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有喜-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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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暖阁有何陷阱,归晚也不清楚,但她知道严梦华不敢直接伤害自己; 所以无非是制造写口舌罢了。想想之前发生的事; 她料到会是何事了,所以无论如何; 让江珝回来都没错。所以,她让林嬷嬷一面去唤江珝,一面告之江珩不要来暖阁。
如果严梦华没把事情做绝,她也会给彼此留情面,带江珝来时; 随他离开便是了。可当她在暖阁里发现家人都被引来,且她还做出那么一幕委屈时,她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于是便宽衣解带,和丈夫演了这么一出。
至于锦湖——她也没什么好可怜的,如归晚曾经所言,她心思不比严梦华简单。为了保存自己,她可以出卖任何人。将自己的安稳建立在他人的危急之上,这种人如何让人可怜。她不安宁是她自找的,何必拿自己做挡箭牌。所以归晚没留情,临走时对她道了那声“谢谢”,好让严梦华以为,是锦湖出卖了她!
其实想想这句“谢谢”也没错,可不就是因为她,归晚才察觉出异常的……
想到日后她便要稳定下来,而且生活在这么一个环境中,她觉得好心累啊。还不若她不知道真相,也没与江珝生情,如此这些事哪还会放在心上,一旦生下孩子,便和父亲弟弟,天南海北……
想到日后连自己的孩子都要生活在这种勾心斗角之下,她莫名有点失落,靠在了丈夫肩头,叹道:“我若能跟你去北方就好了。”
这已经是妻子第二次感慨了。江珝凝眉看着她,未应,却把这话揣在了心里。
三十晚上大伙吃团圆饭,严梦华被罚所以没来,大伙聚在一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有说有笑。可若说没发生,也不大准,因为云氏有事没事便哄着归晚,生怕她还在因方才的事生气。入夜时分,大伙陪着老太太守岁,打起了叶子牌。老太太,云氏,宋氏,再加上归晚,正凑了一桌,云氏一个劲地给侄媳妇上牌,归晚可没少赢,乐得肚子里的孩子都跟着手舞足蹈似的。
不过宋氏瞧不过了,拢共也没赢两把的她撇了撇嘴,哼道:“二嫂,还情也不带这么还的吧,您还让不让我们玩了。您哄着侄媳妇我们没话,可你要知道,赢是她一家赢,输可是我们大伙跟着你一起输啊。”说着,又嘟囔了句,“我们又没干这亏心事!”
云氏就是脸皮再厚也忍不住了,她一阵红一阵白,既气又恼。气宋氏嘴巴不饶人,恼自己又没办法回怼她,谁叫惹祸的是自家媳妇了。
二人有点僵,倒是归晚笑盈盈道:“哎呦,哪有什么亏心不亏心的。三婶母想多了,再说,您就宠宠侄媳妇嘛,让我多赢点,就算给肚子里这个小东西压岁钱了好不好。”说着,她还轻轻地抚了抚肚子,笑嗔道,“小东西,看看大家对你多好,出来可要孝顺叔奶奶们,尤其三叔奶奶,往后你若陪她玩牌,多替你娘放点水!”
归晚这话一出,满桌子人都笑了,老太太甩了两张牌道:“我是不是也得给我的小重孙,‘输’点压岁钱啊!”
“好呀,多多益善!”归晚一点都不客气,拣起老太太给上的两只牌,把在手里。
老太太更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指着她直唤“小财迷”,惹得明间里正和两位叔叔聊天的江珝都好奇跟了进来。瞧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几人,问起何故来,老太太对着江珝道:“你呀,娶了个小貔貅,只进不出!”
归晚也望着丈夫,含笑撒娇道:“哪有,是她们只输不赢,我‘孕’气好啊!”说着,对着他偷偷指了指肚子。
这个小动作被三夫人瞧到,没含糊,直接摸了上去,道:“那我也沾沾运气啊!”
如是,房里笑得更欢了,这才像个新年该有的样子。
江珝看着妻子,目光宠溺,他不好说什么,搭见身边小几上的点心,偷偷地朝妻子那便推了推。
云氏瞄到,抿唇笑笑,没说什么。他们二人恩爱是有目共睹的,江珝长这么大对谁好过,又对谁用心过,她是独一无二。而归晚呢,瞧她在江珝面前那撒娇的模样便知道了,她可是把他揣在心底呢。
然就在此时,二房的小丫鬟匆匆跑了来,见了满屋子的人有点懵,随即贴在二夫人耳边,不知说了什么。二夫人脸色登时僵住,压低了声音慌忙让小丫头先去了。大伙不明所以,老太太皱眉问道:“可是出了何事?”
