长矛般尖锐,我们几乎只看到树林里黄光一闪,在惨叫声之中这个说话的船员胸口就被扎了个对穿。
随着不同的尖叫惊叫和惨叫,那个四米多高的母虫,像是一个在各种叫声伴奏下出场的名星一样,裹着一团黑气,慢慢的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像是竹节一样的腿把它身体托起离地两米多高,黑气后面是一排比黑气更黑的眼睛。那几只比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