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纪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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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一下就好,想了又想越娆亲自问问陈平卿。
越娆想了想轻声道“三公子,我已经说明了你的病情,现在你身子已经发现如今,却有个法子可能可以让你现在痊愈????”
“什么法子?您快说?”越娆还没有说完,陈平卿已经急不可耐的问道,越娆望着陈平卿那张带着激动和狂喜的面孔,心里有些胆怯,如此急切的想要愈合,要是自己抽了血块没有治好,那该如何?
陈平卿见越娆面带难色,心里不由一颤,带着小心轻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风险?”
越娆听了,摇头道“没有什么风险,却不一定能医治好的,如今看你的血块没有很好的吸收,只是这个方法怕你不接受。”
陈平卿定了定神,道“越大夫,我相信你的医术,不管什么方法您就医治吧,就算是开我头颅有如何?”
越娆一听,心里有谱,笑道“你这么说我便有些信心,然准备工作要做的,这个方法便是,用针管抽取你头上的血块,没有什么大的风险然这个法子不见得就能一下医好你的病,这都要看天意了,却不知道府上有没有精钢?”
陈平卿一听想了一下问道“真的要开颅吗?”
越娆一听,愣了一下,不由狂笑,这孩子真是看演义看多了,开颅?这么大风险的手术谁敢做,陈平卿被越娆笑的不好意思,但看着越娆由于笑的缘故,脸红扑扑的眼睛带着几分欢愉,样子好看极了,不由呆呆的看着越娆,越娆被他看的不好意思,止了笑道“不用的,我可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只是隔着你的头皮用针尖那么大的东西抽出血块来,没有什么大的风险。”
陈平卿脸不由的红了红,笑着道“我相信你,只要能好,就行。”
越娆笑着点了点头,道“那我这就去准备了,指望能有精钢。”
关于精钢却是极为难寻,好在大公子有渠道,没有几日竟然把针头做了出来,越娆看着精钢,心里却震撼现在的手工制作,如此精致,越娆用铁做的针管,反正也不接触皮肤,越娆研究了几日,竟也做了出来,下来开始提炼酒精,将强工具的消毒,这么一折腾竟然用了半个月,越娆拿着针管看了看陈平卿道“真的准备好了吗?”
陈平卿一脸坚毅,抿着嘴点了点头,越娆使了人给他剃了了后脑的头发,用酒精给头皮消了毒,开始抽血,越娆带着用棉布做的口罩,认真的抽取,却没有想到居然整整抽了两三针管的淤血,越娆心惊,要是让它自己化瘀,得等到什么时候,这淤血压迫了些神经。
越娆拿消过毒的棉布按住针眼,强迫性止血,越娆擦了擦汗,轻声道“这下好了,居然这么多淤血。”
身边的大公子一看,这盆中青黑淤血,只觉心口发闷,晃了晃差点栽倒地上,越娆一看不对劲赶紧的使人扶了他出去。
陈平卿咧着嘴笑了笑道“这么多黑血块,我这腿是不是会好的快一些?”
越娆饮了口茶道“恩,应该是这样,好好养着吧,会好的。”说罢净了手,安慰他道“睡会儿吧,说不定醒来就好了。”
陈平卿含着笑,点了点头,越娆出了门,见槐花脸色苍白,越娆奇怪的看了看她,槐花扯着没有血色的嘴唇道“越大夫,这也太吓人了,那么粗的针就扎进了三公子的脑袋里,真是怕人的紧。”
越娆笑了笑道“这有什么,以后跟着我见得多了。”
槐花一听越娆这么说,一下子反不过神来,越娆笑着道“我问二夫人要了你跟我学习医术,你可愿意?”
