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纪事-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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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想了想道“不如我们问问越越稀罕哪家姑娘我们去提亲不就行了。”
越娆心里嘟囔,喜欢欣然,这话能说出口吗,越娆轻叹道“等等吧,毕竟越越才十六生日,等十七八学业完成或游历完了再说,不过我倒相中了几个娘子。”便把罗、黄、胡三家姑娘说了一番。
童琛笑道“算了,你操心到最后说不定咱们越越已经找了一个情投意合的姑娘,你操心也白搭。”
越娆苦笑连连真是不养儿不知父母恩。
转眼又要过年,小宝已经半岁了,越娆画画的功底只能说是一般,但童琛却极为了得,画了一幅小宝半岁的画像,玲珑可爱,最喜欢小宝的莫过于二宝,二宝天天跑来看妹妹,倒是三宝见了小宝也就是摸摸小脸,玩玩小脚,但一但小宝拉屎撒尿绝对离得远远的,面上全是厌恶,越娆见状刮了刮他的小脸道“你小时候比她还不如,你还嫌弃她?看来娘以后老了也指望不上你。”
三宝忙上前抱着越娆撒娇道“娘,以后您活到一百岁了,我整天陪着您,陪着您吃饭,陪着您玩耍,绝对是一个最孝顺的儿子。”
越娆听了虽说知道孩子是‘胡说’但忍不住心里开心,不由假意生气道“我看是指望不上。”
十一月份童继回来了,童琛亲兄弟帮着把童继的房子整修了一番,童宜亲自在大宒子给童继办了接风洗尘,童宜有心把药行办起来,便想着让兄弟们帮忙,毕竟打仗不离父子兵,相信别人不如相信自己的亲兄弟,童续倒是这几年跟着童宜干,自家哥哥也没有少着自己,加上童续真真的有能力,如今也算是童宜的左右臂了,童琛不用说,只要哥哥叫,上刀山下油锅也带眨眼的,童继抿了一口酒嘿嘿笑了笑道“大哥能看得起我,也是我的造化,但毕竟我实在是没有什么能力,平时看几个小药铺我还行,要是做大我可是没有本事,出力的活计我没的说,大哥指哪里我去哪儿,毕竟咱们才是关起门来的一家人呀,但兄弟们都知道我没有本事,担不起大任。”
童继这几句话说得明明白白,童宜也没有勉强,兄弟四个人又说了其他话题,撇开这个不提,也算是宾尽主欢,到了半夜方才散去,童乔氏皱着眉头把自家男人的大衣裳去了,又让丫头端了洗脸水亲自伺候,童继浑身舒坦了一把把童乔氏抱在怀里,亲了又亲,童乔氏被他弄得浑身酥软,一脸的娇态,更是让童继喜欢,猛的拉入账内欢愉,事后童乔氏媚眼如丝趴在丈夫的胸膛上,看着童继娇笑道“夫君今日为何如此喜笑颜开?”
童继心里忍不住又得意又辛酸,沉寂下来却是欢愉,淡淡笑着道“本来我是我们家最不受宠的,早早死了娘,跟着柳氏没有过一天的好日子,大哥二哥姑且有亡父照看,但我却只能靠自己,死命的学医,但主要的配方和家传的医术根本落不到我身上,好在我还有些头脑,惹父亲有几分怜爱,便给了我两间铺面和几个庄子,又娶了你这人娇妻,这些日子才算是有了盼头,手里有了余钱这才更有奔头了,如今我们买了不少的地,又有几个铺面,又学会了山东用驴皮熬制胶,也算是给两个儿子置办了不少家业,现如今大哥也高看我一头,如何让我不觉得舒畅。”
童乔氏知道自家男人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吃饱吃不饱都要看柳氏的颜色,好在嫡兄不是什么贪恶之人,这才让自己手里有了几分产业,又加上童继拼死拼活的挣家业,如今这才是苦尽甘来了。
今年是一大家子团圆的大喜年,一家子早早的到了大宒前去过年,因童宜很是花了功夫整修宅子,这宅子不但新了有规制几个花园子,凉亭和七八间套房似的大瓦房,宅子办的喜气洋洋,到处贴红挂绿,越娆也顾不得什么去办吴娘备年货又帮着收拾库房的杯碗茶碟,孩子们都在院子空地上玩儿,虽说是亲堂兄弟,但有几个小的没有见过,然也不耽误玩耍,二娘子已经十一生日的,长得俏生生的,在旁边和丫头们照看几个小孩子,三宝和童正昌、童正茂(三房童继的两个儿子)拿着箭投壶,玩得不亦乐乎,二宝拉着童正任和几个大点的孩子跑来跑去,一会儿是陀螺,一会儿又是上树,丫头婆子惊吓连连,生怕这些小公子一个不小心摔了下来,自已吃板子,童正昌被外头的笑声惹得坐不住了,拉着两个哥哥要去出去玩儿,三宝向来爱惜自己这身儿皮,被刚认识的弟弟闹的没有法子,无奈便去了自已的项圈和玉佩,交给自己的贴身妈妈,跟着哥哥们出去疯耍,春光忙叫了一个三等丫头道“你回去守着炉子,烧上满满一大壶水,一会儿咱们公子要用的。”
