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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表小姐有喜-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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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得出来。”林嬷嬷慈笑,扫了眼她的腰线,从身后望,窈窕玲珑,除了比前两个月丰腴些,根本瞧不出她是个怀孕的人。也正是因怀孕的缘故,她该鼓的地方鼓了,该丰的地方丰了,竟在少女的稚嫩内,平添了那么些妩媚。再瞧瞧前面那不大的小腹,尖尖隆起,林嬷嬷抿嘴笑道:“定是个儿子!”
  “啊!”归晚惊叫,扑地一声钻进了水里。把林嬷嬷和苁蓉吓了一挑,还以为她是滑到了,赶忙上去查看。可她却趴在浴桶边怏怏道:“我不想要男孩!”
  “还没听说谁家不喜欢儿子的!”一场虚惊,林嬷嬷撇嘴道。“你若生了儿子,府里上下,不定如何宠着您呢!”
  “嬷嬷!”归晚怨怨地唤了声。“你怎还说这话啊!”
  林嬷嬷没应声,朝外望了眼,便让苁蓉去门口守着,她贴近归晚道:“小姐,我知道您的心思,可你也得为孩子想想啊。就算你把孩子生下来了,带走了,你让外人怎么看?您与将军和离就够玄乎的了,还要带走个孩子,若这孩子是江家的,他们会让你带走?所以明摆着不是将军的吗!”
  “这我想过了,到时候我就带着父亲和弟弟回杭州,躲开这些闲言碎语。”
  “那你日后怎么过?”
  “日后再说日后的,我人生才开始……”
  “对啊,你才多大?十六而已,你人生才开始,干嘛就要把自己置于这困顿中啊!”林嬷嬷感叹。
  “如何就困顿了,嬷嬷是说这孩子?”归晚问道,“他已经来了,我就必须接受。”
  “那你可以留在沂国公府啊,可以在这从头开始啊,和二公子一起。”林嬷嬷迫切劝道,“以前我不敢说这话,但是现在任谁都瞧得出,二公子对你有意啊!”
  就知道她想说的还是这些。归晚无奈。她又不是木头人,江珝对她的态度她能不清楚吗,可现实是,她已经成为了他的障碍,而自己也没办法忍受分享,所以她只能退出。这样对彼此都好,他已经帮她很多了,她不想再成为他的负担……他们之间的有个填不平的沟壑。
  “你知道他今天去哪了吗?”归晚问道。
  林嬷嬷摇头。“二公子去哪又不会和奴婢说。”
  “他也没和我说,但我就是知道。”映着潋滟水波,归晚晶亮的双眸目光肯定,“他定是去见那姑娘了。而且这么晚还没回,想也知道结果是什么!”
  归晚黯然,她不想再想了,整个人钻进了水底。林嬷嬷无奈,叹了声……
  憋了须臾,她忍不住了,头猛地探出了水面。水滴沿着额滑落,浸得她挣不开眼,朦胧间林嬷嬷的身影好似便大了,又高又长,连衣服的颜色也变了,她赶紧抹了抹眼睛再望,当即愣住——
  眼前,江珝双手撑在浴桶便低头看着她,唇角勾起,可紧蹙的眉心却未舒展。
  桶中水至清,她无以遁形,慌乱地游到对面,抱着浴桶边背对这他。
  “你怎么进来了!”她回头嗔怒道。
  江珝淡笑。“有人吃醋了,我得进来解释啊。”
  “谁吃醋了,用你解释!”归晚不乐意了,左右没地方躲,脸窘得通红。
  “我明明听到有人说,我今天去见谁了……还这么晚不回……可是酸呢!”江珝佻然道。
  闻言,归晚立刻瞪着苁蓉。苁蓉一脸的委屈。二公子要偷听,她哪管得了啊,再说他进来的时候她明明喊了,是表小姐自己钻到水底没听到的……
  归晚没辙了,蜷着身子,可怜巴巴地望向江珝。她小脸水莹莹地,一双漆黑的大眼睛纯净得恍若能绽出莲花似的,看得人心都跟着水面荡漾了。她软了语气,绵绵道:“水都要凉了,你让我先穿上衣服好不好……”
  多久没听她撒娇了,江珝有点小满足。
  一路上他都在为薛冕的阴谋而恼,踌躇着接下来的计划。然当他迈入公府大门的那刻,他心情豁然,竟还有那么丝庆幸。胡瑢之是假的,那姑娘又杳无声迹了,只要她不曾出现,余归晚便还是他的余归晚,她便再没理由推开自己……
  “好,你穿吧。”江珝慵然道,却依旧盯着她一动不动。
  归晚拧眉。什么意思?难不成让自己当着他面穿?还能再无耻点不!她哼了声,扭头不看,也不动。
  江珝笑了,他太了解她的小脾气了,这是和自己较劲呢!他没再含糊,伸手便去捉她,可还未碰到,悬在半空的手臂僵住了……从手臂蔓延,到身子,到脚下,最后连表情都凝住了。
  就在他眼前,荡漾的水面下,他看见了一朵摇曳的海棠花,妃红耀目,绽在白雪凝琼的肌肤上……
  等了许久都没动静,归晚再回头时,江珝已经不见了——


第51章 误会
  归晚整理罢回了正房; 房中昏暗; 只堪堪燃了几只小烛。
  她忐忑地朝里走,穿过明间,望了望次间; 一个人都没有……难不成他去书房了; 方才也没见书房灯亮啊。她纳罕着进了稍间,然还未待林嬷嬷跟上,身后门“咣”的一声被关上了。
  归晚吓得惊呼一声,林嬷嬷拍门道:“表小姐?”