云氏勉强笑笑,眼波慌乱转动道:“没什么,就是……就是明个祭祖的备品出了点问题,不知道哪个小丫头把香炉打了。”
“哪个香炉?可是护国寺带回来的?”老夫人问道,面色不大好了,那香炉可是年年从寺里请来的。
云氏点头。“是啊,不过母亲不必担心,我这次请了两对来,就怕以防万一。这么吧,我去瞧瞧,免得再出类似的岔子。”说着,她起身便要走,看看身旁的江珝,笑道,“来来来,你替二婶母摸两把吧,好陪陪你媳妇!”她拉着江珝坐在归晚身边,随即又对江老夫人招呼,便走了。
云氏刚离开东院,便拉过小丫头,瞧了瞧左右没人,厉声问道:“锦湖到底怎么了!”
第62章 糕点
“锦湖姨娘的孩子……没了……”小丫头瑟缩道。
“怎么没的?”云氏拉着她急迫问道。
小丫头咽了咽嗓子; 干涩道:“下晌从园林回来; 姨娘就嚷着肚子疼,我们去给她请了府医,可吴大夫一早便回家过年了; 只剩个小药童; 待吴大夫来时,都晚了……吴大夫说,姨娘能活下来,都是命大。”
“那吴大夫可说; 是何原因了?”
“好像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云氏似乎意识到什么了,怒火中烧,到了云熙院; 连锦湖都没去瞧,直接奔正房去了。
正房稍间里,严梦华正趴在床上哭泣,眼泪把枕头都湿了一大片了。她回来便和江珩道歉; 毕竟是自己的夫君; 若是连他都丢了,那自己真的是一点靠山都没有了。可江珩根本不听她解释; 就说刚刚年三十相聚,她本也想去,可江珩却冷道了句:“别给大伙添堵了。”于是便丢下她一人走了。
想想自己如今都混成什么模样了,自己就那么招人讨厌吗?她甚至都怀疑自己坚持做什么国公夫人到底对不对!
正哭着,眼睛模糊的她乍然瞧见个熟悉的身影; 她抹了抹眼泪,是婆婆。她赶忙起身揖礼,恭敬唤道:“母亲。”
“母亲,你还把我当母亲吗!锦湖的是不是因为你,刚罚了你,你这就给我上眼药,你这是做给谁看的!”
严梦华一脸的懵。“母亲……锦湖她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锦湖流产了!”
严梦华大惊,解释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回来以后我是数落了她,可之后她便回西厢了,我在这一直都没出去……”
“还装,这么大的动静你会不知道,我不行没你的话,她们会去请吴大夫!”
云氏咄咄逼人,严梦华瞒不住了,道:“是,我听说她肚子疼了,可我真的不知道她流产了,吴大夫不是来了吗?怎么会孩子没保住?”见云氏始终一副不肯相信的表情,她急了。“真的不是因为我,我是不喜欢她,也不喜欢那孩子,可我没理由……”
“你理由还不够充分么!”云氏冷道了句,说罢,摔门而去,她去西厢房看锦湖去了,严梦华只得跟了上去。
西厢房里,满屋子的氤氲和血腥的味道,云氏不禁掩住了鼻子,可在见到床上的锦湖那刻,她又拿了下来。锦湖脸色清白,想虚飘的魂魄一眼,目光呆滞,脸上颈间,胸口,哪哪都湿淋淋的,应该是混着泪水的汗迹。她歪了歪头,看见了入门的云氏,眼泪唰地就落了下来。她想哭,可已经完全力气哭了。
可当她视线延伸,搭在跟来的严梦华身上时,她顿时瞪大了眼睛,满眼的仇恨,像只从阴间爬出的冤魂,抬手指着她道:“出去!你出去!”
云氏回首看了一眼,冷哼一声。严梦华还欲解释,却被云氏身边的嬷嬷带出去了。
云氏的确不喜欢锦湖,都是因为她,儿子才会落得个未婚先纳妾的名声,因为她才使得儿子的婚事被动,也就是因为她,自己才会对严梦华这个儿媳一忍再忍……可恨归恨,当真看到一个鲜活的生命颓废如此,她心里有点莫名的同情,而最让她受不了的,是她刚刚失去了自己的长孙……
“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氏道。
锦湖在小丫鬟的掺扶下撑坐起来,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她哭诉道:“今儿下晌回来,世子夫人便让我去正房,她罚我跪了一个时辰……回来后我便觉得不舒服,再之后……再之后……”锦湖泣不成声,可云氏觉得不对。
“吴大夫不是说吃了不该吃的吗?”
