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经-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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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接的时候,可能是太生气心不在焉,也可能是冰啤酒拿出来之后,上面凝了一层小水珠所以有些滑。一把没抓住直接掉到了地上,嘭,的一声就摔了个粉碎。
由于是夏天,两个人都穿的大短裤,膝盖以下都露着,立刻被四溅的碎碴给割出好几道深浅不一的口子。
“我操”画家立刻痛的叫了出来。驴哥连忙拖着冒血的腿,把自己柜子里纱布和镊子拿出来,先把小块的玻璃清了一下,简单包扎后两人相互扶着,一拐一瘸一路留着血脚印就跑到胡同口打车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处理伤口,长一些的口子要缝针,两个腿上加起来缝了40多针,驴哥看着自己小腿正面,像是爬着一条蜈蚣似的伤口,仰天长叹一声:“我又找到当年的感觉了?”
画家没听懂,就问:“当年什么感觉?”
驴哥说:“衰神附体”
回到家后无聊,驴哥就打电话和朋友诉苦,他朋友本来就不多,就算在他朋友里,能听他唠叨的人只有那么一两个。想来想去,驴哥就打电话给雇主聊天。
没想到他把自己和画家的倒霉事儿一说,又简单说了白天见到那浸狗血的绳子和奇怪铜钱时,电话里大叫一声:“你中招了,笨蛋”
“ 中招?中什么招?”驴哥一头雾水。
“我是说,你中了人家的术,懂吗?你们俩都是这样,所以才会连着破财,出事,不过见过血之后就好了,接下去就不会再丢钱什么的。”
驴哥还是没听懂,但这个朋友在这方面是权威,所以驴哥立刻打开免提,叫画家也来听,一边问:“你详细说说”
“这种术叫五鼠运财,按钱币的材质不同用途也不同。本来是茅山术中的一种,后来被一些无良的术士用来敛财,流传的也比较广。如果你们今天摸的钱币是玉的材质,恐怕就不仅仅是破点财那么简单,还要折阳寿。”
“啊?这么严重?到底怎么回事?”驴哥心想难不成自己还捡了便宜。
“简单点说吧,你们今天,有没有用大拇指碰那个钱币?”电话那端问道。
“当然有”
“人的五指之中,大拇指主财运,主自信。你看人如果腰包里有钱,自信满满的时候,和别人说话就喜欢把大拇指露在外面。食指主寿,主健康,而且带有一部分元神。鼠的天性又是喜欢偷。
所以如果是玉质的五鼠钱,食指碰到的话,就会伤阳寿。回头只要施术的人把玉币浸在水里,再用符咒驱动,喝下那水的人,就会续命添寿。金、银、铜三种材质的五鼠钱,被大拇指碰过,就会偷走一部分财气。施术的人同样用符咒驱动过后,就会把你们的财气转到他那里,现在懂了么?”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今天这个?”驴哥似乎已经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连着破财。
“是的,你们被五鼠运财术给坑了一下,你们这边破财,那个店老板那边就会接几个很赚钱的生意……。”
“妈的,我叫几个号里呆过的哥们,去废了那老王八,这些人懂点狗屁邪术就拿来害人,怎么不死绝他们”画家气得直骂。
电话里立刻开始喊冤:“嘿嘿嘿,哥们,口下留情,天下学术之人成千上万,用来害人的毕竟是少数败类,你别一棒子拍死全船人好不好。”
“你看我这嘴,我不是说您啊,别误会,我是生气,回头非得找人爆打那老家伙一顿。”画家连忙解释。
电话那头坏笑两声说:“打人多没意思,不和他玩玩,他还以为天底下有良心的学术之人都死光了呢。”
“什么意思?有办法?”驴哥一听两眼放光。