  “我和夫人歇了; 你们都下去吧。”江珝隔门淡淡道了句。
  林嬷嬷迟疑片刻,带着几人退出了正房。
  归晚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可昏暗中; 她觉得他情绪不大对。明明方才还颇有兴致地拿自己寻开心呢,这会儿却一脸的阴沉,还真是让人摸不透。不过归晚明白,她可不能顶风上; 于是斟了杯茶送过去; 浅笑道:“可是累了,喝点水; 歇下吧。”
  他接过水,喝了。却依旧一动不动。归晚想不懂,便问:“可是衙署出了何事?”
  “没有。”他应声。随即又道了句:“我找到她了。”
  归晚屏息,笑笑。“我知道,你今儿晌午不是说过了。”她想想又道; “你下晌是去见她了吧,如何?她怎么说?”
  “她要我娶她。”他连个迟疑都没有,答道。
  昏暗中一片寂静,彼此看不清对方的脸。半晌,她又笑了。“你看,我就说吧,她定然会让你娶她的。也好,这样你也不必再自责了,也算了了桩心事。那你们是如何商议的?她要你何时娶她入门?”她尾音有点颤,心情忐忑。
  江珝沉默须臾,应道:“马上。”
  她愣住……“马上?”这么快?她孩子还没生呢!“那我们怎么办?”她追问。
  “对啊,那我们怎么办?”他哼了声。“你不是说不妨碍我吗,你不是说会选择退出吗?”
  江珝句句逼问,问得归晚胸口发窒,不知该如何回答。可自己做出的决定,她得自己承担。“是,我说过。所以我让位啊,我走便是了,不会叫你为难的。”她话语轻巧,唇边还挂着笑。见他没回应,她转身去铺床了。
  就算明天腾地方,今儿也得休息吧。她刚把被子扯开,身后一直手臂将她揽了过去,她撞到她怀里。她不惊,却也没看他,语气异常镇定道:“江珝,咱话已经说清了,我不会留下的。”
  “你就这么想走。”
  “这不是我想不想的事,是没办法的事。”
  江珝一声冷笑,凉苦讽刺。“没办法,好一句没办法。余归晚,你就这么恨我!”
  “我何尝说过恨你!”她不干了,推着他手臂反驳。
  “你不恨我,你这般折磨我。”他声音阴得可怕。“你装得还真像啊!”
  归晚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反复追问,可江珝却不再回答了。
  他不信她了。
  如何信?当初他神志不清,她总该记得自己吧,可洞房之夜第一次见面时,她居然可以那么淡定,无论是惊讶还是惧怕,都将她掩饰得很好,他真的信了他们素未相识。而且之后的日子里,她一点破绽都不露,甚至知道自己在找她的时候,她还那般坦然。
  她明明知道自己在为她和“她”之间愁郁纠结,她却不露声色地告诉自己,若找到了“她”,她便退出……
  她就那么想走?除了怨恨,他实在找不出其它能够解释的理由了。
  江珝手渐渐下滑,覆在了她的小腹上。许是因为母亲太过紧张,许是小东西想要保护母亲,它踢了他一脚。这一脚,他心登时化了,如冰雪消逝,心里暖融融的,暖得他已经不记得这种温馨有多久没在经历过了。
  怀里是他的妻子,名正言顺,实至名归的妻子!而掌下,则是他的儿子,流着他骨血,也带着他倔强脾气的小东西。他抱着她,僵硬的身子温暖起来,他覆在她耳边道哑着声音无限温柔地道了句:
  “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归晚有点不知所措。“江珝,你说什么呢……”
  他埋在她颈间深吸了口气。“我知道自己错了,一开始就错了。从现在开始,我谁都不要,只要你。”
  心骤然紧缩,归晚胸口有点疼,接着便是酸酸的甜。“那你找到的那姑娘怎么办?”
