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沉风-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少月和清风也单独出去做做这样的小事。初时做的还有些陌生,几场下来便熟了,洒符水的时候也会说这样的话:“这画符是朱砂是我祖师所传,据说是当日在昆仑山上得仙缘,仙人赠予我家师祖的,今日与你家用的便是这个,旁人我断断是不给使的……”
那家主人便知趣的多添了点银钱:“小道长莫要嫌弃。”
少月笑眯眯的接了银子揣进袖兜里,心里想着这些银子够我师父去药店买几盒子朱砂了。
清风一脸憨厚的笑着看少月跟人家要钱,有时候还挤挤眼睛,少月觉得这个便宜师兄其实没有看上去那么老实。
这一日,老道被成国公叫去了,留下俩人在客栈里闲磕打牙,就有人急匆匆的跑进了客栈,老远便喊:“寇掌柜,道长可在?”
掌柜的听见叫他,忙答道:“道长去国公府了,李管家可有事?”
进来的是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穿绸挂玉的,身边还带着两个穿着一样的小厮,不知道的以为是哪家出来的大爷,原来竟是位管家。
少月听掌柜的叫他管家,眉毛一挑,这人是只肥羊。
如今北京城里除了新帝身边有权有势的,哪个敢这样出来,让追饷大队的人看了不拉着逼要饷银才怪?
那管家听说道长去了国公府,急的直跺脚,旁边的小厮赶紧说:“这可如何是好,我家老爷那里刻不容缓啊。”
掌柜的就迎在门口,他斟酌着道:“李管家既然着急,不如让这两位小道长先去顶一时,待道长回来了我告知他便是。”
那管家上下打量着清风和明月,眼神很是轻蔑:“他们……行吗?”
那小厮甲斜着眼睛道:“就你们?能行吗?”
少月笑道:“我师父去国公府一时半刻回不来,国公爷总是留他说说话,若是管家大爷等的急,我和我师兄先去给府里净净宅,念几段经文?”
小厮乙看了一眼那管家,转过来也问道:“你们行不行啊?”
少月笑道:“一试便知,反正你们也找我师傅,我们去了,我师傅就不会不去。”
那管家一听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吧,徒弟去了师傅也就会去了。他也找了几个道人,都没能治得了家里的鬼,听人说这里的风云子道长很有些道行,这才找到这里来了。
“那好,就去先看看,待你师傅来了让掌柜的告诉他。”
那李管家点头答应,催着少月和清风去。
少月收拾了褡链,清风拿来搭在了肩上,俩人跟着李管家三人一前一后的去了。
到了府门口,少月看着高高的门楼,再看门上的牌匾:五军都督府。他方想起这原是鲁二爷的家,只是不知这里如今住着的是哪位大爷?
作者有话要说: 好几天了才更,真是不好意思,千万莫怪,么么
☆、牢狱之灾祸
少月和清风随着那管家去了五军都督府的内宅,只做净宅,因是第一次做,少月和清风是慎之又慎。换上老道给俩人做的行头,每人一套金黄色的法衣。
清风穿上后,憨厚的脸上一片庄严,看着也有三分架势。
少月长的本来就好看,如今穿上这黄色的法衣,束好了道髻,戴上顶黑色道冠,竟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清风和那管家看直了眼。
清风喃喃道:“明月,你真好看。”
少月笑着拿桃木剑敲了敲他的头:“那是自然,也不看道爷是谁?”
那管家仔细看了一会儿,这小道士似曾相识,却忘了在哪里见过。他也是去过南风苑的,只是那时的少月画着妆,又穿的艳丽,他怎么也不能和眼前的小道士联系在一起。
少月和清风似模似样的做了净宅,过程一丝不苟。那管家看着俩人念念有词的烧纸做法,摸着额头的汗,心想,这回应该管事了吧?
俩人做完,并不见老道前来,管家也不敢怠慢了俩人,茶水点心的伺候着。谁知左等不来右等不去,管家着急了,又派人去找,去的人回来说老道让顺天府的人抓走了,说是妖言惑众。
管家的脸沉了下来,这老道给抓走了,他们府里的鬼可怎么办?可是这俩人是那道人的徒弟,恐怕也不能脱了干系。他沉思了一会儿道:“你们俩人现在府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官家很快走了,少月和清风忐忑不安的等着。少月看着清风道:“如今师傅被抓,咱们也逃不了干系,万一把咱们抓走可如何是好?”