“当然,兄弟我是干什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就可以整整那老家伙,过几天再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要是再玩阴的害人,会有更厉害的手段收拾他。”然后电话里就说了一个办法,让画家和驴哥去实施。
“我操,你这也太损了吧?”驴哥听完办法怪叫一声,电话那端说:“嘿嘿,不然怎么看出我猴爷的手段”说完就结束了通话。
交待的这个方法,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需要两样东西,第一样是猫血,这个到比较好搞。第二个就是找点些天癸(通俗说法就是女人的大姨妈)。两种东西混合之后,抹到那五鼠运财的铜币上。那施术之人如果再用符咒驱动,并喝下那水,整个五鼠运财术都被会破掉。不但借不到财运,反而会衰星高照,霉运连连。
两个无奈,只好掷硬币决定谁去弄哪样,最后是画家跑了趟宠物医院,驴哥趁半夜偷偷钻进了女侧所。两个人把东西弄全之后,又觉得恶心不想碰到手上,就戴着橡胶手段,按电话里交待的方法混合好。但是谁去抹又成了个问题,最后决定两人在拇指肚上粘一层保鲜膜,两个人都要去。
第二天一大早儿,两人就又跑到那店里,说是要买那浸过朱砂狗血的红线。两个人轮流上去砍价,其实主要目地是为了挡住方老板的视线。一个人挡着,另一个人装作无聊看新鲜,把混合好的猫血和女人天癸,抹一点到那五鼠运财的铜币上。然后迅速弄均匀,那铜币本来上面就积了不少黑垢,所以这些东西少量抹上去,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
两人谈了半天价钱,最后说:“你找个尺子,给我量三米”
方老板一听火了:“拿我开涮是吧,我家祖辈做这个生意,从来都是论卷儿卖,还没听说论米的。你当是扯布做衣服呢?还论米,不想买赶紧走。”
两人也怕露出太大破绽,再加上这东西本来也不贵,就买了毛线团那么大的一卷,又按斤称了点朱砂和糯米的混合物,就是上次见到他们洒在疗养院地面的东西,反正就是挑便宜的随便买了两样,就结账走人。
完事之后两人并没走远,在隔几百米的地方找了个咖啡厅,之前他们就看好地形,在这里的二楼能直接看到方老板的铺子。画家这边点咖啡,驴哥就拿出自己登山看风景时候用的望远镜,观察方老板动作,看到他用筷子夹着那五鼠铜币进了后堂,那里光线更暗,更加不用担心被他看到铜币上面多了一些“暗红色的东西”。
两人一边喝咖啡,一边吃着点心看结果,可是看来看去也没见什么怪事儿出现,铺子里也没着火,也不见地头蛇来收保护费。
“驴哥,我说你那兄弟到底行不行啊?是不是蒙咱们啊?”画家有点怀疑起来。
“没事,这个你不用担心,那家伙虽说又贫嘴又冒坏水,但是在这些事上一向很靠谱,你放心就好了”驴哥语气很坚定地说。
可是,接下来驴哥也不敢肯定了,因为一对像是游客一样的外国夫妇,进了方老板的铺子。挑了一会儿之后,买走一个青花瓷的花瓶,驴哥知道这两人肯定被骗了,因为那花瓶昨天来的时候他也看到过,百分之百是赝品。白人夫妇走后,用望远镜看到方老板坐在柜台后面数钱,脸上笑的全是皱纹,一数就是好半天,边数边笑,差点把那太师椅给笑翻过去。
“死猴子,不会耍我吧”驴哥一想到自己大半夜的,像个心理变态一样去女侧所偷卫生巾,还是用过的,这心里的火就腾腾的冒。
就在这时,突然两辆工商执法车和一辆110的车一齐冲了进来。别的店理都不理直奔方老板的铺子,车上下来那对白人夫妇,气得脸通红,指着方老板说着什么,一手抱着那个假花瓶,一手拿着方老板刚开出来的收据。
立刻上去几个警察问方老板一些问题,方老板看到人证物证俱在,只好点头承认。工商部门随即把他带走,店门上也贴了封条。
驴哥心里已经笑开了花,就对画家问道:“接下来告诉他以后不要继续用邪术害人,不然有更厉害的手段收拾他,这个电话是你打还是我打?”