槐花一听,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道“越大夫,您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槐花不傻,要是能学医就代表自己很可能成为自由人,而且会被人尊重。
越娆多少有些喜欢这个看似混沌然极为精明的槐花,槐花看着平日里不言不语然每到越娆要使人拿药或者是制药的时候总会小心翼翼的看或者听,带着一股子的钻劲儿。
其实越娆身边也缺少人,以后要是开药铺和行医自己一个人也着实忙不过来,带一个徒弟多少给自己减轻一些负担。
眼见要到十一月份了,天却稀稀拉拉下起了雨,阴沉沉的天倒是给深秋带来了清寒,这些日子下人悄悄来求槐花卖药的人也多了起来,越娆心里明白却装着糊涂,自己配的银翘丸倒是好东西,吃上几颗鼻子也不塞了,身子清爽许多。
越娆拿着材料,在制药间细细的看着称,安剂量调剂,越娆深知这是秘方,是自己赖以生存的东西,这些是一丝都不能泄露的,所以外头不能使外人,只能自己的儿子在门口把手,越娆仔仔细细的交代了越越,只要有人来就大喊,一步也不能走开,要喝水喊人,去茅厕也喊人,越越虽说不太懂事儿,然却知道娘在做药,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以后自己就会跟以前一样饿肚子,越越最怕饿肚子,以前的事儿他忘的差不多了,但是却饥饿的感觉时刻伴随自己。
越越拿着小剑穿着厚厚的棉袍,站在炭炉旁,老老实实的站着跟个门神似地,越越远远见有人往这边来,不由的大喊道“娘,有人往这边跑了。”
越娆一听,忙把制剂的东西放好,药材也不耽误包好,收拾妥当,拿着钥匙开了门,出去一看见陈平卿的小厮陈小三,喘着大气,激动道“越大夫,我家公子,我家公子的腿有感觉了。”
越娆一听,二话不说,锁了制药房的门,牵着儿子的手,从屋里拿着药箱带着越越和槐花去了陈平卿的院子,越越心里也欢喜道“娘,您治好了陈三公子是不是?”
越娆笑了笑,没有言语,越越毕竟是个不足四岁的孩子,只当自家娘亲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儿,欢呼道“娘是神医,娘是神医。”
陈小三也起哄激动道“可真是,这三公子的病可是连朝中的太医都治不好的,越大夫不是神医是什么。”
越娆心知要是名声太大以后麻烦有些多,但是也有些期许,因为只要自己名声在外,看病的人自是多,于自家的发展极为有利,越娆从来都是不怕麻烦的人,为了儿子,为了给儿子创造一个好的社会条件和好的读书条件。
到了陈三公子的门口,只见一屋子的人,陈二老爷和陈二夫人热泪盈眶见越娆进来,便要作揖,越娆不敢受,笑着道“我本是医者,你们陈家有给我了足有一百多两的黄金,这便是我的酬劳,你们不要如此了。”
陈五公子一听,却深深地鞠躬作揖,诚恳的道“越大夫,我知您不受我叔父的礼,然我确是小辈,受了我的,便也不违反常规,我代表陈家感激您的大恩。”
越娆本要说什么,但是一想如今他们上赶着承认这份恩情,如果自己再推辞倒是显得自己有些矫情,笑了笑道“先看陈三公子如今怎么样。”
越娆进了屋子,身子不由的打颤,嘴唇发白。
第十八章遇见
越娆站在门口轻声对槐花道“槐花带着小公子回去吧,这人多,也麻烦。”
越娆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生怕这个赵昀看见了越越,赵昀抬头一看,脸色瞬然间苍白如纸,神色带着惊慌,越娆定了定神,跟不认识他般,走到陈平卿床榻前,问诊。
赵昀有些惊愕,这难不成不是自己在乡下的妻子?然定定看了看越娆,有迷惑了,自家妻子神情从来没有这般清傲过,以前总是带着崇拜,带着胆怯,样子娇柔跟一朵小花般带着露水。
想着不由望向越娆,只见越娆眉目和自家妻子相像,然自身散发的气质却截然不同,现在的越娆带着几分贵气,因自小养成的气质是不容置疑的,赵昀心里不定有加了加分,想了想没有言语。
越娆忙活着看顾陈平卿,也没有注意赵昀脸色,然陈平卿却看在眼里,陈平卿心里带着几分猜疑,这越越的长相和着赵昀有几分相像,而这赵昀却带着惊恐和迟疑,让陈平卿看出了几分破绽。
越娆拿着小锤子请打陈平卿的腿,测试者腿的感官如何,陈平卿倒是恢复的不错,笑着道“陈公子脑中的积血尽除了,如今我改了方子,再开些泡脚的汤药,活络腿上的血脉,调养个十天半月大概能下床了,陈公子的腿骨长得不错,也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以后多练习走路便会更好的恢复,明日午时,我带着改的方子开煎药。大家不用担心。”
陈二夫人激动道“越大夫此言当真,我儿调养个十天半月便能起身?”