清风想了想,俩人的目光对视,均点头,离开这里。
俩人背着褡裢出了小院,院门口站着的小厮截住道:“管家说了,让二位在屋内等候,不要乱走。”
少月看看左右无人,松了一口气,笑道:“你们府里闹鬼,我和师兄转转,看看哪里的阴气重,待我师傅来了以后也好尽快做法事。”
那小厮仍是一脸笑:“这个实在不行,后宅都是女眷,要管家交代了才能去。”
少月道:“管家出去了,也交代我们可以随意看看。”
“那就请小道长稍待,等管家回来再看不迟。”
“那我们出去总行吧?”少月无奈,只好换个说法。
那小厮早得了管家的吩咐,让看住俩人,硬是不答应。少月跟清风对视一眼,清风一个扫堂腿过去,那小厮就摔了个马趴,少月上去噼里啪啦一通拳打脚踢,打完了俩人拔腿就跑。到了胡同口,就听见有人说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少月和清风抬头一看,原来那管家已经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个衙役,少月的头“嗡”的一下,老道到底干了什么,居然来抓他们了?他惊疑的看了清风一眼,清风也是满脸惊异。
那管家呵呵笑着:“这是顺天府的人,要找你们问话,跟着去吧。”
少月试探的问:“不知官爷找小道是何事?”
那衙役道:“去了就知道了,废什么话?”
少月看了一眼清风,这一去吉凶未卜,可是不去,看这地形,俩人肯定是跑不了,为今之计只有乖乖听话了。
少月和清风被带到了顺天府,顺天府尹一问话,少月方知是自己的成国公府多嘴惹了祸。
那成国公不知跟谁说了:李自成这个皇帝坐不住,他不是真龙是草龙。
少月扶额,这是哪跟哪,他确实说这个皇帝坐不住龙庭,但不是这么说的好不好?虽然他辩解,不是这样说地,但意思是一样一样地。这话被传到了宫里,于是,追根究底,最后到了老道这,先把老道抓住了,然后老道很不仗义的说了实话,是他徒弟说的,于是少月和清风也来了。
少月跪在堂上朗朗开口道:“大人,小道只是胡言乱语,这与我师傅和师兄无干,既是我说了就当由我一力承担,请放了我他们吧。”
他被老道师徒所救,虽然叫老道师傅,但并未正式拜师,是以不算是真正的师徒,虽然老道不仗义,但性命攸关的事,他也不能怨老道,而且他的命还是人家救的,再则这事确实是自己说的。还有一点就是,他算着清兵很快就入关了,这边的老爷们根本无暇顾及刑狱,都在准备逃跑,所以他一时半刻还是死不了的。
顺天府尹道:“一个也逃不了干系,既然你承认是你说的,看你年纪轻轻倒也是非清楚,便饶了你师傅,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俗话说的好教不严师之惰,你说出这样的话来便是你师傅教导不力,所以他也是有连带责任的。将这个明月押入大牢,这个教徒不严妖言惑众的道人给我大二十大板,逐出城去,那个叫清风的也是他的徒弟,一并打二十板子,逐出去。”
少月被判了秋后问斩,打了二十大板投入大牢,清风和老道则各打二十大板赶出了京城。
官府忙的焦头烂额,哪里还能顾得上大牢里的犯人?因为追饷大人的色胆包天,掳走了陈圆圆,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把清兵引入了山海关,连李大皇帝也亲征了,如今的北京城岌岌可危,。
此时已经是五月底了。
大牢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子霉味,夹杂着臭气。
少月趴在墙角的稻草上,他使劲的捏着鼻子,看着一个个衣衫褴褛的犯人沉思,如今这些人哪有几个正经为非作歹的,大部俱是逼良为盗。
看着少月进来,还穿着那法衣,那些坐在墙根抓虱子的犯人俱围了过来问道:“小道长,你因何进来的?”