“看在你去侧所偷过卫生巾的份儿上,你打吧。不过看这架势,估计重罚之后,还得拘留他几天,所以估计你有的等了。”画家也笑的不行。
但驴哥想想说:“算了,还是让我那个朋友亲自打给他吧,万一到时候他不信邪,问我什么更厉害的手段,我还真说不上来,让他们这些业内人士去沟通吧……。”
短篇三 《阴宴》
上次被坑又反坑回去之后一个多月,方老板给驴哥打了个电话,通话时声泪俱下,连着赔不是,说自己老眼晕花没认出高人,大水冲了龙王庙,天下学术之人本是一家,理应相互提携关照。这次的教训对他来说,实在是有如当头棒喝,自当幡然悔悟,重拾自己当初学习道术的根本,以除恶鬼,降妖邪为己任。
这一通话下来连停都不停,比说顺口溜都快,驴哥只好说过去就算了,毕竟自己玩把方老板给狠整了一下,害得他交了不少罚款,铺子才重新开张。两边都说了些客气话,在欢乐祥和的气氛中,各自按下了挂断按键,又分别甩了句国骂出来,总算结束了这次虚伪的“外交”沟通。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驴哥和画家两个人没事跑跑旧货市场,收点古玩啥的再倒出卖出去,生意也算做的挺红火,虽说不能一夜暴富。但是对画家来说,出狱的人有点事干就不错,总归有个奔头。驴哥呢则不缺钱,雇主给的佣金,他才用了一小半不到,这还借给画家10万块入股资金的情况下。
这天两人成了几单生意,买了点脆皮烤鸭和卷饼,葱丝儿,黄瓜丝儿什么的,到家里抹上辣椒酱吃的正爽。突然一阵风吹进来,刮的窗户咣咣直响。驴哥放下筷子,起身去关窗户,但关窗户同时,却看到院子里晾的衣服一动不动,再远一点的树枝也没有丝毫颤动,他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头,但又说不出为什么。
关好窗户回去继续吃饭,画家嘴馋,把烤鸭皮都卷到了饼里,一口咬下去嘴角直冒油。嚼了两口画家对驴家说自己冷,说是要开一会儿空调。
但是画家手碰到空调遥控器的那一刹那,却猛然想到上次被小周的鬼魂半夜折磨那次,屋子里也是温度突然有些下降,由于上次小周是直接对他下手,那种心脏被紧捏的感觉历历在目,他对那次的记忆要比驴哥深很多,立刻就联系到了一起。
画家手立刻抖了起来,牙齿也开始打架,用口型对驴哥说:“有鬼,屋子里有鬼……。”
由于他嘴里的食物还没咽下去,所以口型有些怪,驴哥看了之后问:“什么?你要喝水?你看看你,抢脆皮吃,噎到了吧?”
驴哥立刻去冰箱拿了瓶水出来,想递给画家,但发现画家根本不接,而是用眼神不停的示意驴哥看桌子上摆的一个盒子。
那里面是上次他们破方老板五鼠运财术的时候,买回来的细红绳和朱砂,糯米什么的。驴哥略一思索,立刻就明白了画家的意思。示意他先别慌,自己猛的蹿过去,打开箱子抓出两把糯米和朱砂的混合物,两只手画着弧线沿不同方向把这些东西洒了出去。
这些东西肯定是打中了什么,因为有些朱砂穿过空气的时候,发出“茨茨”的声音,而有些糯米落地之后,更是整个米粒儿都变成了黑色的,虽然不明白具体原理,但驴哥知道是吸了阴气后的效果。
画家一见有效果,立刻跳起来也抓着东西往出洒,由于跳的太猛一下子把餐桌都弄翻了,两个四只手都伸到小箱里去抓,然后漫无目地的洒,两个人都被吓的够呛,大脑几乎停止思考,完全是一种活人对鬼本能的恐惧,驱使着他们做出反应。
两个人像疯了一样玩天女散花,那团他们看不到的东西,始终左躲右闪,但却屡屡被打中。最后那团透明的空气从桌子上卷起了一根素描铅笔,裹着铅笔像股风似的从两人中间穿过,最后顺着没关好的气窗钻了出去。
那气流从驴哥身边经过的时候,驴哥只觉得自己脖子上被划了一下,立刻心里一惊,用手一摸发现并没有血,不过指尖上有黑色的铅笔痕迹。
“没事儿,你被铅笔划了一下,谢天谢地那东西没有铅笔扎你眼睛,我早上刚削过,很尖的,要是力气够大直接能戳死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东西要攻击我们?是不是那个方老板想报复?”画家问着连串问道,一边丢了个湿毛巾给驴哥,让他擦掉脖子上的铅笔痕迹。
驴哥捡起那个落在地上的铅笔,笔芯被削的很细,戳死人可能需要很大力气,但是扎瞎眼睛绝对没问题。把铅笔放回去的时候,驴哥又看到和铅笔并排放置的美工刀,这可是锋利到足以割喉的东西,驴哥在脑海里幻想着自己动脉被划开,血喷的天花板上到处都是的场景。还好是铅笔,这鬼可真够奔的,他带着后怕的感觉对自己说。
“那东西会不会回来?”画家拿出电话想报警,又觉得警察不会相信这种事,把电话摔在了床上。
“想搞清它会不会回来,必须要搞清它这次为什么来,是打酱油路过?还是那方老板派来报复咱们的”驴哥说着摸出了电话。
驴哥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