第三卷 第十三章 越越出游
到了大年十五这年才算是过完,越越已经开始收拾整理行李准备游历,越娆千不舍万不愿但为了孩子的前途,只能咬着牙说一些鼓励的话,但心确如刀绞,越娆拉着越越的手,眼圈忍不住的通红,童琛扶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别太难过了,男子汉就应该走南闯北,出去游历长长见识。”
越越见母亲如此,也忙安慰道:“娘,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一年或者两年之后便能回来,师傅说带着我和师兄去各个郡县走动,游历山水,不会有危险的。”
越娆勉强的扯了一个笑,怕孩子担忧,拉着越越的手,送到大门口,轻声嘱咐道:“包袱里有好些药丸,你拿好,银子不用担心,我都给你换成了薄薄的金叶子,银子都是一两的珠子,让越书给你拿好,在路上不要不舍得,银子不够用就去汇丰商行取,拿出你的玉佩就行了,再签个字,冷了记得穿衣服。”接着看着贴身小厮越书道:“小书你比公子稳重,时常提点他,你们功夫我都放心,但身体一定要照顾好,小书呀,我把公子交给你了,一定要细细照看呀。”
越书忙行礼,沉稳道:“夫人放心,奴的命是公子救得,奴定会把公子安全的带回来。”越娆点了点头,她甚是放心越书,越书虽说是小厮却性子沉稳,对越越更是忠心耿耿。
越娆看着儿子利落的骑上马,心里更觉难受,强忍着泪,越越背着一把青铜剑,贴身背着包袱,一身青衣披风显得更是俊雅,越娆含泪挥手,越越回头大声道:“娘,回去吧,我定会照顾好自己的。”说完策马前行,只留给自己母亲一个青色背影,慢慢变小。
越娆再也忍不住了,趴在童琛怀里大哭起来,这不是现代孩子出去能有办法联系,这一去他要是有来信,还能知道一些消息,但要是没有信件,那可是生死不知呀,一去便不知道是几年,让越娆心里生生挖去了一块儿,童琛心里也难受,看着自家妻子如此,心疼的真想把越小子抓回来打一顿,越娆心情不好,连带着家里的气氛也降到了极点,就连最调皮的二宝,也不敢过于放肆。
童琛变着法子安慰,时而带着爱妻游猎,时而外出游船,慢慢越娆看着一家子如此小心翼翼,哄着自己开心,心里慢慢有些平复,去药馆的次数也多了起来、药馆在四月份的时候基本已经恢复正常,盈利不凡,加上越娆这里特色按摩和拔火罐可是在江浙头一份儿,惹的那些周边大户也赶着马车来按按腿,拔拔火罐,越娆又瘦了十个十一二岁家世清白,但较为贫寒的小姑娘来学医术,如今药馆十五个小大夫忙得脚不沾地,根本顾不过来,更有些成了江浙某些大户的专门按摩师,腊月和明月,秋筒,晴儿,贵芬这五个人技术最好,也是大师姐。这五个人是越娆手中的招牌按摩师,几个世家夫人经常点名儿要这五个小大夫,任泉儿却成了越娆的关门弟子,亲自传授医术,任泉儿如今已经二十一了却没有丝毫想成家立业的一声,自打叔叔去世之后,自己与婶娘一家断了来往,越娆也劝过,但不起作用,没有一丝想成家的念头,越娆只能由着她,任泉儿悟性好,人也本分,能吃苦耐劳,越娆定是倾囊传授,只要出诊先由任泉儿诊断,越娆再确诊,如今短短三年的工夫任泉儿已经能独当一面,尤其在妇科一部分,颇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
越娆给一个妇人开了方子,嘱咐此药一定要按时服用,外用药也要晚上清洗,不可行房事,打发了这妇人,进来一个蒙面的夫人,越娆笑着道:“请夫人把面纱去了吧。”
只见那夫人去掉面纱露出一张清妍绝俗的容颜,越娆惊呆了,如此美貌就是在二十一世纪也是绝无仅有的,越娆呆住了,那妇人打扮的女子,朱唇微开,轻轻道:“越大夫。”
越娆这才清醒过来,忙道:“不好意思,你那里不舒服?”