少月笑道:“我说这个皇帝坐不长,他们说我妖言惑众,判了秋后问斩,打了我一顿扔了进来。”
他笑嘻嘻的模样,好像说的是别人。
一阵抽气声响过,有人试探着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少月点头:“看着吧,不出十日,这个皇帝准跑,咱们就能出去了。”
大牢里一阵哗然,七嘴八舌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你听谁说的?”
“……”
少月笑道:“我师父是龙虎山上长春真人的弟子,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我三岁便在他身边学道,也得窥了一点天机。”
他话音刚落,便听见有人哼了一声冷冷的道:“你这小道人信口开河,妖言惑众,打你一顿倒也不冤。”
少月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站在自己眼前,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少月看这人似曾相识,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来是谁,便不再想了,他在南风苑看的人多了,难免有觉得面熟的人。
少月并没有因为他的冷言着恼,仍是笑嘻嘻的道:“不信就等着瞧。”
那人冷言道:“瞧着又如何,你可知祸从口出?”
少月被他盯的身上有了冷汗,是了,自己在这里好歹要等到清兵入了关,进了北京城,要处死自己还不是跟碾死个臭虫似的,所以他要三缄其口才对。即使判了秋后问斩,也要这个朝廷能挺到秋后才行,如今要是提前杀了,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少月不再说皇帝的事,却也没想着出去,现在外头乱的很,还不如这里安全,等的一时是一时罢。
大概是看他是个道人,又年纪轻轻的便被判了死刑,也没人来难为他,倒是常有人让他打卦算命。少月闲着没事,便胡蒙乱侃一通,听的犯人们一愣一愣的,看他的眼神越发敬佩,觉得他是有些本事的,定是窥到了天机才被投入大牢。也觉得他说的这个皇帝坐不住龙庭这话是对的,心里就越发有了盼头,不再是一副副等死的样子。
牢里的伙食着实难吃,一碗稀粥倒是看不见碗底,看见的全是沙子,少月搅着这碗粥,喉头动了几回,却实在是咽不下去。
那汉子手里抓着只烧鸡,看的少月直流口水,他掰下只鸡腿扔给他道:“吃完了给爷算一卦,看爷啥时候能出去。”
少月接过鸡腿道了谢,不管周围盯着的眼睛,三口两口的啃了个干净。
吃完后抹着嘴,一个鸡腿根本不够吃啊,肚子更饿了。
少月却不敢再跟那人要,只是拿着那根腿骨在地上写写画画,最后说了句:“三日后大侠必定出去。”
那汉子头也没抬,只“哼”了一声,把剩下的鸡架子扔给了他。
少月啃完了抹着油手,懒洋洋的趴着,就有人问道:“道长,你也给我看看,看我啥时候能出去。”
少月看那人问道:“你因何进来的?”
那人道:“因为一只鸡。”当下便说了,他家穷的徒有四壁,老婆坐月子没啥吃,他丈人给送来一只鸡,哪想前脚送来鸡,后脚就有人上了门,要把鸡充做军饷。他当然是不让的,自然就拦着,开始时好言相商,后来便动了手,他失手打死了那个要抓鸡的衙役。
少月叹气,这真是一只鸡引发的血案。
“我进来了,我老婆连急带吓,得了产后风,大人孩子一起去了。”
少月心痛了,一只鸡竟能引发这么大的血案,早知道给他不就好了。
“若是我死了,就能下去跟她们娘俩团聚,这我就不急了。可我想回去看看我爹和我老娘,也就了了心愿了。
少月听了拍着他的手道:“放心,不出十日,咱们都能出去。”
三日后,那汉子真的走了,牢里的人大惊,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走的,只有少月知道,在他给他鸡腿的时候他想了了起来,这人是向瑜的侍卫。少春是鞑子的人,那向瑜也定是跟他们有关系的,他不知道他为何在牢里呆着,但如今鞑子已经入关,他定会出去,所以他才有此一说。
那汉子的走,让牢里的人看到了希望,半信半疑的等到了十日。
少月想起那李大皇帝临走放的那把火,心里琢磨着怎么能在皇帝逃走以后出去。
牢里的栅栏俱是成人手臂粗细的木头做的,要是没有工具肯定是打不开的,所以把钥匙弄到手非常重要。
少月跟犯人们也混的熟了,便说道:“我算了算,明日那李自成要逃,