  她还在装。江珝苦笑,接着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含混道:“找到了,便绝对不能再放过了!”说着,翻过她,吻住了她的唇。任她如何挣扎,他都不肯撒开,顺势将她欺在了床上。
  “江珝!”她推着他大吼。
  “叫夫君!”他第一次要求她。
  “不要脸!”她搡着他。
  江珝哼笑。“早便不要了。”说着,他手已滑到了她腰间,还没待她反应过来,腰间的系带已被他抽出。
  她急得挣扎,可他却单手扼住了她的两只手腕,托起她扭动的腰,瞄了一眼。妃红的胎记,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他懊悔,他和她同寝这么长时间,居然一直未发现,包括上次醉酒,浑噩昏暗,他竟也未曾注意到!
  “江珝,你疯了吧!”
  归晚忍无可忍了,外衫早被他褪去,连中裤也在挣扎中渐渐脱落,能遮住她的也就剩堪堪胸前的一块肚兜了……再这么下去,她真的要交代了。这算怎么回事吧,他不是已经找到人了吗!还要留住人家,那干嘛还要缠着自己。她话说得已经够清楚了,非要把事情做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他才甘心吗!
  手被举着,她实在挣不开了,只能抬头去咬他。可还没碰到他,他却撑着她手在她腰间落下一吻,不偏不倚,就在她腰侧的那朵海棠花上。归晚登时僵住,可他的吻没停,细密地绕着那朵妃红的花,小心撷取……归晚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他,热量从那朵妃红开始蔓延,沿着白嫩的肌肤一直烧到了脸颊,烧得她呼吸都困难了……
  “江珝……”她幽幽唤了声。
  “嗯。”他含混回应。
  “我们非得这样吗?”她眼睛酸了。
  他没回答,或者说是在用行动回答。他的吻从她的腰间游走到了她的小腹,在峰顶细啄,最后沿着曲线一路下滑,朝谷底而去……
  “江珝,不行!”她喊叫挣扎。不能是哪里!
  可他依旧没有半分犹豫,吻了上去。
  疯了,疯了,他彻底疯了!
  眼泪落下,归晚只能放弃了,随着他沉浮的吻缴械投降了……
  ……
  归晚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听得到外面麻雀叽喳的声音,婢女的脚步声,还有林嬷嬷,她好像在吩咐下人把早饭再延一延……
  她身周热得慌,鼻尖都冒汗了。她佯做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可才躲开,便被一只胳膊又揽了回来,她又落入他怀里,后背贴着他滚烫的胸膛。
  温热的气息扑在肩头,他吻了她一下,接着又吻了下,沿着颈脖一下又一下,痒得她难忍,可偏就不睁开眼睛——
  她才不想见他!昨夜他攻城略地地要了她,起初顾虑她是个孕妇,还算温柔,可倒了后来便一发不可收拾了,狠戾得像报仇似的。她不就是说了句让他去找那姑娘泄火去吗!至于这么记仇吗!
  实在没辙了,她只得喊腹痛,他才停了下来。本以为这就过去了,怎知又重复了世子大婚,他醉酒那晚的事了……
  到现在,归晚这两条腿还疼着呢,酸得都不是自己的了!
  江珝知道她醒了,手下越发地无顾忌,从她胸前到小腹,最后探入腿缝间,柔声问道:“还疼吗?”
  她不理他,可他还是满足得不了的。她终于是他的了,不对,她早便是他的了。命运真是神奇,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他身边,是他的永远都是他的。心中的眷眷无以表达,连吻都不够,他又在她肩头咬了口——
  怀里人“哎呀”一声,吓得他赶紧搂过来问道:“咬疼了吗?”他也没使劲啊。
  她颦眉蜷身,他摸到了她正托着小腹的手,明白了。又问:“我儿子又闹了?”
  归晚愣住,见了鬼似的,回眸看了他一眼。
  “我儿子……”
  他这抽得是哪股风,居然说这是他儿子。这么长时间,虽他答应给这个孩子名分,可从来没认过它,更何谈这么亲昵的唤它。事出反常必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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