越娆笑着点了点头道“正是,您不用担心了。”
本来对越娆带有几分迟疑的陈家人,如今见这般光景,那里还不信,忙着点头,只说是越娆乃是陈家的恩人。
越娆也没有在看赵昀一眼,拿着药箱,出了门。
赵文荃笑着大声道“如今三公子大好,我也要和我家娘子会去了,家里的俗事还有众多,如今也算是麻烦一桩了。”
陈二夫人擦了擦泪,拉着晨娘道“我儿何时要走?”
晨娘笑了笑道“婶娘,大概也就是这几日。”
陈二夫人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对了身子可是调养好了?我如今看你的神情也算是不错?”
陈平卿见自己的腿有望好,性子也好了许多,笑着道“有越大夫自是好的。”
陈二夫人笑着点了点头,亲手端着药汤喂陈平卿道“真真是这话,这越大夫医术当真高明,我身上的老毛病也是吃她的药好的,如今见我儿大好,我这身子更是轻便了不少。”
赵昀在旁边听着更是称奇,心里越发认为这不是自己的妻子,然心里依旧忐忑,说起这赵昀,极会做人,到了京城很快和那些有些名望的士族子弟火热起来,再加上他不吃花酒,一心向学,长得又一表人才,名声极好,因得于大人于怴极为赏识,于怴有个庶妹,年方十六,余家子嗣艰难,就留下于怴和这个妹子两人,于怴极为挺爱妹妹,一心想找个好儿郎嫁了去,然于怴这个妹子庶出,又长的平常,没有父母亲了,正经求亲的人不多,于怴心里着急,正巧这赵昀有名声也好,便有了结亲了想法。
赵昀本不是薄情之人,然自打自家得罪了权势弄得父母气死,本好好的家家破人亡,后来到了这京城被这花花的世界所吸引,一心希望有人能慧眼识英雄,推荐自己,也好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如今大好的机会在眼前,那里会轻易放弃,思量的再三,便打定主意,娶这于怴的庶妹于芬芳。
然今天却见一个和原配妻子几乎一样的女子,心里如何不惊慌。
赵昀坐卧不安,只有拜别刘文荃,刘文荃和着赵昀交好,只当他有什么大事儿,也不挽留,只有送他出门,赵昀想了又想问道“这越大夫年纪不大,却又如此高的医术,真是称奇了。”
刘文荃背着手,笑着道“那是,这越大夫医术高明,要不是她我的妻儿可是有危险了。”
赵昀一听,忙问道“这是何故?”
刘文荃轻叹口气道“我这妻子也是让我惯坏了,挺着大肚子,非要来京给老祖宗拜寿,哪知道半道上早产,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如何是好,却是也活该有运气,遇见了越大夫,帮着接了生,有调养了我妻子的身子,如今也是我刘家的救命恩人了。”
赵昀一听,又问道“那这越大夫,哪里人呀?”
刘文荃道“好似是徽县人。”
赵昀一听,心里更是惊慌,这女子和发妻一个姓氏,然徽县有和赵家庄离得极近,心里更是没有谱了,赵昀心里惊慌的很。身心不宁,自己走到这一步极为不容易,自己这个妻子是给自家父母戴孝过的,休不得。赵昀越想心里越是害怕。
越娆见了这赵昀,心里也说不出的难过,为本身的越娆难过,自古男子多薄情当真不假,越娆看了看在玩耍的儿子,心里一阵绞痛,孩子太可怜了,自小没有受过父亲的疼爱,如今??????越娆擦了擦泪,想了想这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有想方设法和着赵昀脱离关系。
回头看了看儿子,心里冷笑‘没有父亲又如何,我越娆就非要即当母亲又当父亲把儿子抚养长大,倒是要看看,就算是少了父亲,儿子一定也会健康的成长起来。’
第十九章
赵昀越想越觉得心惊,如今皇后娘娘最恨忘恩负义于那些无故休了发妻的人,今上有和皇后娘娘情比金坚,自是厌烦这些,要是朝中那个大臣有了无故休发妻和宠妾灭妻的人,就不仅仅是前途堪忧了,赵昀心神不宁到了家,无力的瘫在床上,这越氏何时学了如此高的医术,今后有如何是好,心里烦躁不堪,于芬芳领着妾室进来问道“夫君这是怎么了?”说着上前帮着赵昀去鞋帽,赵昀心里烦躁然又不能对于芬芳说不中听的话,只是皱着眉头躺在床上不言不语,心里只想着如何是好。
越娆也不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