那夫人轻轻撩开袖子,只见细白如玉般的肌肤上,青紫的痕迹,狰狞的显现在那如玉的肌肤上,越娆倒吸一口凉气,忙问道:“这是……”
那美貌的妇人忍不住试了试泪,咬着下唇轻轻哽咽,越娆皱着眉头,开始把脉,发现身体淤血凝聚,身体不大好,有一些内伤,越娆轻声道,“你随我来内室。”说着又给后面排队的人道了歉,让任泉儿招呼,便带着那貌美的夫人去了内室,内室内一股淡淡的酒精味道,雪白的床单雪白的墙壁,干净的不见一丝灰尘,越娆戴上放在门口的油纸手套,轻声道:“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检查。”
那妇人惊讶一下,但见越娆面色如常,也不敢反驳,忙脱了衣服,仅穿了一件里衣,越娆淡淡笑道:“你这样我怎么看你的伤,全脱了。”
那妇人摇头道:“这…这多失礼。”
越娆示意她脱了衣服躺在床上,便道:“我是大夫,你是病人,我不看你的伤口,如何给你开方子,如何给你治好?”
那妇人也不敢反驳,便脱了里衣,越娆看着这如玉的身躯上面全是青紫,有皮鞭的痕迹,有绳子的勒痕,有些时掐伤,青青紫紫五颜六色,越娆看得心惊胆战,忙问道:“这…谁这么打你?”
越娆戴着手套按了按腹部一块儿黑轻的肌肤上,疼的那妇人直抽冷气,泪珠子掉了下来,看来这里被人踢得有了重伤,那妇人忍不住道:“这是…这是我夫…君打的。”
越娆看着这妇人道:“你做什么了,他这么打你?哎。”越娆看着这容貌,要是自己是个男人,定会把这女子如玉如宝的珍惜着,哪里会下的去这手。
越娆皱着眉头道:“你这得在这里住几天,看看你这是不是伤了内脏,有没有呕吐的感觉或者是过于疼痛,咳血等症状。”
那妇人穿着衣服,忙摇头道:“不行,大夫,您给我开点药就行了,我…我回家吃。”
越娆摇头道:“你这伤的地方现在没有法子给你确诊,但身上的痕迹和你的疼痛来看,极可能伤着内脏了,这可大可小,要是重了能要你的命,哎,谁下了如此重的手。”越娆看着心里都是疼得,那妇人忙道:“我家…我家是栗子沟的,要是再有不适,我…定会来,您…您给我开些药我先吃着。”
越娆看她一脸的惊恐,又不停地看外面的天色,无奈道:“好吧,我先给你开一些化瘀的药,外带给你一瓶药酒,药酒要涂在身上,用手揉开。”
那妇人拿出一块儿三两的银子和一根朱钗,一脸的绯红,轻声道:“不知道…不知道够不够。”越娆让小丫头收了银子和朱钗,把房子给了开药的小厮道:“照着方子抓药,抓五天的,药酒拿来两瓶儿。”
打发了那妇人,越娆继续出诊,一个看病的夫人看了看那貌美妇人的背影,摇头轻声对越娆道:“这也是个可怜的人呀。”
越娆诧异了,问道:“你知道这是谁?”越娆忍不住八卦,毕竟这是美貌的女子满身是伤痕,让人不由得心疼,忍不住诧异。
那妇人貌似忘了浑身的病痛,一脸的八卦道:“您不知道,这是栗子沟有名的妇,这妇名叫栗文娘。”
原来貌美的栗文娘的爹本是栗子沟的大户,良田有百亩,日子过得颇为不错,栗文娘本身就长得容貌不凡,又是独女受尽了人间的宠爱,一次上香的时候见一个昏倒在地上的姓史老妇人,这老妇人有个儿子和亲侄女,栗文娘见他们可怜就救了回来,也是好药好汤水儿的让丫头伺候,后来才知道这家也是大户读书人家,史家的这个儿子也是读过书的,栗老爷子本身久大字不识一个,甚是看得起这个史家一家子,又见这史家公子长的也算是一表人才,接触下来也发现是个人才,人品不错,这史家一家子在栗家一住就是一年,史家公子有经常送栗文娘一些书信和一些画,一表自己的痴心,栗文娘一个闺中女子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没有七八天就和这位史家公子情投意合,栗老爷子心里难免有些不乐意,但无奈女儿喜欢,又见这史家公子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