“是,是吃了。”巧喜点头,说着指了指桌上的山药紫薯糕,“姨娘吃了这个,是小厨房送来的。”
嬷嬷端过来,云氏拈了一块嗅嗅,又尝了尝,确实无甚异常。她拈着糕打量,突然觉得那里不对,扔下糕点转身便走。她急得也顾不上形态了,干脆提着裙子迈出大步,一路奔波下,好不容易到了东院,猛地一推门,把房里人下了一跳。
二爷嗔怒地看了她一眼,她皱眉喘了口气,直奔次间——
房间里,老太太还领着三夫人和江珝夫妻玩着叶子牌。见了她,都愣了一下,三夫人笑了,道:“这么快就回来了?瞧把二嫂急的,还怕璞真给你输光了不成!”
江珝也笑了,晃了晃手里的牌,淡笑道:“二婶母可要继续。”
“不不,你玩着,你玩着……”云氏说着,目光落向了归晚身边的小几上。江珝方才推给归晚的那盘山药紫薯糕还在,只是……少了一块。
云氏猛地闭上了双眼,安耐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走上去问道:“这糕,谁吃了?”
突然问这么一句,大伙没反应过来,归晚瞧了一眼,赧颜笑了。“是我,方才吃了一块。”说罢,又看了看江珝。自己其实没想吃,可他偏喂自己,让大家看笑话,想想她脸还觉得臊得慌。
她是臊得慌,云氏心都快跳出来了,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顾左右而言他地问了句:“玩到这么久了,侄媳妇可累了,毕竟你带着身孕呢,久坐,身子可有何不舒服?”
“是啊,快一个时辰了吧,陪我这把老骨头玩,竟都忽略你了。”老太太关切笑道。
归晚笑笑。“祖母哪的话,是你们陪我玩才是,大伙都哄着我,我怎么会累呢。这小东西听话着呢!”
“真的没一点不舒服吗?”云氏神经兮兮地又问了句。
“没啊。”归晚纳罕道,扭身望向旁侧的二婶母,许是扭得太急,她娇滴滴地“哎呦”了一声,吓得云氏心差点没跳出来,下意识地捧住了她双肩,惶恐道:“怎么了?”
她这一举,倒把归晚惊了一跳,讷讷道:“没事啊,小东西踢了我一脚。”
云氏吓得眼睛都红了,长吐了一口气。
“瞧瞧二嫂,大惊小怪的,这还不是自己的小孙儿呢,便这般关心,这若是梦华怀了,你还不得整天捧在手心里疼啊!”
乍然提到严梦华,云氏暗哼了一声,随即撒开手,含笑体贴道:“都这么久了,就别玩了。老太太估计也累了。说是守岁,哪舍得让你们一老一小真得守一夜,我来吧。”说着,她闪烁看了眼江珝,笑道:“快扶你媳妇回去歇歇吧,明个一早还得祭祖拜年呢,再说余家小公子和江沛不是还在檀湲院呢。”
江珝望着云氏,目光泠泠,一双眸子越发地暗,深不见底。他淡淡应了,给江老夫人退安后,便带着归晚回去了。
老太太也回稍间歇下了,次间里就剩下云氏和宋氏,二人大眼瞪小眼望了会,觉得没什么话可了,宋氏便去明间招呼,和三爷带着江琼回去了。
二爷和二夫人要留下守夜。云氏送三房一家,才出门便被还未回的江珝拦住了,带三房一家走远,他问道:“二婶,到底出了何事?”
云氏强笑,嗓子干涩道:“没,没什么啊。”
江珝望着她,没绕弯,开门见山道:“那糕点,到底怎么了!”
云氏慌了。江珝聪明可不止是一方面,他善于察人,想必自己方才的举动,是被他看出异常了。可她哪敢多说,不管归晚有没有问题,她都不能认。于是讪笑,掩饰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都怪小厨房,说是那山药用了两根坏掉的,我这不是怕给大家伙吃坏了肚子吗!”
“果真如此?”
“那还能有什么!”云氏蹙眉道。
江珝沉默良久,又问。“那锦湖是怎么回事,她为何会流产?”
这话一出,云氏彻底呆了。她方才明明嘱咐,定要把消息封锁的,他江珝是如何知道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